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人,一袭红衣随风飘扬,满身红衣的他在阳光照射下特别鲜艳夺目,高贵优雅,神采奕奕。
他眼神中含真诚,目光那样温柔,紧紧地注视着我。
一缕光芒从枝叶间射下,落在他身上,在他那飘逸红衣上留下一幅巧夺天工的图案。
金灿灿的光芒将他笼罩于内,给他这身红衣镀上一层金色,金红相隔,显得不那么单调。
旁边荷塘溅起层层花瓣,周边一切景物和众仙都成为陪衬,他静站的画面,仙人与美景共成一体,堪比画中仙。
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我,眼神温柔,双目明亮,眼角边的条纹也微微波动,深邃的眼神让人看不穿他心思,给人深不可测的感觉。
他眉目清秀,眼角分明,我们始终四目对视,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与我们毫无关系,我们紧紧注视着对方,不说话,不动作,不言不语。
我的世界里只有他,他的眼神里只有我……
周围吵吵嚷嚷,我们仍对视,他眉若远山,目若秋水,容貌精致如画,飘逸灵动,优雅高贵,淡淡的红眸,清澈得像一面镜子。
他那般气定神闲,宠辱不惊的淡定、以及那种风过无痕的从容,美得如画。
和幼时的他相比,眼神中略增冷酷,脸颊略少童真,更比幼时要高高在上几分。
也许是继任掌门之后才造成这种现象,正因如此庄严和冷酷才能服众。
从他熟悉的神态和举动中,我在心里认定他就是少华。
他咽咽口水,把脸转向另一边。
风吹落叶,荷塘飘香,记忆中画面恍如昨,那么温馨,在脑中回荡,在耳边回响。
他双眉微微一抖,稍转视线,不再看我。
一个稍胖一点的仙人趁机推他一下,五指在他眼前晃几下。
众仙一片窃窃私语。
一道声若银铃之音闯入耳“华少,她就是你要找的童年记忆吧?”
他默不作声。
世界一片白茫茫……
世界一片静悄悄……
世界鸦雀无声……
我安静地站着,面带甜美微笑,脑海白茫茫,眼神空洞,不觉中,已不那么专注。
曾想过与他重逢后会紧张,会高兴,会彷徨,会千般情绪,万般无奈。
众仙耐不住我们不言不语,纷纷异口同声打破眼下沉寂“华少,她是你要找的童年记忆吗?”
少华深吸一口气,收起重逢时的兴奋,用打趣口吻反问众仙“你们说是不是?”
众仙齐齐摇头。
少华突地一把将我深搂入怀,我还陶醉在与他重逢的喜悦和欢乐中,竟丧失出于本能的反抗,任凭他搂着。
“你们看,这样……是不是?”
众仙统统一删之前的不确定,改用确定的语气答“是了。”
“你们说是就是了。”
怎料,他再添轻浮举动,对着我的脸送出一个轻吻。
这一吻弄得我骨头都松软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感到他的唇软绵绵的,阵阵甜蜜敲打心门。
甜蜜中,另生恐惧,我被他这举动吓着了,不过,当回想起幼时的他,既幽默又爱开玩笑,如今如此也不足为奇,我渐渐释怀。
这是重逢之吻,是幸福之吻,这一吻奠定我们的故事就此开始。
大众顿时哗然,个个目瞪口呆,纷纷显露出羡慕的眼神,他们都羡慕我能收到少华的一吻。
华少眨眨眼,耸耸双肩,一脸淡然。
“少华,你是回来找我的?你还记得在这跟我说过什么吗?”我满怀期待地问。
他却挑逗一模我下巴,带几分调戏“跟你说过什么?我早忘记了,你真的以为我过来这里是找你,也是,像我这样的掌门,多少人想攀高枝,跟我拉关系,没跟我有关系的人也想跟我扯上一些什么关系,你也不例外吧?”
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我听到的从他嘴里说出的,是他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如果是故意说的,也太轻浮了。
他干脆回头当众承认“她真的是我的童年记忆。”
少华眉开眼笑,眉间都荡起波澜,我安静地伫立,反应有些迟钝。
这是少华么?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和童年相比,那时的他简直就是上天派来保护我的,当我遇到困难时,他第一个站出来替我解围,可现在……
难道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也能彻底改变一个人?我有点怀疑是不是认错人了。
身边仙气越发的浓,围观者越来越多,阵阵雀跃,讨论纷纷,他们谁都没想到我这个小仙甚至连仙都算不上的人竟是华少的童年记忆。
我麻木地站着,脑中不禁闪过那一年在这许诺的瞬间,他态度那么诚恳,可是……
不禁一丝可惜上心头。
脚步不稳后退几步。
他调戏再度升级“要不我们把婚事定下如何?你看我,一个堂堂掌门,配你绰绰有余吧,我们也算青梅竹马,自小相识的,总比你找那些素不相识的人强多了,怎么样,考虑一下咯。”
他紧紧盯着我,满眼挑逗。
我不知所措,一脸荒唐。
又引发众仙的一轮大笑。
我呆呆看着他。
他也痴痴注视着我。
我曾经想过几千几万种甚至更多与他重逢的画面,却从没想过重逢是由一场调戏开始。
生气,痛恨,恼怒,伤心,意外……种种情绪瞬间齐聚。
随手抓起一瓢水泼向他脸庞……
少华脸庞那股气定神闲立刻消失,剩下的只有惊讶,彷徨和恐惧。
时间瞬间停止,所有人都被吓到了,少华满脸的水珠子盖住他原有的英俊和淡定,唯留狼狈。
众仙越发的雀跃起来,跟着喧哗起哄,场面一片乱哄哄。
怒气直冲胸膛,再也无法呆下去,我一把推开密密大众狂逃而去,人影人未曾远去,陆洋话音却直击耳膜“你太过分了。”
少华目送着我渐渐远去,没作挽留声,随风袭耳的却只是大众绵延不断之声。
一清澈动听之音直袭耳窝“华少,她到底是不是你的童年记忆?”
又一粗糙之音入耳“她怎么拿水泼你?”
不闻少华回应,但闻代答之声“肯定是华少刚刚说话得罪她了。”
最后大众统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少华终于开口,简言了结“我也想不到她会用水泼我。”
或许他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玩笑开大了,闯祸了。
不知何时,这一场久别的重逢,我期待已久的重逢不知不觉变成一个闹剧,一场可悲的笑话。
谁都没想到,这场‘寻找童年记忆’最后是以这种方式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