《民国老试卷》是一本由么其璋 / 么其琮 等编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360图书,本书定价:平装,页数:2016-6-7,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民国老试卷》精选点评:
●在成都方所书店翻了一遍,把爷爷当年可能考过的试卷全都看了一遍,感叹当年的大学生真的是学富五车的精英了!换了我怕是就考不上了
●很神奇
●如果生在民国,第一字要写得好看,第二要有深度,有国家魂,第三要务实,不是为了考概念而去考试,第四所谓不拘一格降人才,只要是人才,大部分都能为国家做贡献。
●3分已读
●2019453 感觉很像考研题了……划拉了两下,没想到我数学还凑合|ω・)
●文史题目好有水平
●没有医学
●刚翻看一本,好有趣!
●有点意思。要是有参考答案就好了,想知道那时候主观题的评卷标准。
●在民国 我一定是个文盲
如果穿越到民国,你能考上梦寐以求的大学吗?这本书收录了民国时期五十余所大学的三百多套考题。时光仿佛回到八十多年前:命题人露出迷之微笑,出得绝妙一题;答题人或苦思冥想,或胸有成竹。命题人,是陈寅恪、胡适、朱自清、华罗庚……答题人,是季羡林、钱钟书、钱学森、陈省身……如今,这些名字的主人或已过耄耋之年,或已驾鹤西去。他们曾临卷奋笔疾书,那时他们风华正茂。
《民国老试卷》读后感(二):同学你好,这是一份跨越时空的作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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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民国读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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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民国,你还能考上大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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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你好,这是一份跨越时空的作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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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消失了的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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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版古董书书影
《民国老试卷》读后感(三):民国大学招生是创业公司招人,高考是公务员考试
细细地读了一遍。题目本身不算特别难,但是很开放,有启发性。特别是国文、史地、公民类的题目,很多都可以是大学学者的研究课题了。以前经常在媒体上看到美国孩子要对付宏大开放的作业,需要自己查很多材料、独立思考,其实民国时期的大学招生试题还真有点那种感觉。
总结下民国和现在高考题的区别吧:
一、民国大学的题量少更开放,现在高考的题量大更公平。不过量多量少也只是表象了,更准确说民国题偏个性化,现在高考题偏标准化。打个比方,民国考试像创业期的公司招人,没那么多条条框框,创始人问几个问题可能就看中了;现在高考像组织严密的公务员考试,几轮笔试面试还嫌不够,还要加上性格测试背景调查什么的,复杂得很。所以民国时候的题目可能更适合天才、偏才,现在的高考题目是标准化的,更多考虑公平,减少偶然性。所以民国有罗家伦、钱钟书、臧克家那样的偏才被阅卷者慧眼识珠破格录取,现在大概不会了。
