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楔子
少妇杀手是一个孤独的孩子。孤独的孩子?杀手好像永远都是孤独者扮演的角色。杀,本身就是最具破坏力的一种手段。
一个人因为心情不好而去摔东西。孤独的孩子由于长期不被别人理解而总是会做出一些古怪突然的事情。总是会令旁观者大吃一惊甚至横眉冷对。
孤独的孩子喜欢吃泡面,抽烟,独自思考,想到趣处就会“无故”地突然发笑,突然唱歌。猝不及防,吓人一跳。
孤独的孩子不经常做剧烈的运动。唯一喜欢的就是晃荡,大多数时候是一个人,因为可以比较随便地突发地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那样的行为让他感觉很舒服,即使是和朋友在一起,他大多数的时间也还是泡在自己世界里的。
他晃荡的时候喜欢双手插在裤兜或背在腰后。背在腰后的时候,总是用一只手的手指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手指。和他矮小跟略显佝偻的身体组合起来简直像个小老头。“你可以瞧他小,却不能小瞧了他。因为这个小老头很可怕!他就是传闻中的少妇杀手。”
孤独的孩子没有女朋友,这也难怪,有了称心如意的女朋友谁还去做少妇杀手?可他有朋友,经常和他厮混在一块的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和一个善良的孩子(好好先生)。
聪明的孩子和善良的孩子都有女朋友。
善良的孩子有一个,视若珍宝。
善良的孩子很潮,喜欢玩电脑,喜欢看浪漫的爱情剧(学习怎么讨好他的女朋友),对女生不是很懂,需要温暖和关怀。
聪明的孩子有一堆,除却一个,其他视若无物。“那些个哪算是女朋友哦?女朋友只有一个,无可替代。”聪明的孩子曾说。这种情况常人无法接受。物以类聚,孤独的孩子和善良的孩子都不是常人。
聪明的孩子也很潮,喜欢打篮球,喜欢看美国心理题材的电影,很懂女生,很有成熟男人的味儿。很受同龄女生和小妹妹的喜欢。
孤独的孩子相对来说有点土,他本就来自农村,认为做人应该地道,不要花枝招展的。其实是因为懒,他认为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没有必要去做,那些委屈自己以讨取别人欢心的行为实在是乏味至极,倒不如把这些时间省下来去睡觉喝茶聊天思考的更好。
后来由于经常和他们两个在一起,孤独孩子的形容当然有所改善了,“只要一个人骨子里地道,外在的都是浮云。”因为他又发现,“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句话原来是真理。他确实也是一个帅哥。后来更因为他喜欢上了一个女生而彻底改变了。
孤独的孩子兴趣广泛,但对什么都浅尝辄止。喜欢对人事物进行深度的哲理性的思考,最喜欢艺术,各种能陶冶情操的艺术。最致命的地方是太重感情。
归根结底是一个浪漫的孩子。只不过这种浪漫很少人能懂。
孤独的孩子叫王天虹。聪明的孩子叫路成。善良的孩子叫郭林林。
路成和郭林林对王天虹的总结是“行为艺术家”,还有其他的几个伙伴对他的印象是:可爱,花心,侠气。
第一章往事
两年前,王天虹曾追过一个叫曹欢的女生。标准说来,那根本就算不得追,因为他既没有对她说过什么动听的情话,也没有做过什么聊表心迹的举动。他说:“难道非要做什么事她才能懂我对她的感觉吗?不是说人与人是存在感应的吗?她真的就不知道嘛!”
