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者:燕燕(化名),女,26岁, 济南某公司设计师
文 字:安心
大学毕业后,我留在了济南,带着对生活和感情的美好憧憬,开始新的生活。
我在一家大公司做设计师,工作环境和收入都不错,算得上是这个城市的白领阶层。
我喜欢稳重的男子,他不一定要多么英俊,但一定要沉稳细腻,有一颗包容的心,像个真正的绅士。我各方面条件都不错,工作后不少人给我介绍对象,只是一直没有遇上能让自己心动的。在感情上,我一直都是宁缺勿滥的态度,是个能够耐得住寂寞的人。
阿华(化名)比我大15岁,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们认识。第一次见面,他深邃明亮的眼睛望过来的时候,我心里就有股异样的感觉,初次见面却有相交多年的感受,那种温暖和熨贴无法用言语表述。
阿华有过婚姻,不过那已是七八年前的事,现在他一个人带着儿子过。熟悉之后,他说,不是不想再找个伴儿,只是,他的情况,并不是简单的只有爱情就可以,所以,他宁肯一个人过。
当时我根本想不了很多,固执地认为,两个人只要有爱,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走过这么多,我终于明白,生活真的并不是只有爱情就可以。
认识不久后,我和阿华就成了朋友,他有自己的公司,漂亮的房子和车。到他家去之前我一直都很好奇,一个男人带着儿子的家会是什么样?该是很杂乱的吧,一大一小两个男人,能把家弄成什么样?可是去后我却发现,阿华的家居然非常整洁,虽然明显缺少女人的温馨,可绝对不像两个男人生活的地方。
看见他扎着围裙做饭、洗衣、拖地,我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想起他在公司里踌躇满志的果断,那一刻,真想把那个大我许多的男人搂在怀里,给他母亲的关爱,妻子的疼爱……
和阿华之间的感情就像杯子里冒出的袅袅热气,温馨,舒适。当感觉自己对他越来越痴迷时,我听见心里有两个声音,一个说:“离开吧,这份感情不适合你,会受伤的!”另一个说:“想爱就爱吧,你哪里去找如此贴心的感受?”
我能感觉到阿华对我的期待,虽然他说过不敢对我提任何要求,但我知道,他希望我能不顾一切地投入他的怀抱。
我一直在犹豫,世俗的眼光来看,我和阿华根本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我们之间有着太大的距离。我能不顾别人的眼光和大我15岁的他拉手走在街头吗?我能说服爸妈接受比他们小不了多少的女婿吗?我能做好他上初中的儿子的后妈?我能不在乎他在我之前的那些岁月……
所有的问题摆在面前的时候,我会觉得这份感情让我备受折磨。可是,当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是不说话只看着他,我心里就能感觉到幸福,又怎么舍得放弃?
一直这样不冷不热地交往着,阿华就像一枝带刺的玫瑰,我向往美丽的花朵,却畏惧花下的刺。
期间,有两个男孩子同时追求我,可是,他们跟阿华相比,简直就是不懂事的孩子。我知道那是岁月给阿华的魅力,我也知道,现在自己看不上眼的毛头小伙子,终有一天也会像阿华那般迷人,只是,我已经陷进他的情网,走不出来,做不到陪着毛头小伙子蜕变。
去年冬天,一个下雪的傍晚,我和阿华在他家整理他的相册。外面飘着雪花,屋里很暖和,他放着好听的音乐,泡了一壶浓香的红茶。他一边整理照片,一边给我讲他的经历。
我第一次见他前妻的照片,一个美丽得有些张扬的女人,他说实在忍受不了她的飞扬跋扈,“我不愿离婚,可是,就算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愿生活在压抑之中。”
关于他失败的婚姻,我没多问一句,也不会因此有什么想法,无论怎样我都能接受。可是,那些照片里,他和别的女人的合影却刺痛了我的心。
阿华解释说,那些都是他尝试着去交往的女人,想重新组织家庭,“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有结婚的激情。”他抬眼看我,“但是现在,燕燕,只要你点头。”
我的心在颤抖,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我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经历,如今却爱上一个历尽沧桑的男人,虽然他很爱我,很疼我,可这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阿华一直在等我做出决定,规规矩矩地,好像激情已经被磨光,只是在等生活给他一个最好的安排。
我却希望他能主动些,再主动些,激起我全部的热情,让我不再有这么多顾忌,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享受爱情,享受生活……
可是,是不是所有离过婚的男人都是小心的?或者说是慎重的,阿华从来不说要我怎样,也许他是为我好,尊重我的选择,可实际上却给我更大的压力。
那天,阿华的儿子去了他奶奶家,我没有回去,留在了阿华身边。那是我的第一次,刺痛和幸福一起袭击我的心脏,也说不清自己的眼泪是痛苦还是甜蜜。
阿华一遍遍在我耳边呢喃:“宝贝让我照顾你,让我照顾你……”抱着他,我听见自己在心里说:“我是你的,你也是我的了。”
和阿华的第一次争执是因为孩子。那次亲热完,一个念头忽然闪进我的脑子——要个和他的孩子。于是我兴奋地对他说:“亲爱的,我想要个孩子!”
他愣了,我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我撒娇说:“怎么不回答我啊?好不好嘛?”良久,他才说:“说真的,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有点不高兴,就是不要,也不能想都不想啊!便生气地说:“可是我想要,要不对我不公平。”他沉默,然后说:“跟我在一起,本身就对你不公平。”
我无话可说,想想做一辈子的女人,却不能有自己的宝宝,心里便难受得要命,第一次觉得他自私,为了他那个儿子,牺牲掉我的幸福。
有时候阿华也对我表示怀疑,他不止一次说过:“燕燕,你还这么年轻,会不会有一天不再爱我了?”我佯怒着说他胡思乱想,心底却为他的担心暗自高兴,起码这样他是在乎我的,他害怕失去我。
在阿华面前我一直都是自信的,觉得自己无论哪方面都能配得上他。可是,今年夏天出现的颖(化名)却让我不再自信。颖也是离异的,带着个男孩自己过。
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反正听说有这个女人存在的时候,我几近疯狂。阿华解释说,是他一个好哥们儿给他介绍的,那人说我太年轻,还没定性,而阿华则需要一个能够和他共度余生的人,不会再有任何变故,“我一直是推辞的,可后来他没经我同意就在饭局上带了颖去,一来二去的,大家就成了朋友。”
颖好像对阿华很有好感,经常给他打电话,他基本上都是礼貌地寒暄几句便挂掉,可是,不当着我的面的时候呢?他会不会跟她聊?相比之下,好像他们更有共同语言。
虽然阿华一再跟我保证,和我在一起时他绝对不会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可我还是不舒服,既不敢马上完全接受他,又害怕别的女人来跟我抢。
我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误区,左右为难,不知道究竟该做怎样的决定。阿华看出我的挣扎,他一再说给我充分的自由,无论我做怎样的决定,他都接受,可是,我情愿他霸道一点,那样起码给我一点动力和勇气……
后记
燕燕现在就处在放弃和继续的矛盾之中,“我很想能有人给我点勇气,让我放弃或者更进一步,虽然他说等我做决定,可我也不能老是拖着他,我还年轻,可他……”燕燕说,希望读者能帮她出出主意,以后的路究竟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