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风沙中马志芳带路,白文水桃树林救人
风浪尖中泪花多,人在旅途路坎坷。
人间只有真情在,处处都有爱情歌。
白文水来到菜园公社四清分团办公室,每天都忙忙碌碌的,接电话,收文件,上报下达。时时的想起在菜园的那些事。马志芳的身影时时的出现在他的眼前,马志芳心地善良,温柔可爱。在菜园的日子里,白文水在生产队去剥青麻,秋天收的青麻晒干,春天在水里呕好,满坑的水又黑又臭风,年轻的小伙子和姑娘都脱去外衣,留下裤头。男的赤裸上身,女的穿着大花兜兜,在水里收获青麻,白文水穿着上衣和长裤下了水。有的说:“白文水是个大姑娘。”有的说:“年轻的人清朝的心。”男女青年,说说笑笑愉快的干活。收了工,人们都回了家,白文水回到住处。脱下臭衣服,新衣服又舍不得穿,看见床上有一套旧衣裳,有一个纸条上写到:“白同志这是我弟弟的旧衣赏,你换着穿,马志芳。”心里一惊,没想到志芳会给送来旧衣赏,让他心动,让他感恩,晚上回来的时候,那臭衣衫已洗的干干净净的放在床上,他又为难又欢心,难得是房东从来不叫关门,常来拿东西,门又关不上,让志芳掂记他,欢心的是在遥远的地方有人来照看他,有了照顾他的人,心跳个不停。更让他难忘的事,马志芳时时的关注着他,自己也爱上了马志芳。
古青县的春天,虽然树木成林,风景迷人,但刮起大风来,风沙漫天,黄土飞扬,遮天蔽日。大白天也得点上油灯,社员们停工,躲在家里。黑夜对面不见五指,不敢出门。
马文水在公社开完了生产会,天黑下来,又遇上了大风,在风沙中凭着思维向菜园方向走着,就是迷了路他也向前走,他坚信,风会停,天会亮,脚下是祖国的大地,一定会到菜园。条条大路通北京。
风在吼,沙浪堆,风沙迷路家难回。
姑娘牵手情难忘,阿妹相伴比翼飞。
大风再吼,像老牛那样的吼。沙在飞,像利剑那样的刺他的脸,风沙无情要吞没世界。
“马同志,你走错了,那是通往县城的路!”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一会。“是我,马志芳。”“志芳你、、、、、。”白文水再也说不出了话,心跳到他的喉咙,牵住了马志芳的手。失去了灵魂,像一个木头人在跟着马志芳走。在茫茫的黑夜中,在风沙中,慢慢的行走,白文水醒过神的时候,已来到菜园的村口,在房角避风处马志芳在拥抱他“我不敢爱你,因为我家是富农,我的心爱你,我不想拥抱你,我舍不得离开你,在这短促的一刻,你接受我的爱,接受我的拥抱,你不要恨我,我的心交给你。白同志,你给了我和我家的温暖,你给了我阳光,我会等你在下辈子的。我会做的,我不会影响你,我会保护你。”这透心的炽热淳朴的真爱情感,两个人都在流着热情的泪。天黑谁也看不到那行行的泪花,只有那心和胸襟知道。在哪天地合一的感情中,白文水从心里发出爱的誓言:”志芳,我爱你。我不怕分团押我的禁闭,我不怕分团开除我四清队伍,我带你回家,你是我最感动的人。我喜欢你,我喜欢富农的女儿。”马志芳坚定的说:“你一定搞好社会主义教育运动,安心吧,我不会影响你,我会支持你保护你,等来世我一定嫁给你。”白文水眼含着泪花,在回忆往事。赵指导员笑着说:“小白你想妈妈了,还像小孩子,哭鼻子了?”小白擦去眼泪说:“是。瓜离不开秧,儿离不开娘啊”
白文水整理文件,“四清通讯”报导了四清队员的杨村的集训即将结束,将开赴天津地区的南七县,白文水心里一亮,我要回了菜园了,马志芳一家不会在冤枉了,马志芳啊?再等几天吧,菜园的事一定明白,一定会天下太平。一夜没有睡,他要把消息告诉马志芳,天还没亮,就起了床。不知咋的,好像马志芳在桃林等他,没有刷牙做卫生,向菜园跑去,到了桃园天还没有亮,放慢了脚步,看见了树林里有黑影在闪动,是谁。真的是志芳,虽然是路不失衣夜不闭户年月,马志芳也不会来的这么早啊?认真的观察着。黑影在树上晃了几下,跳下来悬在半空中,马上意识到这是上吊自尽,我要救人,跑过去抱起那个人,用尽力气举起来,不敢放下,他呼喊着着救人,人们都在睡梦中哪有人啊!只有远处的狗叫鸡明。
在呼喊中马永才觉的有人在抱他,他还听到有人喊救人,他听到熟悉声音是白文水再喊,这就是西天的极乐世界啊,还是自己是想他。声音在耳边响,他清醒了,在救他的就是恩人白同志。他摘下了套自己的绳子套。白文水把它轻轻的放下,才看到是马志芳的父亲马永才。他心情激动,紧紧的抱住马永才,“马大叔,您为啥走这条绝路啊,事情总会天下大白,为什么要离开我们!”马永才泪说了全过程,起身跪在白文水的面前,“谢谢白同志的救命之恩。”白文水忙扶起马永才含泪的说:“大叔,四清快要开始,旧的势力要扫清,毛主席的阳光照耀世界。公正公平将走进家庭。温暖的阳光照亮全中国。”“白同志你虽然救了我。我有家难回,蒋力田会加害于我的家人啊,我活不如死啊?他的泪在流,他紧紧拉住白文水的手。“您先在朋友等几天,过几天我会接你回菜园,要保重。我悄悄的通知马志芳,让您的全家放心。”白文水再三的嘱托着。“我去县城表妹家。”马永才告诉了他的去处。双双的握手告别,双双的消失在桃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