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天,离我越来越近;你,离我越来越远。你是我心中不灭的灯,我是守护你身边永远的神。我颠倒了整个乾坤,只为重温你的笑颜。因为你长得太美丽,所以无法忘记;因为我对你太在意,所以难以放弃。是你,让我停止了呼吸,思维麻痹,情不自已,痛伤心脾!我一身的霸气,只为你卸去坚强的外衣,做一个温柔的自己。
当春红离落凋碧的枝丫,当天空飘满翩跹的落花,当柔和的天光交织出绚烂的烟霞,当温熙的晚风拂过你圣洁的脸颊,我会与你牵手路过那梦幻的童话。它出现在一个酷热难当的炎炎盛夏。
记忆的长河慢慢蔓延,我的心渐渐破成碎片。爱你,我很开心,也很伤心;很怀恋,却不敢留恋。怀恋,怀恋我们在一起静度过的流年,互相凝视时的款款深情,你离开时透着悲伤的娇弱背影。然而,我不敢留恋,因为你就像插在我心口的一支冰箭,每当提起就会隐隐作疼。
因为爱情,所以相信;唯有相信,才能成真。只有学会了付出,你才能拥抱幸福。用多少大悲大苦,换一次大彻大悟?超脱了六道轮回,远离了人事人非。三生石,情定三生三世。相望一时,相忘一世。没有经历的人,不会懂;没有被伤过的心,不会痛。
总有那么一段经历,让我们意乱情迷,可注定要失去;即使珍惜,也只能成为人生一段美好的回忆,只能用来充实自己。相爱不一定要占有,做朋友便已足够。可有时候——
很多人,明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地狱,还是不顾一切的踏了进去。
明知道彼此没结果,还是像飞蛾一样执着,执着得恍然如走火入魔,为爱不惜赴汤蹈火。
情难忘,斩不断,理还乱。总有那么一段感情,短暂却刻骨铭心。想念一天天,感触一阵阵。我们有太多的疑问——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问你爱我有几分。说不出个原因,道不破个究竟。爱情是一场华丽的梦境,美得似幻似真,让人触目惊心。爱情是一道明媚的伤痕,不管是喜滋心田,还是黯然伤神,我们都难舍难分。只愿不辞千年海枯石烂的苦等,换一段地久天长的情缘。
也许多少年后,我重回到那个熟悉的街口(当初我们在那邂逅。)我会再次遇见你似曾相识的素颜,我抖着嘴唇欲言又止,只剩下有苦难言,没想到我们竟变得如此陌生!告诉你,我恨,我恨岁月雕饰了我晶莹的青春,却没有将我的伤痕磨平,叫我死心。可是——爱你,我无怨无悔,掉了泪,受了罪,心也碎,满心疲惫,却还幻想着与你重来一回。只想对你真心实意的好,没尝过爱情的味道,并不会知道那酸涩中暗含的微妙——不知不觉就扬起了嘴角。不追究对与错,因为彼此深爱过。
1
游手好闲的人,终归会以碌碌无为付诸余年,而现今,我正为曾今虚度年华而悔恨。
“爬下,别作声!”寝室一人嘘声为室友传来敌讯,旁边的三五小伙紧接着作出了相应的回应,四下里一时出奇的寂静。
“说话者何人?倘使情报有误,我等几个兄弟定将你小子碎尸万段,粉身碎骨。”我不禁为其颇为着恼,因为当时我正与几个哥们儿交头接语,互相眉来眼去,虽不像古时义结金兰的桃园三兄弟般把酒谈古论今,酣畅淋漓,但在当时也可谓有说有笑。但这兴致却全让那通风报信的小子给打扰了,它是当场色改味变,少了刚才那谈笑风生的雅兴。
“报——报告老大,之前号称杀人不咋眼的灭绝师太不请自来,那杀气正以雷霆万钧之势火速朝我方袭逼。”上报的小子一口气将情况说完,然后就一脸愁眉不展,有气无力的瘫软在了床上。“估计,明天又要被批斗了。”
我装模作样假装正经抚了抚下巴处那几根长短不一,参差不齐的胡髭,仿佛若有所思。“淡定,淡定。”
“莫慌,莫慌,不要自乱阵脚。还请诸位火速准备粮草,然后吹响冲锋的号角,让它响应着上空给予我们祝贺的礼炮,发出最欢快的回声。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定能一鼓作气端了敌巢。嘻嘻,当老大的自是深谋远虑,深知攻城略计!”我正正经经地说,无奈总是枪打出头鸟,我当时其实自身难保。
“燕难天,你们这是在演戏吗?好像你这元帅话很多诶,可别学人家杨兴恃才放旷才好,不要恃宠而骄!”不愧是灭绝,真是语出惊人,就仿佛是雷电相互交鸣,足以石破天惊。她往那地方撒下酸化土壤的盐粒,其地势必会芳草萋萋。四周一片静寂,而我在此期间也闷不吭声,吐露不出半句话语。“燕难天,刘少欢,蔡少杰。你们三个人,给我到外边来!”
