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旧日战场签协定 如愿以偿入球籍
元月8日联合国专门就停战问题和是否给予地光球人地球居民身份问题，进行了磋商。这两大问题在这次讨论中却没有出现大的争执，停战是不争的事实，给予他们在地球上的居住权也是势在必行。
地球人既然战败了，对于地光球人在地球上应该拥有多大范围的特权，已经不是地球人自己单方面就可以说了算的了。军事上不能取得主宰地位，对于地球人千年政治来说，不啻是如鲠在喉，在许多方面都可能丧失应有的权威。好在地光球人的道德感极强，对人权极其尊重和维护，自律性明显比地球人强得多。从地球人同他们接触和交往的每一件事上，我们是不难看出这一点的。也许，正是这一点使地球人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自己可能被地光球人征服和奴役。
这次联合国会议很快达成共识，同意停战，同意给予地光球人合法居住地球的权利。有关具体条款由联合国派员成立专门委员会与地光球人协商制定。
元月9日，美国总统签署特赦令，赦免地光球人劫持美国民用飞机贝克尔一号和与此相关的多条违反美国法律的行为。随即美国联邦法院撤消了对地光球人的拘捕令。
美国白宫在总统签署特赦令后，立即电话通知了贝克尔实验区，将这一消息传达给了李方舟教授。让他转告巴拉巴尔夫妇，同时通知他们后天去瓦胡那达岛海域参加由联合国主持的停战协定签署仪式。他本人和帕露丝小姐也将作为特别嘉宾应邀出席。李方舟愉快地答应了。在场的帕露丝更高兴得喜不自胜，与身边的人一一拥抱。工作室里的人无不拍手相庆。
李方舟当即将这一特大喜讯电话通知了巴拉巴尔夫妇。电话那头他们夫妇激动不已，相互搂着脖子面部紧贴在一起，塔塔妮尔已经是热泪盈眶了。
午餐后，李方舟和帕露丝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共同乘坐太阳能汽车匆匆地赶往机场。机场上早已挤满了一大群人等候在那里，在机场他们举行了简短的欢送仪式，斯太尔博士代表贝克尔实验区董事会作了简短的讲话。最后，李方舟和帕露丝在贝克尔同事和家属的欢送下，踏上了贝克尔一号飞机，直接向太平洋瓦胡那达岛海域飞去。
李方舟和帕露丝，以及其他的代表和嘉宾们都按照预定时间提前一日抵达了瓦胡那达岛。岛上机场和道路基本完好，但焦土气息特浓，炭灰枯木充斥小岛。
元月11日，太平洋瓦胡那达岛海域一带天气格外地晴朗，无一丝地云彩，偶尔有微微拂面的海风。整个海面风平浪静，眺望海天相连处，那海面尽头在蓝天碧海间勾勒出的弧形地平线，正展示着地球优美的身姿。海面上空的太阳，显得格外地勤快，不知不觉中已升至三竿。
签署仪式的会场被设在一艘曾参与那次战争的核动力航空母舰上。这艘经过重新整修装饰，以焕然一新的面目迎来了来自全球各地的会议代表、特邀嘉宾和观察员，以及各国媒体记者。这次签署仪式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8点已然进行了全球卫星直播。
会场设在宽阔的甲板正中央，两排特制的弧形条桌相对地前后摆放着，条桌上每隔一个座位各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两排条桌之间相隔五米左右，其中间安放着一座直径约超出一米的地球仪，它略高于桌面。从上空向下望去，会场就仿佛是一只睁开的眼睛。其寓意耐人寻味。两边的条桌后面是十几排整齐有序的椅子，但没有桌子。可能是供联合国组织的观察团成员就坐的，多余的座位是供媒体记者们用来休憩的。
