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市十字街,很老,很窄,却很热闹,旧日的繁华依在。
以何为证?鸡店。所谓鸡店,女人出卖肉体之地,古时美其名曰“怡红院”。现时隐晦点谓之“按摩店”,再好听点“休闲中心”,统而言之都是风尘女汇集之地,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也。老街,窄,用脚一比划,不过三米;短,用脚勘几下,顶多50米。可别小瞧,就这么一泡尿不到的街面,竟有三四家鸡店。也许在一些正派人士眼里,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叫人作呕,那山峰,万千男人爬过;那桃花沟,万千嫖客游过,有意思吗?但男人不好色,估计谁也说服不了谁,因为先人有云:“食色,性也。”
妓女是叫不出真名的,都有艺名,鸨母取的。眼下有一妓女,人称SB的我给他取名Q吧,Q长得水灵水灵的,瓜子脸,小个子,苗条,二十出头,一掐就会出水的那种,男人一见就会垂涎的极品。此刻,Q端把椅子坐在门前,两脚有点分叉,也许刚接了客,脸色有些红晕,被男人滋润的。我坐在她对面药摊前,心有了一丝丝的冲动,想——可是,生性怜香惜玉的我,更多的怜悯爬上心头。小小年纪就沦为风尘女子,家中肯定有过不去的人生大山,否则?呆想着时,一个六十出头秃顶的老头上前搭讪。妓Q笑着领了进去。不到五分钟,那老头出来了,手还提着裤头,皮带尚未系好。老伴刚过身,他来过瘾,就像几十年的烟瘾。老头其实还未过瘾,那东西便吧唧歪了,60元一泡,真的不值,但他认为挺值的。他要帮助这个可怜的妹仔。原来妓Q不嫌他老,温顺极了。和Q唠家常时,他得知了她的心酸史:家在贵州深山,老母早逝,老父病罐子,小弟读高中,她在读大一。老的小的嗷嗷待脯,怎么办?唉,为了这个家,她洒下莹莹苦泪,私下跳了火坑。她的声泪俱下,孝心还有爱心,叫哪个男子不心痛不感动?同为女人,她的命咋这么苦?他不由地想起了大学毕业已考起公务员的小女儿。
几天后,老头又光顾,手上多了一个存折,有7万元。Q死活不收,但却不过老头的倔,还是收下了。那是老头养老的钱。他有个心愿,Q不做妓,
之后,老头没再上十字街。Q也不见了。有人猜测,她跟他走了;有人估计,她读书去了;也有人瞎掰,还在干老本行·······
天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