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故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单调、无聊;
也许结局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幸福、美好。
——题记
(一)
夕阳坠落,落日的余晖透过窗子照在了章力的脸上。他在流泪,他在伤心。手指并且弹着一首美妙的乐曲。整个房间里充满哀怨的气氛。
(二)
章力是一所音乐学院名列前茅的学生,不仅成绩优秀,而且钢琴弹得极好。他的演出还曾经获过国家级的大奖。因而是学院里的红人。
在校长的批准下,他可以在剧院里随意的练习、演出。
章力每次练习总是一个人,他不喜欢别人在身旁,认为这样会阻碍他对音乐的感觉。但后来,一个人出现了,却使整个境况发生了改变。他是个女孩,名叫雪羽。也是这个学院的学生,她的钢琴虽不如章力弹得好,但却天生有一副歌喉。唱出的歌声非常的动听。
而他们的相识还要源于偶然。
那是在入学后的第二个月,雪羽与她的同学在操场上散步,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歌剧院旁。
这时,一阵悦耳的琴声传来。
她听同学说,“里面是一个音乐怪人,天生对音乐十分的痴迷。”
不错,雪羽听到这声声的琴曲,很快被陶醉了,不顾同学的劝阻,走了进去。她听得出章力弹得是阿炳的“二泉映月”。可是第一次听到这样逼真的曲子,在原地久久的伫立。
良久章力发现了她,十分不高兴的说:
“谁让你进来的?”
雪羽理直气壮的说:
“剧院是学校的地方,谁都可以进来。”
怎料,她的一句话,使心高气傲的章力答不出话来。便不再理会,接着弹钢琴。然而这次弹得曲子却换成了“菊花台”,刚才的“二泉映月”的灵感已经没有了。对这首曲子,雪羽十分的耳熟能详,因为这是她最爱听的歌之一,心中十分激动。不由自主地唱起歌词来。
章力愣住了,他第一次听到这么甜美的歌声,再加上音乐的辅助。仿佛又回到了电影的场面。一曲终毕,章力对雪羽的态度竟有180度的转变,语声变得温和起来,说:
“你叫什么名字?”
“雪羽。”
这样,他们成为了好朋友。
(三)
往后琴房里出现的不单单是章力了,更有雪羽的影子。一个作曲,一个唱歌,简直就是一个团队组合。很快,又在后续的音乐赛上拿的了冠军。他们成为了全校同学羡慕的对象。
一天晚上,他们两个共同漫步在校园里。在盈盈的月光下,显得格外的甜蜜。
章力走着走着,缓缓从兜里拿出了一件东西攥在了手中,说:
“雪羽。”
雪羽一愣,脚步戛然而止,说:
“什么事?”
“我有一件东西要送给你。”
“是什么?”
章力故弄玄虚的说:
“闭上眼睛。”
雪羽知道他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依言闭上了眼睛。她不知道章力在干什么,只道是脖子上多了一条冰冷的饰物。
“好了。”
雪羽睁开眼睛,见自己的脖子上多了条白金的项链,不解的问:
“你这是在干什么?”章力的脸顷刻间变得通红,说:
“你真的想知道?”
“对。”
“我喜欢你。”
仅仅的一句话雪羽的双手向前,不住的抖动着,说:
“不,不,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
章力抓住了她的手腕,说:“我没有误会,我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感觉。”
雪羽自始至终也没喜欢过章力,从开始相遇。到现在的这一段时间里,只是把他当做十分默契的朋友,说:“可我不喜欢你。”
说完,转身跑开了。
(四)
章力初次遭到了雪羽的拒绝,心中十分沮丧。
他夜晚没按平时的习惯练琴,而是坐在校园的凉亭里,不住的沉思。他在想幻雪拒绝自己的原因,仅是一句不喜欢吗?此时,一道手电筒的光线照了过来。章力转眼一望,原来是自己的室友龙鹏。
他想来是在路灯下漫步的关系,恰好看到了阴暗的凉亭里又有人影的缘故。走了过来。
龙鹏说:“阿力,你这是在干什么?”
章力这时候满肚子的愁苦正没人倾诉,说:“阿龙,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
龙鹏比他大两岁,自然是谈过恋爱。点了点头。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而他又不喜欢你。你会怎么办?”
“那接着追求她。”
“这又是为什么?”