8点刚过，李方舟和帕露丝就早早地登上了航母，在航母甲板上他们看见了在中国为了太空胶胶体问题，几乎朝夕相处的老朋友章大禹和王心莉，他们同样是作为特邀嘉宾出席签署仪式的。在西安时他们也同样都与那个地光球人巴拉巴尔结下了不解之缘。
“李方舟教授，你们也来了，很好啊！”章大禹主动打着招呼。
“章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噢！王秘书，你们好！”李方舟也热情地招呼着。
“你们好！李教授，帕露丝小姐。”
“你好！”
“……”
他们如久别重逢地老友相互握手问候，礼节性地拥抱、寒暄。周围的人渐渐地增多，各代表、特邀嘉宾和观察员们几乎都已到齐，都在相互地打着招呼。
“我们分别已一月有余了吧，没有想到世界上竟然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更没有料到今天会被邀请来出席这么一个别开生面的签署仪式，心里总觉得怪怪的。不过我个人觉得有关地光球人的事，也该有个尘埃落定的时候。”章大禹似乎身有感触地发着议论。
“是的，我想我们是希望有这么一种结果，毕竟事实不容回避。”李方舟说。
“唉，我看见威廉。霍尔伯顿将军了，还有联合国特使契克诺夫，就是那次听证会上的联合国特派观察员，那个俄罗斯人，现在他身份提高了。听说本次签署仪式主要由他俩主持。”帕露丝说。
“不，还有我们中国来的袁华中将军共同参与主持。走，我们过去打个招呼。”王心莉说。
“是的，走吧！”李方舟跟着说道。
他们四个人于是向那两排弧形的条桌走去。其实，这次签署仪式并没有更高级别的政治人物出席，一来是为了顾及地球人的颜面，二来是为了还地光球人以普通人的身份。
参与签署仪式的代表团，主要是由那次战争临时成立的全球军事指挥中心的首要将官组成，共有六名将官，以及一名联合国特派员。特邀嘉宾四人，一名国际司法公证员。
以上人员中有七人是巴拉巴尔夫妇的熟人，除李方舟、帕露丝、章大禹、王心莉外，还有三名包括霍尔伯顿在内随飞船输送伤员的将官。另外巴拉巴尔也一定能认出曾在西安听证会上谋面的契克诺夫。
“霍尔伯顿将军，我们又见面了。你把我们领进了战争，又帮我们送走了战争。今天在这重要的历史时刻，又即将和我们共同迎来永久地和平，我们感到很荣幸啊！”李方舟见到霍尔伯顿便意味深长地吐露心声。
“是啊！幸会，幸会！能认识你们才是我一生的荣幸啊！当然了，在这非凡的时刻，共同亲历如此非凡的历史，能不荣幸吗？”霍尔伯顿说着分别与李方舟和帕露丝礼节性地握手拥抱。
“噢，我来给你介绍两位中国的朋友。这位是章大禹先生，这位是王心莉小姐。”说着李方舟详细地介绍了他俩的身份，看着他们相互礼貌地握手后，又谈了一些他们在中国时的趣事，故而他们都开心地笑了起来。
“喂，袁副司令，袁将军。”王心莉眼尖一下子看见了袁华中少将出现在人群中。
袁华中听见后，惊喜地疾步朝这边走了过来。章大禹忙迎了上去。王心莉和霍尔伯顿也凑上去握手后寒暄了几句。说话间，章大禹又将李方舟和帕露丝介绍给了袁华中。
“袁将军可是一位非常睿智具有军事天才的人。没有他的军事指导，这场战争也不知要拖延多久。一锤定音便决出高低，为地球人免除了长期无休止地战争之苦啊！可谓劳苦功高。”霍尔伯顿禁不住夸奖起来。李方舟、帕露丝及周围的其他人听了都不禁肃然起敬。
“哪里，哪里，将军也太抬举我了，大家都在各尽其职，我个人哪有这么大的能耐，一切还不是听从将军的指挥吗？”袁华中谦逊地说。
