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朵朵儿
他们就学着老和尚的样子,歪在稻草上,实在太累了,竟也睡着了。第二天一早起来,萧芜将剩下来的半袋干粮都留给了老和尚,老和尚带他们走到山后,拔开一堆高高的芦苇,草丛中藏汨着一条小溪,“沿着这条小溪往下走,很快你们就可以下到你们的学校了。”两人谢过老和尚,下山去了。
岳溪山里有很多这样的小溪,春季多雨水的时候,这些小溪就仿佛一条条白练挂在山涧,最近好几天没有下雨了,小溪中只有一小股清泉静静起流淌,露出一大块一大块被溪水洗得又光滑又洁净的大石头,两个人就从这一块石头跳到哪一块石头上,开心得像两只调皮的小兔子。
走了一大半路程,校园已经隐隐在望了,张锦心里踏实了,她在溪边洗了一把脸,然后坐在一块非常平坦的大石头上解开她的头发来梳理,萧芜坐在一边看着她梳头,这姑娘,在岳溪上生活了半年,竟然更加清灵脱俗了。
旁边的芦苇晃动起来,一阵山风吹来,带来一种不知道是什么花的奇香,萧芜看见张锦站起来,披着长长的黑发,脸上带着无暇的灿烂的笑,不由分说地扑进了他的怀中,一张温热柔软的唇贴了上来,少女的气息是那么清新爽甜,萧芜无法抗拒,深深地吻住了她,她大胆地吸吮着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变成了一股小溪,源源地向她流去……
萧芜睁开眼睛,看见空中飘过的一缕乌云,他坐了起来看见自己的裤子松开了,往旁边看去,张锦就躺在他的身边,长长的头发散乱地铺在洁白的石头上,脸上却带着沉醉儿甜蜜的微笑。往下看去,她的牛仔裤也拉了下来,若隐若现地露出一团神秘的黑色。
萧芜的头轰地一响,天哪!我怎么干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妈妈把她送过来就是为了躲避登徒子的追逐,自己作为一个教师竟然闯下了如此大祸。回去怎么交待?!自己怎么能够在这里继续教书呢?
张锦也醒了过来,她看见自己的模样顿时羞红了脸,“对不起,锦儿,我……”萧芜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看到萧芜茫然失措的样子,张锦又觉得有趣,萧芜在她心中已经很久很久了,她曾经多少次地幻想过嫁给她,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越过了雷池,她只是担心,他会为她负责任吗?“老师,我是多么地喜欢你,你不会不管我吧?”
萧芜没想到锦儿并没有责怪他,他当然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何况,他也是早就深深地迷上了这个美丽超俗、与众不同的女孩子,只是一直摆出一副师道尊严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感情,未来的路尽管还很漫长,他愿意尽自己的一切来呵护身边的小仙子。锦儿靠到萧芜的胸前,他紧紧地抱着小姑娘,他害怕这是一场梦,一松手她就飘然而去。
玉敏这几天来例假了,少女总是难免有些痛经的毛病,晚自习她就没有去教室,一个人在宿舍休息。看了一会书,玉敏无意中往窗外看去,恍惚觉得有一张奇怪的面孔闪了一下,这时一阵清香袭来,玉敏正害怕的时候,忽然看见萧芜老师一身戎装,翩翩走了进来,玉敏转惊为喜,“老师,你今天怎么这样打扮呢?”萧芜走过来不由分说拥住了她,玉敏在他的吻中迷失了一切。
