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上午,胡局长在办公室翻阅手中的书,忽听电话响起,是广告公司的王老板约他双休日去“垒长城”。胡局长说,“垒长城”既能长知识又能增进友谊,何乐而不为!但是明天不行,明天上午科级干部要到大会堂听讲座。电话那头传来王老板的笑声:“胡大局长的知识都要向外溢出来了,还听什么讲座!”“那不行,市委办公室专门发了票,还要对号入座清点人数呢!”“咳,你这个局长怎么这么死脑筋,大会堂里听报告,只点人数不查人头,你就不能想法子变通变通?”胡局长合上手里的小说,封面上的《替身》二字使他茅塞顿开。对呀,找个替身对号入座不就行了吗!
于是,胡局长让办公室的何主任去代他开会,说自己去市局有要紧事。何主任接过票,心里很感激局长的器重,让自己这个股级干部享受科级干部的政治待遇。
不料,何主任的丈母娘打来电话,要女儿和女婿明天去家里包水饺,何主任为难了,何夫人说,得了吧,干脆我给你找个替身。何夫人是当老师的,她的班里有个小榔头的爸爸是机关文印社的打字员,平时啥事都依着儿子。于是和夫人拿着票把任务交给了小榔头。
小榔头的老爸要加班打印两个重要文件,怎能脱得了身。小榔头正在又哭有闹,他叔叔来了,叔叔主动接过了票。小榔头搂住叔叔的脖子“啪”得一个吻:“还是叔叔好!”
第二天,胡局长如约去“垒长城”,何主任听命去包饺子,小榔头的老爸爸早早去了文印社,大会堂的会议照常进行。会到中途,组织部长破天荒的带着两个工作人员,对各单位的头头逐一清点,竟然发现十多个局的头头都找了替身来开会。于是主持人宣布,凡是未经请假而缺席的单位负责人一律停职检查。原来,胡局长的票最终转到了组织部长的手中,组织部长就是小榔头的叔叔。
孙广发小说:嘘,天机! (一)
这人哪,运气来了,九重大山也别想挡住。
要再是官场得力,那鸿图大展、财运亨通,一点也不足为过。这其中的变化,一样不一样,屁股最知道……从科室小股长带靠背的木头椅子到正处的老板椅,摸一摸,皮的,还能转,坐在上面挥兵摆马,那叫运筹帷幄。惹得同路人眼红不迭、羡慕不已。看着自己的官运象支股市上的绩优股似的一路攀升,大张的心里只有两词:牛掰,滋润!
在别人眼里大张是那样的神秘,于是,三更半夜竟有人提着名烟名酒上门寻求腾达的良方。大张也不嫌弃,来者为宾,谦谦礼让。只是口中除了“惭愧,惭愧”外,就是说不完的客套,其他再不多言。弄得讨教者无趣而走。
钱科长原是大张的上司,对手中的权力视如己命,谁敢觊觎,必遭打翻在地的厄运。这使得手下的几个小股长顺从地如同他老婆怀里的大花猫,“喵喵”地大献殷勤。大张是这里腰最弯,头最低,眼睛最不敢与钱科长平视的一个。早请示,晚汇报,大小事从不做主。虽说这姓钱的也是靠流须拍马做的科长,可对大张毕恭毕敬的行为还颇有些鄙视。常常一边给老婆捏背,一边说:“瞧他哪德行,人做到这份上还不如回去给老婆抱猫。你说是不是,夫人!”一边深情地看着他老婆那张发糕脸。
大张却不以为然,听到这话笑笑罢了,给人一种“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迷惑。上天自有祥云降落,砸着谁是谁。才几年时间啊,大张升迁跟猴子爬树似的噌噌往上窜,一脚踩在了钱科长的脑瓜顶上。这下钱科长可是蒙了,挠着自己荒凉的秃头,怎么也搞不明白,他大张到底有什么过人的高招和超人的本领。只有逼得自己眼红得冒血,用时兴的话讲,郁闷哪!
