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者·诉讼》是一本由[奥地利] 卡夫卡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2.00元,页数:50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失踪者·诉讼》精选点评:
●感觉K写得就像我自己,我都能理解,都受到感动,也许剧院真的是卡尔的天堂。
●
●还是看不懂了
●语言是无力的。
●兽人神
●Mark 诉讼.
●像梦一样荒诞
●最近这种荒谬感变得越来越真实,越来越有迹可循,甚至就是现实,在我国
●a dream within a dream不如将这篇作品理解为一个恐惧荒诞的梦境(可以说里面许多的离奇情节就是对梦境的逼真描绘,梦境是人对现实的不能反馈自然包含了人潜意识对他人,对社会的恐惧等等,读来真真假假自然有了像是达利绘画一般的效果),读完后再将首尾联系起来,想必就能发现些什么。变形记里主角梦见自己成为甲虫,而城堡里卡夫卡干脆让主角在一个又一个仿佛相同的梦境中穿梭,真实得荒诞,这就是卡夫卡的高明之处。极度怀疑他是不是将自己的梦略作艺术加工然后写进了作品里。 还有就是卡夫卡写给他父亲的那封著名的信,很好的诠释了卡夫卡的心里,一种对父权社会的既恨又怕的心里一种永远徘徊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孤独感
●梦还在梦里
《失踪者·诉讼》读后感(一):《失踪者》注定无法找回
我读的是漫步文化2015年10月姬健梅译本。 卡尔·罗斯曼经历的两次重大驱逐,似乎并不是为了使他得以流放,而是要赋予他观察和经历的角色,这个观察者自然也可以被称之为做梦人,如若被父母驱逐遣往美国是一次明显意义上的流放的话,而舅舅的驱逐,才真实地赋予了卡尔·罗斯曼成长的丰富经历——我相信(134_136页)德蕾莎母亲的死,在我所阅读过的小说中,难以再找到比她母亲的死更惊心动魄的了(与之相比《城堡》里被关于城堡可能的压迫的猜测引发的语言与行动折磨消陨的父亲的遭遇是何等温和),这震惊,这痛彻心扉,这死亡如此直白凶恶。至此,卡尔·罗斯曼从形式上的被驱逐,即其经历的“观察纽约的城市秩序——西方大饭店的食堂及宿舍”的迷宫之后,跟随着德蕾莎叙述母亲风雪之夜挣扎于一栋栋的别人的温暖之中而一步步走进死亡的故事,越来越沉入地狱。从现实进入梦境,从梦境进入命运的迷宫,注定《失踪者》无法找回——卡尔·罗斯曼注定越走越远,如你我之受福于布罗德对卡夫卡嘱托的违背,有幸一撇卡尔·罗斯曼即将消失进迷宫的模糊的背影。德蕾莎母亲惊心动魄的死亡,在我有生之年始终将在我耳畔震颤不绝。
《失踪者·诉讼》读后感(二):浅谈《失踪者》《审判》《城堡》的主题与联系
比起说卡夫卡的三部长篇是彼此独立的,它们倒更像一个彼此联系的整体,在其中有一种类似递进的结构。《失踪者》大体是一部现实主义作品,只是在最后的部分才开始变得荒诞离奇。《审判》介于现实与梦境之间,主角约瑟夫K在整个审判的过程中都保持着理智,他所处的世界却开始扭曲变形。尽管如此,这个世界还是保留了相当一部分现实的逻辑,除了部分法院官员之外,正常的人性——尽管常常是卑劣的一面——也大体保存。《城堡》则完全像一个荒诞的梦境。不仅是城堡官员和村民的行为完全没法用现实的逻辑理解(但却可以用小说中建立的逻辑理解),连主角K的动机也变得可疑。他的情绪变得反复无常,越来越没有人情味了,但他的奋斗目标在三部小说的主人公中却是最明确的。在《失踪者》中,卡尔根本谈不上有什么奋斗目标,他只不过是想在一个普遍冷漠、异化的世界中生存下去;《审判》中,约瑟夫K开始有了一些反抗的举动,可惜这种反抗很快就从义正言辞地与法庭对质退化到了只求脱身自保;在《城堡》中,K则将斗争推向了极致,甚至为此牺牲了自己的人性。三部小说的主人公其实可以看作一个人物的三个阶段:卡尔代表着童年,纯真善良却又胆小软弱,对他人的欺侮只能逆来顺受;约瑟夫K代表青年,虽然不乏勇气与机敏,但意志不够坚定,没法把斗争坚持到底;K代表成年,目标明确、意志坚定,谨慎而冷静地向目标逼近。
