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如约而至,这个男子如影随形,这些都是短暂的,包括巧克力在嘴里缓缓消融。当我想细细咀嚼时已经消散,空有余味。
生活中有许多程序化公文式的文件必须得到解决,不是凭借我的手,只是从我的眼前罗列而过。站在城市一隅,很久了,记得那个久违的抽烟姿势,曾经在湿润而白炽灯明灭的卫生间里吞云吐雾,于流利的烟雾中追悼我的恋情。
那样晴朗的夜,听到关于他的流言,竟然没有哭,还继续和边上的人谈笑风生。等笑声终于停下来,笑声明明已停下来,却依稀还在夜街的风里冷清的碎裂。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直在争吵,把所有的话都仍出口,把力气耗尽,眼睛渐渐干涸。
后来,后来许多人事一幕幕过去,再度相逢,他用温善的表情劝我戒烟。我笑着把半支烟掐灭,然后缓缓点燃另一支,清清爽爽地看着他,看到了以前慌张的自己。
疯狂的大醉后,再不能容忍酒精在胃里的翻滚,有时麻痹是件幸福的事情。但我已经坚强,已经有勇气清醒面对。如果这一次你也对我说离别,我会好好的,不哭,不闹。是的,不要哭,即使哭过也不要记起。是谁错,遇到,相爱,本来就应该是种奢侈。如果散场,那就站起来,走出去。分手的理由不用费神去想,因为没有任何一种说法可以承担悲伤。
夜,静谧;大麦茶,冰凉。手指在键盘上寻找着表达,忽然发现语言对感情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阻碍,它削弱或者误会了感情。
明明是个圆,呈给他的却可能有棱角,拼命解释,结果却发现只是徒劳。我累了,他在另一端面无表情地说,去睡罢。梦里,听到他说出决绝的话,急急地追问……在迷惘和不安里,梦被惊动,窗帘外是完全不同的另一天。
把手覆盖在冰冷的额头上,一点点回想与他之间的隔绝。他不时问我是否觉得冷,在他怀里把丢失的睡眠安静的补足。是否内心有太多空虚与渴望,是否对现实有太大的恐惧与不安,是否我早该安安静静坐下来,踏踏实实生活。
不知道是否能在这个冷清的夜那所有思绪表达完整,我不知道努力地画一个圆,是否能安安全全交给他,不产生畸形与突变。
这些话散在冷清的空气里,会不会腐烂,会不会僵化,会不会过期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