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者:雨辰,男,24岁,出租车司机
文 字:安心
2003年1月份初遇木子(化名),第一次见面,是她美丽灿烂的笑打动了我。
那时我还在超市做主管,她是商家的临时促销员,到超市去促销商品。当时18岁的她很顽皮,经常楼上楼下来回跑着玩,因此我教训过她好几次,她不说话,看着我笑。我虽然故意板着脸,心却怦怦直跳。
木子在我们超市呆了四十天,我从她一个朋友也是我们超市员工的手机上看到了她的名字,暗暗记下了那个号码。木子走后的那天晚上,我给她发短信,我们从傍晚六点一直发到第二天凌晨两点。让我欣喜若狂的是,木子也喜欢我。
木子家在外地,她跟着做生意的父母在济南。她家里很有钱,她也没什么正式工作,我们几乎每天都见面,见不到的时候就打电话发短信,感情很好。
2004年5月份,我买了车开始跑出租,木子找到一份文秘工作。我恳求爸妈同意木子搬到家里住。我们一家四口住在一起,很幸福。
随着视野的开阔,工作后的木子渐渐成熟,一点点发生着变化。可让我担心的是,她开始结交一些让我放心不下的朋友。那段时间,经常很晚了还有人给她打电话发短信,有时半夜三更还有电话,问她,说是同事、朋友、同学,我虽然说不出什么,但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段时间,有个号码经常出现在木子的小灵通上,我便把那个号码记了下来。5月20号,她说去青岛出公差,第二天下午回来。可是第二天傍晚六点多了,她还没动静。我一直给她打电话,七点多,她的小灵通终于有了信号,但接电话的却是个男人,我刚问了声:“你是谁啊?”那边没说话就挂了,再打就是关机。一会儿木子给我回过电话,我手机上显示的正是我记住的那个经常打给她的号码。我问她刚才接电话的是谁,她说是同事,我又问了一些话,她稀里糊涂地跟我解释了一通。不想再多问什么,我知道,她不会再跟我说实话了。
6月中旬,木子说到烟台出公差,自己去,三天。出发那天早上,我开车把她送到车站。刚出站口我又停下车,买了三份报纸给她送去,省得她路上无聊。正往去烟台的那辆车走时,我忽然听见木子的声音:“你给我拿一下包。”我一惊,向四周打量,看见她竟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我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跟在他们身后上了车。
我把木子拽下车,跟疯了一样,对她又叫又骂,她说:“我朋友正好也去烟台,我们做个伴不行吗?”我说:“我要跟你去烟台,我看你到底想干吗!”可是,等我下去买票时,已经停止售票了。再返回,车已经发动。车上的窗帘都拉好了,我看不见木子,就给她打电话:“你把窗帘拉开行吗?”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木子在电话里对我说:“三天后我回来再跟你说。”于是,我眼睁睁看着那辆车把她带走。
三天后,木子回来了,说那人只是个网友,想追求她,不过她已经跟他说明白,“现在没事了。”我让自己去相信她的解释,不愿再追究。此后,她依然没什么变化,我一直苦撑着。
7月19我在泉城路拉到一个女孩。她上车就说:“你长得特别像我一个朋友。”我回头看了看——一个可爱的女孩子。
到目的地后她不下车,跟我闲聊起来。我觉得她很有意思,就跟她聊,不知不觉就聊了两个小时。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不好意思,你还是走吧,要是想聊天就给我留个电话,我以后再找你聊,现在我还得去干活。”她给我留了手机号码,下车走了。开车离开后我才发觉,从木子工作以来,我几乎从未那样开心地笑过。忽然心想:她能交朋友我就不能吗?就像今天遇到的这个女孩,能聊聊天也挺好。
那个女孩叫娇娇,第二天,我们同学聚会,我带着娇娇一起过去,喝多了。她把我送回家,我让她走,她却要留下照顾我。借酒壮胆,我和娇娇做了不该做的事……
神志不清时,我忘了木子要回家的事,和娇娇在床上躺着的时候,木子的敲门声把我惊醒。我正想怎么跟她解释,却听见她在门外说:“你俩穿好衣服再开门。”木子出乎意料地安静,说:“耽误你们了,我拿点东西就走,明天去烟台。”我希望她跟我吵,跟我闹,哪怕是打我,那起码说明她还在乎我,可她的反应让我不知所措。
两天后,木子从烟台回来。那天晚上,我们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我说:“我们还是分手吧。”我以为她会很痛快地答应,可没想到她却说:“不要离开我。”然后说我们不要分开的话,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心里一团乱麻,想不通她到底想怎样。我坚持分手,最后木子也答应了。
那几天,我一直和娇娇在一起,我知道自己对她的感情并不是纯粹的爱,她就像我一个暂时的避风港,躲在里面逃避现实。几天后,木子给我电话,说想和我好好谈谈,让我下班后去找她。
下班后我去接娇娇,木子给我电话,说在等我,我说:“还有什么好谈的?我不想谈。”她说:“你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我以为她说着玩,没当回事,可没多久她一个好友给我电话,问我家的具体位置,说木子可能出事了。我感觉不对劲,把娇娇放下就往家赶。
木子已被她女友送到齐鲁医院。她女友说,木子吃了安眠药。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地一击,一股接一股的沉闷的痛。木子昏迷了十二个小时,我一直守在她身边,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
木子在医院住了两天,被来看望她的家人带回老家。
一个多礼拜后,木子来济南上班。我们正式分了手,她搬到单位的宿舍住,两个人各过各的日子。
和木子没有联系的日子里,我一直和娇娇在一起。然而充满戏剧性的是,娇娇却对我说,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在跟男友闹别扭,“现在他回来了,对不起,你只是暂时的替代品。”具体情况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总之,一切就像一场梦。
那段日子,我经常用烟酒麻醉自己,每天晚上都喝得烂醉,让朋友把我拖回家。否则,我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清醒的时候,我开始疯狂地想念木子。
最近,刘德华出了一张名叫《再说一次我爱你》的专辑,于是我买了一张CD,写了一封长达25页的信,国庆节的时候给木子打电话。我以为她不会见我,没想到她答应了。10月4号那天,我把CD和信给她。再见面时,我觉得有点紧张,像刚开始认识她。
谁也没说什么,我和木子重归于好了,两个人的关系慢慢恢复从前。我恳求爸妈重新接受她,在我的坚持下,爸妈再次向我妥协,前几天我们一家四口还一起去吃羊肉串,爸妈说:“既然和好了就好好过,过两年就结婚。”然而木子却不肯面对现实,她不肯对任何人承认我们和好的事。去单位接她的时候,如果她和同事一起,会提前给我短信,让我先躲起来,让我感觉自己不是在恋爱,而是做贼。
我知道失而复得的爱情更应该珍惜,可只有我自己努力怎么够?我希望木子能完全恢复到从前,我们能心无芥蒂地在一起,那一天,什么时候才能来到?
雨辰说,他希望木子能搬回家住,可她却说现在还是住在单位的宿舍,“我们虽然已经恢复情侣关系,我却感觉幸福一直飘忽不定,我害怕有一天她还会离开我。有时候我给她发短信,如果她不回,我就会想,她在干吗?和谁在一起?然后我就会给她打电话,她说在忙,我会问‘真的吗?’她不高兴,说我有病。我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可是,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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