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总毕竟是有职之人,他不想惹火上身,不敢使强。身居要职,假若为一个近40的女服务员误了前程,那真是不值。他极不情愿的从丁玉梅身上爬了下来,放弃这块馋嘴的美味。这也许是他任职后第一次碰了一个软钉子。本以为长年独居的丁玉梅,性饥难耐,只要撩拨,再加以诱惑,她就会乖乖投入他的怀抱。
丁玉梅扰了扰散乱了的头发,理了理衣裤。临走道:“谢谢领导的深明大义,岀了这间房门,我只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吴总皮笑肉不笑地道:“好个烈女子,向你致敬。”他装模作样向丁玉梅敬了个不合格的军礼。
栾伟回矿办理社保手续。丁玉梅将自己临危不惧,洁身而退的英勇事迹当一个故事讲了出来栾伟深受感动。他觉亏欠老婆儿子太多太多了。
范石泉负责办理社保工作。他告诉栾伟道:“只怪我们晚生了几年,要不然也进了笼子(社保),你符合协保的条件,如愿意,请签字画押。”所谓的进笼子,就是社保不用交钱,每月还能领到一定的生活费用。协保不用交钱,但没有生活费,退休费也低于在岗职工。管它呢!眼前的事都顾不过来,还操心什么十几二十年后的事。辞别石泉,栾伟去了一趟三工区。很久没去那,也不知三公区变成啥样了?
矸石山不见了,李坊也从这个星球上消逝不知去向。六井边一家水泥厂买下了矸石做水泥原料。一条八车道高速穿过李坊。村民们大多迁往镇里,也有在附近重新建房的。看着马尾松遍坡的马背山,栾伟想起了与楚平押着逃避斗争的地主,那个满脸胡子拉碴,靠红薯山泉维持生命的地主。栾伟记得父亲曾讲:“这带的地主,大多是小地主,屋里也就比贫民百姓多个闹钟,几亩地也是靠勤俭积攒下来的。中国是个科技落后的农业国,这一带的地主也不富裕。”
走进三工区,这儿完全是另个世界,公路坑坑洼洼,一看就知,长年没有得到维护。矿区残檐断臂,地上杂草丛生,职工宿舍破烂不堪都可以拍鬼片了。家属区还好,排排平房到没见掀顶的残破之像。沿马路走过一段平房,栾伟意外见到楚平姐姐姐夫。艳萍热情邀请栾伟到家里坐坐。她家外面看去还是当年的青砖灰瓦,可屋里装饰一新。卫生间有冲洗水箱,外面有化粪池,再也不用上公共厕所去闻臭味,看下面恶心湧动的白蛆。
闲聊中,提到楚平。栾伟称赞他是个白手起家的老板,讲他有本事,眼光独到。楚平姐夫不屑道:“我那舅子哪有什么本事,要不是找了一个能干的老婆,他并不比我都强。”栾伟本是恭维他们,没想到艳萍老公会反驳,并不认可。哦,明白了。他心里是怎想得了。他认为赵家人并没有什么真本领,他姓刘的不比姓赵的差。虽然没赶上改革开放的好年龄,虽然没当什么老板,创什么业。他仍然不比别人差,在同龄人中,小日子还是过得不错(进了笼子),一家人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栾伟明白后,就再也不提楚平,只夸房子装饰得不一般,住在这真是舒心,空气又好,天然的氧吧,像别墅一般。说得俩口子眉开眼笑。临别时,再三说:“有空多来走走。”
栾伟很无奈,一想到回南昌,他就觉得恐惧。南昌太落后了。98那年,他站在昌九高速公路桥上,意外发现,近一小时内高速路上竞没有一辆重卡挂车通过。想到一次去虎门码头,等侍进港的集装箱重卡排了2公里之长。他被这一现像所振撼,只喊心疼。
不论是回,还是开店都需要钱。这个对钱还没切肤之疼的人,这才慌张起来。到火烧眉毛的时侯了。到那弄笔钱呢?白天想,晚上为了它做梦也在想。偏偏急需钱时,改革开放弄了一个副产品,它无意又承担起月老的职责,来自各省的年青人牵线搭桥。适龄男女在这认识,在这相亲相爱。汪主管与人事部胡主管对上眼。董事长为他们主持婚宴,谢总对着张董道:“他们这一对新人,是我的左膀右臂,小汪开发的产品模具为公司发展状大立下了汉马功劳。”董事长边听边点头称赞认可,举杯祝贺他们小俩口,百年合好,恩思爱爱。谢总环顾四周,目光碰上栾伟,他又道:“哦,别忘了,小汪的下属,也多亏了他们的帮助,来来来,我向你们各位师傅敬酒。”
这是家虎门镇上的粤式洒店,面对满桌清淡的粤菜,栾伟没有味口。他想:这么多菜还不如弄碗豆食炒辣椒来得开胃,来得实在。破费二佰元,他有点心疼那钱。国庆前后喜事连连,李亚楠携幺妹请栾伟光临百年之合,地点:南栅酒店。栾伟又少了二佰。二天后,研发部老乡与报关员阿珍囍结连理,栾伟再次出血。这到没什么要紧,还没过千呢!那想高新莲打来长途:“栾伟哥,我妈住院已有数月,本不想打搅大哥,现迫不得己,望看在已往的友情,借1500元急用,以解燃眉之急,一旦工资到手,立马还给大哥。”一个月工资完完。栾伟听说干妈急需用钱救命,立即如数寄了钱,他不指望她还,就当给亲妈用理所应当。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