(二)
大张上任后,风格与前任厂长们大不一样。把面子工程统统去掉,恢复工人基本福利待遇,安抚伤病人。接着亲自带领一组人进行市场调查,了解市场需求,再寻找专家询问有关知识,然后对症下药,慢慢地使得这个濒临倒闭的厂子逐渐有了起色。厂子里轰轰咙咙的机器声代替了往日家属的吵闹声,工人们干劲十足,跟着大张像头斗牛似的朝前冲。轻工局赵局长办公桌上那牛粪堆似的告状信也消失了,纷至杳来的是感谢信,表扬信。面对这种可喜的变化,赵局长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了,可没多久又重新锁上了。这小子是有两下子,能把这么个烂摊子鼓捣得如此有型,到底使的是什么招数?于是托着下巴,心里琢磨着,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至,只觉得椅子微微发颤,后背发凉。
赵局长个子不高,身体略胖,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且有板有眼。许是操心过度,这么多年在官场打拼,已经是一脸的刀光剑影。今年五十有三了,按政策还有几年干头,可如今国家提倡干部队伍年轻化,特别是对政绩突出的年轻干部更是频频示意。此时,大张这个鲜活茁壮的禾苗在赵局长眼里却像麦芒一样格外扎眼。
,这小子是用枪顶着老子的后脑勺儿!哼,等上边的文件下来,老子就得卷铺盖卷滚蛋,回想起当年与大张的丈人老周为了这个位子,争得是头破血流,费尽了心思,使尽了手段。这把铁交椅可是来之不易啊!哼,让老子让位,休想!还是先下手为强啊!于是,老眉一蹙,计上心来。
说到这老周,也曾是轻工局叱咤风云的人物,是现任局长赵天成的死对头,原轻工局第一副局长。他曾与赵局长拼命去争夺局长的位子,到头来还是人家技高一筹,坐上了这把“龙椅”。老周一看局势已定,便掉转车头,很开明地退出了竞技场。要说赵天成也不是那种非得把人逼得家毁人亡的人,只要不威胁他的官位,一切好商量。这不,老周刚“主动”退居二线,没多久四室二厅的房子、正局级的待遇涨潮似的涌到了他的鼻子底下,并被作为轻工局退休老干部中重要的保护对象对待。这还不算,一年到头大小 节日,鸡鱼米面只要局长有的,他自然也是少不了的。赵局长还隔三差五地上老周家走走,每次去从不空手,不是高级补品,就是土特产什么的。如此关爱的举动,倒把老周给感化了:就是自个儿当了局长也不过如此,还落了个清闲,这么对咱也不错了,何况女婿还在人家手下干事,何苦跟人过不去!于是,也就不计前嫌与赵局长化干戈为玉帛,渐渐地成了挚交。
这天傍晚,赵局长选了两瓶五粮液和两条软中华来到了老周家。一进门就拱手道:“哎呀老周啊,别来无恙啊!”老周一看是赵局长,赶忙招呼着:“呦,赵局长,快请,快请!有日子没来家里了,不是把老弟弟忘了吧?”