昏瞑的夜色上空是一片黑色的海,我的面容上泛起一阵接一阵的愁霾,浑身都觉得颇不自在。我低着脑袋在前领头,他们两个则不安的紧随其后。当我正眼望见老师那把驯马用的尺鞭时,我顿时色变振恐。那是一把长且厚实的教尺,叫我好生可畏可惧地流露出极其乖顺的样子。
“哼哼——”她见我们十分听话的赶到,便朝我们露出了深不可测的坏笑,将眉毛挑得老高。她的尺鞭一遍接一遍抽离又覆落在掌心,并且用一眨不眨的眼睛死盯着我们,一点都不稍显含糊偏离视线,吓得我们禁不住寒栗顿生。
“哼哼!”我也装着面无惧色的陪笑了一遍,用以应和她的笑声,可她完全没有动心,面神反而变得更加严厉而冷峻。
“你们刚刚在做什么?说话那么大声?!”她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那训斥的声音,就像一枚枚的寒针,一阵接一阵的刺戳着我们。
“看书。”我面无表情地说。
“看书?”她疑惑不解,半信半疑地问。
“是的。”
“看书?!”她又郑重其事地重申了一遍,声音抬高了那么一点,仍旧接二连三,穷追不舍的向我们追问,想让我们的‘谎言’主动露出破绽,但却无济于事。“看书,你们犯得着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吗?!平常也没见你们有多努力,我猜应该不会良心,临时抱佛脚吧!你说你们在看书,那好,我倒想知道你们看的都是什么书,什么类型的,有多少思想境界和艺术涵养。”说着,他气得脸红脖子粗上气不接下气地咽了咽口中的唾沫,抱起双臂只等我们自圆其说。
“它,属于青春期类型。其最大的不同就是雅俗共赏,其文哀而不伤,淫而不乱。思想境界,艺术涵养的没有,但它教会我们如何繁衍后代。以上就这么多了,还望老师多多包涵,大人有大量,放学生几个一马,我在这先行谢过啦!”
她一听,脸上羞的一下就泛起了阵阵红晕,然后不好意思的垂下眼睑。“见谅就不必了。燕难天,我十之八九已经能猜中你那书所属的类型,尽管你说的很含蓄。但是我得奉劝你一句,你小子,我见你印堂发黑,恐有凶兆啊,夜里要时时刻刻保持清醒,以免被不干不净的东西缠身。”
“胸--,我们的绝对没有。”旁边两人条件反射似地在稀里糊涂中,不小心冒出了这么一句污言秽语,她怒气冲冲地朝他们撇过脸去,不料二人早在发现自己祸从口出后溜之大吉,但她为平心头之怒,还是朝他们急追猛赶而去。
我淡然一笑,然后双手抱臂,外面袭逼而来的是永无休止的寒气,里面受压的是辽阔无边的空虚。有时候,明明知道——心儿粘在了某个死角,却还是强颜欢笑,因为它走不了,也逃不掉。我望着这时下夜景的无边落寞,眼眶里不由自主地就酝酿起了一颗颗泪泊,还未等清风从中飘过,它却已禁不住荡漾起了一道道幽波。
一个人,默默地哭;对着天,轻轻地诉。别人永远也望不见我眼底的那抹忧愁,因为只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关起门来,偷偷地去舔那伤口。
2
自从我们与师太结下仇怨,师太就千方百计的想要趁我们不备时扼其把柄,好一解她的心头之恨。更有谣言声称,她为此大发通缉令,说要对我们一网打尽。扬言凡是燕难天,刘少欢,蔡少杰等人,本座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他们当中一人。可我天生就机智过人,她这些龌龊心计我当然不会让他得逞,更不会让她有些丝可趁之机。因为我为人小心谨慎,所以每每逢斗必赢,屡战屡胜,这理所当然会叫她大吃一惊。
是日文学课上我正玩手机玩得兴致勃勃,她便伺机开始发难于我。起初,我只是感觉一只白色不明物(因为当时玩得太起劲,所以没看多清。)瞄准我的方向从天而来,然后传到耳边的是一阵带着鄙夷色彩的嘲笑之声。我抬起眼,映入眼帘的是师太绷紧的严肃神情。见我慌了手脚,她的喜悦是犹如高高悬在梁上的礼炮,由衷地一点即着。
“现在正处于上课期间,可是我们班上的某些同学的思绪已经开始神游西天。文学自古以来就很神圣,创作需谨严,用词也讲究精准。所谓‘天才的诗篇,都是用血泪灌溉而成的作品,都是思想升华时熔铸而成的结晶。’若是将来想要在文学这条路上有所建树,更有甚想成为当中的翘楚。除了天分,还要依靠个人锲而不舍的勤奋。燕难天,你今天上课有点分心。现在我要罚你用一首古诗,或很有诗意的一句话,来形容一个体态非常丰满的女人。注意,你要绘声绘色地将其描绘得栩栩如生。”她用刁难的眼神看了一下我,然后满不在乎地对着在座的同学说。接着开始兀自得意洋洋起来,心想:就是你小子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从本座的法网中逃脱。
我实在搞不懂,搞不懂这究竟是为什么——搞文学的是人,然而被搞的文学却被捧作了神圣。这就好比一头猪吃了很多猪食,然后拉下一堆猪粪,竟还有那么一些人,将它奉为餐桌上的盛宴,并且美其名描述曰:“丰盛。”我只知道——什么样的种子,就结什么样的果实。(当然,杂交了例外。)我承认,新文学的确可以产生,但莫非它还能像生物那样自交和杂交不成?这些人希望你们弄清概念,尤其是师太,可别混淆了视听!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无奈之下,我逼不得已回答。
语毕,在座哄堂大笑,师太亦为之绝倒。
我见自己急中生智破了她的锦囊妙计,一时才思泉涌,转而开始对她大攻特攻。“老师‘口水直流三千尺’,莫非‘已是黄河落九天’。”
师太心头一惊,气得愣在那儿闷不吭声。但气归气,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只能咬牙切齿硬生生地吞咽下去,因为她要是表现出来,就会显得她小肚鸡肠,不明事理。于是乎,她开始努力的转移话题。
“很好,很好,现在我要探听一下你的爱情观。我说一句,你接下去。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真情实难觅,去留都无意,倒不如任尔东西。”我故作深沉地答将下去,然后意味深长地倒吸了口气。在别人的眼里,我这小屁孩多有些显得是在故弄玄虚。“老师,我现在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啊!”