他不怎么喜欢完全的主动,艺术家嘛,喜欢用眼神交流,相信心有灵犀。
但是,曹欢却始终木木没有什么回应。
王天虹说:“就算她不喜欢我也总该对我有所表示的吧。”
女孩子大多都是被动的,尤其对于刚开始大学生活的女生来说。
其实王天虹不敢对她说“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因为他害怕被拒绝。他更爱的人是他自己,
他不希望被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拒绝,因为没有多少否定的力量大过情人的否定。
除此之外,还有更深邃的原因,他是惧怕和女生相处的,之前,他从未和任何女生谈过恋爱,对于陌生的事物他总是有一点畏惧退缩的。他本就是个自由懒散惯了的人。
感觉告诉自己,曹欢这个女孩子他掌控不了。
在这样既得不到又放不下的情况下,王天虹对她采取的手段是似追非追。结局似乎已然注定。
曹欢大概对他还是有一点兴趣的吧。自己总被这么悬着心里也不怎么爽。
班上还有另一个男生在追她,王天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认为那个男生完全没有可能。
结果出人意料。那个男生成功了。行动完全是地下的。
当王天虹得知时,深受打击。
挖墙脚呗?王天虹的脑子里却还有着什么关于道义的想法,没有实施这种行为。
那天晚上,他失眠在黑夜的冷空气里。难受。嘴里呻吟着她的名字,喊着“救我。”反反复复。
随着时间的推移,地下的浮出大地,从小心翼翼到明目张胆。
事情总是会过去的。现在的事也总会成为往事。现在的心情也总会成为过往。然后云淡风轻。
时间还在继续,一件件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都是为了体验生活、成长。不一样的经历塑造着不一样的成长。
时间还在继续,还有事情等待发生。
第二章转变
转变有时候不是一种主动行为,而是潜意识驱使的。
失败并没有让王天虹表面上看起来多么地颓废,可是他的朋友们却能看穿这次失败给他带来的影响。
一段时间内,王天虹没有怎么谈论过女生,以前在他那里是必不可少的话题。也不怎么听情歌,而是改作沉默地研究哲学和听洪伟响亮的军歌。这本不是他,以前他总认为哲学和军歌是空乏无味的。
王天虹也不想在朋友面前对此有什么掩饰,“我是心里不爽,但这并不代表我是多么地放不下她。自己稍有好感的女生被别的男生搂在怀里,放在谁身上都会不舒服的。这种伤当然需要时间来治疗,所以不要再在我这里提到她了。”
朋友们能理解,也照着他的话,无论他们看到了什么或听到了什么也都不告诉他。
王天虹的修复能力很好,修复的方式自然是喜欢上别的女生。对他来说,喜欢上另一个女生本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他本身也是一个花心的人。
相比花心,我觉得多情更适合他。有什么区别吗?花心的重心是玩别人,而多情的重心则是连自己也一块给玩了进去。多情是一种天性,这样的人往往能从各种女孩子身上发现美好的东西,然后爱慕不已。既然是天性,当然不能改变,只能克制。可无论一个人的克制力有多好,最终压抑的不过是自己,这种舍己为人的事情很少有人去做。即使做了,也很少有人会领情。我对这种人的建议是,只要不是很过分,释放释放自己还是很有必要的。否则终将酿成大的错。唉,多情自古空余恨呐。
第三章小仙女
其实,王天虹自上大学以来第一个喜欢的女生并不是曹欢,而是小仙女路小佳。
之所以称之为小仙女,是因为她的家乡有一个风景名胜叫仙女湖,当然,这不是主要原因。路小佳身材瘦小窈窕,轻盈如春风中的柳叶,还有她脸上那一晕诱人的粉红。
在班级晚上组织的第一次联谊活动时,王天虹就大喊着“小仙女”说要和她一起跳舞。结果未能如愿。那晚路小佳根本就没来参加这个联谊活动。王天虹心里道:“也对,如果这么容易就和我跳舞怎么能叫仙女呢?”
一天晚上王天虹向路小佳发去短信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回过来的短信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那时候,王天虹还没有当第三者的想法,他那时认为第三者的行为是不道德的。一个人凭什么为了一己私欲就去破坏别人的幸福。
这种想法当然不对,因为有时候你明知一件事是错的,却又不得不做。因为你无法克制自己,因为你喜欢得越来越深邃,她已经成为了你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王天虹能有那样的想法只因为自己喜欢得还不够深。
