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故念不忍离泪滴沾巾
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
如果放弃也是一种爱我情愿背负双倍的伤痛离开……
沧海蝴蝶
嘴唇还没张开,已经互相伤害电话还没挂起来已经不再等待恨不得你是只蝴蝶来得快去得也快。
给我一双手对你依赖,给我一双眼看你离开,就象蝴蝶飞不过沧海,有谁忍心责怪。
给我一刹那给你宠爱,给我一辈子送你离开,等不到天亮美梦醒来我们都自由自在……
(一)
听着王菲庸懒而悲凉的歌,嫣泪涌而下,她倦缩在沙发里,感到心,一下一下的疼痛,牵动着每根神经。她觉得自已在宇的世界里始终都只是一只飞不过沧海的蝴蝶。
嫣和宇是在异地相识的,那时的嫣刚好经历了一场生意的失败,加上感情的不顺便从南方来到了A市。而宇也是在经历了一场失败的恋情而来到A市的。宇是嫣的上司,初见时,嫣对宇的感觉平平。和嫣以前认识的异性相比,宇是那种大大咧咧,粗犷豪放的男人。
初来A市,单位就他们俩人,工作也刚刚开展,不管有什么事,宇都会和嫣商量,在这座异地城市,嫣和宇就如同沙漠中行走的两个人,互相挽扶,互相激励,希望能尽快走出困境。
为了节约开支,开始也没请人,任何事宇和嫣都亲历亲为,不管多重的活,他们都是靠自已一点一点来做。为了开拓市场,不管下多大的雨,不管有多大太阳,宇和嫣都骑着车子满市跑。
慢慢地,嫣发现宇身上有一种她很欣赏的魅力,那就是真实,豪无一丝做作的真实……
刚到A市,宇住在办公室里,而嫣则借住在亲戚家,为了工作方便,也为了省钱,宇提议合租,嫣也同意了。两人每天一同上班一同下班。身在陌生城市的宇和嫣都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嫣承担起了女主人的角色,洗衣、打扫卫生、为宇泡上一杯热茶。而宇也将家中的一切体力活承包了下来。宇应酬多,经常很晚才能回来,怕小区关门,嫣便经常站在小区门口,静静地等宇回来。而嫣在外出工作时,宇也会随时打电话让嫣注意安全。
一次在酒巴喝完酒,嫣有些醉了,宇送嫣回家,嫣在宇的怀抱中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踏实,她靠在宇宽阔的胸膛上久久享受着那份温暖。
那一夜,宇和嫣住在了一起。
(二)
没有太多的激情,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却将他们的心拉得更近了。
一次,宇对嫣说:“我们现在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一句相依为命让嫣热泪盈眶。她暗暗发誓,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先弃宇而去。
八月份,嫣怀孕了,宇说准备再过几个月就让嫣不要上班了,找个地方生小孩,并开始推算孩子的出生日期。看着宇的态度,嫣心头一暧,一种软软的情愫在她心里丝丝缕缕地缠绕起来,在她心里,宇就是她最亲近的老公。
八月底,宇说要回西安一趟,这并不是他们的第一次分开,可不知为什么,那天嫣的心很乱,她抱着宇哭了,宇象安慰孩子一样地哄她,给她擦拭眼泪,并说他很快就会回来,让嫣在家好好呆着。
宇走了,嫣感到心里莫名的慌乱。9月的一天,因工作上的缘故,嫣被人报复遭到毒打,嫣怕宇担心在电话里就没说实情,只是说骑车不小心摔了。因为宇不在,为了掩饰脸和眼睛的肿伤,嫣带着墨镜,拖着疼痛的身体依然每天忙碌着。但宇在从嫣的朋友那得知真实情况后,大发雷霆,连夜赶回A市,见到宇,满身是伤的嫣扑在了宇的怀里,但她却感到了宇的漠然。
凭着女人的知觉,嫣觉得宇变了,他经常会心不在焉,也不象原来那样和嫣聊天了,嫣问宇是不是又交女朋友了,宇失口否认。
宇和嫣开始争吵,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两人也开始各睡各的房间。嫣看到宇的变化很伤心,便问宇还要不要小孩,宇的一句“随便”让嫣心寒。嫣不愿让小孩变成他们之间的筹码。她一个人默默地去了医院,躺在手术室里,听着冰冷的器械发出的声音,嫣流泪了…。。
10月份的一天,嫣从宇的手机上看到了“蜜糖小甜心”的暧昧短信,嫣当时就手脚冰凉,跌坐在凳子上。
嫣用座机给这个叫“蜜糖小甜心”的打了电话,当证实“蜜糖小甜心”就是宇在去A市前分手的女朋友莹时,嫣傻眼了,嫣从莹那得知,宇在9月份回西安后他们就和好了。