“好好好,当真是活得潇洒。”她忽然换了一种眼神看待我,那种神色,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她那双瞪大了的眼睛,正在吐露她的心声——她对我的仰慕之情,想必多半如滔滔江水油然而生,热血沸腾,绵绵无尽。“可是为什么呢?是曾经弱小的心灵受到了别人的伤害吗??于是选择麻痹自己的感情,请务必简要的讲述一下你非比寻常的经历。”
无疑而问,她的才华与我相比,自是望尘莫及。我才只是有所收敛略施我三层的功力,她就已经招架不济,是输得措手不及,回天乏力。(附注:这可不是我在吹牛皮!我自信今天能自恋到这种程度,全都该归功于上苍恩泽相赐的天赋,要怪你就怪生你养你的老母。一般人可是要发上些功夫,才能达到这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
“遥想当年——灯火漫天,万花始盛;良辰美景,花好月圆;莺莺燕燕,枉入红尘;花草丛里寻情,结金玉系良缘,又诉天荒地老情。月朗风清手相牵,狼狐共舞邀相饮。时过境迁,鹧鸪情怨。柿子(在这里比喻爱情,)空结又离分,多情还不胜无情。”我一边有模有样地说,一边多愁善感起来,接着感怀身世将头垂了下去。“病体又添新伤,却年年难忘,奈太过侠骨柔肠!”
我经过那天的唇枪舌战,一时名声鹊起,但更多的却是纷至沓来的流言蜚语。对于我,两派的始作俑者是一边热火朝天吹捧,一边寒光冷影的封杀。对于心胸狭隘之人的妒羡,我置若罔闻。因为人生短短数十年,不过初入人事时一睁眼,到踏入死亡时一闭眼。所以对于这一类事件,我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总有那么几个不识趣的,非逼得我大为光火,他们的心才能安然有个着落。对于此等人,是士能人熟不能忍。每当我忍无可忍,我就会在网络上书以骂字横天之文,简其名曰:“骂文”。事后,对于我的怒字当头,很多旁观者都赞不绝口。以下就是当时一篇骂文,谨以此回复当事¥¥之人——
其实,我觉得网络有时就是一所公厕,建议大家心情不好的时候多来泄愤,这样还可以避免抑郁症在自己身上发生,甭管它灵不灵验,要知道大明星张国荣就是因此丧生,这是再好不过的前车之鉴。就在今天,一个妄自尊大的贱人,因为他自以为是的持有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固也美其名曰:“剑人。”这可是我专为他起的雅称,别人可是难得此殊荣获此别名。当然,你要是像苏东坡一样才气过人,也可以自诩为某某先生。他是看不惯谁就朝他挥剑,你说他犯不犯贱?!纵使老子万夫莫敌,也敌不过他小子装逼天下第一,我当时输得可是始料未及。因为才学渊博的老子早亡命西去,而骄横跋扈的孙子却时之兴起,可他碰到深懂兵法的孙子也得乖乖躲避。正所谓‘江山代代出才人,各领风骚数百年。’此话有理,现在是一个比一个装逼!你家是住在海边啊?!也不去照照镜子,亲眼过目下自己那鬼样子,还有脸来我这多管闲事!建议你去不法企业应聘,有助于这些公司在中国通通关门;建议你去当门神,从此国泰邦兴,天下太平,不过我得给你点提醒(因为你太蠢。)你的职责是对鬼不对人;建议你最好装聋作哑,以免旁人受你惊吓;建议你最好大门紧关,中国已多灾多难,你别又让人恶心再多添洪涝祸乱!