我常常认为,一个人喜欢上另一个人是注定的。
在曹欢和别的男生好了以后,王天虹第一个想到的女孩是路小佳,尽管路小佳也是别人的女孩,可她却不同于曹欢。曹欢是一个可爱的女生。而路小佳则更具理性,她善于思考,在她猜透了别人的心思后总是会尽量地给对方留下多一点的退路。曹欢却总是在自己道德的底线上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以证明自身的价值。所以当王天虹想到路小佳的时候,心里总还是暖暖的,因为路小佳的这一特性不论对于哪一个人来说,都是温暖的。王天虹总是观赏着路小佳的一姿一容,乐此不疲。路小佳当然有所察觉,她并没有露出任何厌恶和不屑的眼光,就任王天虹那么看着她。所以王天虹每天去教室的主要目的就是看路小佳。只有看她才会让他感觉活着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第四章老板娘
时间过得很快,此时王天虹已是大三的学生。时间总是会让人成长的。
很多在原来看来不可能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的不可能。
到达学校的四号小门,得经过右侧被竹林包绕的一段曲径。
怎么形容这一路段呢?南方总是弥漫着一股苍茫的雾气,很多事情只有近距离才看得清楚。这条路总是给人一种迷幻的色彩,似乎诗境里美妙的邂逅随时会发生一样。进去四号门,直走然后右拐走一段路,爬上那里的石阶,是正准备修建的铁路——那里满是石子。王天虹偶尔会在傍晚的时候在那里看着夕阳和天上的云发呆。
那是一个临近天黑的时分,郭林林听说四号小门那里新开了几家饭馆,就硬是要拉上王天虹去吃。
寒冬临近,暮色四合,雾气沉沉。
走进新开的几家餐馆里,光鲜异常。俨然与外面是两个世界。
他们吃的是福建的沙县小吃,收银台的是一个刘海圆脸,肤色洁白美妙的女孩子。王天虹在付账时入神地看着她,这是花痴一贯的德性。
王天虹和郭林林找了个座位坐下。
郭林林:“这里感觉挺好的。”
王天虹:“嗯,特别是这里的光线给人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一切都是新装修的原因吧,让人感觉好像是在高级的娱乐场所里。呵呵。”
郭林林:“嗯。不如以后我们没事的时候就来这里吃东西怎么样?”
王天虹:“嗯。”
很快,点的小吃就上来了。
郭林林:“诶!味道还不错诶。”
王天虹:“嗯,是啊。”
两个人沉默地吃了一小会儿。
王天虹就把在他心里一直缠绕的心思说了出来:“你看那个收钱的女孩子怎么样?”
郭林林:“你说的是那个吗”郭林林小心地用手指着收银台的女孩子问。
王天虹:“嗯嗯。”
郭林林:“瞧瞧你,本性难移…还不错啦,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王天虹:“靠,知道你只喜欢你老婆。”
郭林林:“嗯…不过看起来年龄倒是挺小的。”
王天虹:“好像十七八岁的样子。”
郭林林:“嗯,差不多,应该是这个人家的妹妹吧。怎么,有想法?”
王天虹:“没有,就是随便看看。”
郭林林:“得了吧。就你那脑子里有什么想法还能瞒得过我?”
王天虹回到宿舍,总是想着那家餐馆的女孩子,想到的时候就总是喜欢和郭林林讨论。几天下来,路成的耳朵里也快要磨出茧子来了。
路成:“看你们这两天说个没完没了,我倒要看看这个女孩子究竟有什么魔力?”
郭林林:“我可并没有说什么啊!是王天虹硬是要说她好看的。”
王天虹:“嘿嘿。不骗你,真的很有感觉。”
路成:“但愿别又是你在耍我。”
王天虹:“不会的不会的。”
没过几天,王天虹,郭林林,路成又来到了这家餐馆。
王天虹抢先到收银台,还是那个女孩子,女孩子的怀里抱着一个布娃娃在玩。
“真是个孩子。”王天虹爱怜地在心里说。
郭林林:“吃什么呀?”
王天虹:“来两笼饺子…”
突然,王天虹的声音止住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女孩子怀里抱着的不是布娃娃,而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婴儿。
女孩子:“还有呢?”见半天王天虹没有反应,女孩就抬头看他。
“还有呢?”女孩的声音里已不是刚才那样的正常,她看着王天虹惊异的眼光落在她怀里的婴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毕竟还年轻,那些关于爱情和浪漫的感知还十分地敏锐。
郭林林见到这情景,马上就说到:“还有三碗面和三个卤蛋。”
女孩子:“还有吗?”
