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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一起“混”过的日子

  (一)

  暖风迎春,春暖花开。在这个山花烂漫的季节里,喊上微风来做伴一起去体验生活的无尽美丽,去回顾那些曾经有过的关于苦与乐、伤与痛的记忆。 

  如果说现在去回忆高中生活时段的点滴,用文字去抒写其中的酸甜苦辣,那么就非得用上当红电影中的三个字“那些年”,那些年的校园制度,那些年的班主任,那些年难忘的室友和那些一起走过的日子,而正是这些生活中看似鸡毛蒜皮的事才使我们能在几年后想起时依然可以咯咯的笑上几声。

 要是说在高中与尔后的室友相遇是“阴差阳错”,那么这也就注定了我们这辈子有做朋友的缘分。那会我们都很执着选择了这所全县最偏僻的高中,而那个我们首次体验生活的201宿舍至今在回想起之后让人感觉有点刻骨铭心。高一那会感觉什么都特真,什么都得按照学校的规定来,校规校纪那是必须得遵守的。比如,学校所分配的床铺不能随便调换,每周的宿舍卫生检查必须保证地板可以“反光”,全封闭管理不能出门那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能外出。虽然这些在现在听起来就根本不算什么规定,但毕竟这在那时候都不能触及的“红线”。 

  那时在重点班要是说学习不是很用功的同学那就非得是我们这帮“问题男生”不可,正如那时班主任所说的话一样“我们总是踏着铃声进教室,又在老师不经意间溜出了教室”,他说从未见过我们利用饭前饭后的时间和别人一样去学习,那个在寒冬中宿舍灯关的最晚,离开宿舍去教室最晚的就非我们不可。也许他说的没错,每个班中都有那些令人头疼的学生,而“不幸地”是我们似乎很难摆脱这些“殊荣”,似乎那些学习的队伍中根本没有留给我们挤进去的空间。最终在一次偶然违反校纪的“活动”中,我虽没有福气参加却不被询问直接进入了“黑名单”,而另一位悲剧的舍友在狡辩时愤怒的班主任说“我敢以教师的人格担保这事与你有关”!那场面差点把站在旁边准备挨训的我们笑喷,而那位亲爱的室友最后也果断承认自己有份愿意接受处分。

  在那时候可以说我们大家都不怎么有爱好,我由于对体育不来电所以基本不进球场,而别的舍友也只是偶尔玩玩激情不是很高涨。记得有次语文课上老师说道“高中就得有些爱好,或者体育,或者唱歌,哪怕是练一手好钢笔字也可以,最差劲的那也得有过冲动,当然也包括打过架什么的啦,别到了书没念到多少却连一点青春的回忆都没有”。当时听到这句话感觉特搞笑,也感觉老师有点故意说给我们这些“后进生”听的味道,但后来细数这些“必修课”时竟发现自己像与这些都没有丝毫关系,于是就在这个非要在这其中给自己一个定位的时候,我和另一位室友选择了看小说。虽然那时看小说很“危险”随时都有可能被抓,而为了那个“定位”我坚持“铤而走险”在除了班主任之外的所有课上看小说。而在这上面最有意思的是我们哥四个同时坐在第一排看小说,那个“伪装”的最像的舍友却被抓了。至于是老师嫌我们技术含量低还是别的什么那就真的不知道了。

(二)

  高二的时候一切似乎顺理成章,我们成功“杀入”普通班,开始新的一学期。班级重组之后又要和新的同学开始交流,但总感觉有点怪怪地。尤其是在开学典礼上领导宣布“高分入学”奖励学生名单的时候最怕听到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去教务处领取那数额不是很大的录取奖励。于是,就在那时候开始一段真正的学习生活,因为之前的舍友早已分散在各个班级和宿舍,没有那种曾经一起打饭,一起喝酒,一起游戏的感觉,没有那种在深夜中蹲在宿舍偷着打牌的刺激,没有了那种看着自己碗里仅有的肉被抢走的无奈……

  当然也不能否认在普通班里做一个好学生也很难,因为再烂的班级里它也有勤奋的学生,而老师更多地是在劝说不学习的人选择睡觉,但不能“摧残”在这贫瘠的学习土壤中艰难生存的“绿苗”。而我之前爱看小说的“毛病”也由于被领导“捕获”之后,在赔了外面书店20元书费之后不了了之,当然也失去了像以前那样在宿舍熄灯之后趴在阳台上借着路灯光看《三国》的激情。就这样在高二的第一学期我开始喜欢上了篮球,有事没事也像个球迷一样关注下NBA。记得那年骑士队很强势,以常规赛只输了16场比赛的优秀记录杀入季后赛,而那个在辅佐过科比和韦德的中锋也从凤凰城转入骑士为总冠军奋斗。当然那时也希望骑士的“黑人”能如愿以偿,因为总感觉那时他是“03黄金一代”中最优秀的。