办公室里,莹打来电话质问宇,听着两人的争吵,嫣不知自已是该离开还是该留下。但想到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事业,她放不下,那个站他们付出的太多了,由一个空空的市场变成了有发展前景的市场。就象在垒积房子,每一片瓦,每一块砖都是他们自已垒上去的。又如同他们的小孩,从孕育到出生都付出了很多心血,她不忍离开。她等着宇能给她一个解释。
莹的年龄比宇和嫣小很多,背景也很好,父亲是一个县的主要领导,也许是受环境的影响,莹很霸道,几次打电话让嫣离开,甚至让嫣从她生命里消失,嫣很气愤,为这个狂妄的女人,她想到了离开,但宇对她保证,不管在那方面他都不会让嫣离开,甚至称可以去做公证。
“谁让你走我就让她走。”听着宇的许诺,嫣感到一丝欣慰,便留下来一如既往地做事。
2004年12月的一天,莹打来电话说她在深夜就能到A市,让宇去接她。嫣和宇又为此开始争吵,嫣希望宇不要将莹带到家里来,宇答应了。
晚上,嫣和宇各自回房间休息,躺在床上的嫣心神不宁,一直无法入睡。深夜,她听到宇出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两个人的脚步进了宇的房间,并锁上了门,嫣感觉到自已的心象被腐蚀般的痛,泪水浸湿了枕头,她竭力控制自已不让哭出声,二十分钟后,她再也忍不住了,拔通了宇的电话。
宇、嫣、莹三人坐在沙发上开始谈判,莹质问嫣和宇发展到什么程度了,嫣对宇和莹平静地说:“我和宇的感情是你无法想象的,我们互相依靠着生存,我们之间有的不仅仅是男女之情。对于他,我是可以为他挡刀子的人。”说完这话,嫣倒在了沙发上,没有再说一句。莹开始和宇争吵,凌晨,莹对嫣说她决定和宇分手并离开了A市。
嫣靠在沙发上很长时间没动,她大脑里面一片空白。
莹离开后,嫣和宇刻意回避着一些敏感话题,只谈工作。
年前,因为嫣要回南方,宇和嫣就感情话题聊了聊,认为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感情顺其自然。
(三)
过完年,当嫣回到A市,宇已经提前回来了,由于嫣回到A市是深夜,宇一直未睡,坐着等嫣回来,嫣回来看到烧好的热水,以及疲惫的宇很是感动。
嫣知道宇和莹一直都有电话联系,但她不想再问什么,也不敢问,生怕一问,使这短暂的幸福都没有了。
过了几个月后的一天,宇郑重对嫣说他和莹完全分手了,也不再联系了,嫣听后淡淡一笑,回了一句:“我知道。”宇问嫣是怎么知道的,嫣说女人的知觉。
在宇和莹第二次分手后,嫣和宇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工作也逐渐走上了正轨。他们开始重新找房子,新房子是宇找的,环境很好,宇和嫣一起去买了日用品,并和嫣一齐洗被单、衣服。宇对嫣也越来越体贴,他们每天一起出门,一起回家,一起上朋友家玩,甚至有时宇和朋友去挖坑(一种牌的玩法),嫣也会跟着一起去。
宇一个人外出时,每晚回来前都要打个电话问嫣想吃什么。鸭脖子是嫣的最爱,宇便每天回来都给嫣带五只鸭脖子。有一次,嫣生病了,晚上不停的翻身,宇也整夜没睡,搂着嫣,不停用手和唇拭嫣的额头,看她有没有发烧,第二天一早,有重要事情的宇象哄小孩一样带着嫣去了诊所,因为嫣怕打针,宇便盯着医生给嫣打针,并要看着医生给嫣打完以后才离开。
在这近一年时间里,嫣体会到了从未有过去的幸福,而幸福又是短暂的,2006年8月,宇被调回西安,宇和嫣不得不重新计划未来。他们商量宇回原来的单位上班而嫣开小店,宇甚至承诺一定要帮嫣把小店开起来,过两年经济条件好了再考虑结婚。
由于西安没住处,宇便一个人先回西安,每天借住在朋友家,而嫣在A市等着,等宇将房子租好后再过去。
没有宇的日子,嫣感到很无助也很烦躁,她知道自已很依恋宇,有宇在身边,她会感到很安全。每次想宇,她都会给宇发个短信叫一声“老公”而宇也会会意,回一句“哦,乖乖的。”嫣便真的会平静下来,在A市静静等着。
又一个九月,九月仿佛是宇和嫣的感情坎,九月中旬的一天,在A市等得很急的嫣发了条短信给宇,问房子租好没有,过了十分钟,宇才发了一条短信:“老鼠给猫说,我爱你。猫说,你走开。老鼠流泪走了。谁也没看到,老鼠走后,猫也流泪了。其实有一种爱叫放弃。”看到这条短信,嫣拿手机的手开始颤抖,她知道,这是宇在说给她听。
嫣以为是宇在西安的工作及住所不定才会这么说,便回了短信给宇说自已不会轻易放弃这段感情,不管生活多么艰难,她会一如既往地同宇共同扛下去,一切都会好的。
宇打来电话说是和嫣开个玩笑,只是觉得好玩才发的。
但嫣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随即赶到西安。在西安的几天,由于没有住处,宇便将嫣的行李放在借来的车上,白天开车带嫣到他朋友家里玩,晚上到处找便宜的旅馆,在廉价的旅馆里,嫣躺在宇的怀里,依然觉得很幸福,看着身边熟睡的宇,嫣想,这种幸福宇又能给多久?