郭林林:“没有了。谢谢。”
郭林林付了账,三个人就找了座位坐下。
三人一开始都没怎么说话。王天虹很快就缓了过来,因为王天虹想到她本就不是他的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王天虹悄悄地叹道:“哎呀,我开始还以为她抱的是一个布娃娃呢?没想到…嘿嘿,还是一个真的小孩。”
郭林林:“怎么,没戏了吧。”
王天虹:“本来就没想过有什么戏。”
路成露出一脸的坏笑说:“其实,别人的老婆也是可以上的奥。”
王天虹:“滚滚滚。”
后来得知确切,那个小孩确实是那个“女孩子”的。所以王天虹他们就称呼她为老板娘。
日子似乎过得挺没有滋味的。大学给人的感觉就是单调无聊乏味。所以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极其厌恶这种感觉的人总是会找点乐子。
不久之后,王天虹和路成又去光顾老板娘。
只不过这次在收银台的不是老板娘,而是老板娘的爹。老人家不知是不是因为被生活的窘迫和不如意困扰的缘故,总是一脸的苦闷相,让人看了委实难受得很。
老人家抱着老板娘的小孩,示意王天虹他不方便用手写,让他们自己想吃什么就自己写在单子上。
王天虹写下“两笼蒸饺”的字样后,老板娘突然出现。
“嗯…”老板娘口鼻里发出这样的声音。王天虹抬头就看见了她,她仍然像一个可爱的小孩子。
老板娘继续说:“字还写得不错里,继续啊。”
王天虹一声不吭,重重地将点餐单放在台上。
他的这一举动实在奇怪,这一点除了老板娘外,路成当然也有所察觉。
王天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他重重地将点餐单放在台上,明显带着一种发牢骚的意味。发牢骚?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为什么突然间发起牢骚来?
路成自然看得明白,他对老板娘还是抱有一丝幻想的。他发牢骚,只因为当他面对这样的现实时不能不感到无可奈何。她毕竟是别人的女人。
在座位上坐定。
路成:“和别人的老婆玩不好。”
王天虹:“啊?”
路成所说的玩当然有多重含义。王天虹的“啊?”则是对路成所说的话感到惊讶。
路成毕竟洞知了王天虹心里的欲望,所以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能直击王天虹的心理。就这样,这句话推波助澜,将王天虹送上难以自拔的境况。其实路成原先说这句话本是好意,他不想看见王天虹走上那种为世人所唾弃的路。可是他没有想到,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这句话,王天虹也许永远也不会做出以后的行为。后来王天虹在一种纠结的情绪里对路成说:“你本不该说那句话的。”
路成:“哪句话?”
王天虹:“和别人的老婆玩不好。”
路成:“哦。”
王天虹:“也许你不说这句话,我根本就不会再对老板娘有什么想法了。因为我想不到去和别人的老婆玩。”
路成:“哦,可是,我也是出于好意,大概我把你当成了我来考虑问题。没想到居然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苦恼,唉…”
王天虹:“没关系,这种事情。唉…以后可该怎么办呢?”
类似于这样的感情问题,有时候真的很困扰,挥之不去,煎熬痛苦。顺其自然吧?
王天虹心里藏了很多的话,他想单独说给老板娘听。几天来,王天虹都在注意着老板娘,这种男女之间的感情总是会让人做出一些令人惊异的事情,这种事情在局中人看来似乎再也正常不过了,而在旁观者看来却是病态的。
王天虹,像极了秘密的监视者,因为这种行为进行得很秘密,所以并没有让老板娘察觉和反感。
终于等到了一天。
那是如醉的黄昏,夕阳的红在冬日寂寥苍凉的天空里正艳美着,大地呈现出一片平静祥和的景象。但很容易就能想象得到,夕阳落山后,天地马上就变作凄凉,尤其是在南方的这一个鬼城市,天一黑,冷风就象赶会一样地肆虐地乱刮着。有家的人自然可以躲在自家的屋子里,烤着炉子或开着暖气,和亲人说说暖心窝子的话。可是,流浪的人呢?在黑夜来临的时候是多么地萧条凄凉和难熬?所以当王天虹泡在这艳美红光里的时候并没有平静祥和的感觉。他曾经因为无趣而在市区里一个人晃悠,各色的灯光闪耀在城市的夜里,没有温度,冰凉冰凉的。现在的夕阳在他的心里竟和市区里冰冷的霓虹灯一样,是透着一股冷漠的华丽。
老板娘轻灵地骑着一辆自行车外出,像一只自由自在的麻雀儿。在经过竹林旁的那段曲径时突然被王天虹挡住。老板娘下了自行车。露出惊异的目光。两个人一开始并没有说话。就那样,老板娘惊异的目光静静地看着王天虹渴望的眼神。
王天虹本来是有很多话要说的。可他心里突然想到:“她还是个孩子,像她这样的女孩子本就不该无辜受我的骚扰。她应该继续过她平静的生活。”
虽然心里猛地涌出这样的想法,可王天虹还是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老板娘。似乎这样能够磨减他对她的喜欢,似乎这样能够满足他的渴望,似乎这样能够为他在冷夜里储蓄温暖。他是不是还有着不甘,为什么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总是别人的?一个人倘若总是碰见这样的事,是不是总会有不甘?但又能去怪谁去怨谁呢?人有时候岂非就是老天爷的玩偶?
