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
我是一个亡魂,我叫七七。我在阴间很没有地位,因为我是自杀的。在这个无恶不赦的冥界,被害的亡灵是最低等的鬼。统治冥界的王是那些在人间无恶不做却道貌岸然的人。做人的时候就微笑的吃人噬血,所以在地狱很有威望。他们在人世就没有心,所以在这里他们有了一颗有统治力的鬼腹,而我却没有。我只能受他们的摆布,丝毫不能摆脱。我从不相信命运,可是当我没了命的时候却相信了这一切,一切都无济于事,于事无补。我现在在地狱的第十七层写下我的故事……
我出生在一个不知明的小乡村。我的父母都是农民,一家人靠着几亩田度日,过的清贫,倒也悠然快乐。他们都是本份的农民,一辈子没有走出过那个小山沟。他们希望我别想他们一样一辈子没什么出息,所以我到了一个小学校开始学习。求学的生涯是痛苦的,可我感到很幸福,因为这比起在田里耕作的父母,我已经很幸福了。
为了让父母过上幸福的生活,为了自己能走出这个山沟,我全力以赴。老天是公平的,我终于凭我的努力走出了那个山沟。虽然我考试的那天身体很不舒服,小腹疼的厉害,可我还是凭我扎实的功课考上一所不错的医科大学,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父亲常说人有宿命,我从来都不信。命运是什么?只不过是我手掌里的线罢了…我要把握自己的命运!
当我工作的时候,我的爸爸去世了,我一度悲伤的昏迷,就在我开始考虑我努力的意义时,我的妈妈因为悲伤过度死在了爸爸的坟前。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爸爸所说的命运,总之我一刻间仿佛就被世间遗弃了。我成了孤儿。
到底什么是宿命?我开始揣测。
办完了父母的葬礼我开始在一个小城的医院上班,每天为无数的病人治疗,我感到悲伤又感到快乐。悲伤因为他们的痛苦或离开,快乐因为我能让他们摆脱痛苦。每当我看到那些病人时,我就不禁想起了我的父母,操劳了一辈子的他们甚至没有等女儿尽孝就离开了我。
我把对父母的缅怀寄托在了我所有的病人中,我竭尽我的全力去和死亡争抢。
时间就这样流逝,我渐渐从失去父母的悲伤中走出,然而当时的我却依然保持着我家乡的小山沟的单纯。然而这竟成了我所有的沦落。
我是一个说不上美丽绝伦但也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我有着年轻的身体,美妙的曲线。这是一个女孩的天然资本,虽然我不这么想,可至少阿木是这样说的,这便足够。阿木是我们医院一位出色的内科大夫,他是一所知名大学的研究生,听说为了回报养育他的家乡,放弃了所有著名的大医院的邀请,毅然回到了这座小镇,作了一名内科的大夫。当然,他作的很出色,在这个镇上非常出名,成功的做了很多大手术。他是很多女孩追求和暗恋的对象。当然也包括情窦初开的我。可我并不是个疯狂的女人,所以我还是安守在我的岗位,兢兢业业的工作着。为了我的天上的父母。然后,爱情来的时候总是神秘而美丽的,由于长时间的工作接触,我深深的爱上了他,我深知这一切已非我能决定。他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很有魅力。他很魁梧,非常乐于帮助别人。每天都能看到他灿烂的笑,他的笑很慷慨很阳光,散布在每一个地方。从办公室到病房,有他的地方总是有阳光的味道。我爱上他了,无可救药。而他对我也有明显的好感。我知道,女人的感觉不会错的。可是就在我感到幸福马上盛开的时候,上天又和我开了一个玩笑。这个玩笑让我崩溃。
我永远不会忘记那黑色的一天,那是一个星期六的晚上,父母去世后我因为一个人所以每个周末我都会在医院值班,我知道时间对一个病人意味着什么,所以我不想他们因为救治不及时而离开。我不想他们的亲人像我一样悲伤。可是我没有想到,我竞会遭遇到一个女孩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记得那天后半夜的时候,因为病人大都熟睡,我也因为太困,所以照例喝完一杯开水后就在医院医生休息室睡下了。睡梦中我梦见了我的王子,我们一起散步,一起看电影,然后一起回家,一起做饭,睡前我会给他一个香吻作为犒劳,我一个人在自己的梦境演义着属于两个人的幸福……然而,恶梦的来临却让我没有丝毫的觉察,凌晨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休息室的长椅上,我的身旁完整的放着我的衣裳,我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木在那。我急忙看自己的下体,没有血,正当我舒口气的时候,我绝望了。我看见身边的桌子上放着我的内裤,上面…全是血……我被奸污了…那个混蛋用我的内裤简单的擦掉了我二十一年的贞洁……
我很想哭,可是却怎么也没有眼泪。我穿上自己的衣服急忙跑回了家。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我只有一个念头——死。我用了几秒种的时间考虑了一下我怎么去死,我是学医的,死对我来说很容易。我拿出从医院带来的安眠药,整整一百颗,足够我长眠了。我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在我准备吃药的一瞬间,我哭了。不是因为我怕死,而是因为我想到了为了给我幸福而含辛茹苦的父母,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就离开了我,我所有的病人,还有我没有开始的幸福爱情……想到阿木,我的心如刀割。