此文一公之于世,就传得人尽皆知,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3
之前,我在学校都是默默无闻,而现在却名声大噪,一飞冲天。所有人为此都紧盯着我华丽的前身,却始终没有一个人发现,我将所有的悲伤都藏进背影。我庆幸自己走进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遗憾的是人生这辈子度过的大半是平凡岁月。这种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却说不出为什么,只想说:‘确实也好,虚荣也罢’。没有梦想的人生终究是充满遗憾的,但它好像也被生活无形的给弄丢了,多数人都是这样得过且过,毫无目地地活着,之后更是连梦想是什么都已不记得。仿佛这辈子只剩下生活,或是为生活所迫,抑或是为了换取更好的生活,这些久而久之我们就心甘情愿地接纳了,它说不出原因,但求有个好的结果。仿佛少了好奇,人不过都生活在自己的生活圈里,与别人的大同小异,仅此而已。那些曾经追求的,看清了,也就看轻了,看淡了,也就渐渐习惯了。曾经的惊鸿一瞥,成为美好的憧憬后就归于幻灭。繁华过后就会向往平淡,知足常乐自能随遇而安。待你的生活方式成了一种习惯,即使换到别的地方也不会有很大的改变,因为心灵有一股强大的归属感。这时,‘一切都是浮云。’仿佛成了每个人的心声,纵使才子风流多情,看到这句也会感慨万千——美女如云,过眼成烟。一时看破红尘,一世遁入空门。
然‘山雨欲来风满楼,江上船客愁更愁’。‘水涨船高,’在这运用得可谓是恰到好处。可无奈的是只能任由潮来潮去,要不然就会弄出个水打船翻的结果,我想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绝不会捅这个篓子。我一给造事者抓住把柄,他们就源源不断地爆料有关我的绯闻。我虽气愤,可也只能一忍再忍,将其充耳不闻。因为作为校园明星。你若不放坦荡大度点,他们就会令你形象受损,更有甚搞得你颜面无存。
我平日里有个习惯,就是闲来无趣时喜欢一个人东张西望,左顾右盼,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只是浮光掠影般稍稍扫视全场,视线定然能准确无误地锁定在一个心仪的美女身上。于是呼,全副武装,使用糖衣炮弹(甜言蜜语)预备作战,最后开足火力朝着目标疯狂扫荡。可是,就正巧有那么一天,还没等我朝美女开火,就有狗仔开始炮轰我了,他们谈论着我是如何如何的猥琐,搞得我在心里非常恼火,但为个人形象着想最后还是一笑而过,俗话说得好——别人笑我太猥琐,我笑他人不懂我!
“猥琐就是猥琐,当幽默流于过火,也就一发不可收拾的成为了别人口里所说的猥琐。好色就是好色,又何必掩饰什么?厨师不好色,菜式好少了样色!”我这样想,反正我为人就是这样真实,可不像那些表里不一的伪君子,只知道装腔作势,看似仪表堂堂,实则道貌岸然,有贼心没贼胆!表面上,他们看起来是个举止温文尔雅的绅士,可背地里在美女疏于防范之时,就逮着机会趁虚而入,强迫别人与之发生鲜为人知之事。呵呵,说到这,我这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还真有些腼腆得说不出话来了——苟且交合!
恋恋红尘,要是少了才子佳人们的滥滥风情,我想那故事也未必能让人喜不自胜,像来到烟花之地般忘返流连。我怜香惜玉的甜言蜜语,应和上她‘知书达理’的柔情蜜意,岂不为生活多添了几番情趣。要是双方少了相互往来的赞美和恭维,那生活还不成了一滩死水?索然无味!
话休烦絮,这天我玩手机玩得正来神,或是过于兴奋,竟不理世事,对周围的一切动静都浑然不知。忽然,我隐约似有似无地发现一只手直通过玻璃窗户探进了教室里,我思维镇定之后吓得连忙扭过头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慌里慌张地将手机藏到了衣兜里。眼见洪帮主(我们班主任的小名)正板着脸,两只眼恶狠狠地直瞪着我,周围立马气温骤降,清冷得如同置身于一片荒丘大漠,而当时心高气傲的我也不甘示弱,回敬了他一个冰霜似的冷眼,却不想局势愈演愈烈,很快我就与之擦枪走火。双方一经交战,势必会必有一死一伤。
我们对视了足足有十分钟左右,他那藐视全球,秒杀一切的眼神朝我直袭而来,那巨大的攻击力让我受挫后认识到它的厉害,我竭尽所能希望能够勉强支撑,但最后精疲力竭,还是招架不住,败下阵来。
“洪帮主,不知你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实在是失敬,失敬!”我嬉皮笑脸地向其躬身抱拳笑脸相迎,心想能将他忽悠一阵是一阵。“洪帮主,近些日子来管理本班弟子教徒有方,着实让我钦佩,弟子是感恩戴德,没齿难忘!今天我们班上能有这幅模样,那都是仰瞻了你老的威望,全都是拜你所赐,拜你所赐!”
“少在这溜须拍马,事情到了这地步,你说什么都于事无补。拿来,拿来。给我!给我!!”不料,老班并没有给我好脸色看,反而变本加厉,伸手欲夺我的手机,我左右闪躲,他的手也就停在我的身上四处乱摸,弄得我当时好生手足无措。
“老师,对不起,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我见他对我见色起义,为了维护我的声誉,我的表情开始变得异常严厉。“你听我说,老师!这个我真的不能给你,你今天在这的所作所为,着实让同学们大开眼界,而且料之不及?!但不可能你要,我就给你。当你提起了性趣,我到时却反口说不能给你,那样只会令你扫兴至极。另外再奉劝你一句——做人他得讲道理,我不能给你,并不代表我没能力,而是这纯粹是出于生理的问题。所以——(说到这,我咳嗽了一下。)如果你真的够大胆的话,还是对我们班的那些女同学去说吧。我懂你是一时心血来潮,理智都控制不了,你最好还是点头微妙,我转移了给了她们,事情也就一了百了。”
“咦--”老班听着听着就不自觉长长地倒吸了口气,冲着我吹鼻子瞪眼睛,面皮紧绷,双手将拳握紧,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但他思前想后之后,还是决定见好就收,也就愤然离去。因为再与我争执下去,他也讨不着什么便宜,到时一败涂地,还显得自己当初自不量力,而他心里最怕的就是那些惹人心烦意乱的流言蜚语。
在场的所有观众,都无不为我喝彩请功,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鲜有几个在场的知情人士互相吐槽竞相对我表示无语。
我自与帮主结怨,就立即被学校的诸多老师视为不良少年,还夸大其词说我是教育的不祥灾星,欺师灭门。但追捧我的大多数学生却毅然决定,都异口同声的声称,要坚决抵制老师们恶意诋毁一个校园明星的声名,随即一场不可避免的师生对抗赛应时上演。
学生们都愤愤不平地作出对联,以此来消解心中不满的抱怨,并决定上下齐心,其利断金,第一轮辩论由学生代表中的佼佼者上前展开发言:“以下是学生代表们根据学校弊端贴出的对联,上联是——学杂费,考卷费,生活费,老师照单全收。下联是——生物学,经济学,物理学,学生无课不累,横批:只为造才(财)上联——生意兴隆通四海,下联——财源广进自八方。横批:来者不拒。”
师方代表大惊,但仍旧强词夺理着狡辩,转而冠冕堂皇,‘义正严词’地回应:“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筋骨。师亦托众望于学生,但凡见作业未成之人,先拉出去暴打一顿,以谨古训。”(附注:当真是恶贯满盈!)