王天虹:“我有话要对你说。”
话语有时候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它能够让一个人的心迹更加具体和真实地存在。有时候当一个人将自己的心中所想和盘托出时,往往会带来很大的影响。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的女孩子在意男孩子对她的表白。男孩子的表白对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一种责任和托付。
有时候,当一个男孩子没有足够的信心时,最好不要轻易地去向任何女孩子表白。女孩子也不要总是指引她心仪的男孩子向自己表白。“强扭的瓜不甜”,有时候一个人认为一件事到了自己不得不做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去做的。有时候当缘分到来的时候也是挡也挡不住的。
“我有话要对你说。”王天虹重复了一下刚才的那句话,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老板娘的嘴里发出轻微的一声“嗯”。她的表情显然已经混乱,她当然也对这个男孩子的心中所想大概了解。可她的眼神和语气里似乎还有着一种期待,她是不是也对王天虹有点意思呢?可是,即使王天虹把心里所想的话都说出来,又能有什么改变呢?结果只能徒添烦恼和滋生新的欲望,“就此止步吧。”王天虹心里说。
王天虹突然说:“没事了。你走吧。”
老板娘:“哦?…”
然后就象是一场默剧,老板娘推车缓慢地绕过王天虹时,怜惜地望着这个一动不动但表情痛苦的男孩子。老板娘渐渐消失在快要隐没的夕阳的余晖里,王天虹看着她的身影——一团火一样的激情慢慢地在熄灭,一汪温柔的水慢慢地在流逝,一个扭转自身处境的良好时机在慢慢地死去。终于,一切都不存在了,就好像之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天一下子黑了,冷风在肆虐地乱舞着,王天虹拖着自己不知何去何从的双脚在校园里不知何去何从地移动着。
以上事件的发生,让王天虹心中的苦闷得以稍许地疏泄,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昔的自己,往昔孤独的自己。
路成将王天虹的这一事件称之为老板娘事件。
有一天路成和郭林林坐在一起闲聊,聊到了老板娘事件。
郭林林:“我发现天虹做的事越来越出人意料了,有时候甚至会让人惊讶无比。”
路成:“其实那都是他正常的心理所驱使的,只不过这个人难以让人捉摸,所以他做出来的事情总让人感觉是不正常的。唉,很多人我都能看穿,可是只有他,我实在不明白有时候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郭林林:“那倒也是,行为艺术家嘛,总是会做出一些古怪的举动…你说说,那天黄昏王天虹为什么要那么做?”
路成:“嗯…你信不信,接下来王天虹做的事情可能会越来越出乎我们的意料。”
郭林林:“哦?为什么?”
路成:“因为他都敢对别人的老婆有想法,别人的女朋友当然也不在话下了。”
郭林林:“你不会是说,他班上的那几个女生吧。”
路成:“谁晓得呢?唉…天生的情种,离不开女人的男孩子,命苦啊。也许,那天他对老板娘说出他想要说的那些话或许会好很多。”
郭林林:“哦?为什么?”
路成:“因为他至少让老板娘更清楚地确定了他喜欢她,你能理解吧,一个人心里要是堆积了太多的秘密,这些秘密就会像毒药一样伤害他,一个人出于自我的本能往往会保护自己,就会做一些令人惊奇的事情。可惜,他却错过了最佳的时机,这样的因缘际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有?”
郭林林:“诶!那他为什么不再找个机会跟她说呢?”
路成:“错过了最佳的时机,他现在已经没有了那样的勇气,就算时光能够倒流,我想他还是不会说的。”
郭林林:“哦?”
路成:“因为他是王天虹,一个好孩子,他不想把这个麻烦带进别人平静的生活。”
郭林林:“唉,那咱们俩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路成:“看吧。能帮上什么忙我会尽力的。”
路成具有理性思考的脑子。并且骨子里有着一种坏坏的特性,加之他天生又具有标准男人身上的诸多魅力,所以很招女孩子喜欢。和很多女孩子的交往,让他对女孩子有了一个更加深刻的了解。所以他明白这种事情局外人有时候是很难插手的。一切的烦恼和无奈都得需当局者自行化解。作为朋友,他只能做一些尽量让朋友减少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