我吃掉了所有的药,毫不犹豫却不无眷恋。
……
不知多了多久,我睁开了眼睛。我看到了一面雪白的墙,这?……难道这就是天堂了,“天堂的墙很白”我喃喃道。
“你终于醒了”,“你已经昏迷三天三夜了”
“这是?”我转过头
“阿木”我惊讶的发现。
“你—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我在这里上班啊”阿木依然很温柔的说:
“我不会让你就这样离开我的”
“让我死吧,求求你”看者阿木那真诚的眼神和我在心底已经默默抚摩过很多次的熟悉的面庞,我的心理崩溃了。一个失去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的人如何去面对自己心爱的人?我不能够,不能。
如果你有这种心痛,你会生不如死。
“傻瓜,都过去了。无论怎么样,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无论发生了什么,从今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一点点伤害的。”阿木握着我的手,“永远不会的”
“七七”阿木贴在我的耳旁,款款说道:“我爱你,我愿守护你一辈子。”
那一刻,我的泪如雨下。
没过多久,我就出院了。我已被他感化,他在我住院期间,几乎每天除了必须的大手术外都会陪我身边,他给我刨水果,回送我玫瑰,会给我讲人生的道理,给我将他的故事。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个孤儿,他很小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是妈妈把他一手带大的。然后他的妈妈却因为心脏病医治不及时去世了。他给我说的很多很多……我渐渐的坚强了起来。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去死,我不再是一个人,还有他,阿木。
我出院后阿木考虑到我的环境问题帮我调换到了同城的另外一家医院。我很感谢阿木,但我绝不让自己再爱上他。因为我不再是个纯洁的女孩了,我没有办法把我最珍贵的东西给我的爱人。我已经欠他很多了。我不能……
可我还是没有抵御过阿木给我炽烈的爱,在他的爱情攻势下,我沦陷了。沦陷的很幸福。
我们相爱的,我感到了幸福的美妙。我庆幸着自己的命运。希望爸妈有在天之灵能够看得到。
我们住在了一起,每天阿木都会来接我下班送我上班,一起回家,一起看电影……阿木对我的敏感只字不提。
然而命运的玩笑没有停止。
一天阿木打电话回家说要值班,我怕阿木一个人在医生会着凉,所以就拿了一件大衣,顺便煲了汤过去。我想给阿木多一些关怀。因为我欠他的实在太多了,我的生命也是他的。当我来到医生值班室的时候,发现的阿木不在。我想他一定是去病房了,他是个热心负责的好医生。而且他有和我一样的经历。所以会格外关心病人。当我走到急诊室室的时候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阿木坐在一位老人的旁边,他正微笑的把那位老人的氧气管拔掉,然后轻轻的用手捂住了老人的嘴,直到那位老人双目突兀……我被眼前的景象震住,我直挺的矗在那,手里的汤碗砸落在地上。不,不,……阿木转过头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我,皱了下眉,丝毫没有惊慌,他走过来抱住我说“我在给他幸福,她没有救了。这是她的归途——解脱。生命对于她来说就是痛苦。”他牵着我的手把我脱进了值班室。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插上值班室的门,把我放在了值班室的长椅上,他粗鲁的吻着我,霸道的进入,好象久违的兴奋。事后,他用我的内裤擦拭我的下体。
我木然的躺在椅子上,眼前全是刚才那个老婆婆的狰狞,到底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我的阿木吗?眼泪是我唯一的答案。
又一个夜晚,我看见了他在护士的办公室,俯在那个女护士身上……
我开始搞不懂我的生活,搞不懂阿木,甚至搞不懂我。
我开始抓狂,拼命的想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不过我还是让自己相信阿木是一个好医生,他只是让那位病危的老人解脱而已,仅此而已。在爱中的女人是很愚蠢的,智商为零,而我的智商为负数。
太多的疑问让我想不明白,我开始思考宿命的所在。
我叫阿木,是这个阴间一个野鬼。我到处游荡着,就像我在阳间心的漂泊。当我所有的才华和我的狂野一起堕入尘埃时,我开始感到疲倦。我终于累了的时候却没有的归宿。我从不相信宿命,这注定了我的漂泊和居无定所。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所有关于童年的记忆就只有爸爸的打和妈妈的哭泣。爸爸是个亡命徒,吃喝嫖赌,无恶不作。每次喝的烂醉回来就狠命的打我和妈妈,他把家里几乎能赌的东西都赌了,甚至妈妈。在我十岁的时候他带回另一个男人,要和妈妈一起睡,我看到妈妈脸色蜡白,我知道,我是妈妈眼中的唯一的男子汉。这不是宿命,绝对不是。在他们喝酒的时候,我好好的款待了两个男人。我为他们买了两瓶好酒,顺便加了一瓶农药。那药质量很好,他们没一会就睡着了,这个世界安静了,我和妈妈再也不用挨打了。
