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派克,好吃懒做,专爱偷吃,却也机警过人,头脑灵活,能说会道,在老鼠群里也算个精家子。几次躲过黑猫警长的利爪。“哼,想逮我,还差的远哪……”
经过几天的观察,它发现在这栋楼上,唯有仇经理的家里常有贵客登门,总是大包小兜,来的人总是沉甸甸的进去,空着手出来。高档烟酒它是闻惯了,可最近来却多了钞票的油墨味,它心里只犯嘀咕“这钞票能当饭吃吗……”它百思不得其解,决心潜入其家里看个明白。
这天深夜,乘人不备,它咬破沙窗,溜入卧室。“好家伙,这家人可真有钱啊。高档烟酒金银手饰,数不胜数。摞了满当当的,他妈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它饥肠碌碌,翻了好一阵子,竟连点疍糕面包渣渣都没有,更别说五谷杂粮了……
于是,它又窜到另一个房间,除了保险柜它进不去,床铺垫下面,书柜里,家什都钻遍了,全是整捆整沓的钱,它抓耳挠腮就是想不明白。“这家人,咋不吃粮食?把钱当饭吃了……”这时,灯亮了,它被咯吱咯吱的皮鞋声吓的躲在墙角。偷眼瞅定,进来的除了男主人,还有一位漂亮女人,随即客庭的大灯媳灭,只有床头柜亮起了微弱的灯光,随之就是床铺有节奏的响动和凉风的扑扇声……派克心想,这定是男人和女人在偷吃夜宵吧。过了好一阵子,女人临出门,男人随便抽了一沓钱,塞到女人怀里。派克才看明白“噢,这满房间的钱都是给女人准备的呀!……”一连几天,它都是乘兴而来,空手而归。
派克就是想不通,难道这家人,油盐不进,光靠女人和钱能吃饱?
派克细细思量“怎么送钱的都是少言寡语,匆匆而去。而夜晚来的女人却是长时间逗留,经过响动之后,才欣然离去,而且都是满载而归呢……”在派克游逸偷窃的生涯中这还是件新鲜事。
出于好奇,派克决心弄个水落石出,“哪有人家不吃饭,光吃钱的怪事?”
这天,派克依然如故,来到这里,看到的却是另一番场景。男主人,象个落汤鸡,没了魂的丧家犬。焦燥不安,心神不定。飞起一脚,把放钱的房间跺开,嘴里叽里咕噜地重复着“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派克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懵了,慌乱中躲进了暖气片下面,这暖气片是被墙裙包着的,里面的空间很小,派克在里面东撞西蹦,也找不到个出口。这时,只听得咔嚓一声,主人用一块木板把暖气片的窗口给封了,紧接着就铁锤的叮咚声,“遭了,遭了,主人把暖气片的窗口钉死了……”这下非得非得困死了。派克顿时慌了神。漆黑中它被一摞钱绊倒,“他妈的,跛子腿上拿棍抡呢,不嫌我可怜?”“嗨,天无绝人之路,我派克也算是乱世豪杰,岂能缚手就擒。”
忽然,它灵机一动,计上心来。“有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想整死我,我也不叫你消停……”黑暗中借着一丝亮光,它拨通了黑猫警长的电话“喂,黑猫警长吗?我被困在这家里呀,赶紧来救我啊。”黑猫警长关切地回答“稍安勿燥,110马上就到。”稍等片刻,黑猫警长带着警察登门而至。
在黑猫警长未来之前,派克与男主人有段精辟的对话。“赶快放了我,不然,我就报警了。”男主人似乎有难言之隐,“怎么老鼠成精了,也敢乘人之危?”他手里握着木棒,“放你可以,但不能胡说八道,把看到的听见的要烂在肚子里。”从对方的话语里派克听到有妥协之意,“好吧,只要放了我,一切都好说。”派克想再给他下一副猛药“可不许耍花招,你这里的高档烟酒和钞票本公子可是一目了然的哟……”
男主人手里面的木棒似乎在颤抖“行,行,就依你……”这是老鼠在威胁人,还是人在向老鼠乞求?好一则天方夜谈的慌诞……
不大工夫,黑猫警长带着110敲门,派克走出房间,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大不咧咧扬长而去,而冰冷的手铐却戴在仇经理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