“哪的话,整天的忙啊!”赵局长微笑的说。
“是,是,局里还得靠您赵局长啊,哪像我似的这么清闲。您为局里,可真是鞠躬尽瘁哪!”老周应合着。
“嗳,哪里,哪里!”两人如此寒暄着。
落坐之后,又是云里雾里聊了一会,渐渐俩人来了兴趣。
“周老弟,咱两可有日子没下棋了,今天杀两盘怎么样?”赵局长笑着询问。
“那敢情好啊!”老周边说边安排,棋局摆在了桌子上。
赵局长的棋法在轻工局里算得上是上乘的,棋着利落干净,敢打敢冲,凶猛无比,只要让他的马过了河,准保让对方只有招架的份,没有还手的力。老周走棋与众不同,不慌不燥,每走一步都深思熟虑,颇有章法,即便被马踩着车,他也不着不忙,在对方窃喜大意的时候,一子儿定局,反败为胜。棋路各有千秋,他俩杀棋可谓狭路相逢,将遇良才了。
可此次来的目的不是为棋而来,他赵天成可没有老周有这么闲工夫把心思用在下棋上。所以,故意漏一破绽,输给了老周。
“哎呦,周老弟的棋艺见长啊!”赵局长虚张声势地说着。
“哪里,哪里,承让,承让!”老周寒暄到。
收拾了棋局,俩人坐回沙发,品着茶聊起天来。
“老周啊,你的女婿可是年轻有为啊,近年来的成绩非常不错,愣是把那个头疼的橡胶厂搞成十家模范企业了,不简单哪!那工作魄力,颇有您当年的风范啊!”赵局长亲热地拍拍老周的肩膀。
“惭愧,惭愧,小婿还年轻,得您赵局长多多指教、多多提协才成啊!”老周忙晗首道。
哼,指教?提协?再指教再提协,这小子就得在老子头上撒尿了!心里这么想可嘴上却说:“那是当然,他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大家评价很高,局里对他也有意思。我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没那精神头了,如今可是年轻人的天下啊!老喽!局里打算选一个好苗子,抓紧培养。我想了想最好是咱们自己人。思想来思想去,就数你女婿大张有这个资格和能力。”赵局长端起茶碗喝了口茶,干咳了两声,接着说,“这个年轻人的工作方法出类拔萃,局里领导非常赏识,你多鼓励鼓励他,让他好好干,别辜负组织对他的信任啊。”语气诚恳,表情真挚,亲切有加,老周一时真有些感动。
(三)
送走赵天成,老周便回味着刚才的话。毕竟曾经和老赵交过手,对其习性也略知一二。可在今天看来,那一脸的恳切的确是真诚的。也许他也像自己一样,想开了,权财乃身外之物嘛!
要说大张这小子,这两年是撞了大运了,真是看不出来。
其实早些时候,老周打心眼儿里瞧不上大张,官职低,又貌不惊人。可自个的女儿偏就喜欢这个百依百顺的脾气,没办法,只能怨怪女儿把好花插在了牛粪上。没想到,牛粪也有发了的时侯,这小子倒有了今天这种成绩,名声似乎比当年老周在局里叫得还响,这倒是让老周脸上也颇有光彩,心里也十分得意。
这天是老周生日。一大早,女婿一家还有众多的亲朋好友就来给老周拜寿了,忙忙活活热热闹闹地团聚了一回。等大家都散了,便把女婿拉到自己的书房里,原原本本地把赵局长的那番话倒给了大张,末了还说:“要说老赵对咱还真不错,你可得把握好啊!”可大张却面无表情,晃着二郎腿,吸着烟半天没言语。
老周有点纳闷了,是高兴过头了?于是便问:“你是怎么想的?”。大张“哼!”了一声把烟摁灭了。这一哼,倒把老周给哼迷糊了,怔怔地看着女婿。
大张起身来到鱼缸旁,捏了点鱼食撒进去,鱼儿们争先恐后地抢食,丝毫没有想到即将面临被撑死的下场。大张冷笑一声:“老家伙果然狡猾,想在我这儿探虚实,没那么容易!”话一出,把老丈人吓了一跳,瞅着女婿微微翘起的冷冷的嘴角,老周舌头底下咝咝直冒凉气。心想:这小子,脑子里有点东西!
想起这几年对女婿的态度,老周觉着有点愧疚。于是拍着大张的肩膀说:“张啊,爸爸这些年呢也没给你帮上什么忙,你……不怪爸爸吧?”
大张一听老丈人的口气与以往大不相同,觉得有点纳闷,可这心里却忽然有了一些温暖的感觉,这么多年在官场上拼,低声下气,给他妈一伙王八蛋当孙子,受了委屈也自个儿往肚里咽,能跟谁说去啊?看着老丈人那有些泪花闪闪的双眼,大张有种想一诉衷肠的冲动,把这么多年的委屈一股脑地倾倒出来。这时老丈人抹了一把脸,说:“过去,爸爸对你有些偏见,你就原谅爸爸!我知道你不容易,官道不好走啊,路艰道险,大家都在设井害人保全自己,能保住自己就很不错了啊,你能取得今天的成就那已经很了得了,吃了不少苦吧?”
