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的床,让我触及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肚子叽里咕噜地叫嚷着,催醒我的大脑皮层的沉睡神经,眼睑却始终像深院中两扇厚重的铁门难以开启,房内安静得只听到我那慵懒的呼吸声,厚实的陆地窗帘严密地遮盖外界一丁点的阳光,辩不清是天亮还是黑夜,我睡多久了?枕边的手机在随手摸索中抓住,定睛一看“My God!足足睡了四小时啦!”现在我是饿得有气无力,躺在床上伸着懒腰深呼吸,脑海中依然回味刚才长久的甜睡。
忽然,阵阵清脆门铃声撞入我的耳膜,立即起身迎门。
“是你啊!我刚起来。”
“快吃吧,你一定饿了,这是我刚煮好的绿豆汤,加了莲心冰糖。”林启文捧着一个白瓷盖碗进门。
“我真的饿得没力气开门了,多亏你这个有心灵感应的救星来救我,不然饿死在这个房间内”我调侃他的心细,在他的凝视下,我大口喝下满碗的心意。
“我儿子呢?大概又在玩游戏了吧?”
“我出门时才给他玩的,先前在教他练习毛笔字,他是个悟性很高的孩子,将来在我的培养下会比我更出色!”林启文沾沾自喜道。
“他又不是你儿子,你那么开心干吗?”
“你说的话,我怎么听得直起鸡皮疙瘩?难道他不能做我的儿子?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难道你想逃之夭夭?”他的一连串式提问是从儿子那里取经来的,问得我直往身后退,他一把拽住我的躲闪,狠命地揽入他的怀中,挤压他的胸阔。
“刚才吃的绿豆汤要被你挤出来了。”我在他怀里失去了自由,不得不被他的蛮力屈服。
我们彼此窝在弹性十足的席梦丝内,无所顾及得相互缠绕,此刻他没了文弱气质,在欲海里他完全是另外一个豪放的人:尽情,粗狂展露无疑。
“欣,你让我仔细观看,把你全身翻个遍,我从来不画油画,为了你,我要突破我的创作领域,画出你的美就是我的开端,让欣赏喜欢我画风的人领略一个全新的我!”
“你可别把我画上,让别人看了多难为情啊。”我奋力从他的身下缩成一团,躲在一角。
“我会以抽象方式画在我的油布上,抽象画派是我一直想追求的另一种境界,你的自然,激起我的灵感,你在我的脑海中早已成为一幅幅美不胜收的油画啦!你已刻在我的脑子里,流淌在我的血液里;过不了多久,你就会从媒体上了解。”林启文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激动融汇在一起的憧憬。而我真能帮他吗?
“我看不懂画,抽象派更是象天书一样难懂。”
“有我在,你会逐步走上艺术鉴赏类的路径;因为你是一个思维不受局限的人。有你在,我的艺术领域将会有另一片新的天空。近年来,我虽有些成绩,但苦于突破,所以我一直徘徊在以往的模式里,而没有新异。”
“我一点儿不懂,你不是在赶鸭子上架吗?抓在篮里都是菜吗?”
“你怎么这么说自己?!不许贬低自己!我不会看错人的,你是个贤内助型的女人,我们将来成为一对著名伉俪!”他坚信自己的眼光,可我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哪有过人之处?经常异想天开,胡思乱想难道这也是优点?我带着满是问号的眼神回敬他的诚恳思远的双眸。
“你又在产生怪问题了,你呀,太自卑,看不到自己的特长优点;我举个很平常的例子:你的厨艺就是不错,一般女人在家不会像你,刀功好,而且烧菜时那样井井有条;站在你身边观看你的熟练举动就如同在欣赏一道井然有序的流水线。”
“也就烧几样小菜,把你馋虫吊起来了,你想让我手忙脚乱?那还能烧好吗?”
“所以从一件事上就可看出一个人做事用心用脑,有始有终。”
“我们才认识多久?你不了解我,我做事没有恒心。”
“是因为你没有找到让你专心的事,但你每做一件事都会完成得很好,你太注重别人对你的看法,所以你经常感到疲惫不堪”他的手在我的背脊上抚摸,指尖舞动轻弹……
“我实在受不了了!好痒!”我立刻挺身四目相连,此前,让我生威得无处躲藏的眼神,此刻,扬溢着醉心的蜜意,让我血液沸腾,猛然间在他的左肩狠很地咬了一口,而我被这种不受大脑指控的举动惊呆了,怔怔的;可他对我突如其来的狠咬没有半点反映“疼吗?”我愧疚地问,并用手轻轻爱抚留在他肩上的牙印。
“有点疼,你让我知道这不是梦,还让我知道你会突然袭击——咬人?!”
“我……对不起!我不知怎么了?大概我上辈子属狗的。”我自嘲道。
“是我肩膀的肉太多,引起你的食欲,想咬‘肩’充饥,你中饭还没吃过呢!”
“也好,下次我饿了,就咬你的肩膀吃。”
“只要你愿意天天被你咬;明天你就要离开,回到你的城市,这只是暂时的分别,不久我就会到你的身边。”
“你真的为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放弃你现在的一切?我不想害你!林,请你冷静下来好吗?”
“我昨夜已想好了,也准备开始这样做了,等你走后我就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这里一切的生活事物,包括我的工作,然后到你这里,等你出现!”
“当今的温沙伯爵就是你!为我值吗?再说了,我们只是萍水相逢,你这样让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你的真实让我一开始就注意你了,你就是我的妻子!在你适宜的时候嫁给我,我会等你!我说到做到!”
“弥漫在我心里的阴影还未散尽,让我回去解决,这需要时间;我的丈夫知道我的事,但他宽容了我的出轨,我欠他的,这辈子还不清了,是我害他的,所以我没有理由对他说:‘离婚’二字,可是我不再爱他,是我害他的!我更不想害你!”泪无声的湿透身边的被褥。
“为了自己的真爱,我们同时要拆散两个家庭,确实残忍,就让我们共同承担这份罪孽。让你受伤的那个男人,只当是你生命中一点水滴,这是认识我以前的事,我不在乎,只要你回去处理好,我相信你会做我的妻子!欣,欣,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你看你的眼睛都红得像只兔子啦!”他紧紧地搂住我:“别哭了,我会让你感到幸福的!相信我!”
“我已经害一个爱我的人了,我不想害你啊!我不值得你这样!”我不停地痛哭,泣不成声。
“为你,我愿意!是我自愿的!你知道吗?我昨晚一夜没睡,就想好我该怎样计划我的将来,我不在乎我现在所得的一切,和你在一起那才是我的新生!”
“林,我该怎么做?我哪里好让你这样为之付出?我不够资格啊!”我爱身边的男人,崇拜他敬仰他。
“你不要说丧气话,我的心我知道。”他深切的吻帮我擦干眼泪,“咸咸的泪人儿,你再哭我也和你一起哭,看谁哭的雨点大?”他像哄孩子一样哄我。
“你就会哄人!”我终于破涕微笑。
“成成这孩子我很喜欢,真的,我会把他当自己的孩子对待。”
“我知道,你将会是个称职的好父亲!”
天色已是余辉降临,我们手挽手静静地走在街道上,让我们心灵感受这最后一次亲临……
风还是温纯的亲吻我的脸,风中的气息有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