如果说前两部小说的还是以人与现实的抗争为主题的话,《城堡》则转向了对人类核心精神追求的探索,而面对如此庞大深邃的主题,小说家往往只能借助于隐喻。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城堡》甚至可以看作一个巨大的隐喻,K为了进入城堡所付出的努力与浮士德为了追求终极真理进行的探索本质上并没有区别,它们都是人类对终极意义探索的象征和缩影。但由于隐喻的不确定性,K所追求的东西也就没有唯一的答案,甚至从现实的角度理解——认为小说反映的是官僚系统的种种弊端——也是可行的,正是这一特点使得《城堡》有着近似无限的解读空间。
同时,读卡夫卡的小说有一种闯入他人梦境的感受。但他笔下的梦境不同于现代艺术家作品中的梦境,是根据精神分析的原理创造出来的、一种带有目的的理性分析产物。卡夫卡作品中的梦境更加纯粹,完全符合梦神秘而荒诞的特性,且无法用任何精神分析的理论来解释。
《失踪者·诉讼》读后感(三):题目就叫第一次读卡夫卡作品吧,因为我想不出别的题目了——读《失踪者•诉讼》
两篇小说都没有写完,但读者可以脑补一下。《失踪者》可以这样YY:卡尔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更加成熟,最后回到了家乡,和父母同归于好。《诉讼》则是中间的故事缺失,而结尾已经确定下来的,所以基本不用太脑补。
初读《失踪者》的第一章《司炉》,不禁被曲折的故事情节所吸引——向船长说明(有希望解决司炉的问题)-舒巴尔出现(危机)-和舅舅相认(希望重新出现)-舅舅不肯帮忙(失败)。读到第三章(《纽约近郊乡村别墅》)之后,就发现作者的每一个情节都引发下一个事件,新奇的情节一个接一个。认识到这点之后,对转折的出现就不再那么惊喜了,但是对于有着如何的转折却依然充满期待。
书的封底上说,这篇小说富有喜剧色彩,可是当我看到正直善良的卡尔被各种人欺负的时候,实在不觉得有喜剧的意味,反而气得咬牙切齿。原本刚看完巴尔扎克的《高老头》和《邦斯舅舅》这两个惨剧,像换个轻松的口味看看,结果又撞枪口上了……话说回来,如果非要说喜剧色彩的话,那么外表和性格都丑恶却被奉为贵妇人的布鲁娜妲、尤其是两个残篇里的她可以说是一大喜剧元素了。不过我后来无意间看到网上一个叫残雪的作家分析的布鲁娜妲时,还以为此人非彼人,因为她把布鲁娜妲美化成脱离了世俗的艺术女王——敢情艺术在她心里就是这种形象啊?
本来借这本书的时候,是冲着《诉讼》的,在读《失踪者》的时候,也多少有点儿赶紧把它读完、好去读下一个小说的想法。可是读了《诉讼》之后……好吧,这个小说基本上不怎么分段,有的一个段落能写上十页。故事情节不像《失踪者》那么丰富、那么一环扣一环,而是有点儿类似单独成篇的小说,每一章之间的联系不是很紧密。而且议论也占了很大的篇幅。
不知怎地,我在读《诉讼》的时候,想到了《美丽新世界》。也许是因为这两个小说所描写的世界表面看起来荒唐、甚至可笑,但它们所反映的问题却令人深思。
两篇小说相较而言,有各自吸引我的地方。论情节的丰富曲折,我喜欢《失踪者》;论小说的立意和辛辣,我喜欢《诉讼》。
最后的一些废话:
1.在营造K的被孤立感时,除了司法之外,他还有一个敌人——副经理。
2.一开始翻看目录,一眼就看到《作者删去的段落》,当时大汗,自认为这样的段落,作者本人大概是不愿意被印刷出来的。不过看了后记之后,才觉得出版者自有一番用意(因为是未完成的小说,所以被删去的段落也有可能再次被用回来)。
3.不知是原著的原因还是翻译的问题还是我的阅读能力有限,句子读起来有些费力。
附:卡夫卡在《诉讼》里提到的司法问题或作者设计的法庭的异常之处:(我自己总结的)(按出现的先后顺序):