学生威逼:“但凡作业交不成,则在校园里厮混,游手好闲当学棍,腰间别好双截棍,浪子财尽当恶棍,路遇美女使花棍,情不自禁成淫棍!”
本以为老师会闻之色变,却不想都面不改色的声明:“到时,我们夺了你的棍棍,让你一辈子当光棍!”学生们听其眼,都错愕得半声不吭,都各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噤口难言。于是,轰轰烈烈的学生自由思潮运动,就如冥冥中,已有注定般以失败告终。(后人总结:当什么别当学棍,惹什么别惹老师。最好循规蹈矩,争当三好学生,父爱母怜师疼。)
4。
这世上谁赐予我姓名?当然是生我养我的双亲,但有时我也会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他们亲生。因为我的生活根本没有多少自由的空间,而且他们的家教也是异常的苛严,这也十分有效的促成了我年少老成。我不知道今生活着所为何事,也不知道这辈子追求的是什么。为何?为何?!但当我看到他们脸上写着的苛刻,我就几乎把这十万个为什么给全忘了。那一刻,我也曾推心置腹的追问自己,是否已在他们的掌控中迷失了自我——没有主见,不懂得创新,只是一味趋之若鹜,人云亦云。他们常将‘自幼就意味着责任’挂在嘴边,于是我更不敢盲目的对自己放任,也更深的体会到‘谨慎’这种理性。我成了他们原模原样打造出来的人才,也成了当今时代的一大悲哀。
渐渐的,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我也从高一无可厚非的顺利晋升到高二。时过境迁,势在必行的教学改革使校园的面貌虽不能称得上焕然一新,但从外校引进的先进教学模式也使之有了很大的改变,学员也有了更好的升学情景。也许是家门不幸,才招致祸事连连,父亲的生意屡遭不顺,我的成绩也大不如前。这一切简直就是噩梦,而我也恋上了做梦,可人生在世,生活中难免会或多或少的发生一些磕磕碰碰。器具经不起琢弄,终不能为人所用;人经不起捉弄,终不会走向成功。
某天夜间,我满不好意思地将成绩单如实递交到父亲面前。他先是面无表情,但在过目之后不禁雷霆大怒,拉下长长的老脸,吓得我浑身哆嗦,胆战心惊。‘分,分,分,学生的命根;钱,钱,钱,创业的资本。’仿佛成了亘古不变的至理名言,而之前,我还对它似信非信,现在不由得悔恨。
“这是怎么回事?”父亲一本正经地问我,在不经意中,我注意到了他为生活劳碌奔波的老手,此时正拿捏着成绩单不住的颤抖。
我没作任何回答,敢情那时的我心里还是觉得老大对不住他。先且撇开了养育之恩另当别论,光凭‘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点,已经足够叫我感愧于心,忏悔上好一阵。我的心里起了沉重的郁结,仿佛眼泪就要将我的心痛昭然若揭。
我无话可说,他同我僵持了一阵沉默,然后长舒了口气压抑住心头的怒火,最后下定决心罚我到阳台那去面壁思过。
“面壁,嘻嘻,还真希望你别改变主意,我就暂且先溜出去。要是换了小时候,考出这样的成绩,还不得吃他一通竹笋炒肉!”我童心未眠的一面又开始在脑海里作怪,然后暗自庆幸着自己大难不死蹑手蹑脚走到室外,挺直了腰板伫立在阳台,那高傲的姿态,还真有些几分相似一个正要领命的士兵在岗位上严正以待。
夜色静谧,因为在此之前曾下过一小段阵雨,此时整个天空充溢着清新湿润的空气。我思绪万千,开始浮想联翩。我的思想飞上了蔚蓝的天,掠到了牛马结群的草原,我装扮得像个牧民,在草原上策马扬鞭纵情驰骋,只期许能有一个与我结伴同行的佳人。于是——我抬头望天,睁眼是无数浮游着的扑火流萤,和在包罗万象的夜空里的满天繁星。我满怀热枕地闭眼向他们许下自己的心愿,它们回报天上的神明助我达成所愿。蓦然睁眼间,一个姗姗来迟的女子投入我的眼帘。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揣测她应该就是上苍对我眷怜相赠的天使。
