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事部又安排了一个人,就坐在我的对面办公,专门来管理搬运工。他的工作跟我有莫大的关联。说白了人家是通过人事部,正式来协助我工作的。人事部的小姐把他往我面前一扔,叫他有什么事不懂就问我,临走还吩咐,一定要把工作教给他,还要教好。人事小姐长得很靓,不愧是人事经理千挑万选的宠物。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只是说起话来不爱人,总是趾高气扬,所有人在她眼里,不屑一顾的样子,走起路来阿娜多姿,好看,优美动人。
有人来跟我做助手,可以减轻工作,当然是好事,我自然是不留余力地为他效劳。教给他之后我才发现那小子骨子里透着坏,不免后悔,但已是覆水难收。
搬运工有四十多人,公司的搬运工人有如此之多?也是一支浩大的队伍。每天的工作量,也是一个不小的任务。我也还真有点佩服那小子,有点管理能力,他把四十几个人,分成几个小组,工作量大的所有人一起干,琐碎的事?那小子跟他们按一三五,二四六进行分工。这样一来,只要有事?那小子内线一打,人都不用下楼就搞定。还有的时候,其他部门直接去般运组一讲,做啥就有人对号入座。
说那小子骨子里坏,原因是所有部门的人都得顺着他。他不管你谁紧?谁忙?他先安排搬哪里,就是哪里。搬运工由他管,他大权在握。谁要是催急了,或是他看不顺眼,或是得罪了他,那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只要招呼了工人,谁说了也没用,都不会动。
不知道那小子的底细,也就不知道那小子是啥来头?许多人为了搞好团队,也有人为了来得不易的工作,大多数人更是为了那不斐的薪水。都知道那小子好那一口。
三个五、万宝路、阿诗玛、红塔山……你一支,我一支地给那小子,那小子从来不推。那小子的烟瘾有增无减,慢慢有人有事找他,那小子也会有意无意地给对方不屑一顾。有的人官场混久了?自然经验过人,找机会,乘人不注意,悄悄塞给那小子一包。也不知什么原因?那些人做得再隐密也没占到优势。你一包,他一包塞的人越来越多。
有的人又寻思着,那小了好那一口,找机会乘人不注意塞一罐饮料,时隔不久,还是没得到那小子的特殊待遇,你塞一罐,他塞一罐,你塞健力宝,就有人塞红牛,那小子好象掌着他们的心思,来者不拒。
对那些找那小子合作的人来说一支烟、一包烟、一罐饮料?如果跟他们拿的薪水相比?九牛一毛都不如。有的人感觉老套的东西没什么效果,也就整出了新玩意。只要那小子有那一口,就还有另外一口,说不定还有好多口呢?有人又找机会跟那小子上班走在了一起,乘机请那小子吃早餐,那小子不推。有人请吃早餐?就会有人请那小子吃夜宵。找那小子的人都怕搞成恶性竞争,每次都搞得十分隐密,但是过不了多久,后面下手的人?比前面的人更狠。更有人联合起来请那小子去下馆子。乘那小子酒足饭饱,大家就一起请那小子多多帮忙,多多关照。那小子乘着酒性打哈哈,一视同仁,一视同仁……
有人给那小子介绍那人事小姐,人事小姐说啥也不出去,乘那小子不注意却进了人事经理的大本。那小子看人家不起,说那小妮子不正经,也就断了所有人的念头。
前面的招使完了,没什么创意?提不起那小子的性趣,又有人给那小子塞皮鞋,塞NIKE,反正自己买的是穿,别人买的也是穿,穿别人买的省自己的钱,何乐而不为?那小子好象准备着。从来不推,从来不拒。有人送鞋,就有人送衣服,有人送衣服?就会有人送裤子。越送越贵,越送越多,后来有人送上了BB机,从数字到中文,有人送BB机就有人送大哥大。大哥大又换成了手机,从数字到中文,科技在进步,那小子的行头也在不断更新。
办公室又来了一个文员,文员又是一个美人坯,所有人都得感谢人事经理,虽说是饱了别人的艳福,起码在这之前?他让办公室的我们饱了眼福。有人又开始出招,到处打听新来的文员跟谁是老乡,然后决定由谁给那小子介绍。黄天不负有心人,好象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几来几去,同一公司、同一办公室,抬头不见?低头见,好象不要人介绍都混得不错了。那小子也好象胸有成竹,不过几天就把那文员托在自己的车上。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共同吃饭。只差共同住。先前介绍两人关系的人自是喜出望外。
那小子发起了攻势,给文员买了衣服,又买手饰。文员好象也做好准备,来者不拒,不管怎样,文员好象不上那小子的当,反而文员的胃口比那小子还大,凭那小子那点开销?仿佛泥牛入海。那小子的手头拮据,就向跟他有业务往来的人借。当然那些人也不是说借就借的。个个养家糊口,还供着房呢……
手头紧,那小子没法满足文员的胃口。文员有意跟那小子的关系也拉长。那小子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失去了优越感。那小子好象失恋了。
没过几天文员没来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那小子这样被人甩了,天气热,心情不爽,穿了个裤叉在床上躺着。住的是公司的集体公寓,两人一间,对面床是一个中年人,在车间做统计。由于家里孩子多,老婆刚来公司搞卫生。搞完卫生没事?就去了那小子的房间。也许她不知道那房间有人?也许是两口子早就说好了的才有钥匙,很方便就进去了。女人进去之后发现蚊帐里有一个赤裸裸的人,具体的说是一个半裸的人,因为是穿了短裤的。对男人来说除了那地方外?也没地方可遮的了。但她看到了那小子雄健的体魄,发达的胸肌,还有那呈现男人的地方。女人没有太多考虑,只是一瞬间的犹豫还是进去了。不知是心如止水,还是见怪不怪,总之女人自顾拆蚊帐,拆被子,拆床单,衣服裤子收了一大堆到厕所里洗。那小子醒来发现有个女的,慌忙穿起裤子逃离现场。
事情还没完,自从女人一来,对面就扯起了块花布帘,那以后夜半三更总会听到一些轻微的动静。多次了好象没了警惕性,动静越来越大,还伴着女人的呻吟和男人喘气声,就影响到了那小子的正常休息。那小子盘算着,想着如何对付的招。
那小子的工作还是很舒服的,中午可以午休两小时回去睡。五点过又早早下班了。住对面的那人就没那命,每天早出晚归。
那女人也方便,搞完卫生也懒得回工人宿舍,也在他男人的床上躺着。
就这样,隔着花布帘彼此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不知道睡着没有?
天气热,开着风扇,床上的风大,吹得花布帘不停的飘。女人粉红色的短裤,挺拔的胸部上下起伏,象要冲出重围。雪白的肌肤,虽是徐娘半老,仍然风韵犹存。那小子眼盯着像盯艺术品,心思就随花布帘飘……
后来那女人跟那小子送礼,那小子早有准备,来者不拒。完事后那小子没钱付,女人日诀那小子,“他妈的局长的儿了会没钱?没钱也想上老娘?”
那女人把那小子告了,公安局取了证。说那小子以前就有前科,仗着有势跑出来躲。那小子被判强奸罪,数罪并罚,那小子才二十岁,就没人给他送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