妈妈带我回到了姥姥家,所有的人都对我们冷眼相看,我知道妈妈和我是不受欢迎的。妈妈天天从早忙到晚,还依然受着所有人的白眼。可我不相信这就是命运,我要改变这一切。我去村里的一个卫生所门口跪了一整夜,终于我当了学徒。我开始拼命的学习医学。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当我当了学徒的第二个月,妈妈因为心脏突发被送到了县城的医院,因为没有交够押金,那个女护士和那个男的胖医生就眼看着妈妈死掉了。他们的鄙夷和不屑都被我看在眼里刻在心上。我用板车把妈妈的尸体拖回了家。把他埋在了屋子的佛堂下。
妈妈,您这么善良,你应该去天堂成佛的。剩下的宿命就留给儿子去实现吧。我很难过,但我没有哭。我知道男人不应该流泪的。
我发奋的学习,打工,我要出人头地,我必须要站起来。我不怕哭,不要唾弃,我一定要回那个小镇的医院。那里有我的夙愿和妈妈的魂魄。是的,我要回去。
如愿。我知道我会改变我自己的命运的,我从大学顺利的读完了研究生,我拒绝了所有优厚的待遇,毅然的回到了那个小镇的那所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医院。
我以我优秀的技术很快完成了几项大手术,成为了那所医院的王牌主刀。我很快就博得了医院上下所有人的认同。我把我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工作上,我无暇他顾。我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终于我找到了那个女医生,她现在是内科3的护士。很方便,我是内科的主任。就是她,眼睁睁的看着妈妈死去了,她甚至没有一丝动容。她应该去另一个世界的。是的,她应该去的。我会送她的。
她是周六的班,那个周六我在桌上水杯里放下了安眠药,这足够她睡去了。我打开门,看见里面睡下的却不是她。是七七,一个很漂亮的女子。她的身体有玲珑的曲线,很美。我沉醉在她的美中,等我做完了事,我来娶你。我静静的退出房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热血沸腾。我想着我应该赶紧办完事,凭我这些年对药物的研究,让一个人从世界上消失很简单。我爱上了那个叫七七的女孩,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么的有气质,她和那些世俗的男女不一样,她有很美的微笑,凹凸有至的身体。她对每个人都是那样的热心。她像个天使,她像我的妈妈。
我按奈不住自己的的兴奋,悄悄的走进办公室,我惊呆的矗立在那,一个胖子爬在正趴在我的天使身上,他,他是那个院长,那个胖医生。我真想去把他砸个粉碎,可是我不能。他没有权利享受我的拳头。我不能让他这样轻易的离开,我会尽早把他提上行程的。不会很久的……
回到办公室我的胸口一阵疼痛,原本以为我早以没有心了,可是它为什么还会痛。
这是宿命吗?我是天煞吗??我开始考虑我的命运了……
我看到那个畜生从那个办公室离开,我的大脑一篇空白,我到底是谁?我是人还是鬼?
我守着她,跟着她回家,看这她吃下安眠药,然后把她送到了医院……
我竭尽我的全力去抢救她,她不能死,那是我唯一的救犊。那是我的守护神。
她活了,我要爱她一辈子,我发誓。
我把她换到了另外一家医院,我不想让他看见我变成鬼的时候。我的计划还在要继续……
我值班的那个晚上,院长的母亲住进了医院,心脏病突发。
“好好照顾她,她可是我妈”院长近乎命令的说。
我笑笑说“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的很好的”
我给了她解脱。他妈也应该歇歇了,我送了她一程不遗余力。
我看着她安静的消失,灵魂有一丝快慰。我的鲜血沸腾,我很想让七七也分享我的快慰,所以我把我的爱以最原始的方式分给了我的爱人。做完之后,我用她的内裤去擦拭她的私处。我知道她已不是处女,可在我心中她永远是圣洁的仙女,即便是我也不能辱污。
又是一个晚上我终于等到了那个护士,我准备了一颗药丸和一个针筒。没有人会知道为什么,消失吧,你的嘲笑。所有的没落,几十年堆积在心里的火就这样烧掉我的整个灵魂。
我俯下身看着那张我记了十几年的脸,GO TO HELL。
……
七七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够云淡风轻的女孩,我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我已经失去我的父母,失去了我少女的贞洁,我不够再失去我的爱情了。我害怕这一无所有的落寞。我已死过一次,我不想再面对死亡的对话。矛盾的挣扎,让人绝望。疑惑和恐惧正一刀一刀将我解剖,蚀骨消魂。
我该怎么办?我迷失在自己的梦想和恐惧中。我的脑海不断的闪现那个老婆婆狰狞的面目,我想起阿木俯身在那个护士的身上,想起他把我按在办公室的长椅上,原始的发泄,然后用我洁白的内裤擦拭我的……
难道……
我该怎么去把握我的命运?难道这真的是宿命?