她是纯洁的化身,梦幻的女神。她那两颗水灵灵的眼睛,清透分明,灵动传神,透着一股几乎令人心猿意马的神性。她这个蒙着轻纱的女郎,头顶着一顶璀璨炫丽的金冠,身上散发着一缕缕浓郁的百合馨香,着实令人心驰神往。她全身上下都笼着一种奇特的光辉,这种光辉像香醇的泉水,可以消解人的疲惫。她的金冠上方,有一簇形似倒立树冠的白色几近透明光影,无论她身处何处,它都会向下投下一片绿荫,以防日晒雨淋侵害她的芳颜,岁月无情之刀消蚀她的青春。
我喜出望外,因为她的到来,天空开始雾散云开;因为她的到来,我驱扫一空脸上的愁霾,重拾信心敢于展示我的浪漫情怀。因为她头顶的那片晨曦的微光,天空不再像旧时那样灰暗,黑夜被光明所消隐吞没。在她那美丽的前额,还附结了些微象征清晨的朝露,那露水还透着清亮的光泽,更因为那明媚阳光的映射,呈现在人前的印象,就犹如雕上去的艳丽花瓣。她无疑是丽质绝伦的,折射的目光显得格外亲切柔和,朗润的山为了协调她也淡抹上了和谐的颜色。
我喜不自胜,迈开步子大步流星的迎上去,为她接风洗尘。我兴致勃勃地与她搭讪,她也毫不避讳的和我齐声笑谈。就连我心血来潮时的发浪,她也不作丝毫多余的反抗。我要是甜言蜜语,她就‘知书达理’地回以柔情蜜意。我们同心同力,相互嬉戏,互诉爱意,其乐融融,欢天喜地。她向我要求轻歌曼舞,我就全情投入,于是她禁不住开始欢欣鼓舞。我们又一起打情骂俏,开怀大笑着互相打闹,我要是在后对她穷追不舍地追逐,她就在前面先装模作样地奔跑一阵,然后回头与我撞个正着,转而向我投怀送抱。我将她环腰搂住,将自己的全部热情都自手臂向她的体内注入。她激情陡增,满足感顿时油然而生,接而幸福地仰起那笑靥羞绽的脸面,并不停的抖动着两片薄薄的温唇。我用我的蜜吻印上她的香唇,对她一阵狂吻,将舌头伸入她的口腔内,两条舌头由是对结着节奏紧凑地互绕着翻卷,将对方口腔里的蜜汁吸吮。最后她还是招架不住,使劲地往后挪移了一小步,紧接着挣开我的怀抱,兀自气喘吁吁个不停。
随后,她告诉我她累了,想要到草原的深处去欣赏更多的美景,我毫无疑问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她。满怀惬意地扣上了她纤细的手指,与她十指交绕了一会儿就握紧了她的手掌,另一只手掌则托住她的腰部,将其小心翼翼的一个抬举,她就被安安稳稳地扶坐到了马鞍上,我不紧不慢地翻身跳上马背,坐在她的稍后面。她用爱抚的手喜爱地拨弄着马脖上的鬃毛,它呈的是很浅淡的棕色调。
我们沿着一条人迹罕至的小径,向草原的深处开进,开始一段只属于我们俩的旅行。其实人生也不过是场旅行,然而我们总是急于速成,为赶往目的地而匆匆而行,错过沿途最美的风景。
我们路过了一片又一片的灌木丛林,里面杂草丛生;途径了一条一条潺潺喧响的碧泉,里面柔波潋滟。我们见到过成群结队追逐的牛羊,也共赏过湖边的戏水鸳鸯。看吧,小溪为我们唱起了涓涓细语,飞鸟为我们栖落在枝丫上驻足歇息,碧树欣然舒展开它的枝叶为我们遮风挡雨。最后,我们达成协议,选择了一处芳草如茵,落英缤纷的溪边落脚。我们互相对立着盘膝而坐,我先是用肆虐的眼神扫视了她的身子一眼,她会心一笑,仿佛先知一般已料到我要觊觎她的童贞。还未等我戏弄地撩起她衣裙的一小块褶边,她已早早将用手将那暴露在外肌肤遮掩。山人自有妙计,我故作生气的模样,然后她见我不开心,就自然而然地变得十分乖顺,自动将手移开,对我少了那道提防的屏障。我见怪不怪地用手指最先剥去她最外层的丝巾,里面高挺突兀的丰胸立马就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这样做,对吗?”那一刻,最后一丝理性的思维使我停止了动作,本来她的贞操我是志在必得。“她给我带来了快乐,而我现在在做什么?爱就应该占有吗?!”
