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爱过，被爱过，这是她青春岁月里最沉重的经历。坐在不断上升的飞机里，季末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年的季末20岁，上大二。留着柔顺乌黑的长发，眼睛很大皮肤白皙。很瘦，喜欢涂薇姿银白色眼影，小巴尖巧笑起来脸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浑身上下充满灵气。
20岁的季末已经穷困潦倒了很久，她16岁就被继父赶出家门开始浪迹的生活。靠官二代男友的资助上完高中，时间使人忘记爱情。三年的恋情让他们渐渐失去激情，当季末在街对面看到官二代男友搂着一个满头梨花卷的小萝莉接吻后。她果断提出分手。
曾经季末以为会陪这个叫麦家明的男人很久很久。
四年得时光薄如沙漏，当时光一点一点流逝。季末才知道，麦家明说的永远，也只是四年。
麦家明温柔的气息还萦绕在她耳边，季末清晰的记得那天。当她被麦家明感动的一塌糊涂准备以身相许时麦家明拒绝了她。他拒绝的理由还很感人，他说。爱一个人就是对她无条件的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而不是打着爱的幌子去占有去做伤害她的事。我永远爱你，季末……
季末站在空荡的候机室形单影只，她很想问他，麦家明你说的永远到底有多远？
失恋后的季末，很长一段时间，过着一种行尸走肉的生活。
上课机械的去上课，下课就回寝室睡觉。
做得最多的事就是拉起窗帘在寝室里睡的天昏地暗。
那段时间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只剩空空的一副只会掉眼泪的躯壳。
上网在贴吧里看到感人的爱情故事，她哭。看动人的爱情电影，她也哭。就算听一首感性点的歌，她还是会哭。比如她听周杰伦唱《烟花易冷》：“…. 繁华声 遁入空门 折煞了世人 喧嚣潜入佛门 让我无法平静 梦偏冷…..”簌簌的掉眼泪，她脆弱的像个瓷器好像只要用手轻轻一捻，就会支离破碎。那段时间她的眼泪特别多，像水龙头般说来就来，哗哗的流淌不息。她感觉自己是要把毕生的眼泪都要流尽了。
能哭也是好的，眼泪是痊愈的征兆。若琳借用著名言情女作家亦舒说的话来安慰她。
若琳是季末在大学唯一的朋友。她平时都不太会用矫情的语言去安慰季末，因为若琳知道像季末这样的女孩子是不会长久的消沉在一段逝去的感情里。季末是那种悬崖上生长的烈性辛辣植物，不管在怎样恶劣的环境里，她都能努力开出迷人洁白的花朵。短暂的暴雨只能，让她变得更坚韧顽强。
爱情是一种毒药，能让人生亦能让死。
季末在消沉了一段时间后，变得振作起来。她在这段逝去的爱情里短暂的死过，又重生了。以前的季末懒散被动，对生活没有多大的野心。整天就是上网逃课过的颓靡涣散。可现在的季末，每天按时上课，吃饭睡觉，她的作息时间变得规律。还变得积极上进，她开始努力学习专业美术，凭借聪明的资质和勤奋努力的态度。季末的专业绘画水平在学校开始崭露头角，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一次全国美术大赛中，一举夺魁。
季末变了，在一场失败的爱情里。她投胎换骨般，彻头彻尾变了个人。现在的她活得光鲜滋润，犹如一只涅火重生的凤凰。
2
更好的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会拥有更好的爱情。
21岁的季末，出落的美丽动人。出色的外表与才干招来了很多追求者。而她也在那时候遇到了优秀的他。他们际遇了一场美好的爱情。那个季末深深爱着的男人，她将他嵌进骨头里。甚至为疼出的每个裂缝而骄傲。
季末清晰地记得他们之间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她记得和他相恋是从网上开始的。那是一个周六的晚上，百无聊赖的她准备上网来打发这无聊的时光，寝室里很安静。她在听班得瑞的钢琴曲，叮咚轻快的音乐心情也跟着跳跃起来。季末轻轻点击他的头像，屏幕上跳出一个粉蓝色对话框。HI，不睡觉？他给她的回复同样的简单和漫不经，HI，不睡觉？
他：我怕班得瑞会来谋杀我。
她：他只需要两个音符。另一个谋杀你的思想。
他：呵呵
她：呵呵
就这样简单的开始。
他们聊了很久，中途季末站起来用玻璃杯去接纯净水。10秒种左右接了满满一大杯，喝下去的水在季末喉咙里发出咕咕寂寞的声响，喝完水的季末坐下来接着跟他聊天。是这样快乐的时光，聊天原来和下棋