我擦干眼泪,拿出一把水果到放到我的包里,也许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还有一个。
我习惯了微笑而麻木的用我的手术刀去主宰别人的生命,那让我感到充实而快乐。我拿出藏在我抽屉盒子里的手术刀——那是陪我走过了十几年的一把刀,噬血如命。我曾用它做过无数的实验,为的就是这一天。我不曾考虑我存在的价值和意义,我只知道从我妈妈闭上眼睛那一刻起,我的仇恨就从来没有削减过,从来没有。我等这一天等了十几年,等得让我抓狂。然而突然来得这么快,我竞不知所从。
我拿起电话拨起那个我烂熟于心却从不曾拨起的号码。
“我在医院的实验室等你”
“你是谁?”
“是我,阿木,我有些事要向您请教,希望您能不吝赐教。”
“哦,是你啊。好的。我就喜欢这样的……”
我挂掉了电话,穿上我新买来的西装,这对我无异于一场隆重的节日。我扔掉我的电话。走进浓的化不开的夜……
七七
我终于决定,不能让更多的人死去了,他们是无辜的。我应该和爱有一个了断了。我的心如刀割,眼泪已流尽我二十几年的悲伤。
我来到那个让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地方。
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他的踪影。一个不详的预感在我脑海闪过。
我走进通往实验室的通道……
他是个虚伪好色而且无比丑恶的老家伙。就是这个胖子,让我妈妈离开了我。我看着他走进实验室,我拿出我早就准备的针筒扎向他,从容不迫又急不可待。
“你——你——”
“恩,是我,就是我。”
“为什么?”
“因为你欠了太多债,你的手沾满了鲜血。你永远不会懂当一个十岁孩子亲眼看着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死去时的无奈和绝望。你永远不会懂当你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你压在身下内心的挣扎和崩溃。”
“你——你——是……”
“是,就是我”我笑道“我来向你讨帐了”
“你会死掉的”他眼中的恐惧让我感到快乐。
“哈——哈——哈”我感到好笑,好久有这样开怀的笑了“我是当时我们临床专业最好的主刀,而且我的药学成绩也是最好的。”
我拿出我的解剖刀“我会让你从这个世界完整的消失的。没有人会知道。”
“你——你这个魔鬼”那个平实不可一世的院长突然跪在我面前“放过我吧,我给你一切。你要什么?钱?女人?地位?所有的都给你。求求你……”他哭着求我。
“太迟了,去跟我妈妈解释吧。GAME IS OVER”
药效发作,他瘫软在地上。我戴上手套,算你有幸,这辈子能遇上我为你亲自送行。我扒光他的衣服,开始解剖。我已熟练的学会自如的下刀,分离脂肪,神经,肌肉……
我看了下表,十八分钟。BINGO。比平常还快了两分种。
我地上的大堆的脂肪扔进下水道让水冲走。又把那具标本——我的作品扔进福而马啉侵泡的池子里。由于他太胖了,时间太紧了,处理的不够完美,尸体总是往上跑。我拿钩子钩出一具前几天刚做好的女尸,压在他的身上。可以团聚了。
我站在水池边洗我的手,上面沾满了那个胖子的脂肪。我可不想弄脏我的手。
妈妈,您可以安歇了。
宿命
可以回家了,你这个魔鬼!七七把那把水果刀送到了我的小腹。我知道会是她,我早已经料到今天的结局。很好,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这些仇恨在我身体燃烧了太久,我也漂泊的太久,我累了。我转过身,迎合那把来自我唯一的爱人送上的尖刀。
“我爱你,七七,走到今天我从未后悔,我唯一的的后悔就是你。是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真爱。如果有来世,让我早点遇上你,我会用我的所有去爱你。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宿命,我厌倦了流浪的生活,妈妈,我来了。
七七
我的眼泪像阿木小复涌出的鲜血一样喷涌而出。我知道,我杀了我最爱的人,我杀了自己的爱,我杀了自己。从此我了无牵挂,这个世界我已毫无眷恋。就让我永远的陪着我的爱人吧。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宿命,我害怕这样恐惧的生活,阿木,我来了。
从此地狱的第十七层有了一个叫七七的女鬼。
地狱的第十八层飘着一个叫阿木的的野鬼。
他的妈妈在天堂看得到一切,然后大颗的落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