  不知道学校当时有病还是怎么的,在第一学期结束后又高调分班,好不容易认识的新同学就又在这次“分班大潮”中各自擦肩而过。而当我挤进人群中看到那个我的新班主任时候感觉一下就懵了,新的班主任竟然就是我高一时的语文老师,每每想起那时在她课上看小说看到呼呼大睡时她那句“你就是XX吧,打扰你休息了请继续睡”的时候感到有种不寒而颤的感觉。所以不得不在报道时夹着尾巴做出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当时心想这学期肯定会苦不堪言,却不曾想到结果总是那么的出人意料。

那时心想不管班级重组多少次,反正自己不曾有过为班级做点什么的想法所以也感觉重组的意义不大。但这次的“变更”中老天又一次捉弄了我们,因为我与高一的舍友在随机的分班中却又一次相遇到了一起。虽然有一学期的时间不曾一起疯过,一起狂过,而从我们坐在教室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们仍然还是会走在一起的“有缘人”。至于在教室的位置,那一排倒没有关系,连坐也因此成了我们最好的选择,有事没事侃两句也少了很多羁绊很是方便我们之间的交流。至于之前那些困扰着我们的问题也就有点“随风直到夜郎西”的感觉

  或许做老师的总是那么“不记仇”,或许是她感觉我们还有挽救的希望,也或许是她为了让这个班级的学习氛围不被破坏,班主任选择和我们几个谈话。而最终的结果就是我们主动选择调换座位不再连坐,不再影响老师的授课。于是我就离开了那个后来被我称之为“队长”的舍友,而与他的这段时间里和他一起插着耳机听我并不喜欢的周董的歌却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有时无聊的时候也会要求他唱两句听听,而且感觉他唱的貌似比那个嘴里老是听不懂在唱什么的人好听多了。换过座位之后,大家一起疯狂的激情却没有因此消褪,只是换了种方式那就是回宿舍打扑克。

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里大家会迷上扑克,而且最强势的时候一个短短的课间也要回宿舍玩上两把。当然开始顶多就是娱乐,后来就到了赌点什么的地步。其中最搞笑的就是几个人一起赌稀饭,记得当时有一室友输了很多杯,就直接拎一个热水壶去食堂对卖饭的人说“给我来一壶稀饭”。结果笑倒了一大片,笑喷了一大片,回到宿舍之后也经常在几天内被大家当成笑料谈论。当然那时对于篮球的热情却没有丝毫的减退,那时一大堆人一起侃NBA的场景依然感觉很是清晰,而感觉最不可思议的就是那年有“22连胜”的火箭队竟然能与当时如日中天的湖人队战成3比3平,而大姚在第六场中的表现更是让人感觉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全明星级球员。但最终那个赛季紫荆队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如果说要回忆下高二时期印象最深刻的事情,那就非那次关于“单招”和“普高”的选择不可。高二末期,由于所读的高中是职业高中可参加“省单独招生考试”也可参加高考,当时学习好的学生毫无疑问选择参加高考。问题主要就在类似于我们这样的学生当中,因为单招生的考试过于苛刻基本没有通过率,所以学校对待单招生的态度也比较松散。那会深知大学无望的我决心要报选单招,并且回家向父母摊牌告诉了爸妈自己真实的学习情况,请求父母定夺。也许当时父母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他们不懂为什么会有“单招”这么一说;也许他们很失望,因为我告诉他们大学的校门已不再为我敞开。那会我有一种全面否决自己的感觉,于是将自己文章被发表的事隐藏于心,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三)

 虽然说有点事与愿违的感觉,但我还是选择尊重父母的决定参加高考,也就不得不投身于漫漫的题海中去了。刚开学那会说实话班里的学习气氛很浓,往往吃完饭感觉还没做什么就发现宿舍就已基本没有人了,我也就只好关门再次回到教室,那段“三点一线”的生活让人感觉有点辛苦但更多地却是充实。因为总是在补习以前的知识,感觉有点前两年有点“不曾来过”的味道。那会虽然物理学得一塌糊涂但也在尽力做一些笔记或者做做卷子,有那么点“能得几分是几分”的感觉

