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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价(二 童年)

  我没念过幼儿园,我一直认为那是一个快乐的地方。每每听到说有的孩子哭闹着不肯去幼儿园,我总会想皱眉头的凑上前去说一句:“你这孩子是不是有毛病啊。”当然最终我没有表现在行动上。

  

  四岁半那年,我上了一年级,在这个学校,我只上了一年,我记得有两件事。

  

  先是上数学课,我们做小试卷,16K大小的试卷,一节课搞定。我旁边的一个小女生数学不好,而且不是一般的不好。她就偷偷的让我给她抄抄。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我在高中作弊的启蒙老师竟是这小女孩。

  

  于是我就把左手拿开,一边做一边让她抄。谁知她刚看了几眼就被趴在讲台上假寐的数学老师发现了。没办法,地理位置不佳,我们俩的课桌就在讲台桌正下方,数学老师举起教鞭“啪”的敲在了她的脑袋上。在这里我插一句,那教鞭是我妈让我们家的保姆专门送给老师的。其目的是专门管我的。我妈说如果我不听话,老师可以用这小棍打我,狠狠的打,打伤了不用负责。那小棍是我姐从我们家门口的柳树上千挑万选选拔出来的,柔软而富有韧性,其耐用期长的没话说。我没想到后来这根柳条会祸及全班同学,更没想到还没将作用发挥到我身上,就已经在我身边这楚楚动人的小姑娘身上显示了其威力。我吓的赶紧把手放在试题上捂好,免得自己也遭殃。可事情还没完,正当我认真做题的时候又听到“啪”的一声,原来那小丫头还没死心,又偷看了我的试卷。

  

  直到考试结束,我估摸着教鞭大概又响了五六下,从音色来判断,应该是打在相同位置。

  

  我彻底无语——她太执着了。其实有的时候,十分执着,也并非是件好事。

  

  第二件事情相对上一件而言就不那么好玩了。因为他直接关系到我的切肤之痛。

  

  隐约记得那天下着大雨。因为在我模糊的记忆里,语文老师穿着雨靴,头发还是湿的。

  

  具体什么原因我不太清楚了,大概是因为课堂上自由背书时我没认真背,被老师看见了,在第三次警告我但仍不起什么作用之后,老师让我站到门外去。我死活不站,给你你也不站,站门外多丢人啊。然后老师试图把我拖出去。以大欺小、怕强欺弱的特点在这个小学老师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在我之前,有个坐在后排外表十分高大的男生同样没有认真背书而被点了三次名,他为什么不去拖他反而来拖我?摆明了欺负我好欺负么。

  

  我一只手死死抓紧课桌,另一只手操起桌上的语文书砸向老师。那老师气得瞪大了眼睛:“你……你还敢砸我?你出不出去,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你了。”我也瞪着她:“我就不出去。”语文老师拿起教鞭“啪”的打在了我胳膊上。好疼啊!我大叫:“你打我,我告诉我妈去,我妈是公安局的,我让她抓你去坐大牢……”

  

  尽管那个时候我比较幼稚,可是静静一想,原来那个时候妈妈在我心里,是那么的高大,那么的有分量。可是现在呢?

  

  我黯然落泪。

  

  故事暂且告一段落。在这个学校我只念了一年,后来因为年龄实在太小,学校不让升二年级,就转学了。在这个初识课本的最幼稚的童年里,我疯疯癫癫花样多多。虽然可以借童言无忌来掩盖一切笑料,但我认为实质就是丑态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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