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以后,母亲就与父亲去往上海谋生了,当时,父亲的母亲家有一个亲戚在上海大场镇工作,故此,我的母亲就与我的父亲去了上海大场镇,在那里承包了几十亩蔬菜大棚地。那时,我的姐姐与我的哥哥就与我的父母一起住在上海大场镇。姐姐那时七岁,哥哥三岁,姐姐经常欺负哥哥,有一次姐姐用被子差点把哥哥捂死。又有一次姐姐带着哥哥走在大场镇的街上,在过马路的时候,姐姐一个人先走了,哥哥就一个人跑过马路,差点出了车祸。哥哥在两辆车的中间,额头被撞破了,好在两辆车刹车及时,才避免了哥哥出车祸的情况发生。在上海大场镇承包蔬菜地的那两年的时间里,母亲怀了我,当母亲怀了我的时候,还回去八滩老家种地里的麦子。那时,到了收麦子的时候,母亲因为怀我走不开,就叫父亲的母亲收我家种的麦子,收完以后把耕地与麦种肥料的钱补给我的母亲就可以,然而父亲的母亲却不帮助,因此,母亲就把地里的卖子给村里的生产队收了。
在上海大场镇的第三年春节前夕,父亲与母亲回去准备过年,在这之前的时候,父母承包的那几十亩蔬菜大棚地被征收用地了,于是父母就在那年过年之前, 找了以前在上海大场教堂信主时了解的一户人家去询问租房,那位信主的人家是一位老人,驼背,也姓刘,就把给了一个地方让我的父母租住,听母亲讲,那位老人信主很热心,当时上海大场教堂里的花都是由这位信主的老人提供,这位信主的老人家里种了许多鲜花。那位信主的老人在传扬主耶稣的时候,喜欢大声的对着附近不认识的人读《圣经》,虽然也许有人不喜欢听,但是他还是会对附近不认识的人传讲耶稣基督。这就是那位老人,虽然他是驼背,但是那位老人对主耶稣的热心,却是显而易见的。在行为上,也表现了出了作为一个基督徒所应有的品行。
那年快要过年的那段时间,父母带着姐姐哥哥以及婴孩的我回到八滩老家准备过年了,在回去八滩老家以后,母亲在八滩镇政府的门前捡到一个包在襁褓的小女孩,母亲就把那小女孩带回来养,听母亲说,在喝奶的时候,我总是把那个小女孩踢到一边去,不让那个小女孩过来抢我的吃的,那个小女孩因此总是喝不到奶。
回去八滩老家准备过年,到了那年的腊月二十八,因为父亲没有多少钱的原因,我父亲的父母就把我的父亲轰走了,我的父亲就在大年三十晚的时候独自一人返回上海大场镇那位信主的老人家里了,母亲就独自带着我的姐姐,我的哥哥,以及婴儿的我,还有那个捡来的小女孩在家里过年了。在过年的时候,因为母亲带着我们这几个小孩,没什么钱过年,所以村里的那些老人就给我家送了许多馒头,团子,给母亲过年,至于我的父亲的母亲家,则是一个馒头和团子也没有送过来的。
过完了年以后,母亲就带着我的姐姐和我的哥哥,还有婴孩的我去往上海大场镇了,至于那个在镇政府门前捡来的小女孩,母亲没有带去上海,而是把那个小女孩送给了别人家。
在上海大场承包蔬菜地那会,母亲经常去大场教堂作礼拜,那时,母亲怀我五六个月,在那年圣诞节的时候,母亲挺着大肚子去大场教堂,在表演节目的时候,母亲在教堂的台上唱了一首《基督的亮光》。在不再承包蔬菜大棚地转而去到那位信主的老人家里暂住的以后,那位信主的老人对我的父母以及我的姐姐哥哥和婴孩的我很好,在那年的过年以后,我们一家就在那位信主的老人家度过将近一年时间。那位信主的老人家平时经常包很多饺子挂在墙上,给我的姐姐和我的哥哥吃,我的姐姐和我哥哥没事的时候就拿着那挂在墙上的饺子吃。
有一次婴孩的我和哥哥在玩一个网球的时候,网球掉到桌子底下了,哥哥在旁边着急的哭,婴孩的我却主动爬到准底下把网球拿出来,那位信主的老人就说以后我比我的哥哥有出息,我的哥哥没有我有出息。后来,那位信主的老人给我的父母介一个到厂房看门的工作,那个厂叫做上海宝大厂,是生产洗发精洗洁精的厂,那位信主的老人认识那个厂的一个推销员,叫那个推销员帮忙介绍一下。故此,父亲就在那位信主的老人的介绍下,认识了那个推销员的了。
