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间流转到那个星光浮动的夜晚,如果地点回到最初那片记忆的白色梦田。如果这漫长的人生在分别那一刹那永远停止不前,如果共度漫漫长夜,日光升起之时你依旧停留在身畔。那……
----题记
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不经意间,两年过去了。两年前,我独自离开了这座城市。开始没有目的地的四处行走。一路逃跑,一路寻找。没有太大的快乐,没有过于低沉的悲伤。在颠沛流离中寻找安稳。在流离失所中寻找栖息处。
我以为会一直像这样走下去。不会再回到这座只属于记忆的城市。而,有些东西,在出逃的时间里,如同梦魇,形影不离。
离开的那天,安来送我。一个唯一知道我要离开而为我送别的男子。安有很漂亮的笑容,笑的时候,嘴角会轻轻上仰。十指修长,会弹奏好听的钢琴曲。抽白色外壳的地中海。始终用一只银白色的ZIPPO打火机。拇指轻轻按动,跳跃出紫蓝色的火光。记得安生曾说,那是从前的女朋友送的,那时的他们很爱彼此,很爱。可是,某天,那女子却如同空气般消失,带走了所有的东西,带走了所有残留的记忆。只剩下这只银白色的ZIPPO。安生每次说的时候,用拇指拨动火焰。微闭着眼睛。
那天,天空下着雨。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我们没有打伞,到了车站全身已经湿了。雨水顺着发尖向下滑落,棉质的体恤让雨水与汗水粘在皮肤上。让人烦躁不安。
我们站在吸烟室抽烟。不流动的空气中有雨水与香烟混合的气味。人声嘈杂。他陪我一起等待10分钟后的列车。没有临别要说的话,如同平常一般,淡淡地笑,用手抚摩我湿润的头发。
"会回来吗?如果不能忘,就回来。"
安的声音很轻,眼角下有长期失眠而生长出的的细纹。食指轻轻抖动手中的烟灰。灰白的烟灰带着橘红色的火光向地面坠落,瞬间熄灭。我抬起头望向车站吸烟室里发黄的天花板。如果时间真能带走所有记忆,安也不会再停留在这个城市,等待一个没有终点的结局,只为了一个没有实现的承诺或者谎言。止到生命的终结,也不肯离去。或许,应该学会遗忘的是他,而不是我。
长长的汽笛鸣响,服务台声讯小姐发出温柔的提示。安帮我提着行李并肩一步步走进隧道。过境的列车呼啸而过,巨大的轰鸣声。
"安,好好过。"
安帮我将行李放好,站在窗外向我挥挥手。雨仍旧在下,白色的衬衣湿润的贴在皮肤上,有雨水从眼角滑落。安转过身离开,那一刻,我却好想留下来,不再离开,和眼前离去的男子好好生活,忘记曾经所有发生的故事。太多的过去却是我们永远无法遗忘的情节,对不起,安。无法让你做林的影子,而,我也永远无法取代你曾失去的感情,也因为我的自私,害怕失去不能陪你走过最后的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