每天早上,从睡梦中醒来的宇就会嘀咕一句:“唉,今晚我们又住那?”嫣听了觉得心里好难受,酸酸的,涩涩的。也就在那一刻,她对自已说,这一生,不管宇在那座城市,她都会让这座城市有一盏灯是为宇亮的。
一天早上,宇在嘀咕完之后显得很烦躁,他对嫣说:“我们分手吧,我厌倦这种生活了,我想一个人过,我一个人可以想到那就到那,晚上想住那里就住那里,我现在很烦。”嫣抓住宇的手,她让宇再给大家一个时间,等安定下来再谈,嫣想给宇一个机会同时也给自已一个机会。因为她爱他,她不想让自已后悔。
国庆假期一过,宇去忙他的工作,嫣便来到房屋中介,她看了很多房子都不满意,她想找一个充满温馨的家,她要给宇一个温暖而安定的家。
房子租好后,宇也基本上每天都会回来,但嫣发现,宇有几次都避开她关上房门在打电话,她没有问,更不敢问,这二年半的感情,她付出了所有,身、心、灵魂。
她陷得好深好深…。
(四)
12月的一天,嫣从外地出差回来,她给宇发了一条短信说自已回来了,很想他。过了五分钟,嫣的电话响了,嫣拿起电话,对方却没有说话,她喂了好几声,对方却把电话挂了。嫣觉得这个电话很蹊跷,便打了过去,开始没人接,过了十分钟,她又打过去,接电话的是一个女人。嫣听出是莹的声音,莹用她那霸道的语气质问嫣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要给宇发短信。嫣告诉她自已在西安,莹竟然很无理地吼道:“你怎么又跟到这来了?”并告诉嫣她和宇准备明年买房结婚叫嫣不要再缠着宇。
嫣惊呆了,她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久久无法回神,她觉得好累好累。“如果放弃真得对你是一种爱,我甘愿放弃。”嫣呢喃着。随后发了短信给宇,让他马上过来搬东西。
下午,脸色铁青的宇带着莹和一个朋友过来搬东西,搬完,当着莹的面,宇对嫣说:“我说过我们不会有结果。”而莹更是咄咄逼人,仿佛眼前的嫣就是个第三者,她告诫嫣:“以后不要再纠缠宇,他爱的是我。”
“纠缠”二字让嫣有种受辱的感觉,她想过他们分手的很多种方式,唯有这种方式让她始料未及。自己精心维护的这种感情真得就这么脆弱?眼前的宇就是那个和她一起在A市拼搏,说要同甘共苦、相依为命的宇吗?就是那个体贴入微的宇吗?嫣听到了自已心碎的声音。她不想再辩解什么,也不想再解释什么。嫣盯着宇说:“你今天对莹做的很到位,但你对我太残忍了。你用践踏一个女人的方式来讨好另一个女人,你做得很绝。”
宇和莹走了,嫣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嚎啕大哭。
嫣决定离开,离开这个伤心的城市。为了宇,她才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而没有了宇的城市对她也就没有了意义。离开前,她给宇写了一封信,信的最后说“即使你忘记了你对我的承诺,但你记住我对你的承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样的改变,不管以后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即使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抛弃了你,但我不会,我会在别人都远离你时站在你的左右。我不会因为你对我的态度转变而改变我的感情,因为我知道你的不易。我没有其它目的,只希望你能明白,这世界上是有永恒的真爱的,并希望你能感受到真爱。”
蝴蝶儿飞去心亦不在,栖清长夜谁来拭泪满腮。
是贪点儿依赖贪点儿爱旧缘该了难了挨满心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