在父亲还没有去到那厂的时候,那个推销员叫我的父亲去不远处的建筑地方拿一包水泥过来给他,于是,父亲就去不远处的建筑地方拿回了一包水泥。这件事被我的母亲知道了,于是母亲就叫父亲把水泥从哪里拿来再送回哪里,父亲解释说是那个推销员叫他去拿水泥的,母亲就叫父亲这样对那推销员说,就说,他买水泥可以给他运回来,可这个水泥却是别人的,别人的东西我们不能拿。母亲这么一说,父亲就按照母亲说的,把水泥送了回那个建筑工地,并对那个推销员如是说到。
这以后,那个推销员就把我的父亲介绍到上海宝大厂做看门的工作了,母亲以及我的姐姐,我哥哥,还有我,就都过去父亲工作住的房子里住下了。不久以后,父亲认识了那个厂的一个厂长,叫黄厂长,之后黄厂长给我的父亲安排一个骑三轮车送洗洁精的工作,自此,我的父亲就开始接触到洗洁精洗发精了。在以后的时间里,父亲与母亲在上海宝大厂技术车间里偷学洗发精洗洁精的配方与制作流程,由此可见,我的父亲在化学方面的技术类学习层次还是很有优势的。
正如上面所说,父亲在宝大厂看了一段时间门以后,就被介绍到做送洗洁精洗发精的工作了,那时,父亲踏着三轮车,穿行于上海的大街小巷。听父亲说,有一次在经过上海某个地方的时候,有一个电影的场景正好在那里拍摄,其中有一个人踩黄包车过桥过不去,于是我的父亲就自告奋勇的过去帮忙,把那黄包车踩过了桥。那时,我已稍微的记得一些事情了,我记得父亲经常用三轮车载着我去往上海的大街小巷,印象比较深刻的是,父亲用三轮车把我载到菜市场买菜,菜市场里有许多菜,菜市场里散发着各种各样菜的味道。
还有印象比较深刻的是,父亲在踏三轮车的时候在途中给我买了一个气球,卖气球的人用一个类似扇形的打气设备给气球打气。我把气球拽在手里,坐在父亲的三轮车里,一路的观赏风景。如果那时我能像现在这样对路途的风景存留在心,那么那时,我就肯定也会像现在一样,把路途的所见所闻给记载下来了。后来,气球被我给嘭的一下弄炸了,徒剩一些碎片。故此,幼小的我心里感觉不开心,幼小的我就吵着父亲说这悲观的事。父亲把气球碎片拿起来,放在嘴边咻了一下,一个小气球就咻好了,然后父亲就用气球的线把咻好的小气球给系好。又咻了几个,然后把那几个小气球扎在一起,组成了一组气球。父亲把扎好的气球给我,我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因为这跟我心里接受的气球的观念不一样,但我对此也不好说什么。
父亲对于幼小的我,从不管教,放任我自由,但是母亲却对我管教的非常严厉,约束我自由。在这一个放任一个约束之间,就形成了今天我这样的情况了,这样的虽有恶劣之性格,却不敢任意妄为的情况。母亲在生下我不久以后,在上海大场镇,因为考虑到父亲或是不会养我,母亲就联系好了一个需要小孩的人家,准备把我以五千块钱的价格卖给那户人家。后来在那户人家把钱带过来准备买我的时候,父亲正好在家,父亲就把想要买我的那户人家给赶走了,如此,我就没有被卖得成。后来母亲对我讲,要不是父亲那天在家遇到了过来买我的那户人家,说不定幼小的我就被卖给那户人家了,根据母亲所说,母亲与那户人家谈好的条件是,虽然幼小的我被卖到那户人家,但是要同意母亲时常的去看我,这样母亲才同意把我给卖给那户人家。后来那户人家考虑了以后似以为这样的条件能够接受,故此就过来谈具体买卖的事宜了。可见,我的一生从还没有生下来开始,上帝就一直看顾着我,使我的一生,遇到险事都能在不经意间,化险为夷。至于说为什么上帝一直在看顾我,这,我就不得而知了,这就好像房子对建筑师说,为何要如此设计?