二、民国大学的题目中能看到传统与现代的碰撞。民国时期诞生了很多学贯中西的大学者,这跟当时东西文化交汇的教育、文化和社会背景不无关系。大学招生题里也是一样,既有传统的句读、诗书(还记得陈寅恪出的对对子题目吗),也有最新的科学内容,体现出兼容并蓄的风貌来。教会大学的题目更偏向西方一些,有些教会大学,除了国文之外,其余科目是全英文考试。林语堂就曾经说自己的英语好应该归功于在圣约翰大学的学习。
三、民国大学题贴近社会现实,而且尺度更大。这个不必多说了,1933年中山大学国文题“蒋介石对日不抵抗,宋子文在欧美大借款,试述其事实而评论之”,现在谁能出类似的题目?不讲政治啊。书里有不少题,都能让人感慨万千。
四、民国大学招生不是统一试题,现在的高考基本上是全国统一。民国大学各考各的可以理解,毕竟社会不稳定、交通不发达、教育水平有差异,组织全国统考有难度,不过这倒为各校发挥自己所长展现自己特色提供了空间。“论新女性”,这是女子学校的题;“五谷丰登,粮价低廉,农村之好现象也,而丰年适以成灾,谷贱反致伤农。社会病态,竟见于吾国之今日。症结所在,试详论之”,这是农学院的题;“医学与人生”,这是医学院的题目;“试举例论述中国史上之伟大工程”,这是工学院;“试述增加行政效率之方法”,这是管理学院;“今之论者恒曰商战,夫行货岂有同于行军者耶?试详其说”,这是商学院。这是从学科角度总结的,其实试题的特色应该追溯到各校的性质与定位。民国时期的大学有国立、省立、私立、教会,用季羡林回忆文章里的话说,那叫一个“纷然杂陈”,比起现在大一统的题目,确实多彩多姿。如果都像现在这样一套题或几套题包打天下,也就不会有这么一部《民国老试卷》了。
五、民国大学题里有救国图强的情怀。这也是最触动我的地方。当时国势衰颓,列强欺凌,西风肆虐对国民文化心理上的冲击不可谓不剧烈,然而在大多数题目中,展现的却是昂然的文化自信,是救国图强的不屈之气。南开大学的英文考题中出现了“The real heroes of China are the soldiers whom used their blood to fought against Japan”(浴血抵抗日寇侵略的军人是中国的真英雄)的句子。燕京大学的题目更直接,请考生撰写“关于抗日运动之意见(或草拟整个的抗日计划或批评国内的抗日运动)”。中正大学在“珍珠港事件”前一年出了这样一道题:“日本如果南进,其与英美海军之交战形势若何?试就地理形势,判其胜负。”东北主题多次出现在考题中,比如中央政治学校这一道:“辽、吉、黑、热四省为中国疆土,不可分解之部分,试就地形、居民、富源三方面说明之。”中央大学的中国史试题耐人寻味:“汉征匈奴,唐擒突厥,皆含雪耻之意,其所雪之耻何在?”这样的题很多,角度各有不同,主题却都是相通的。全书之中,我个人最喜欢这道题:“政府在抗战期间对于诸生不征之使从军而招之使求学,其意义安在?试申述之。”这是1942年武汉大学、四川大学、东北大学联合招生试题。即便战事如火如荼,政府仍虑及长远,谋教育救国,寄望青年承担未来的建设重担。当然,我们现在知道,主政者后来未能完全坚持这一主张,几年后又发出了“十万青年十万军”的口号,号召青年从军抗敌。但无论哪种主张,都是为国存希望、为国求胜利,虽然仅仅是一道题,背后的历史其实很丰富,也很生动。
《民国老试卷》这书资料性比较强,但细细读下去,还是有很多历史隐藏在一道道的题目里,值得慢慢琢磨。比如有些题目,对照学科和时代,能大概猜得出背后的出题人是谁……
《民国老试卷》读后感(四):盛兰学社与么氏五代“孩子王”
看完《民国老试卷》一书,感觉就像有一位豆友评价的那样,“不隐恶,不溢美”,非常干净地呈现试题,有些题确实读出了民国特有的味道。
更加让我好奇的是编者么其璋、么其琮二人,这个姓氏十分特别。在搜索之后,看到么氏后人袁传宽先生的一篇文章,感慨颇多。一家五代从事教育,从清末举人到美国大学教授,他们的故事折射了整个时代。
(下文节录自袁传宽先生的文章《我家的五代“孩子王”》)
典房卖地,办学破产
我的曾外祖父
一百年前,河北定县一带流传着一支民谣:“东亭镇,街道长,出了个举人么立祥;拆大庙,办学堂,满城都赞么立祥”。
民谣中的么立祥就是我的曾外祖父,他是清朝光绪年间的举人,拥有数顷良田,是位很有地位的乡绅。民谣传颂的是他于十九世纪九十年代在家乡提倡教育,破除迷信,拆庙办学的事迹。
