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身边,我才感觉到自己还是活着,才感觉这世界也许还是有爱情的。
我一直知道,我早已习惯了他的存在,我爱他,爱得聚精会神,理所当然。我一次又一次的剖析,解读着自己。我知道我不是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却又是一个极容易一条道走到底的人。我难以忘却过去,对过去总是充满留恋,怀念。竭力的要维护过去的记忆。我是一个极重感情的性情主义者,很容易的被感动,迷惑。但是,我必须承认自己又是一个活在现实中倔强的孩子,残忍而理智随着潮流滚动。着是一具如此怀旧又追逐未来的矛盾体。
然而,他的存在,我相信爱情也许存在着,确信爱有着无法估量的爆炸力。
它,似乎可以改变一切!
可是,为什么我如此不安,躁动。
只有漫步在海滩时,听到海水拍打的声音,那有时如情人间低低细语的声音,有时如盘古开天劈地地轰响,我的心在瞬间会变得安静而平和。
沉浸在爱的女人,因为爱,有着无可攀比的高傲,为什么我如此卑微?
我永远活在迷茫中,却傻傻的从未想过要寻找答案,甚至为迷茫的存在感到欣喜,欢跃。父亲说我是一个头脑复杂却又沉默孤独的孩子。我的好朋友黎依美说我活着的方式太悲哀。
“亦竹,不要把这个世界想得那么坏。”依美常常有点无奈的这样说服我。
沉默?喋喋不休?心都无有感觉的游离在人群之外嘲笑他人的愚蠢。我是孤独的,但我并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
心游离于生活之外,人群是否也游离于我之外?我是一个隔路的孩子吗?
人群?我?谁游离于谁?各自都坚持着怎样的倔强的孤独。
“亦竹,你生活在梦里……”
“睡在那里都是睡在自己的梦里,行走在那里都是行走在心上。”
我的眼神有点飘渺。
我是否太过于自我?我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却总忘记要寻找答案。
我是一个在生活之中逃亡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