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
季军让我陪他去逛街,我满脸不屑地说:“两个大男人逛街有什么意思。”他坏坏地一笑,说:“打猎呗!”接着,他又使出他的“死皮赖脸功”,终于,我在无力招架之下,举手投降了。
我们刚迈进“女人街”的门槛,便听见又甜又脆的招呼声:“帅哥,买衣服吗?进来看看呀!”我和季军循声望去,只见一浓妆女郎斜倚着门框,上身穿一件低胸吊带短衣,下身是一条超短牛仔裤头,两条修长雪白的大腿,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季军见此,顿时目瞪口呆,垂涎三尺。幸亏这兄弟戴了副眼镜,要不然眼珠子可就要蹦出来喽。
“两位帅哥,进来看看嘛!”那女郎竟来到我们跟前,嗲声嗲气地说,眉宇间频频的传送着秋波,声音那个柔呦,简直可以揉碎你的心肺。她一边说,一边拉住季军的手臂不由分说地就往里拽。
我扭过脸,看了看季军,只见他目光呆滞,唇瓣微启,一副口渴的要死的样子。唉,完蛋了,这下是彻底完蛋了!我不禁摇头叹息着说。
走进店里,季军转过头来对我说:“你不是要买衣服吗?看看吧。”
“我……”我一头雾水的说。话还没出口,却见他直朝我使眼色。我强挤出一丝笑容,示意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漫不经心地看起衣服来。而他则与那女郎天南地北热火朝天地闲侃起来。在这期间,这哥儿们的眼睛可一刻也没休息,一直死死的盯着人家那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呢。
时间像喝醉了酒的蜗牛一样,艰难地蠕动着。大约一个小时之后吧,我实在受不了这无聊乏味的“工作”了,于是,便随手指着一件T-shirt问她:“老板,这件怎么卖?”
她走到我跟前,举起衣杆,取下衣服,翻了翻标签,然后微笑着柔声的说:“一百六。”
一听这价格,我差点昏厥过去,一件普普通通的T-shirt,竟然开出天价。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忙说:“你要是真心想买的话,还可以打点折,一百二,怎么样?”
“一百二?”我皱着眉头,重复了一遍。
接着,她指着衣服跟我说了它的料子如何好,做工如何细,又指着品牌给我看,虽然我没见过那个牌子。她又说我穿上那件衣服有多么多么帅气。她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可当她气喘吁吁的收口后,见我仍锁着眉,便强咽下一口唾液,爽快地一笑,说:“好啦,一百块,拿去吧!”
“一百?能不能再便宜点了?”我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她明显有些不高兴了,摇摇头,说:“一百可是最低价了,不能再便宜了。”
正在我不知所措之时,季军大气而爽快地应承了下来,说:“好了,我们买下了。老板,麻烦你给包起来吧。”
一听这话,她的脸上瞬间又堆满了笑容,说了声“好”,便去包起衣服来了。无奈之下,我只好付钱喽。
“慢走,下次再来哦。”她把我们送到门口,极尽温柔地说。
我拎着衣服垂头叹息不止,而那家伙仍不时回头去看她,嘴角还漾着邪邪地笑意。
回到家,母亲摸了摸衣服,问:“这衣服多少钱买的?”
“你猜猜,阿姨。”季军故作神秘地说。
“三十。”母亲毫不迟疑地说。
我和季军不禁惊愕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们买贵了吧?”母亲见状,似乎猜出了八九分。
我们俩忙强颜欢笑着说:“哦,不贵不贵,才三十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