大张给老丈人倒了一杯茶,说:“爸,我知道前几年不成器,给您添了很多麻烦,也让秋灵跟我受了不少罪,不过现在好了,总算风回路转,以后您就跟着享福吧!”
老周看着女婿这么大度又孝顺,心想:真是女婿半个儿啊!一点儿没错。于是,问:“你到底是怎么把这官道摆弄得这么顺当呢?”
老周困惑的表情折射在大张的脸上便成了骄傲和自豪。看着鱼缸里的龟,说:“当官要有手段,有涵养,更要能当孙子。如果想当大官,就得能受韩信的胯下之辱,就要能给孙子当孙子。这样,人们就会不在意你,忽略你,那样你就安全了!”大张转身点了支烟,接着说:“总的来说就是,少说,少争,少干;多听,多看,多说好话;多汇报,多总结,多研究。”
大张越说越上劲“不管什么场合,少说话。说得越少,别人越不懂你的意思,越觉得你这人办事谨慎,人们会因此而不敢小看你;少争,越是大家拼命争夺的东西,特别是关于名利的事,你越要静观其便,按兵不动,对方就会对你放松警惕,等他们打得头破血流,两败俱伤的时候你再出击,但一定要记住,千万别得意忘形过分招摇,这样会引起人们的仇视,要知道‘狮子也会怕群狼’,他们回过劲儿来,会联合起来把你整死。你要踩着他们的裤脚把他们往起扶,要避开他们流在地上血往前走,你动劲越小,他们耽误的时间就越长,等看到你坐在宝座上了,再想反抗,为时已晚!因为,他们的血已经流干了,连站都站不起来了。”看到女婿眼里透出的冷光,老周的脑子里突然闪过阴险两字。
“少干。甭想着干得越多就越好,干得越多越容易出错,越让人觉得你爱出风头。殷勤献得过多,就会越像是在提醒别人你的存在,人家怎能不提防你?不干也不行,不干,你就没成绩,拿什么去证明你有能力?你要会干,找有价值的东西干。好比橡胶厂,大家都跟避瘟似地躲开它。好,你们不敢干,我敢干!而且不但把它干好,还要把它干成最好。我还什么话都不说,成绩在那儿摆着,领导自然看得见。当然,有的领导看见了也只当没看见,假意赞赏你两句就完了。这时候你得能沉住气,要能等!这叫多听:多看,就是要看领导的眼色行事,领导喜欢什么就发挥什么,要走一步看一步,看一步再说一步,得一步步来,一两年没成绩都没什么。没成绩其实就是成绩,但是一定不能出错。要多总结多研究,活儿有可能是人家的,这经验可是自己的。积累的经验越多,你的腰杆子就会越硬。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还不能把腰挺直,否则会有人打断你的腰!不管对谁,哪怕是看大门的也要多说好话。向上面说也要向下面说,多说奉承的话,多讲别人的好处和优点,‘一句好话能当饭吃’嘛!就是事情没办成,多说好听的话,也会收到不错的效果。谁都爱听好话,多说几句自己也不受损失,何乐而不为呢!多汇报,不管什么情况,自己始终处于汇报的角色,哪怕是群众自发的会也要如此……有了这些,还有作不了的官么?局长?哼,赵,局,长。我得好好谢谢他的抬爱!爸,”大张压低声音,凑到老丈人的耳朵旁说:“这可是天机啊!”听完女婿的一席话,老周是目瞪口呆。心想:真是人不可貌象哪!
(四)
这天刚吃过晚饭,电话就响了。
老周拿起听筒,里面传来赵局长的声音。“老周呀,你好啊!最近实在是太忙也没去看你。”
老周赶忙接话:“这话说得,咱们兄弟俩谁跟谁啊?您的身子骨近来可好?”
“人老了,总是那样,就是想和人聊聊天。老周啊,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让你到我这儿来,嗳,我这里可有一瓶上好的茅台,咱哥儿俩喝两盅?”