1.法庭里的人表面上分为左右两派,冒充民众。
2.法律全书只有法官才能看,民众是没有权利看的。而实际上,所谓的法律全书只不过是几本品质低劣的黄色书籍罢了。
3.法庭设在一个法院听差的家里,只有开庭时才能腾出来。
4.法院办公室是在放置杂物的阁楼里的。
5.法院守卫因关节痛而迈不开步子。
6.法院办公室乌烟瘴气,第一次进去的人都会头晕,而办公室的人却习惯了这种空气,反而受不了外面的新鲜空气了。
7.律师的价值不在于辩护能力,而在于他和法官的私人关系。
8.“法院职务上的等级望不到尽头”。
9.诉讼程序对被告、律师、法院的低级官员保密。
10.法院办公室主任没有原则,与他们打交道“既困难又容易”。
11.律师和法院的低级官员为了自己的升迁等利益而相互勾结。
12.法官也不知道终审判决的结果,其不公开发表。
13.律师的抗辩书没有实际内容。
14.律师把当事人看作自己的狗。
15.“人们既不会因此而渗入这个真正的检察机关,也不会在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要求向那儿传递过去。”
16.人们对法院听差卑躬屈膝,仿佛他是个法官。
《失踪者·诉讼》读后感(四):对卡夫卡的误解
说“误解”,意味着已经有了一种理解,可是算上《变形记》,这也才是我读过的卡夫卡的第三本小说,绝不敢大言不惭说自己认识了卡夫卡。但是,至少我对卡夫卡只能行怪异之路,写荒诞之事的看法是有偏差的——《失踪者》就是一部大众眼里很传统的小说,故事接了地气,是你我都能想象出的情节。
花了四天时间看完《失踪者》,却仍然不清楚作者为什么要把小说命名为此。《失踪者》同样是卡夫卡的未完遗作——小说有重要的有指示意义的结尾,主体部分却有中断,他的日记里记录他想把小说命名《失踪者》,依照我肤浅的理解,我更倾向于另一种版本的命名——《美国》——故事发生在大西洋另一侧,美国。
看完小说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卡夫卡笔下的“三毛流浪记”。小说主人公卡尔和三毛很类似——还是孩子,始终处于某种意义上的流浪,弱小(结尾的时候卡尔在经历了种种磨难后似乎已经变得强壮),偶尔也能过上短暂的好生活但终归是受权贵压迫的命:不到十六岁的卡尔在家乡受女仆的诱惑另她生下了一个孩子,父母便狠心把卡尔一人送去美国,初到美国卡尔在已经身处上流社会的舅舅的庇护下过着舒适的生活,不久舅舅因一种诡异的理由抛弃了卡尔,从此卡尔便过上了流浪的生活,流浪的途中遇到两位不忠不义的朋友——德拉马什和鲁滨孙,后来又碰上好心的西方饭店的女厨师长收留,卡尔开始在西方饭店做电梯工,在西方饭店卡尔遇到了能谈心的特蕾泽,让他有了奋斗的动力,但最终在权贵(总管和门房)的压迫下仓惶逃离,逃离西方饭店又落入德拉马什的掌中,最后被困在布鲁娜妲的公寓内被迫(后来妥协)做她的仆人。到此故事是完整连贯的,紧接着的情节卡夫卡没有写,但写了最终的结局,在巴莱顿卡尔找到了在俄克拉荷马大剧场工作的机会——“俄克拉荷马大剧场每一个人都欢迎”,没有身份证的卡尔相对轻松地拿下了工作,受到款待后,乘着火车——带着一种希望,前去俄克拉荷马州,故事有一个相对美好的结局——卡夫卡有意为之。
小说有很多让人震撼(或是疑惑)的地方:
卡夫卡从未去过美国,二十世纪初传媒毕竟不发达,但是小说中处处可见作者对美国即将步入大繁荣阶段的充满生机同时又极度混乱的景象的细致入微的描写,举一个写布鲁克林大桥的例子:“把纽约和布鲁克林联结在一起的那座桥梁轻柔地悬挂在东方大江的上空,而如果你眯起眼睛,你便会觉得它就颤动。那座桥上似乎没有车辆来往,它下面横跨着那条没有生气的、平滑的水带。两座大城市里的一切似乎空洞而无用地竖立着。形形色色的房屋几乎没有大小之分。在街道的看不见的深处,生活按其自身的方式继续着,但是在街道上空却什么也看不见,只看得见薄薄的雾气……”卡夫卡没有去过美国!
