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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飞

   朋友向我讲了他一些琐碎的过去,我记录了下来。

   然后我想:一个想飞的人的背后,是不是就有一个甘心背负伤痛的人?      

                                                          ——题记

  可乐,是一个漂亮的女生。我认识她的时候,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那时,整个体育馆都是吵杂的人声,我想逃离。就在我转头去看身后的大门的那一刻,我看到一张素面朝天的脸,然后我就发现她的眉目就象是一幅细腻的山水画。我可能是脸红了吧,要不然她干嘛要看着我笑呢?作为这间职业技术学院大一的新生,我不会为了那落后的教学设施大发牢骚,但原本我就固执的以为这里一定不会有爱情!

  很奇怪,我看了她一眼就去想到了爱情,这确实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很小心地去问了她的姓名和她出生的地址,然后她就笑着对我说:其实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我的心是冻的,并且已经是冻了好久好久。

  嗯,我就象是一只孤独的帆船,义无反顾的向着一座冰山行进,就算是注定要撞个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知道,她那时候没有男朋友!

认识可乐之后的那段日子,我很开心,每天都能写出很多自我感觉良好的情诗,我说那是情诗吧,因为我在里面投资了所有的情感。

我们一起去吃“一品香”的雪糕船,用脚去认识这个陌生的城市,然后各自回到了宿舍,我会要她去阳台看整条二环路的流水车马,我说:这个城市这么多的车辆,你认真点去看就会发现那里面有我,一定会把你带到幸福的所在!一次次地这样子说,她一次次沉默地听,之后只说:你是一个奇怪的男孩子。

我不知道我自己究竟是不是一个奇怪的男孩子,但我能确定的一点就是我和她一起的时候自己很开心,还有的就是我是她最要好的男性朋友!我经常会去看她的眼睛,在一框寂寞的黑色的眼镜后,她一直都冷冷的看——看我,看别的人,或许看的是包括她以外的一切!

我猜测了许多,她的过去,她的所思所想!但我知道这都是徒劳的!

她说:她只是想飞,长着七彩的翅膀,朝着蓝蓝的天空,越飞越高,最后到达了哪里都无所谓,在她慢慢升高的过程,全世界的人都在看她。可乐这样一个女子,穿名牌货用紧俏货,吃东西的时候会慢慢一口口的咬但是绝不吃米饭,我不知道要用哪一种的心态才能进入她的空间?

其实,她说这些的时候我好想告诉她的,我也想飞,但是我只愿意自己是一颗流星,燃烧着一刹那划过漆黑的夜空!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就算我知道自己是喜欢她的,但是我从不说出口,我还自以为是的认为:语言的声音一旦出口,容易被风吹散。后来,可乐把她的臂弯交给了一个帅帅的男孩子,她说她也要尝试着去爱一回了,就象是一着只爱飞翔的蛾朝着一把火,明明知道经历了花好月圆之后就只能是死亡。

她骗了我好久好久之后才让我知道了她已经在努力经营自己的爱情,她怕我知道了就再也不会在她的世界里笑得阳光灿烂了!然而,我终于还是知道,之后我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保持沉默。我想过要去祝福她的,但是我做不到,我自私得近乎无耻,我想是因为自己从未为了一个女孩去做这么多吧!

所以我只能沉默,并学会了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睁大着双眼,看着天花板,静静的发呆。那时候我反省,用右手拿起左手打自己嘴巴。这确实是一件无奈的事情,明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去成就一份安定的感情,却免不了要一声声叹息——错过就是一辈子的错。

我经历夜里不睡觉的两个月,那些日子我努力的写诗,写一些类似是诗歌的东西,整天都过得没心没肺。就在我极度失落的时候,我认识了蓝蓝。蓝蓝,娇小,浅谈浅笑,她写小说——写了许多让我一看就想落泪的东西。我请她去“大碗茶”吃廉价的炒河粉吃福建风味的牛肉面,然后便自大的谈人生,文学,感情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对于这样的一个女人,我不想去描述她的外表,因为那已经不重要了,她的指尖流窜着凄美的文字,那就足以让我着迷。

我以为我和她之间或许会有一段故事,然而终于还是没有!我已经没有力气去猜测,没有力气去编写故事的提纲。我只能学着去写所谓的诗歌,一次次地交在她的手里,但是我写的不好——她没有读懂我字里行间的一点一滴!