在上海大场镇的那几年,我的记忆无疑是懵懂的,听母亲讲,宝大厂的黄厂长非常喜欢那时幼小的我,每次回去经过厂门口的时候,总是会买许多零食给我,当时,宝大厂的黄厂长家的儿媳妇生了一个小孩,与我差不多年纪,在喂那小孩奶粉的时候,那小孩的外婆总是要奶粉放在天平里确定具体的量,以至于黄厂长对小孩的外婆经常埋怨说:“你看人家小刘家的小孩,吃东西的时候哪有这么讲究,但人家的小孩长得却胖嘟嘟,而你这么精心的喂,却也不及小刘家的小孩强壮。”宝大厂当时还有一个厂长叫侯厂长,每次见到幼小的我的时候,总会把我给逗哭,然后拿出零食来哄我叫我笑。为了得到零食,我就转哭为笑。那个侯厂长像个小孩一样如此这般乐此不疲。然而我却对此没有什么印象。说到母亲带着我去海边看风景,这件事我倒是记忆犹新,那时,我大概两岁,只见远处的海水与天成一色,天空中有海鸥在飞舞,岸边人群如织,沙滩闪耀着太阳的金色光芒。
而一次险些被噎死的经历,又勾起了我沉沉的回忆,记得,那时我三四岁的样子,我一个人在床上爬来爬去。有几枚硬币被放在床头柜上,好奇的我就把硬币拿来放进嘴里。就这样,我被几枚硬币噎住了,当时的感觉,幼小的我感到非常恐惧痛苦,父亲与母亲听到我哭的动静以后并询问我之所以哭的原因后,就把我倒提起来,用力的拍我的后背,我除了咳嗽与哭泣之外,不能做什么。万幸,在父母的抢救下,几枚硬币一一的从我的咽喉里咳了出来,那次的恐怖经历至今想起仍叫我感到阵阵的恐惧。要是幼儿时期的我不幸落下个什么意外状况,那么我的父母会怎么办呢?幸运的是,上帝是在一直看顾着我的,我这一生,品尝到太多上帝的恩典,太多太多。
在我们一家在上海大场镇暂住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比较有爱心,那些上海的阿姨总是会送给母亲许多衣物食品,以至于母亲常常对我说,上海人比较有爱心。但是我对此却不同意,我总会对母亲说,上海人歧视外地人的现象比较严重,哪有爱心可说。母亲就回答我说,那时在上海大场镇的时候,那些上海的阿姨对我们确实是很有爱心的。我记得我在母亲的牵着下,走在过黄浦江边,只见黄浦江的对岸有许多建筑正在动工,江面上往来的运货的船只不绝如缕。那江对面的地方,也许,就叫浦东。
在那段时间里,母亲总是带着我们几个小孩来回往返于八滩的老家与上海大场镇之间,父亲在那段时间里记载了许多生产洗洁精洗发精的流程与配方比例。距离上海大场镇不是太远的地方有一个飞机场,那时,经常可以听到有飞机的轰鸣声在半空响过。然而,我却没有怎么听到过,那时我还太小,在声音方面的印象的记忆不是太深刻。
文/景山少爷/微信1327835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