“成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老周说到。
“那好啊,我的车马上到,那我就静候您的到来?”
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汽车的喇叭声。
走进赵局长的办公室,被眼前的豪华景象惊住了。心里略略有些惆怅,要不是当年,现在这个屋子的主人就是我。唉,时世难料啊!
“老周,看看我这个房子怎么样?你坐啊!”
“真是跟宫殿似的!”老周羡慕的说,眼睛有点不够用了。
“好不好的又能怎么样,坐在这个位子上,太累!来,干了!”老周赶忙接过赵局长递上的酒。
“老周啊,过去我们是竞争对手,那也是不得已啊,但我始终把你当做朋友。我总觉得欠你太多,想一切办法补偿你,要有做得不好的地方,还望你多多担待啊!”听到这些,老周急忙说:“不敢,不敢,赵局长,这些年你对老弟是没说的,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说完,把酒一饮而进。两人边喝边聊,酒过三巡,老周的眼就有点飘了。
这时赵局长拿出两瓶茅台和一盒东北大人参递给老周,说:“待会儿啊,你把这个带上,算是我的一片心意!”看到这些,老周赶忙用手挡着说:“这怎么可以?”
“你心里还记怪我?”赵局长假装嗔怪到。
“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说了,来,感情全在酒杯里”说完又干了一大杯。
接着就是推杯换盏,光帱交错,彼此的兴致都很高涨。
老周是一杯一杯地干,可赵局长只见抬杯不见酒下。到了最后,老周的舌头也直了,手也握不住杯了,只觉得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了。
“老周啊,关于你女婿,我已经向市里打报告了,准备把他放到局领导班子的第一梯队,做为重点培养对象,你觉得怎么样?”赵局长试探着。
听到这话,老周赶紧端起一杯酒晃晃悠悠地说:“真是感……感激不尽哪,我……今……今天就借……花献……献佛了,这杯酒我代……代表我女婿大……大……张谢谢你!告……告……诉你,大张做……官是……这个”说着用自己的左手扳开右手的大拇指瞧瞧,又扳开食指瞧瞧,最后抓着小拇指说:“厉害,厉……害啊!比咱……俩强…强!”
赵局长慢慢地端起一杯酒,假装不信地说:“哦?”
老周便把女婿生日那天的话毫无掩饰地说了出来。赵天成听完后哈哈大笑,说:“行,你女婿真行!是块料!”这时老周把脸往前一凑,颤颤微微地抬起一支手指头压在嘴上,“嘘,是天机!”说完便醉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赵天成喝干自己杯中的酒,重复着老周的话,“是天机!”嘴角渐渐地浮出一丝狡黠的笑。
一个月后,一张红头文件下来,大张果真到了轻工局,但不是当局长,而是在轻工局主管保卫工作,说白了就是只管几个看大门的保安。弄得大张丈二的和尚摸不找头脑:到底怎么回事,哪个机关出了问题……
正当赵局长为自己的手腕洋洋自得的时候,他的“好事”也来了:上级决定,由于工作需要即日起赵局长退居二线……
其实,人世间的路有很多条,可就有一些人偏偏爱挤官路这一条,由此便形成了千军万马奔官路的景象。于是,这条路越来越窄,很容易发生事故,有被踩死的,挤死的,被挤掉胳膊的,还有被一路棍棒打得脑浆迸裂的……真是尸横遍野,残不忍睹。即使是这样,官场里毕竟诱惑太多,有时却是身不由己,你不把别人挤下去,就会被别人给踹下悬崖。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人们对官的崇拜与自己老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有了官就有钱,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有了钱,就等于有了一切。没权没钱,就连狗都活得比你理直气壮!因此,人们对手中得到的权力便倍加珍惜,为了它不择手段。可是别忘了“不择手段想方设法给别人掘坟墓,到头来所掘成的坟墓,往往就是自己的坟墓……”
后记
现在,当你路过轻工局的时候,总会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疯疯颠颠地,逮住谁就跟谁说:“嘘,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