“若是接着在追求,还有追求到的那一天。若放弃则什么都没有了。”
这句话可以说得上是鼓舞了章力的内心,对!雪羽,我一定要追求到你。往后的日子里,章力可说得上是对雪羽关怀备至。每到放学,总是第一个开车去接她。有时,他们还会在一起共进晚餐。尽管雪羽遇到生活中的困难,章力总会首先知道,并解决。
看着这一切一切,雪羽的内心有了一丝蓦然的感动。她开始想:自己那晚拒绝章力到底对不对呢?
这一天,正值校歌剧表演。第一个节目,便是钢琴演奏。章力当然是第一人选了。
在开幕式上他穿得很隆重,颇像艺术家的风范,他说:“我这首新创作的天籁,谨以这首曲子献给一个人。”然而,不用说,就是雪羽了。
章力坐了下来,按动琴键,流露出的是一种全新的曲调。
从始到终,宛转悠扬,处处表达了男女之间浓浓的爱意。
一曲终毕,雪羽的眼角湿润了。
(五)
散场之后,雪羽的心情十分的激动,她走到了章力的面前,挽住了他的手说:“谢谢你,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雪羽在曲子中感受到了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关怀,他的体贴,他的无微不至。
是值得托付一生的好男人。
往下不用多说,他们走到了一起。
但最多的时候,是在歌剧院中。章力在弹琴,而雪羽则坐在一旁静静地倾听。彼此在倾诉着对方的心声。放学后,章力则驱车带着她,去看电影。是情感片。
雪羽喜欢的那种。
虽然章力没什么感触,但也陪在了她的身旁。
这样,他们交往了一年多。
这一晚,还是漫步在曾经不止走过多少次的校园中。
章力携着雪羽的手在缓慢的走着。
章力说:“雪羽。”
“什么事?”
“我有一件按东西要送给你。”
雪羽笑了,说:
“不会还是一条项链吧。”
这样的把戏,一年来不知用过多少回。
“你闭上眼睛就知道了。”
雪羽闭上了双眼。
章力挽起她的手,将一颗戒指般得物品,戴在了手指之上。
雪羽睁开了双眼,果然是一枚戒指。
章力既然那了这么贵重,接下来的十分有分量,说:
“嫁给我吧。”
雪羽先是一愣,随后甜甜的笑了起来。
其实她早就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不愿说出来罢了。
回到家之后,雪羽打开了灯。
乍然间,觉得脑袋昏沉得很,一下子倒在了床上,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原因。
(六)
三天了,整整三天都没见到爱丽丝的影子。
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也没人知道她住在哪?
三天后,在音乐学院的歌剧院里,章力依旧在弹着钢琴,阳光透进窗子照在了他的脸上。
是那样投入和一丝不苟的精神。
此刻,一个人影缓缓走了进来,由慢变缓,由缓变轻,十分的有节奏。章力似乎感受到了,乐声戛然而止。转眼一望,正是令他魂牵梦绕的雪羽。
章力的心头高兴起来,走了过去,说:
“你回来了?这几天去哪了?”
雪羽并没有做出回答,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只是脸上微笑着说:
“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你说。”
“再弹一次‘天籁’吧。”
章力不知为什么,但她的请求都不会拒绝,说:
“好。”
说完,回到座位上弹起了那首令人回味的曲子。
雪羽陶醉在了美妙的音乐之中,她幻想着和章力结婚的场景,是那样的美好,是那样的令人向往。
但这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雪羽在乐曲中应声而倒。
章力大吃一惊,说:
“你怎么了?”
说着,将她抱起,奔出了歌剧院,冲出了校园。
到了川流不息的大街上。他在焦急的寻找前往医院的车辆。
口中不住的说:
“撑住,撑住,雪羽。”
虽然只发生在了瞬间,但仿佛过了千年一般。
医院中,雪羽正在病床上打着点滴。情况十分不容乐观。
据医生说,她已是癌症晚期,现在已经病发了。
“那她存活的几率有多大呢?”
“0”
这句话对章力来说无异是晴天霹雳。他明白了,他彻底的明白了。雪羽失踪的原因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言罢,声泪俱下。
而此时此刻,雪羽的心跳已经停止了。
(七)
秋天到了,大雁南飞。
走了,全走了,带走了所有值得留恋的记忆。
只有章力一人漫步在街头,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