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心碎的伊朗女人》是一本由(瑞典)龚娜姿·哈宣沙达·邦德(Golnaz Hashemzad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24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一个心碎的伊朗女人》读后感(一):在人生最后,你觉得值得吗?
本着简介中“这一切值得吗”去寻找书中的答案。
时代背景是两伊战争,在作者出逃去瑞典中,与母亲,家庭,国家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读大学时自我意识的觉醒,伊朗家庭中妇女与丈夫的关系,到自己与女儿的感情,再次回归自己。
书中的情感之真实,人生弥留之际,是弥补遗憾还是与女儿故作镇定留下美满回忆。作者并没有给出答案,而是无比真诚或者是真实记录自己患病之后的“不安”,带着复杂的情绪与自己,与家人相处。
我看过瑞典关于难民议题的「客观讨论」,看过伊朗大革命中前后的「历史梳理」,看过关于家暴的「调查报告」。我玩过一个背景设置在伊朗大革命的rpg游戏。在游戏里,我的朋友突然死在我面前。在游戏里,我要选择是背叛我的家人还是我的朋友。
可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想象要经历这些事。如果真的要经历,会是什么样子?这些事情是不是也会如空气一样渗入我的躯体,像霉一样长久静默但强有力地粘滞盘桓,非死不能消散?人为什么会因为恐惧,会是什么样的恐惧,让深深相爱和共同经历生死的人无法负荷到要互相伤害,在肉体上、言语上,在宿命上互相伤害,明知道这只会加深彼此的痛苦但也没有办法自救,更没有办法互救?
我理解,也算努力去理解。我看到一些「数字」、一些「史料」、一些「情节」,我会窒息,会流眼泪。可我还是不懂的,我也没有办法懂。人人都有痛苦,人人的痛苦都应该被承认。但痛苦依旧有等级。这是我还没有办法懂的原因。
因为没有办法懂,所以才不应该停止努力。
台湾作家蒋勋1972年赴法国留学,当时法国的学生运动如火如荼,他的同学走上街头之前还会问蒋勋穿哪件衣服更好看?在法国的那一段经历启发蒋勋创作了短篇小说《安那其的头发》,小说人物是走上街头的学生们,领头的男生一头浓密的长发让一个女生心动,女生询问男生他对异性头发长短的看法,男生强调女性不为悦己者容,然而在小说的结尾,一阵劲风吹过街头,吹过人群,吹落男生的头套,大家才惊觉他是秃头。 小说的部分背景放在1979年的伊朗。伊朗末代皇帝巴列维的偶像是法国政治强人戴高乐总统,70年代中期,巴列维在接受美国媒体采访时说,与自己从父亲礼萨汗手中接过的伊朗相比,他必将一个更好的伊朗交到自己儿子手中。然而巴列维没有遂愿,1979年初他亲自驾驶飞机携带妻儿离开了德黑兰。这部小说的女主角也与男友利用伪造的身份离开了伊朗,离开之前他们曾走上街头、被逮捕关押。 《安那其的头发》的女主因为自己迷恋的异性的头发上街,这本书的女主因为男友上街,女主未成年的妹妹看到年长的哥哥姐姐上街也跟着上街,结果,未成年人的生命永远地停留在上街的那一天。 劲风吹落头套,吹落生命,把永恒的困惑与哀痛吹进生者的心里。
战争,似乎离我们很遥远了。出生于90年代,提到战争我们能想到的最近的战争应该就是抗美援朝,但是似乎也不够贴近,因为没有与之对应的记忆,只是从历史书上能瞥见三五行的文字叙述。但是战争,只是没有发生在我们身边,在中东地区,到现在,人们都没能在战后的伤痛中爬起来。
这本书的主人公就在中东地区一个备受瞩目和审视的国家。伊朗,实际上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陌生国家名。你总能将它和战乱,流离,疾病,贫穷,恐怖这些词汇联系在一起。再把时间往前拨动,那时候的对应联想可能反而更多一些,比如《倚天屠龙记》中的曼妙波斯少女,再比自古盛传的树脂香料。文中的四代女性就来自于这样一个神秘,聚集无数目光的一个国家。
作为平安长大的一代人,我无法理解在战乱中对战友的背叛,是不是自我内心无法救赎的脓疮;我无法理解,逃离祖国,作为难民飘零他乡那种自我身份认同的强烈渴求。
这本书中我所看到的首先是一个濒死之人处理自己和家人关系的矛盾与挣扎。求生,还是求死呢?作为女性,这本书当中首先体现的是,不论哪一种生活,都是我们选择的结果,这与性别无关却又有关。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比你身边的任何男性都要优秀;但是婚姻将一个女人拖进传统的沼泽。家暴,生育,而书中的主人公还在战乱逃亡的时代背景下,担负着自己的罪孽。
这个主人公让我同情也让我痛恨,并且诱发我更深刻的自我拷问。女性的悲剧,是会从母亲身上传递给女儿吗?那种无法逃避根植于血液的存在吗?母亲在怀孕时,那些根植在灵魂深处的痛苦通过脐带也流进了女儿的命运吗?母女间,是相互寄托,还是相互保护,或者相互霸占消耗?作为女儿,我们应该怎么做?以后作为母亲,我们又该怎么做呢?
紧接着我开始了《厌女:日本的女性嫌恶》这本书的阅读,从misogyny去理解女性在母女关系中的复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