  不过好景不长,本不打算做任何出格事情的我还是触及到了学校的“高压线”,只因为一年一度的游戏比赛将在中国举行。作为一个“热爱”游戏的人哪能错过这次盛典,于是先选择了骗请病假的方法去看比赛,不过“此方虽是良药,但也不能常吃啊”,后来就为了那些经典的比赛直接选择使用“越墙术”逃课去为自己国家那并不成器的队伍加油。然而事情的结果是我被抓之后因为没有充分的“理由”为自己辩解被班主任罚站不得上课,只能和其他的三个人在别人上课时在外面晒太阳,或者给教室的同学打骚扰电话,再就是“补补”以前没上的体育课。 当然班主任还是看到了我们改错的“诚心”(毕竟他上课是我们还是站在外面的)让我们回到了教室。就这样生活又归于平静,我还是再一次“划着船去题海中闲逛去了”。

  最后那年的五月份,天气还是像往年一样的热,而禁锢在大家心底里的“睡神”也最终被再次唤醒。像当时最典型的数学课和英语课也就成了最有实力竞争上课睡觉人数最多“桂冠”的课程。在那段时间里,我和有点近视但却从不戴眼镜的同桌迷上了最后一排。他是为了安静方便地自由安排自己复习的课程,而我则是非常喜欢坐在最后一排看前面的诸位“大仙”在各种“考验”下最终“归位”睡倒的感觉。上课从不敢大声回答问题生怕“一语惊醒梦中人”。自从那次英语老师喊一学生做改错题,那学生站起直接说“选A”以后,他便再不向我们提问只是  站在上面不停地讲,那怕下面都已睡着他还会说“大家将昨天发的卷子拿出来,我们来一起分析试题”。那时真的不知道英语老师那来的这么高的境界。

  要说那时最搞笑的事情那莫过于“第二次全市质检”时我的语文作文。语文老师阅卷归来讲评试题时说“全县除过几十个没写作文的人之外,有一份些诗歌的最为特殊,虽然写的还可以但却没有写到800字哪行,所以基本没有得分”。于是我感觉有种上“黑榜”的感觉,自己突然地就成了全班的“反面教材”,再者诗歌要写到“800字那行”的要求我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最终我得出的结论是我孤陋寡闻。但从那以后我我学会了另外一种当时很流行的写作方法——抄阅读,再或者就是在考试开始后匆匆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偷偷交卷,出门直接骑自行车回家。

  有时感觉时间过得真的很快,突然就有一种“失业”的感觉,似乎感觉还没做过什么就得一起去吃“散伙饭”。本以为在校的课程已经基本完毕,但却不曾想学校还有一堂关于什么是“三人为众”的课没有授于我们。一次偶然的小事,和我读过十三年书的室友与学校的附属机构发生冲突,而学校美名的“思想政治教育处”却打算用“武力”来解决这件事情。我因为曾和别的室友一起去向那个机构讨要说法被定性为“聚众闹事”,因为校方说“三人为众,而我们当时有八个人”。也许那时大家真的已经懂得什么是“对与错,黑与白”,于是就在我们被思想政治教育处传去问话的时候,我们的班级选择了以“拒绝上课”来向学校讨要说法,最终我还是没有明白什么是“聚众闹事”但却体会到了“真理是要自己去争取”。后来学校机构的负责人出面通过广播在全校所有师生的见证下向我的朋友致歉,校方最终也没有给我们处分,就这样这堂人生的课程以全校学生自发抵制那个机构而“按时下课”。

在所有的课“上”完之后,我们就开始准备高考。不过记得高考那天雨下得很大,但是NBA的赛场上却传出了好消息,“君子雷”在那天的比赛中三分球“七投六中”击败了貌似很有实力的“紫荆队”。

(四)

 现在高中毕业已经好几年,那时一起疯过、狂过的室友也都早以奔向了各自的行程。但有时随口提起高中的时候总感觉有很多的话要说,有很多地事要去回忆。比如那个为我们费尽心思的班主任,那间曾因为打雪仗而弄脏的教室,那个令所有宿管老师都“头疼”的宿舍,那些曾在高三一起维护学校仅有的“无烟宿舍”的室友。当然不可否认的是任何时候都不能避免摩擦,也许是我们之间有过冲突,但握过手之后大家就仍然可以心照不宣,只因为我们曾经一起“混”过!

  虽然有时大家相隔万里,没有相见的机会但偶尔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却都牵连着彼此的心。当离我最远的哥们因为在晚上做梦想起我们高中的岁月后迅速给我在第一时间给我短信时,我感觉与他们曾经一起经历的那些真的很珍贵。如果说时间真的能倒转,而我依然回到当年那个路口那么我将仍然毫不犹豫选择那个被人忽视的学校。只因为在那里能与我难忘的兄弟再次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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