既然是一部大众眼中的传统小说,卡夫卡当然能像其他小说大家一样——极尽其能地描写细节——这是我最佩服和羡慕的地方。“一个小女孩站在一道楼梯栏杆旁边哭泣,她眼泪汪汪的整个脸蛋儿都闪亮着。她一看见德拉马什,便张着嘴大口喘着气,顺着楼梯往上奔跑,高高地跑到楼上,她频频转过身来,确信没有人跟随她或者愿意跟随她,这才渐渐平静下来。”这个小女孩和故事情节几乎无关,唯一的关联是德拉马什刚才奔跑经过这里时把她撞倒了。我也要哭了,就像是在看一幅没有空白的画,你随便把眼睛落在某个角落,却发现作者已经在那里有了着笔,没有遗漏,满满当当,让人物有血有肉。
第二个震惊的地方是卡夫卡式的逻辑式描述,我想这或多或少和写作语言有关系,据说德语是相当严谨的一门语言(我对德语一窍不通),就像德国人一样。所以不论是论述问题还是描写景物,表达都是严谨的,完满的,一个主谓宾前后是数不尽的定状补,一般人觉得这很绕,有时候一句话读过去又不得不回头重读,但这是一种美!“可以允许,也许,即便不是无保留地、无所事事地消磨自己的时光,对于一个将在这里留下的人来说,这是一种堕落,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可以平心静气地使用这个词儿,即便这是一种夸张也罢。”
总体来说,主人公卡尔是一个处于困难当中但是却不缺少希望的阳光向上的青年,即便身体受到暴力对待也没有放声大哭,于是书中的一处描写(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只有一处)卡尔痛哭的地方就很显眼,很突兀,也很难让我理解。书的第一章写卡尔在去美国的船上认识的司炉,司炉受了委屈——据他自己说,卡尔最终也没能帮他伸冤,临走时在“最高一级梯级上嚎啕大哭起来”,因为前文并没有交代卡尔内心因司炉受委屈而伤心,所以我实在很难理解为什么章节结尾处要写这么一出。(写完这篇日记后我又看了马克斯对小说的评论,据称这是在描写主人公是一个天真无邪,质朴纯洁的善良孩子。看嘛,我还是没怎么读懂卡夫卡的心思。)
我总感觉写小说和画画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是一只花瓶,没有美术基础的我只能画两个用两条曲线连接的椭圆,画家却可以勾勒出瓶身上的纹理色彩。如果让我向一位没来过重庆的朋友形容沙正街,我顶多会说:鳞次栉比的楼房分割了本不明朗的天空,往来路人匆匆的身影分割了本就寂寞的人心。再看看卡夫卡如何形容美国的街道:这条街道在两排全然不连贯的房屋之间笔直地延伸,所以看上去似乎向后倾斜着伸向远方,远处雾气缭绕中一座大教堂的轮廓魏然耸立。早晨、晚上以及在夜晚的梦里,这条街上永远交通拥挤,从上面看,那是一个由扭曲了的人的形象和各色各样车辆顶盖组成的、不断重新组合着的混合物,从中还升腾出一个新的、猛烈增加的、更狂乱的由喧闹声、尘土和各种气味组成的混合物,而这一切则被一束巨大的光线攫住和渗透…….我始终认为写作的关键不在情节在细节。
题外话:
现阶段还花时间躲在图书馆角落里看小说,多多少少有种罪恶感,感觉自己在不务正业。这个年龄应该全心全意考虑论文工作和老婆,文艺的心思应该放下。可是我又想,事情总有轻重缓急,轻重是相对的,缓急是绝对的,看闲书和写论文孰轻孰重这个还真不好说,又因为现在没有论文之急,抽空花心思在其他东西上面也无可厚非——总要在逻辑上说服自己。
看到别人写这么好如果说自己没有羡慕嫉妒恨的心理那是我在撒谎。作为一名还远离山门的门外汉,绝对没有奢望卡夫卡一样的成绩,在将来(很远的将来也罢)能写出自己还算满意的东西的希望却还是有的,只要文艺的心不死。共勉!
才
2013.11.03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