可乐终于还是失恋了,她笑着来找我时眼里写满了悲哀。我们出去过了一个通宵,在二环路那间“天马网吧”,静静的对坐,默默的检讨自己的过错,我没有对她说一句安慰的话。对着沉闷的电脑屏幕我打了许多许多的字,我只是想告诉她象我们这样的人是没有权利哭泣的——我和可乐都是1984年2月16日出生的,性格也是惊人的相似。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就算是在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一个人若是要去爱另一个人最好就不要找一个和自己类似的,否则只是自己爱自己!可乐和我,是一个平面内的两条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交叉点,但是永远都会在彼此的旁边。

天亮的时候,我对她说:晚安!我知道那天的朝阳就是我们之间的终止符。

她远去的背影,依然没有翅膀划过风的痕迹;至于我,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一颗流星的燃烧需要多少的热量?

蓝蓝,好象只是我感情世界里的一个小插曲,事实上我却又不能不加倍的憎恨自己,我居然在疼痛的时候利用了一个女人的善良。我想我最终会选择去流浪,也许只有走过了很多地方,走过了千山万 水,我才会懂得怎样去过渡爱情。

现在我每天吃饱喝足,无所事事,我也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要怎样的努力才能找得到理想。所以,每当觉得自己寂寞的时候,我就学着去写诗。

写到第七十首的时候,我接受了一个女孩子对我的好感,她是这样子对我说。小小是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子,牙齿很白,身段高挑,笑着说话的双眼。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说了许多她的过去,也许她也希望我会对她说一些我自己不想回首的往事,她拿双眼定定的看着我的时候我便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我想到了可乐——一个我自己无法肯定还爱不爱她的女孩子,然后我就吻她,用身体麻醉自己。

我想念那个过去的自己,“到如今,年复一年,我不能停止怀念,怀念你,怀念从前………”,我一次一次地在她的耳边唱,希望她能知道其实我想到了离开。离开她,离开现在的自己,但是我又比谁都清楚已再不能回到从前。

我们经常留恋“牧马人”的天台,在晾了许多衣物的电线下一坐就是几个钟头,听她说在文学社的人际关系和关于天长地久的想法,那时候我就只能沉默。我们经常去的还有“东岳公园”,去那个历史久远的古庙求签,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些什么?我耐不住寂寞,就要了一个女孩子,然后骗自己说:我爱她!

我越来越强烈的想念远方的草原,在那里有颠扑的马背,有落日,可以有我流浪的心愿。这些我都不会让她知道,她那么善良。

哎,是不是一个想飞的人背后,就要有一个甘心背负伤痛的人?

可乐,蓝蓝,小小,我不知道到底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是去爱一个人,还是不爱,还是被一个人爱着?这些真让我头痛,于是我就想我也许就只能努力去寻找,在一个无言的暗夜,把自己点燃,如果我从一个高高的所在往下一跳,我想我就真的成了一颗流星!

我飞了,或者我只是逃离。

在我的背后的,不是可乐!

也不是蓝蓝。

我不愿意她是小小!不要有一个人来为了我去甘心背负所有的疼痛。

我对自己的感情感到悲哀,老是去怕,老是要在拥有之后想到去逃跑。也许,现实中的男女就只是丛林里的兽,它们发现了彼此,而后又相互的伤害。对此,我只能一次一次地安慰自己,在岁月面前就 算已经体无完肤,我只是一个童心的孩子。

心跳总是在我的两肋之间跌落,然后我前倾,面无血色。这样说可能有一些残忍,对自己、对别人,都不是可以安然接受的事情。我只是想象。

多年前我曾在暗淡的月夜,试图忘记记忆,我把一些烙在心上的痕全数删除,一刀下去,剥落了许   多粉红的鲜血。我是在后来暗数伤痕的时候,才突然发觉——原来,我害怕的是长大。对现实的无欲望,使我拥有了也不懂得去爱惜。

后记:朋友说完了这个不算是故事的故事,我想起了许多——自己,别人,或者还有更多的人!然后我就告诉自己:其实,我们还太小,没有办法去拥有一段爱情。

  所以我只能无言以对。

  日子还是要一天一天的过,我们会慢慢的变确老,等到有一天,白白的白发在风中潇洒的飘起,我们回首过去,然后说:哦!原来,哦,其实,爱情什么也不是!那背负了许久的疼痛,突然就不见了,最后只剩下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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