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看过茜茜女士的长篇小说左岸之爱,深有感触,于是写下这部小作,从风格上语言表达上都有意无意的沿袭了她,希望,我的这部“抄袭”小说可以成功的面对大家。
引言
那是一个属于夏季的夜晚,燥热却不乏冰冷,寂静却不乏躁动。
夜晚,黑得有些虚假的纯粹,连那一点卑微活着的月光也被厚重的窗帘遮阻在空旷的天地间游荡着。那是一张悬浮在夜中的席梦思,瞬间已褪去了刚刚的温度,现在却是因为沉浸在汗水中而便得有些冷。我们都为这份冷度感到有些舒服。我们躺在席梦思上,有点讨厌对方的各自靠向床沿,茫然的盯着天花板。
我们似乎都累了,庸懒中有着无法掩饰的疲倦。
我们似乎是甘愿沉沦在这个原始状态的黑暗中,没有恐惧,没有怯懦。光,这个调皮的孩子,没有随着我们抗拒的意愿离去。仍然试图慢慢渗进。事实上,它确实,毕竟渗进了,不可理喻的穿射在我们的眼睑,肆无忌惮的跳动。瞬间,一切都变得很暧昧。光是一个看似乖张却又另人讨厌的孩子!
我们彼此凝视着对方的脸,冲动疯狂的做爱,到最后,最终,似两条赤裸裸躺在浅滩的死鱼。我们一直躺着,谁都不看谁。是的,我们做爱了,我们因冲动疯狂的做爱而懊悔。我们想要逃离那份粗俗的暴露无余的欲,而我们却一再的展示着粗俗的姿态,粗俗的令我们嫌弃对方。我知道,他亦知道,我们骨子里都流着那些令人颓废恐慌的玻璃碎片:感觉到对方存在是想要逃逸,想要找一个可以将自己藏起来的地方。
我们彼此是渴望的吗?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我们似乎都是疑惑的。在那之前,在那之后,我们都十分肯定的知道会依旧处于疑惑中。我们彼此都疯狂的想要嵌入那另一副躯体,想要淹没在那份颓废到极致的情欲中,为什么又会充满懊悔恐慌。我们徘徊在逃亡和沉浸的秋千上。
那年,那月,那日,那夜......我们想要贴紧对方却又努力的各自拥抱着属于自己的寂寞。究竟是怎么了?
我们不说话,听着对方的呼吸声。重的,轻的喘息声有规律的在交错着,黑暗在那交替中慢慢溜走。我们在黑暗中显的那么微渺、孤单。
我凝视着他,眨了眨眼睛,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额头。瞬间,我感觉到我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一个灿烂得近于悲壮的自己。
“你累吗?”男人打破了那份持久的安静与寂寞。
“累?也许吧!”
柔软中透着庸懒。
男人轻轻搂过女人,不禁莞尔。女人不再说话,男人也不再说话。
片刻,男人似是难以忍受那种融合中混合着隔膜的缄默,发出了不满的声音。
“你在想些什么?”
女人仿佛在自言自语,伸出一条白得如雪的手臂把厚、沉的窗帘撩拉开,发出了刺耳的链子滑动声。
“天终究要亮的。”女人看着外面的天空,禁不住的说道。
男人仰起脸嗅了嗅,发出低而微的吸气声。仿佛带着自然香气味道清新的空气已充斥整间屋子。
“我是谁?我对你而言算什么?”
问这句话是,女人依旧望着窗外,神情只有疲惫,语气中也不带丝毫的责备。随后似是真的困了打个哈欠。
“一个是我的情人,一个是我的敌人?”
男人怜惜的抚摸着女人的脸,哀伤的说。
女人怔了一下。女人回味着男人的话,仍然望着窗外。一束阳光射了进来,无有规则永无休止的尘埃在这束光中舞动。女人伸出手,试图将这束光握在掌中,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白天?黑夜?情人?敌人?二者之间矛盾吗?它们往往是相互混淆的,也许在原始的文字中代表着同一个意愿,感官。”
男人因女人那带着倔强充满霸道却不乏哲味的话语禁不住笑了笑。女人回过头,将头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那一刻,我知道:我确实想要沉陷在他这一条河流中。
他始终处于忧郁、迷离的黑暗却又强劲、沉稳的明亮背景中。他,有着深邃的目光,睿智的大脑,酷的体态,属于我吗?我不知道。
“那么,我是你的情人,还是你的敌人?”
男人淡淡的问。
“你说呢?”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重要吗?那你爱我吗?”
“是的,亦竹,我爱你。”
我相信了爱情,相信他是爱我的,因为那一场对白。
是的,我听见他叫我亦竹。那是我一直想要的答案,在残酷的现实中一直渴求的答案。我没有刻意的去思索答案的真实与否,我不知道我那孤独、绝望、虚弱的心灵是否有着承载未预知善变的能力。因此,真的、假的,并不重要,生活还在继续。
我的灵魂,像一个迫不及待长大的孩子,冲出我的躯壳,站在远出玩笑却残忍的谛听我们的对话。一方是我,另一方是我的情人或敌人。
我的灵魂一次又一次的审视嘲笑着我的躯体。他的血液里流着一些桀骜得令人恐惧的东西,我也拥有着。我不敢面对他,也害怕面对自己。
那样的夜,布满月光的夜。完美?残忍?经历了一些事,我思索不透。知了不耐烦的叫,发出欢快的声音。推开窗棂,有点冷。
于是,我试着将自己安置在一曲虚拟的童话中,试图使自己能够拥有一种虚拟的童话幸福。在一场永不存在的背景中幻想一些永不可得到的幸福,寻找一点安慰。我想要从灰姑娘中获得魔棒,挥出一个天堂,洒出一点温暖。这只是在自我欺骗,他知道,我知道,谁都明白。
我骗了谁?又骗得了谁,我一直感觉很冷。
为了幻想那种虚拟的幸福,情愿一直沉沦下去,迷失了自我。
“真的是爱我的吗?”
我努力的吸了吸窗外的空气,这样问他,他并没有给我一个确定的答案。
“那你爱我吗?不要轻易的给我答案。”他使我面对他。
我向来都聪明的服从他的决绝。太熟悉他的表情。我们都充满了生来俱在、司空见惯却不拒绝的黯然神伤。我们像两个配合得和谐的乒乓健将,在光滑、冰冷的石板上拍打,勾勒出一道道自然猛烈的弧线,将球抛置在空中旋转。
带着醉人泪眼的潮湿空气从窗外飘进来。片刻,仿佛置生于虚幻的仙景,顷刻,脸,睫毛似乎被霜结了眼前尽是一际望不尽的苍茫。
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我们上演了一出折子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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