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我懂得男女那些事时起,我就想娶一个不工作的妻子。每天早上她陪我吃完早点,递过皮包送我出门,然后一心一意地等我回家。早上送我时不一定像日本女人那样鞠躬,只要给个笑脸就行,但晚上我回来,她最好能诚心诚意地说一声:“辛苦了!”
现在这个妻子是我历经三载才娶回家的。她自然得去工作,因为我养不起她,她也不让我养。她说:“即使你不需要我做贡献,社会也需要我做贡献呀!”然后兴高采烈地跑去工作了。妻子属于“强力消费族”,什么好东西都想据为己有,存不住钱。这样的女人是受有钱的男人欢迎的,因为这能带给他们成就感。有钱的男人怕的不是爱花钱的女人,而是什么都不喜欢的女人;没钱的男人当然害怕我妻子这样的女人,因为他们“供养”不起。而我恰巧属于不是特别有钱,也不是穷得叮当响的一类,在经济独立的妻子面前我感到的只是势均力敌的较量。
我心底里一刻也不敢放松,因为妻子不论是收入还是职位都已经与我不相上下。于是,我还是常常假想有个不工作的妻子,让我狠很地尝尝“ 供养”女人的乐趣。
机会在我即将做爸爸时终于来了。临产前两个月妻子就不上班了,开始她还为公司只给她基本工资不给奖金耿耿于怀,翻出有关的法律条文说要讨说法,我知道她才不会跟公司去理论,只不过想让我明白,她可是有 “价值”的人。后来,她“沉浸”在买各种婴儿用品的运动中,早忘了自己是没收入的人,只一味地叫嚷着“报账!报账!”看她从我口袋里掏出大把的钱抱回一大堆衣物的兴奋劲儿,我觉得挺“舒服”。孩子出生以后,我母亲原本讲好来带孩子,但突然身体不适,孩子就由妻子一个人带着。三个月产假过了,六个月也要过去了。妻子在公司的职位早被别人顶了,她急火火地闹着去上班,但哪里舍得宝贝女儿!一年过去了,妻子成了地道的“家里人”,每天烧水、做饭、哄孩子,别说是买几百块钱一瓶的去斑霜,就是买一只发卡都得跟我要钱!掌握了财权就等于掌握了一切,我终于找到点老祖先狩猎回来喂养妻儿的乐趣。
要不是财政吃紧,我真不想让妻子出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