少女对自己的第一次都是非常珍视的,但是既然是献给了自己梦中的白马王子,心里又带着几丝甜蜜、几丝兴奋,第二天上课的时候,玉敏就痴痴地望着老师,目光中流露着万般柔情。萧芜发现了,吓得不敢看她,他不知道这个女孩子为什么突然如此大胆,完全不像一般的学生看老师的眼光。萧芜用眼光瞄瞄张锦,张锦反倒非常羞涩,赶紧躲开他的目光,在别人的面前,锦儿总是远远地朵着他,生怕被人看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玉敏从小与父亲在军营长大,在同宿舍的几个女孩中,玉敏发育得早一些,懂事得也早一些,体态丰满而性感,性格大胆而泼辣,是个敢爱敢恨、敢作敢当的小姑娘。她想大家都在暗恋萧芜,没想到萧芜就是对自己情有独钟,自然也是很得意。
吃罢晚饭,她大大方方地就到萧芜的宿舍去了。萧芜礼貌而平淡,玉敏可不管那么多:“你为什么今天这么拘谨,你昨天晚上可是很勇敢的呀?”萧芜莫名其妙,“什么昨天?”“你还扮?昨天你不是到我的宿舍来,把我的-----”玉敏再大胆也还是羞红了脸,没法说下去。“没有呀,我什么时候去过你的宿舍,我一直在这里改作业的呀。”
“什么?!你还不认账?!我清清楚楚地看见是你呀,你穿着一套军装,非常威武的样子。”“好了,别胡闹了?!”萧芜摆出一副老师的尊严来,“你一定是做梦,我根本就没有与你发生过任何事情。回去吧,女孩子要有些自尊。”
玉敏又羞又恼,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竟然翻脸就不认账,玉敏一冲动就跑回了家,跟最疼爱她的父亲哭诉,庄先生行伍出生,性子也非常地急躁,蹬蹬蹬就跑到了学校大吵大闹,控告老师诱奸女学生。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个岳溪山,文婷的母亲也是一个精明人,本来对女儿的突然生病满怀狐疑,问了几次文婷只是哭,一听到这消息,马上又去盘问女儿,文婷一听说玉敏也是这样的结局,忍不住全部告诉了母亲,他的母亲也赶到学校控告萧芜。
张锦原以为萧芜对自己一往深情,没想到他竟然个个有份,气得跑到老校长家里吵着要回家。老校长陈维红答应众人,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萧芜无端端惹来一身的麻烦,真是浑身是嘴也讲不清,尤其是锦儿也不不听他的解释,在校园里撞见,像躲鬼魅一样躲得远远的。看来,几个女孩也不像有意拿自己的清白来陷害他,他向陈校长请求,他一定要查出事实的真相。
趁着学生们都上课去了,萧芜走进了女生宿舍,因为他是一个年轻的男老师,他以前几乎从来没有进过这栋小楼,这是一幢很古老陈旧的木制楼房,地板、楼梯都是木头做的,走起路来兹兹作响,张锦她们宿舍在最里面一间,要经过外面十来间其他班的宿舍,看来从大门外面进来作案的可能性不大。
张锦她们宿舍的后面就是学校高高的院墙,院墙的外面是一排槐树,如果是从外面翻墙进来,也没有什么可能,除非真地有武侠故事中的轻功,飞墙过来。就算是过了墙,也无法通过木制的窗棂,那是用华梨木制成的古典图案,秘密的,除了在中央的下方留了一个四寸见方的用来推开玻璃窗的方框,人是不可能通过这个方框进来的,仔细察看那些窗棂,结识着呢,一点也没有松动的痕迹。
萧芜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是有人有功夫进来了,为什么几个女孩都会口口声声认定是他呢?他忽然想起了老和尚的话,是不是真地是深山里面的狐狸?他马上再次去检查窗户,在那个方框的下面,他发现了几根灰白色的毛,他马上夹起这几根毛,去请教当地的猎人,猎人说:真地是狐狸毛!
岳溪中学闹狐狸精了!这个消息又不胫而走,顿时间人心惶惶,很多学生都不敢回校了。
陈校长非常恼怒,把萧芜大骂了一顿:“为了给自己脱罪,竟然找出这么一个最为荒诞不经的说法来,搞得学校乌烟瘴气!哪里会有什么狐狸精,我们是马列主义者,从小受的教育都忘光了!从今天开始,我自己住进玉敏她们宿舍,是人是鬼我都要把他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