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命运的捉弄
和杰成结婚八年了,女儿小雅6岁。三年前,紫陌单位工作大调整,当时,正巧赶上小雅生病,她怎么也找不到丈夫的人影。断定他又是喝酒打麻将去了,手机打不通,呼他也不回,急得自己抱着高烧不退的女儿团团转。
正值工作变动的紧要关头,自己却不能去单位争取,家里的一切大事小事杰成丝毫不过问,根本依靠不上。无可奈何之际,紫陌独自一人带着女儿上了医院。
当转危为安的女儿沉沉睡去,紫陌看着床头的点滴一滴滴地滴落,缓缓流入女儿娇弱的身体,眼泪也慢慢充盈了眼眶。她默默地坐在病床前许久,先前激动气愤焦虑的心情方逐渐平静了下来。
“唉,算了,这都是天意,凭天由年命吧!”单位给自己最后一次申报岗位的自述机会就这样白白错过了。好的位置肯定被他人抢先了,轮到她头上的还不知是一个什么样的岗位呢?心力憔悴的紫陌提不起精神再去争取什么,这是个什么样的家啊?杰成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丈夫和父亲啊?!
就这样,紫陌被调换到了条件最差的边远小站,一呆就是三年。
刚开始,紫陌很不习惯这里的生活。空闲的时间无处打发,除了上班,就是在宿舍躺着。她想自己年仅三岁的女儿小雅,在她来报到之前,刚上了幼儿园,她还那么小,一下离开父母一定很难适应,可杰成呢?什么也依靠不上,女儿交给他,紫陌怎么能放得了心呢?可不放心又能怎样呢?
刚开始,杰成还比较收敛。每当得知妻子要回来时,他还会装模做样地把家收拾一下,捎带着也打扮一下女儿,准备上一些好吃的,迎接紫陌难得的两天假期。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十分的美妙。由于工作变动引发的对杰成的失望和怨恨也逐渐消除了,俩人在一起度过了一段难得的激情岁月。
可好景不长,维持了半年之后,杰成在没有任何束缚的情况下,更加放纵自己。他那不景气的单位本来就是去不去都行,紫陌又不在身边,他不负责任,放任自流的本性又显现了出来。整日里和一帮哥们弟兄混在一起,喝酒、打牌,连女儿也顾不上管,一没空就把小雅推到很远的奶奶家照看。
紫陌一个月才能回一次家,可每每看到冷冷清清,凌乱不堪的家,小女儿消瘦的面庞,满嘴的口疮,歪斜的羊角辫时,她都会默默地泪流满面,紧抱着女儿人泣不成声。小雅懂事地帮妈妈擦掉眼泪,劝妈妈别伤心,说小雅在幼儿园和奶奶家都很听话,不让妈妈操心。她自己听了,心里更加如刀绞般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