“噢，对了，我们该请巴拉巴尔夫妇登场了吧！”帕露丝掏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时钟说，“现在都快8点40了，差点误事。是不是9点整准时举行这个签署仪式？”在得到大家首肯后，她立刻接通了巴拉巴尔的手机。
“我们正在关注着，马上就到。”巴拉巴尔还没等帕露丝说话，说完后就关闭了手机。
听说他们夫妇马上就要到了，各大媒体的镜头，一起转向了天空。
不一会儿，人们仰面看见蓝天上出现一个亮点，顷刻之间在高空中划了个漂亮地螺旋线，宛如是从儿童乐园里的滑梯上迅速地滑下。这时，人们看见的已不是一个亮点了，而仿佛是横亘在人们眼前的一株巨大的蘑菇。它就悬停在不远处东方的天空中，刚好遮蔽了已经高升的太阳，人们仰望时，已不觉得刺目了。
虽然人们通过各种途径，如新闻媒体，或亲眼所见，熟悉了天火号飞船及它的飞行姿势，但眼前奇观，特别是如此奇妙地飞行，令在场的所有的人都大开眼界，顿时惊叹声议论声不断。就连李方舟和帕露丝他们也颇感新奇和惊讶。
很快，飞船的舱门打开，派生人01背负巴拉巴尔从天而降。紧接着塔塔妮儿一手搂住绿身子的派生人06的脖子，另一只手则搭在蓝身子的派生人03肩上；两个派生人合力托起身怀六甲的她，一起纵身跃下，四足喷焰，很轻松地稳稳当当地站在了航母的甲板上。
随着他们夫妇陆续登上航母甲板，半空中的飞船则缓缓地停泊在离航母60米开外的海面上。这样地距离，对于航母和飞船的庞大的体积而言，显得太近了。相比之下航母顿显相形见绌，如同小弟弟般地相伴左右。
此时，航母上的人们这才如梦方醒般地朝他们夫妇聚拢来，记者们又是摄像又是提问地忙碌着报道起来。
“巴拉巴尔先生，你将在这个仪式上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听说这份协议内容，事先都是以地球人的法律习惯拟定的，你们能接受吗？巴拉巴尔先生，你们会签字吗？”
“塔塔妮儿夫人，你们地光球人的预产期是多少天？你预计哪一天能分娩？”
“……”
还未等他们夫妇做出回答，一队卫兵立刻上前分开众人让出道来。只见霍尔伯顿将军率领着代表团和嘉宾们，热情地迎上前来，礼貌地寒暄后，双方分宾主落座。
背朝舰首的那一排弧形条桌正中是霍尔伯顿将军，他的左边依次是契克诺夫及两位将军，其右边是袁华中少将等三位将军。
背对舰尾的那一排弧形条桌居中坐着巴拉巴尔，其右是塔塔妮儿、章大禹、王心莉，其左是李方舟、帕露丝和那名联合国司法公证员。巴拉巴尔夫妇身后则并排站着派生人01、03、06，因为站着挡住了后面座椅上的观察员们的视线，因此霍尔伯顿将军则示意他们夫妇让派生人们在其身后坐下。随即有观察员主动腾出了三个座位，在主人的指令下，三个派生人方才落座。
9点刚至，忽然人们听到了一声浑厚而低沉地长鸣，响彻在航母上空。联合国特使契克诺夫急令众人肃立，为在海战中死难者默哀。巴拉巴尔夫妇和派生人们也顺从地跟大家一起肃立着。一分钟后，汽笛声止大家纷纷再次落座。
“尊敬的巴拉巴尔先生、塔塔妮儿夫人和各位嘉宾，各位国际观察员们。现在我代表地球军方宣布停战协定签署仪式正式开始。首先，我宣读一下本停战协定的具体内容，如果代表地光球一方的巴拉巴尔夫妇没有异议的话，则双方正式签字，即日生效。”霍尔伯顿将军站起来宣布后又坐了下来对着电脑屏幕宣读开来。
“停战协定：本协定谨代表地球国际组织联合国安理会与星外来客地光球人巴兹。巴拉巴尔先生和其妻塔塔妮儿女士正式签署永久停战协定。双方都必须谨遵以下条款。
第一条 双方任何时候都不得以武力相威胁，或率先发动战争。
第二条 天火号飞船和派生人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扰和破坏地球人正常地通信自由及其设施。
