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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乡土系列之十二)

  一年轻少妇。丈夫常年在外打工,寂寞难耐,遂红杏出墙。与一村学中年教师勾勾搭搭。

  

  天长日久,难免隔墙有耳,风声走漏。

  

  儿媳的绯闻传入老公公耳中。

  

  老公公非常恼火,儿媳咋能这样呢?啥人嘛!但毕竟是儿媳,想教训又难以启齿。

  

  没奈何,老公公只好时刻留神儿媳的动向。儿媳跟情人约会时,儿媳前脚走,他后脚盯梢。其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的情景,有点像当年的地下工作者。

  

  一天,暮色刚刚降临,儿媳按约定的时间,迫不及待地又上了村小。

  

  一看儿媳溜出了门,公公马上撂下旱烟锅,“腾”的跳下炕,跻上布靴,跟踪儿媳。他又不能离得太近,始终跟儿媳保持五六十步的距离。

  

  儿媳转身回首“扫描”动静,他立马缩身于隐身处。儿媳疾步前行,他也小跑几步。

  

  眼看儿媳闪身进了村小,公公一声长叹:“唉!骚货!我把你个嫁汉的坏怂!亏了先人了!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边叹息边狠狠地跺了一下脚。然后转到儿媳跟人约会房子对面的墙豁口继续窥探。看见窗玻璃上儿媳跟情人咂嘴的影子,气得公公龇牙咧嘴,怒目圆睁。不料,这“精彩”的一幕被另一出门泼水的老师觑见。

  

  第二天早间喝茶,“泼水”跟同事说起昨晚的“见闻”,感慨云:纯粹是小人嘛!你个当公公的,你把你的孙子操心着抱就得了。你管儿媳嫁汉的事干嘛呢?再说了,人家说不定啥时候,还给你引进个“优良品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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