他要创办的学校并非传统私塾,而是新式学堂,因为他并不认为靠熟读四书五经真的就可以“治国平天下”,或者使家乡富裕起来。曾外祖父已经留意到西洋与东洋的强盛,其工业发达,农业先进,国富民强,靠的乃是近代先进的科学知识。他老人家信奉科学救国,信奉强国必须启发民智。当时,乡里人对于诸如作物营养要素与土壤肥料成分等等,一无所知,田间农事完全依靠世代相传的经验,不懂也不信农业科学。于是曾外祖父开办学堂,开展平民教育,从为农民义务“扫盲”做起,继而为村民普及基本农学知识。他办的学堂分布在定县几个镇子上,据说惠及定县半数以上的农民。他没有把开办学堂当成“生意”来做,他也没有得到官府一文钱的支持,靠的仅仅是自己的家财和与他有相同心思的地方乡绅们的捐助。为维持学堂,他不得不典屋、卖地,办学十年弄得筋疲力尽,几乎破产。不过,他呕心沥血竭尽全力办学,留下来的不仅仅是口碑。
负笈东瀛,落户北平
我的外祖父
我的外祖父么文筌,号若兰,上有姐,下有妹,他是家中独生儿子,生于1889年。
外祖父儿时读的是传统私塾,四书五经自然烂熟于心。与众不同之处是,我曾外祖父早就打定主意要让他学习新式科学,因此在家里为他延聘英语教习,为出洋留学做准备。
外祖父1906年东渡日本留学,在早稻田大学主攻化学。四年学成回国,先后在家乡、保定和北平谋生,在各地的专科学校教授物理和化学等课程。外祖父生得面目清秀,中等身材,夏天一身白绸长衫,冬季一袭皮袍,谈吐文雅,风度翩翩,神采飞扬,十分出众。
在曾外祖父办学破产之后,家庭生计出现危机,外祖父顺势离家谋生,来到北平,开始新生活。他应聘在赫赫有名的北平国立艺专担任训导主任与英文教授,直到北平沦陷。
他教书育人,春风化雨,不仅赢得国立艺专学生们敬爱,在同事中间也颇得人缘。他的同事尽是著名书画家,如齐白石、寿石工、颜伯龙、周兆祥、溥心畬、黄宾虹、王雪涛、萧愻等人,都喜欢把自己得意的书画作品送给外祖父赏玩。外祖父珍视友谊,一律珍藏。他去世后留下来的几百件书画收藏,装满了几只大箱子。
母亲喜欢把这些字画挂满四壁。一则增强室内文化氛围;二则遮丑,盖住墙壁上面难看的斑渍。母亲每年夏天都要把那些大箱子打开,一一检视,通风清洁,防霉防蛀。尽管多年精心保护,却逃不过“文化大革命”的劫难。“文革”初期,这些珍藏被“破四旧”的红卫兵入室“抄家”撕毁、践踏,最后在院中统统付之一炬。
盛兰学社,风华正茂
我的母亲、姨妈和舅父
我的母亲出生于1911年,是家里的长女,取名其珂,在北京女一中高中毕业后,去天津就读女子师范大学,主修英国文学。母亲是“新派女性”,美丽端庄,高挑身材,喜爱运动,是学校篮球和排球队队员。据说排球是在1905年传入中国的,由此可见,我母亲年轻时多么“时尚”。大学毕业后,母亲去正定女子师范学校教书,那几年该是她最风光、最潇洒的黄金岁月,那时照片上的母亲总是满面春风。
解放后,母亲重新参加工作,成为北京工业学校(北京工业大学前身)的英文教员。在“反美、抗美”而“向苏联一边倒”的年代里,学校的英文课被取消,只上俄文课,于是母亲被安排在图书馆工作。上个世纪60年代,中苏交恶,工业学校恢复了英文课程,她才重新回到讲台。
二姨其琴,进了北平国立艺专,专修国画。国立艺专是当时绘画专业的最高学府,任教老师皆著名大画家,如齐白石教授写意,张大千、黄宾虹讲授绘画理论,王雪涛、颜伯龙指导花鸟,溥心畬示范山水,寿石工传授金石篆刻等等。二姨绘画有天赋,最擅长画工笔仕女。她用功,更兼名师指点提携,还没毕业就已经举办过多次画展,毕业后留校当助教,1947年随姨夫去了台湾。1949年以后,我们失去音讯长达30年,直到1980年,鸿雁捎书,但需辗转马来西亚,总算能够互通消息了,这是后话。
舅父其璋,排行第三,北师大英文系毕业。他为人忠厚老实,不善言词,但极其聪明,虽然专业文科,但数学等理科都念得非常好,还能写一手好字。解放后英文课被取消那阵子,舅父并未失业,他成了一位出色的高中数学老师,却又因响应号召给领导提意见而获罪,被划为右派。“文革”风暴过去,舅父获得“平反”,但已经到了退休年纪,仍被学校返聘,当“老师的老师”,专为其他老师辅导,解答疑问,人称“活字典”。北京四中的刘秀莹校长特地登门邀请舅父,到这所闻名全国的重点中学讲授英语课。
三姨其琮,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外祖父做了一个违背他初衷的决定:不再让我三姨上学读书了。供养三个孩子求学,已经让他捉襟见肘,时常出现窘迫局面,他实在力不从心了。
但是三姨自幼聪明好学,识字不多的外祖母更知道教育的起点在哪里,她首先教会了三姨注音字母,这是最重要的启蒙。三姨三四岁的时候,整天抱着一本字典学习认字,慢慢地,她学会了读书、作文。至于算术,她几乎是无师自通。一般人视为畏途的“四则运算”,“大乘大除”和“鸡兔同笼”等等,三姨学得轻松愉快。数学不太好的母亲对三姨的算术佩服极了。