第三条 天火号飞船和派生人不得以任何理由破坏或劫持地球人航空航天飞行器，以及陆上与水域交通工具；不得以任何理由干扰它们的正常运行。
第四条 不得攻击、伤害地球人，恰当地正当防卫除外。承认巴拉巴尔、塔塔妮儿为地球普通公民，但必须严格遵守所到国家和地区的法律，并自愿承担由自己行为所引发的任何法律责任和义务。
第五条 地球人应在派生人的指导下，立法规避可能妨害他们遵守以上条款的技术风险。
第六条 地光球人应当帮助地球人实现长生不老愿望，帮助地球实现科技的快速发展。
第七条 全面开放天火号飞船供地球人参观、居住、旅游（主要是太空旅游）和科学研究。派生人们有责任和义务为地球人服务。
本停战协定自签字之日起生效。
“上述宣读的就是今天我们要签署的停战协定的正式文本。巴拉巴尔先生和塔塔妮儿女士，你们看还需要什么补充和修改的，如果无异议的话，就开始签字吧！”
霍尔伯顿话音刚落，举座哗然，因为该停战协定简直就是以战胜者的姿态和要求来拟定的，特别是最后两个条款，正是地球人发动战争的目的之所在。如果他们签订了该停战协定，不就等同于承认地球人是这场战争的胜利者吗？那么他们现在是什么态度？他们能直接签字吗？人们渐渐地把不安和企盼的目光一起投向了他们夫妇。
只见巴拉巴尔夫妇并没有忙着答腔，而是在用地光球语低声地交换着看法。其实电脑上的中英文两个版本的停战协定，他们一句也看不懂，但派生人01却都能看懂。于是他们不时地回头向派生人01和03询问。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人们的心情开始焦虑起来，本来嘛，事先未经协商突然间单方面拿出一个文本让人做出承诺，这是不是有点让人勉为其难呢？10分钟后，他们夫妇似乎有了答案，坐直了身体开始面向对面条桌边端坐的谈判代表们。
“你们那个什么委员会，噢，对了，对面的特派员契克诺夫先生前天借用李方舟教授的手机向我征询过意见，只不过当时没有正式文本不知其详。”巴拉巴尔慢条斯理地说，“该停战协定基本上满足了我们的要求，我们原则上无异议。但是你们在文本条款上过于漠视了我们的基本权利。”
“具体是哪一条款，请一一指出，我们再共同协商更改，直到双方满意为止。”契克诺夫说。
“如第二条和第三条中‘不得以任何理由’这句话不妥，因为它忽略了紧急避险的情况。飞船和派生人能战无不胜的主要原因之一，就在于它们自身系统中拥有超凡地避险本能。他们无法在紧要关头坐以待毙地去遵守你们规定的条款。即使我指令他们必须如此遵守，也是办不到的。”巴拉巴尔点破玄机。
“还有第六条款很容易使人产生歧义，从而可能导致误解甚至于敌意。对于长生不老问题，我们曾多次从不同角度解释过，这里我不想做过多的说明。在若干年后当派生人06运用长生不老技术具体操作时，请你们的科学家们充分利用这个时间窗口解开这个谜团，破译生命不死的密码，我们只能给他们提供便利条件。帮助地球实现科技快速发展，理所当然，不过只能在你们当今基础上起步，因为我们没有产业化技术可供参照，甚至照搬。我们的派生人可以指导你们去研究，不过是有偿的。”塔塔妮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