一样，势均力敌才能维持长久。天快亮的时候，她跟他说她要去睡觉了，他发了个拜拜的表情图案。季末下线关了电脑，他们没约再上线聊天的时间。
现在的季末常常会觉得孤单，可她的脸上常常挂着迷人的笑。虽然是微笑，可仍旧给人距离感。
那一年流行的一句话是，我微笑不代表我快乐。
若琳搬会寝室时，季末才感觉自己真正变得快乐温和起来。若琳除了是季末大学唯一的朋友。她也是季末见过的最美丽，善良的女孩子，除了她天性的软弱。若琳热情圆滑并且很会做人处事。
谁都知道要想找到季末，必先找到若琳。她们整天形影不离。
当然若琳对季末，无所不谈。有时候，若琳爬到季末的床上去，和季末挤在一起。若琳表达感情的方式和一只温柔的小兔一样，她把头埋在她肩上。絮絮的说些废话，比如若琳说她的初恋。说她一个人深夜坐火车去见那个她喜欢的男人，那个男人有温柔的眼神和好看的嘴角。向上扬起的弧线性感又充满力量。若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吻起来很过瘾吧，季末嘲笑她。若琳一伸手就去呵季末的痒痒，你还笑不笑，你还笑我我就要你好看。若琳边呵边威胁笑的不行的季末。季末怕痒，这是季末的死穴之一。
不笑了不笑了好吧，真是服你了。重色轻友吧你就。季末装着求饶，其实她这一招叫以退攻进，好戏还在后面了。
气氛平息一阵后，寝室迎来两个顽皮女生打闹的另种高潮。不过这次换若琳求饶，季末一边在得意中哈哈大笑，一边还捉住若琳的手。扬言要脱了若琳的衣服来个美丽女大学生寝室艳照门。
是这样热闹青春洋溢的时光，打闹直到两个女生都累的气喘吁吁再也玩不动为止。
3
地球是圆的，相见的人自然又会相遇。
晚上上网的时候，季末在网上又遇到他。看着QQ上亮起的小头像，她没有主动像他打招呼，季末记得书本上说过，矜持是女生的另种美。季末对爱情的态度是模糊的，虽然爱过一次，受过一次伤。但她依旧渴望爱情的，并没有像别的女生。谈过一次三年的恋爱，便失去爱人的能力。世界上的爱情很奇怪，有些人被爱也过的不幸福，有些人心里爱着一些人，却跟别的一些人结了婚。爱，真是个难解的话题。这一次，是他先打招呼，看来女生的适当矜持在这个时代对男人很具吸引力。
他：熬夜的女生容易老哦。他一上来就开始调侃。
她：容易老的女生很正常，不会老的男人才是千年老妖怪了。
他：你在指妖骂我吗，伶牙俐齿的女生。呵呵
她：我这叫以牙还牙，嘿嘿。你喜欢古番的书，她问
他：恩，还好。高中的时候比较喜欢。你怎么知道
她：你的QQ资料里面写了啊，那你知道什么是爱情么？
他：不知道。爱就是爱啊，那有理由
她：你看梵谷的书，都不知道爱？梵谷因为爱而割掉了一只耳朵
他：但事实是，梵谷也没有因为这个而和谁在一起啊
她：那你相信爱情么？她又问
他：我心里只残留百分之三十的爱情，其余的已经溃烂
她：相信爱情的人容易快乐些
他：那你呢
她：我的心有时候是空的 有时候是满的
是这样有趣的男人，他是季末在网上认识的。她不确定现实生活里有这样的男人存在，她没见过他的样子。可是他是鲜活的，他有自己的谈话方式，她同样喜欢。
喂，若琳你知道吗。我在网上遇到一个有趣的男人，季末和若琳躲在被窝里。小声的说着两个小女生之间的小秘密，你喜欢他吗。若琳问。
喜欢，季末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那有多喜欢呢。若琳又问。
就是会一直想，一直想着他。上课的时候想，下课的时候也想，走路的时候想，坐着的时候也会想。除了睡觉脑子里面都是他也。季末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确实如此。她感觉网上的他带给她无限潮涌的快乐。
你是发春了吧，若琳娇嗔道。
哎呀呀别闹了，若琳这一句话，遭到季末的报复。季末的魔抓在若琳肚子上游离，若琳只有肚子附近对痒的敏感度高，别的地方都很迟钝。她们兴奋的闹腾了一会，安静下来。
窗子外面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两个女生凝神听外面的雨滴声。
你说我们以后会怎么样呢。若琳说。
那时候她们大二，哪年她们20岁。季末比若琳大两个月。
季末，不管以后如何，我们都不要分开好不好，若琳说。
想想看，以后我们的小孩在一起玩，跟我们一样好。我们一起去旅游。
等我们老了的时候一起去公园散步，晒太阳。多好啊
黑暗清凉的寝室里。两个女生并排挤在一张床上。季末忽然转身紧紧抱住若琳说，若琳，答应我，永远和我在一起。