“相信我,你现在才是对的,如果你玷污了天使,你就是魔鬼。”她郑重地说,但眼神阴郁,那时的我仍不明白——她将永远的离去,后会无期。她望着满腹狐疑的我开始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裳,理平那弄乱了的褶皱,然后温文尔雅地立起身来。“我要回去了,天上的神明正在召唤我。唉,你们男人对待爱情总没有女人理性。记住,不要冲动,即使做一只胆小鬼。”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的心是死了的,可当它真正为某个人悸动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它原来还在跳着,而且被爱情的欲火愈烧愈热。我微微笑着,然后哭笑不得,心如刀割,对她难分难舍。
我抬头望天,睁眼是无数浮游着的扑火流萤,万花飘零前,你匆匆而去的背影。心痛难忍,然后不知不觉闭上眼,泪流满面。
啊,苍鹰滑翔,伤了翅膀;鸿雁南返,湿了眼眶;飞禽乱串,慌了心房;狂风怒吼,是我在哭喊。
你将离开,整个天空都暗了下来,我的心被撕开,漫成一片黑色的海。我若无其事,你就真的以为我心铁石。我装作满不在乎,但你只要贴近我小小的心房处,就能听见它在默默地哭诉。
‘再好的东西,都有失去的一天;再美的梦,也有苏醒的一天;再深的回忆,也有淡忘的一天。该放弃的绝不挽留,该珍惜的绝不放手!’(附注:引自莎士比亚一段名言)我天马行空的思想虽飞上了蔚蓝的天,抵达了牛马结群的草原,但幻梦与现实还是存在界限,我还是不得已被打回到现实的原点。我轻抖着嘴唇,挣开朦朦胧胧的睡眼,在昏昏沉沉中迷迷糊糊地隐约觉得有一只圆珠笔正紧贴我嘴唇的边缘部分,沿着那圆珠笔望去,老刘正一脸阴沉的站立在我的面前。紧接着,我用余光查探周围的环境。只见同学们都张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困顿不解中带着惊诧地望着我,个个都目瞪口呆。
我心头一怔,慌里慌张地将自己繁乱不整的衣裳摺得整平,然后猛然抬起头来,此时鼻头还含在嘴里,于是毫不费力地将其吐了出去。
“糗大啦!糗大啦!!”我在心里嘀咕道,眼睛间接不停地飞眨,早是心乱如麻。我敢断言刚刚自己在梦中的举手投足,同学们十之八九都已历历在目。
“你们瞧瞧,瞧瞧你们上课都在做些什么?!”老周先是一字一顿地说,然后目不视物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用爱理不理的眼神瞥向我,语重心长地叹气道:“唉--有徒如此,真是得不偿失。”
“没…”话到嘴边,我又不好意思地闭不作声。本想颠倒黑白维护一下自己的名声,但细一想,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即使自己巧舌如簧也百口莫辩。我话音刚落,本来鸦雀无声的教室,一时众说纷纭,显得格外闹腾。
“没?你还敢说没?!”老刘脸色骤变,能言善辩的他此时可是激动万分,开始谈天说的,在学校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他本能的两手叉腰,开始公然正经八百地向我说教。“你就不要狡辩了,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经不住诱惑,耐不住寂寞,容易春心萌动。但这是公共场合,由不得你来选择。你要检点自己,不能放任着随心所欲,要懂得自律。情愫暗生,就在所难免会做一些少儿不宜的春秋大梦。但这是公共场合,若肆意妄为会影响班风,校纪校容!”
哼!宝剑锋则无往不利,人至贱则天下无敌!!纵使我是风流盖世鬼才子,也敌不了他‘牙尖嘴利’(一般形容女人)孔夫子!他可是舌战群雄,纵谈国事,像女人一样伶牙俐齿。我与他只能望其项背,因为他说话总是牛头不对马嘴。你跟他谈家事,他就和你谈国事;你跟他谈国事,他就跟你谈政治;你跟他谈政治,他就跟你谈历史。你赞他博学孔夫子,他跟你谦逊装孙子。
我双手紧握,指甲直嵌手心,心烦意乱,愤怒满腔。
“春…春梦。”我背后传来一个笑得很大的声音,如果当时有胶布,我一定要立马粘上那个人的嘴。
“好吧,我也不多说了,因为呆会还要上课。”老刘见我火冒三丈,语气开始慢慢变得温和起来。“燕难天可是我们学校鼎鼎大名的全能才子,想必刚刚吸笔是在乞灵。”
“那是自然,”我敛声屏气地说,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可能别人会认为我恬不知耻,但是毕竟还是挽回了自己的面子。对于别人主动给的台阶你要觉得理所应当,顺其自然地从上面走下来,当然笨蛋例外。只有白痴,才不会圆滑处世。
上课时我一直无精打采,心不在焉,知道老刘谈起我们班转来的那个新女生,我才稍稍打起一点精神。“噢。会不会她就是老天赐予我的那个天使呢?”我满怀着这样的期待,兴高采烈地向那个女生撇过脸去,结果当然令我大吃一惊,使我直接从无言跌到了汗颜。“喔,Mygad!纯洁的化身,梦幻的女神?我真佩服我自己——我他妈真是慧眼识珠(猪)啊!”她披着一头短发,身材粗短,一副熊猫身段。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她见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于是疑惑不解地问我,一点也不回避。
“噗…”我先是避而不答,然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看你--我看你,非比常人,还真是一个重量级人物!”
“我干嘛?”她先是一脸急切的等待着我的答复,然后脸色一变,“我那个去——”脸颊有一丝红润,立马就对我张牙舞爪,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她龙颜大怒,于是破口爆粗。“你想死是不?想死请挑个日子。要是惹火了老娘,老娘让你体无完肤,死无全尸!”
“不,不,不。我还不想死。”我连忙应道,随后补充道。“等我想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到时候好省了我儿子媳妇的棺材钱啊!”