“是的，我们必须指出的是天火号飞船和派生人们是我们夫妻俩的私有财产，未经我们许可，他们是不可能为他人提供任何服务的，这一点是必须要明确指出的。不然总会有人与他们发生冲突，对于冲突中产生的任何后果，我们不应负任何责任。第七条款应有附加条件，那就是志愿有偿服务。我们在地球毕竟是自由的，只要能事先约定好履行该条款的时间、地点和方式，我们何乐而不为呢。当然必须是有偿的，因为地球上消费必然需要你们地球人的货币，飞船和派生人不是万能的，地球上的物品和服务他们不可能全部包办代替吧，所以我们还必须要获得和拥有你们地球人的货币，看来我们可以利用第七条款挣钱，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轻而易举的事。诸位代表和嘉宾，你们认为这样公平吗？”巴拉巴尔再次陈述。
他们夫妇的一唱一和，虽然入情入理，但在座各位还是惊喜交集。吃惊的是眼前这两位地光球人的判断力和预见力不在地球人之下，而且很善于为自己争取主动地位和生存利益。可喜的是地光球人并没有根本否定这七个条款的内容，他们在地球作为公民与人和平相处的目的基本能达到了。
“各位代表和嘉宾对于巴拉巴尔夫妇就停战协定的某些条款提出的意见，有什么不同的看法，请提出来供大家讨论表决。”霍尔伯顿将军说。
“这样吧，在座的各位代表和特别嘉宾可以利用桌上的电脑，根据他们夫妇的意见，将停战协定修正为双方都比较满意的条款内容。根据联合国赋予我们的特殊使命和权限，我们可以就此修订后的协定条款进行全体表决，再按法律程序评估表决结果。怎么样？就这样开始，好吗？”契克诺夫提议道。
在契克诺夫的倡议下，两排条桌上的代表和特别嘉宾，除巴拉巴尔夫妇和那位国际司法公证员外，都开始在电脑前忙碌起来。很快，经电脑归纳整理有了结论。
“我来给大家宣读一下电脑总结的结论。关于第二和第三条款，增加‘紧急避险和正当防卫除外’这一句限制性条文。第六条款增设‘志愿有偿’一词。第七条款确认天火号飞船和派生人属于私有财产，由主人自愿有偿地提供服务。
“巴拉巴尔先生和塔塔妮儿女士，看样子基本上是按照你们的意见修改的，你们认为这样修改后的停战协定可否接受？”契克诺夫最后征询道。
“很好，很满意。”塔塔妮儿说。
“可以接受。”巴拉巴尔随后表示认可。
“根据法律规定，修改后的文本必须要经过在场的所有代表和嘉宾，包括坐在旁听席上的联合国观察团全体成员，三分之二多数同意方可正式通过。现在以举手方式开始表决。”那位国际公证员起立说道。
统计结果显示，除了少数弃权者外，超过三分之二多数赞同修改后的停战协定内容，无任何反对的声音。那名国际司法公证员随即宣布统计结果真实有效，双方同意认可的停战协定可以进入签署阶段。
“巴拉巴尔先生，塔塔妮儿女士，由于修订后的条款内容原则上没有违背原协定的精神，在联合国赋予我们使命的授权范围内，现场代表也都一致通过，而且公证员已确认符合国际法定程序。因此我同意现在开始正式签订双方认可的停战协定。”契克诺夫以联合国特派员的身份宣布签字仪式的进行。
“我补充说明一下，第五条款的实施必须要派生人予以密切配合，需要我们地球人如何提供便利条件，以及如何采取保障措施，希望在本停战协定签订以后，能提供较详细的清单，我们好再协商制订出实施细则，然后照章办事，怎么样，可以吗？”袁华中少将说。
“好的，这不难办到。”巴拉巴尔回答。
“现在停战协定的正式文本已经呈现在诸位面前。”霍尔伯顿面向地光球人说，“你们夫妇俩会用什么方式签署？电脑前有一枝电脑专用手写笔，可直接在文件下方空白处签上你们的名字，或者直接按下手印。请自己选择。”说完他率先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地光球文字你们都不认识，用这种文字签署，恐怕对你们不利，因为日后可能被人任意解释。这样吧，可以让派生人01和03代替我们用中英文两种文字重复签名。他们目前只会这两种文字。我们夫妻俩各摁上手印如何？”巴拉巴尔说完在征得代表们同意的情况下，与塔塔妮儿在文件空白处摁上了手印。派生人01和03随后签上了主人的名字，字体竟然与电脑中的正规书写字体无异。