外祖父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早已改变主意,一定要供这个有才有志的小女儿完成高等教育。三姨没进过一天小学, 9岁的时候就考进了中学,15岁时又以优异成绩被北京大学数学系录取。她是当时数学系里少有的女生,年纪最小。
三姨在北京大学读书如鱼得水,聪明才智得以充分发挥,不但数学成绩好,还爱好文学。在数学课之余,她常到文学院去听课,学习中国文学,并且尝试文学创作。她写了一篇散文,题为《慈母手中线》,描写我的外祖母,写得入情入理,感人肺腑,发表在北大的校刊上。三姨才能出众,受到时任北京大学文学院院长、后来接任北大校长的胡适先生的鼓励表彰。
三姨在北大兼学文理,颇令师长们为这位才女担心。中国现代数学的开山鼻祖、北大数学系的创始人冯祖荀先生提醒她:“专业者,不专焉能立业?”系主任江泽涵教授担心她有转系的念头,三姨并不犹豫,回答江先生:数学是主业,文学也是心中所爱,难以割舍。
数学与文学,“熊掌与鱼”也。有人问她:“二者之间,哪个是专业,哪个算业余?”三姨回答:“那要看你问的是哪一年。”
真的,以后的十几年中,有些年她是专业作家,有些年她是专职数学老师。
北大读书两年,三姨关于“熊掌与鱼”的问题还没有想清楚,日本侵略军却相继占领东北、华北,即将进入北平,北京大学被迫南迁。三姨很想和母校一同南下,完成学业。外祖父考虑再三,难以割舍幼女离家远行,她还不满17岁,更何况那是根本不知道目的地的远行。
三姨说自己“如入宝山空手回”,好不容易考进北大,却被迫中辍学业,求学之梦被侵略军无情粉碎,这成为她终生的遗憾。
辍学这段时间,三姨一方面给人当家教,贴补家用;另一方面因进入社会更见人生百态,获得了写作素材而发表了大量的中篇和短篇小说。我少年时代,见过家中存留的旧日报刊杂志,诸如《长江》、《369》、《147》等等,上面登载着三姨的各种文体的作品,或她的小说连载,或她的散文,或时事议论等等。
北平沦陷后,外祖父长期赋闲,家庭生计出现危机,为稻粱谋,他把中国成语和格言译成了英文卖钱。外祖父觉得《百家姓》里没有“么”姓,很遗憾,于是他做了一本给外国人看的英文《百家姓》,借机添了一句“商么隋佟”,其机智与诙谐可见一斑。
外祖父眼看四个儿女都已成才,各有所长,于是想到要办一个出版社,只出版发行自己家人的作品。得给出版社取个名字,外祖父号若兰,曾为子女们依此取号:次兰,少兰,筱兰和幼兰,出版社定名“盛兰学社”最为贴切,既雅致又吉祥。
外祖父擅长中英翻译,他把朱柏庐的《治家格言》,孔子的《论语》等相继翻译成英文,由“盛兰学社”出版发行。
二姨是画家,设计封面,安排插图责无旁贷,照今日的说法,她是“美编”。
“盛兰学社”的主力是三姨,她把发表在报刊杂志上的文章小说,重新加工整理,成书出版。我看到过“盛兰学社”出版的各种书籍,如《七姊妹》、《洞房花烛夜》等等。书的封面都是二姨亲手设计,《洞房花烛夜》的封面是她画的一幅工笔仕女“窗前观春柳”。“盛兰 学社”还翻译出版《范氏大代数》,舅父和三姨编写了中学生数学课外读物与升学指南一类的书籍,在书店销售。
1949年,外祖父逝世,“盛兰学社”也寿终正寝。没有卖完的各类图书,堆积多年占据半间屋子。明知那书没有出路,长辈们却舍不得随便扔掉,敝帚自珍也。“文革”中,红卫兵抄家,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再说说我三姨。她写作直到解放初期仍然活跃,还参加了北京市文联。如今还能在旧报刊上找到关于她的报道,例如她与丁玲、赵树理等“座谈研究章回体小说的文艺形式的写作经验”。后来几年,政治风暴接踵而至,文艺界每每首当其冲。三姨弄不懂胡风的案子,不明白丁玲为什么挨批判,开始担心自己写文章会犯错误:“解放区来的作家都犯错误了,我这旧社会过来的人更危险。”她坚决要求退出文联,也基本上不再创作,专心当好数学老师。
毫无疑问,三姨是北京35中最优秀的数学老师,我曾是她班上的学生。三姨业务熟练,异常敬业,除了产假之外,她从未请过一天假。一次患重感冒,发烧并且发不出声音,仍然来上课,完全靠手写板书给学生解释定理、讲解思路、回答问题。她的另一位学生王岐山当北京市市长的时候,返校参加校庆,满怀感激地回忆我三姨那一堂堂令人难忘的数学课,深情地说道:么老师身材较矮,欠着脚也只能够到黑板的三分之二的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