“佩服,佩服,没想到兄台不仅才气过人,而且临危不惧,才思敏捷,应答如流,谈吐间还带着冷幽默和诙谐。”她双手向我抱拳道,怒气有所收敛。“敢问兄台刚刚是在做什么来着,那圆珠笔被你的唾沫有所玷污噢。”
“这,我感到很不好意思。”我文质彬彬地向她抱歉道,她性格开朗笑得异常灿烂,表现得颇为健谈。因为我们彼此都不熟识,所以双方都无设防,不作任何隐瞒。我将其视如知己,一时又忍不住滔滔不绝地自卖自夸起来。“抱歉,刚刚玷污了你的眼睛,我当时是在乞灵。”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兄台何须拘礼。“她纠正道,“只不过刚刚你真是在乞灵吗?”
“当真是乞灵。思如泉涌,一时情不自禁,叫我欲罢不能。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别声张出去,你懂的。”说着,我向她猥琐地使了个眼色,然后保持沉默。
她半信半疑的用眼神打量着我,思考片刻后,与我颇有默契的同时大笑起来,都各自抬起手指着对方,然后异口同声地说道:“其实我们都懂的。”
5。
“喂,喂,别睡了起来跟人家一起说说话嘛”
第二天的中午我正午睡得香甜,却被一个一直绕在自己耳边的声音惊醒。我慵懒地抬眼东张西望,努力寻找声源对象,睡眼昏倦,面神呆愣。说话的正是昨日新转来的短发女子,见我醒来她赶忙向我投来热情的眼神。我完全对她视而不见,对她的要求也是充耳不闻,仍埋头趴在桌上继续我的好梦。萦双肩一个劲猛摇。
“干嘛啊?!打扰人家的好梦!”我扭过头后对她不耐烦地嗔怪道。
她眉开眼笑,眉毛往上挑了起来。“我们聊聊天嘛,别这么小气,我好无聊哦。”
“聊天?你没搞错吧?!”我说话的时候仍是半睡半醒,思维免不了会显得迟钝。“我又不认识你。”
“诶,怎么会不认识呢,昨天我们还聊得很热来着呢!”
“聊过几句就算认识啦,跟我聊天聊得热的美女多了去了,难道个个都是我的女朋友。”我头脑不清不楚地说,感觉有点烦躁不安,可她仍像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鸟,在我的耳边不停的唧唧喳喳。
“怎么不算”她开始变得激动起来,语气中带着责怪。“你也不问一下人家的名字呢?!”
“哇,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啦,昨天还凶得跟什么似的,今天怎么就学美娇娘开始羞答答的了”我不以为然地说,“不用说你的名字了,本少爷已经未卜先知,你叫犬夜叉他妈是吧?”
“犬夜叉他妈?犬夜叉他妈??”她边说边笑,然后摩拳擦掌站起身对我动手动脚。
“不,不,不,姑奶奶。男女有别,你这样私相授受,形象不好。”我恭维道,低声下气向她求饶。
她不禁转怒为喜,自鸣得意。“这才像话嘛”
“切!”我不屑地回应,“小样,竟然还得瑟起来了!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
“彼此彼此。”她说话的时候不动声色,然后后知后觉仿佛记起了什么,于是一脸正经地问我:“诶,对了,本小姐正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作文书上那篇文章是出于你本人的原创吗?”
“什么叫是不是出自本人的原创,难道还抄袭剽窃了别人的不成?!”我出于自慰愤愤地争辩道。
“哇——”她满是诧异地朝我睁大了眼睛,然后双手一把握住我的双肩,以此来抒发对我的无限仰慕之情。“牛人,真他妈牛人!”
“淡定,淡定。”我假正经地说,举手扬指,仿佛腹中满腹经纶。“要学会宠辱不惊,那些身外的浮名,只不过是弹指间的过眼烟云,岂能因小失大卑鄙了自己的良心?”
“你就装吧你,瞧你那副德行!”她明显已经识破了我的破绽,稍后自顾自嗲声嗲气地念起那篇文章来。“你的笑容太美,我的血液变成奔腾的河水,止不住对你想入非非。你的笑容太美,我像个醉醺醺的酒鬼,为你敞开心扉,在神志不清中昏昏入睡,被你迷得如痴如醉——”
“好句,好句。”我一边自吹自擂,一边不住的摇头晃脑,可她却提笔拿我的脑袋当木鱼敲。
“哇,还真是有作家和诗人的天分啊?!”她心口不一道,而我刚刚受了他那记当头棒喝,已然大梦初醒,于是变得谦逊起来。“哪有啊。”
“你气宇不凡的气质已经将它展露无遗啦。”她讥笑道,然后向我拱手躬身。“久仰大名,闻名不如见面,小女今日得此一见,当真实乃三生有幸。兄弟真可谓才惊四座,学富五车啊。佩服!佩服!!”
“这,你叫我如何回答呢?”我说话打了结巴,满脸尴尬,显而易见她那全是反话。当时,我恍然大悟,悔不当初,恨自己不懂如何虚怀若谷。
“怎,怎么不说话啦?”她乘胜追击,似乎很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我自知理亏,只好无奈地愿赌服输。“改日再议,无需多言,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听。小弟日后会闭关潜心修炼,才不枉才子之称是浪得虚名。
“你心知肚明,诚心悔悟,那是美事。”
那次是我有生以来在唇枪舌战上第一次失利,她的名字——王丽,我将永远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