随后，代表们和特别嘉宾们依次在文件上签名，至此停战协定的法定文本正式生效。
“各位代表、嘉宾们、司法公证员，以及在座的各位国际观察员和记者们，还有我们的士兵们！我受联合国安理会的委托和授权，在此时此刻我非常荣幸地宣布，刚才与巴拉巴尔先生和塔塔妮儿女士共同签署的永久性停战协定已经正式生效了！”契克诺夫在人们的掌声中继续高声地宣布，“他们夫妇已经合法地取得了在地球的永久居留权，荣幸地正式成为了地球世界的荣誉公民！我们在此向他们表示祝贺！”顿时全场掌声雷动，欢笑声和呼喊声响彻云霄。
人们纷纷走过来与他们夫妇俩争相握手以示祝贺；派生人01、03、06也忙于替主人答礼。媒体的镜头一下了全都聚焦在他们夫妇身上。
此时此刻他们夫妇早已激动得热泪盈眶，巴拉巴尔随即利用自己的地光球手机发表了热情洋溢地讲话：“我们太激动了，非常感谢地球人对我们的友善，尽管我们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也有人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但是我们还是握手言和了。然而那些在这场战争中的死难者，却是无辜的，不幸的；我们同样要悼念他们，因为正是他们的英勇献身，使地球上的人们终于可以认清事情的本质，找出了惟一可行的趋利避害地途径。对于那些死难者家属我们同样有义务给予相应地经济补偿，虽然现在身无分文，但此后我们将是地球上最富有的人，请给出一个公允地补偿标准，我们一定能做到的！只是可惜啊，我们无法使一个完全死亡的人起死回生，但是只要一息尚存躯体没有衰败，无论什么病症，派生人06都可以挽救过来，那场大援救中06不知救活了多少将士的性命！
“我们今天终于签订了永久停战协定，这是一个双赢的协定。我们如愿以偿地加入了地球球籍，地球从此赢得了和平，其文明也必将由此而更加丰富多彩！
“在这里，为了感谢和报答在这艘航空母舰上参与和见证本次永久性停战协定签署的所有的人！我与夫人早就商定今天上午邀请大家一起参观天火号飞船，免费提供午餐，下午带着大家一起遨游太空，傍晚时分我们再回到这里来。我想告诉大家，这次太空之旅的全过程都是无偿的，希望大家能玩得开心。从现在起，愿意上飞船的，请乘你们航母上的小艇过去吧！我们的派生人早就观察到这样一艘航母上是备有好几艘小快艇的。各位代表和特邀嘉宾可以由派生人们直接护送去，你们看如何？”他话音未落立即博得了全场阵阵雷鸣般地掌声。
人们在聆听他讲话时，心情时而沉重，时而喜悦，特别是他谈到愿意抚恤死难者家属时，让人激动不已。最后听到他们全都可以踏上飞船遨游太空时，更是人声鼎沸，欢呼雀跃。
很快，航空母舰的尾部船舷洞开，一艘小艇沿轨道滑出，人们依次登上小艇，满员后小艇直往天火号飞船驶去。接下来又一艘小艇从舰体内沿轨道滑出，人们同样由舷梯登上小艇。就这样地连续共有三艘小艇驶向了飞船。
飞船六扇舱门大开，分别从六个舱门内走出一个派生人，一同飞向航母；在小艇尚未抵达飞船时，九名派生人已顺利地将那些代表和特别嘉宾们送上了飞船。他们也着实过了一把空中飞人的瘾。当然巴拉巴尔夫妇则在派生人01、03、06的护送下，早先一步飞入了飞船。
那么，他们将经历一场怎样地太空之旅呢？我们接下来探个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