季末和他在网上聊天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季末已经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叫谷轩，是一家广告公司的老总。上学的时候是那种不用好好读书就能拿到好成绩的尖子生。工作的时候凭借聪明的脑袋和出色的专业才能还有不错的家庭背景，平步青云到现在的位置。
看看这个喜欢你的男人吧，谷轩在网上发照片给季末看。是一个瘦而英俊的男人，有着锐利的眼神。穿深灰色T恤。看着谷轩的T恤，季末想起她的初恋男友。想起那个说一直会保护她的男人。季末记得被继父赶出家门的那天，官二代男友跑过来接她。他给了她一个温暖的家，从16岁到20岁岁整整四年。这四
他们爱过，吵过，闹过，开心过，难过过。这是她作为一个女孩子最青涩美好的一段年华，她全都给了他。
季末还记得麦家明，那个笑起来露出整齐雪白牙齿像小野兽一样的男人。那个会把她扔向高空惹得她咯咯尖笑露出一脸奸笑的男人，那个走在马路上，会走在左边把微热大手搭在她肩膀上的男人，那个一口一个老婆叫的没心没肺的男人。那么那么多的他，她都记得。麦家明曾鲜活的存在她的世界里，划下了一道不可抹灭的痕迹，她还记得他。可是亲爱的麦家明，你还记得哪个叫季末的女人么？
要过多少年，她才能忘记他呢。又要过多少年，他才会想起她呢？
4
和谷轩的聊天常常让季末大笑，比如季末问你还记得第一次和你做爱那个女孩的表情么。谷轩说，那个女孩的眼泪打湿了我的手指。季末又说，你的手指从此失去了贞洁。有时候谷轩还会对季末表示关心，比如他问她，你饿不。季末回答，不饿。谷轩说，我在吃饼干了，我想像我们一边聊天一边吃饼干的样子。季末说，那你的那份肯定不知不觉就没了。我会都给你，谷轩接着说。
突然湿润的温暖，侵透在心脏的血液里面。清清的水滴，甜的滋味。
我们出来见面吧，在你没上线的60多个小时里我是这样想念你。虽然这并不与我谨慎的性格相符，但我真的想念你。觉得自己面目全非，谷轩留言给她。季末把头靠在椅子上轻轻的笑，她听见自己的笑声在空荡的寝室里寂寞又潮湿。
他们相约在世贸大夏咖啡馆见面。季末没有化妆，只是在出门的时候轻轻在眼睑上涂了层银灰色眼影。穿着白棉布阿依莲连衣裙的她，活泼又靓丽。光脚穿大红帆布鞋，脚步轻快而跳跃。从学校坐地铁到世贸易咖啡馆，地铁到站的时候。她从反光橱窗里看了看自己，漆黑的头发，眼神清澈又俏皮。
你真的要去见他吗。季末问自己。
世贸咖啡馆在42楼，是这座城市的最高建筑。那天谷轩请季末吃了她喜欢的果汁，在香醇的咖啡奶香里。季末快乐的点了香提蛋糕还有鲜榨橙汁，她像一个没有得到照顾的孩子。脆弱而又模糊的，让人忍
不住想要去怜惜。谷轩在沉静的气氛里观察她，她是与别的女孩子不一样的。南方城市的女孩永远独立，精明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而她是飘忽淡定的，她像一株开放的桔子花，洁白的散发淡淡的清香。她的美是独特的，而她对自己独特散发出来的美丽却又浑然不知。
在班得瑞如水的钢琴曲里，他们聊了很多。季末没有说太多的话，她只是边吃边听谷轩说，谷轩说他调皮的小时候，他张扬的大学。他还说小时候因为淘气，被母亲狠狠的打的不敢回家偷偷在母亲睡着后爬窗户进家睡觉的时光。她觉得他们在一点一点靠近，交流把他们拉得这么近。在婉转流动的眼波里，他们彼此沦陷。
在一曲音调低沉温和的《小夜曲》里，谷轩请季末跳了一支舞。躁动年轻的两颗心，随着煽情的音符飘出窗户，在蔚蓝美丽的午夜星空缠绕嬉戏。
在沉下去的音乐里，谷轩坏坏地勾起嘴角，扑上去给了季末一个热烈缠绵的法式热吻。在季末被他吻得快要窒息时，他才放过她。让她瘫倒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古龙水气息。
季末在这个眼神温情的男人怀里，沉沦。
随着约会的次数增加，他与她的感情迅猛升温。周末的时候，谷轩带季末去爬黄山。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季末耍赖喊累不肯走，谷轩说。那我背你吧，高大的谷轩背着瘦瘦的季末像爬行的蜗牛，慢慢的一点一点在黄山半腰上移动。
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天色开始暗下去。点点星光爬上来，微凉的北风吹过来。风把季末的长发吹得有点乱，谷轩伸手拨她的头发。温柔的像在抚摸一朵花。斑驳的光线里，季末眼神清澈明亮，尖尖的小巴像一只温顺乖巧的动物。谷轩忽然紧紧的抱住季末，他在她耳边轻声的说，小可爱，我突然明白死亡也无法驱除我对你的深爱。
我也爱你，可是我更爱自己。季末低声道。
谷轩笑的温柔极了，有着孩子气的满足。季末看着他英俊的脸，她问自己，你到底爱谁？
5
六月的一天，季末的画忽然获得国家比赛的一个大奖。她要出省几天去出差。
在出差的前一个晚上，季末和谷轩约会。她抱着他不肯走，像一只缠人的树袋熊。她在他胸前画圈圈，我走以后你要很想我很想我，不许看别的女人，有女人跟你说话你要告诉她们你有女朋友了。
谷轩吻着她的额头，满眼的深情，轻轻地开口：好。
季末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么优秀的男人会爱上她，她以为这是上帝在她失去麦家明后对她的加倍补偿。
出差的几天，是前所未有的思念。
是谁说，失恋最好的解药是开始一场新的恋爱。季末真的不是一个花心的女子，她曾经以为陪她走过一生的男人是麦家明。
可生命总是充满变数。
花最少的时间做最多的事，季末用了一半时间在广东就把要处理的事安排好。她想提前回去给谷轩一个大大的惊喜。可是比起他们的惊喜，她的惊喜不算什么。
当她推开门大声叫，亲爱的地时候。她被吓了一跳。
她的面前出现了四个人，麦家明，若琳，谷轩还有那个曾经和麦家明接吻的女孩。
一年以前麦家明在一次学校体检时查出血小板少的出奇，经过进一步检查他得了慢性白血病而且到了晚期。一般的白血病发现的早还可以医治，可现在到了晚期已经没有办法了。知道自己得了绝症的麦家明没有显得很恐慌，像他平常的性子一样。他只是凄凉的笑了笑，觉得对不起自己的父母还有他爱的女人。他的父母都在遥远的加拿大，而现在唯一令他牵挂的就是她了。
无奈的麦家明找到了表哥谷轩，他请求谷轩帮他照顾好她。虽然是表兄弟，但他们感情一直很好，情同手足。谷轩知道麦家明的情况同意了他的请求，于是这也就有了季末网上偶遇谷轩的一幕。接下来的这一切自然而然发生了，而那天麦家明与那个女生在街对面拥吻的画面也是麦家明故意设计的，他只想用这个办法逼季末离开他，这个女生其实是他远房表妹。
而现在麦家明回来，又是因为原来那个检测出了错误。他根本就没有患病。
当季末听完这些后，蒙了。她不知道她到底要怎么办。她不知道要感谢谷轩的深情还是要感谢麦家明对她深刻的爱。
谷轩握着她的手说道，季末请原谅。刚开始与你的接触是因为家明的请求，而后面随着慢慢的接触了解，我是真的爱上你了…….
季末怔怔的看着他，记忆里的谷轩变的好模糊，心好像被什么抽掉了变得好模糊。季末把手从他手心抽回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6
那天晚上，季末睡得并不深。她在睡梦里恍惚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在打架：“……宝贝，我爱你。宝贝，我也爱你。宝贝 宝贝….. ”
季末知道他们是谁，她很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睛好像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电脑里又放着那首歌。
阳台上的若琳在晾衣服，走进来。她塞给季末一张纸，如果原谅他就去这个地方找他，他会一直等你。
季末问，若琳其实这一切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若琳叹息一声，季末其实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两个男人都是那么爱你，可中间夹杂着这么些事，哎。
不过我觉得，家明比谷轩更适合你。
季末闭起眼睛，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她抱起自己的膝盖，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像一只把头扎进沙漠里的鸵鸟，仿佛这样别人就看不见她的悲伤和脆弱。
季末听见若琳轻微的叹息一声，离开的脚步声。
季末听见清晨鸟叫的声音。
季末听见电脑里不停传来那个男人唱的歌“……繁华声 遁入空门 折煞了世人 喧嚣潜入佛门 让我无法平静 雨纷纷 你的旧居草木茂盛我听闻 你始终一个人 我听说 你一直都是一个人 没有成婚…….”
是的。
你听闻。我始终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