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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少年变形记(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刘岩的事多亏沈教授支招,要知道和他那个知识分子的老爸沟通,我说不定会没有理由说服他。

  前段时间有一部分孩子想念家,愿意回家和家长在一起,一直推迟到今天才让家长们亲自来接,送走他们之前我不忘吩咐,过两三天不要忘记来参加机构举行的郊游。

  想家是好事,就怕不想家。

  送走孩子以及家长们,总算有了个可以休息的时间了,不料又被杨建飞拎到墙根站直,一边还站着彭怡然,这孩子家庭富裕,家长都特别疼爱他,特别是前几天回家,又在家饱餐了一顿,这不,先前减肥的决心被他妈妈一顿大餐给打消了,不过,在杨建飞的监督下,估计再也不敢大吃特吃了。

  站立塑形的时候,肖博霆在门口晃悠了好几回,路过门口还算规矩,走远后,隔着窗户玻璃我都能看到他对着几个人耀武扬威的样子,这几天余江不在,他貌似心痒痒,想找别人茬。

  要不是我要遵从杨建飞的指令,我早就过去看看他究竟能有多么嘚瑟了。

  说起这个肖博霆,我觉得是所有人当中最难搞定的,不是没有底气,是真的摸不清他的脾气。

  肖博霆,单亲家庭,从小和奶奶一起生活,父亲常年在外,母亲离家出走。对他的了解也就这些,具体的还得和他多接触,才能找到正确的改变方法。

  看到肖博霆嚣张的样子,我巴不得把他叫过来好好开导,偷偷瞄了眼杨建飞,他正埋着头,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报纸上,报纸那边是他冷峻的脸。

  我撇撇嘴,重新望向窗外,肖博霆正对着几个少年指指点点。我无名火起,胸膛起伏不定。

  杨建飞看出了我的心思,把手里的报纸一放,走了出去,站在几个讨论不休的少年旁边,站了一会就回来,继续看报纸。

  “杨老师,”我按耐不住性子,身子晃了下离开墙面,“没事吧?我过去看看。”

  “急什么?没事,”杨老师头也不抬回答我,“肖博霆在充当和事佬呢。”

  我一头雾水,却没有多问,杨建飞抬头说:“对了,108寝室的衣柜门报修一下,就是欧乐乐的,掉了一扇门,都快成公共桌子了。就因为武凌浩把泡面随手放在欧乐乐衣柜里,欧乐乐可不乐意了,把泡面放在地上,这不,两个人就开始大动干戈,一直打到操场上还不消停。那个肖博霆,在劝架呢。”

  我无法淡定,抬脚就要走,不料被杨建飞叫住:“我知道你要做什么,不然我早就叫过来训了,我们把事情搞定了,怎能体现肖博霆的价值?”

  我秒懂,退回来,重新站好。彭怡然见我可以来去自如,身体晃了晃,踉跄了几步,弯腰假装系鞋带,那小眼神偷偷瞄了下杨建飞,被杨建飞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重新“打”回墙根。

  外面,貌似欧乐乐和武凌浩已经握手言和,肖博霆站在二人中间,双手分别搭在二人肩膀,三个人边走边说着什么,貌似很愉快的样子。

  “看,我就说肖博霆不一般吧?”杨建飞好不得意,“你猜我刚刚过去听到他说什么?”

  “愿闻其详。”我佩服杨建飞的淡定,先前我还担心他们三个会一言不合就动手呢。

  “肖博霆说什么来着?”杨建飞挠挠后脑,眯着眼想了一会,说,“他说:在这里是不是数我岁数最大?那你们还得叫我一声哥呢,既然我是哥,我劝你们两个,你们不听就是不给我面子不是?

  你看,是不是一开口就让人不好拒绝?”

  我默默点头,说:“然后呢?”

  “他说:武凌浩,欧乐乐把你的泡面放地上,是他不对,可是,是你错在先,所以,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你的错。别人的衣柜,你凭什么把一桶热腾腾的泡面给人家塞里面?我只知道有薰衣草,没听说过有熏衣泡面,你放上五分钟,人家衣柜里的衣服怎么办?全让你熏出味道来了。他没给你扔垃圾桶里就已经够意思了,凭什么你可以把泡面放在我衣柜里?我就不能给你放地上?欧乐乐你做得对,你用你的行动表明了你的立场。

  胡老师,你说,是不是说得很有道理?”

  我还是默默点头,看向外面,肖博霆几个貌似聊得还算不错。我开始佩服他的口才。

  “胡老师,”杨建飞突然严肃起来,说,“有件事你不知道。”

  “哦?什么事?”我有点紧张,不知道又发生什么事了。

  “肖博霆这孩子和其他人相处得还算不错,就是他的相处方法过分了。”

  我算是猜对了,不会有省心的事,便问道:“怎么回事?”

  杨建飞煞有介事地说:“他以老大的身份和别人相处,对于他提出的要求,别人都无力拒绝,比如说,前几天,有人刚收到家长送来的新衣服,这件衣服理所当然地被他拿到手,还是人家亲手奉上。你说,我该夸他有本事呢?还是认为他该批评?”

  “有这事?”我眉毛快挑到头顶,无奈地吐了口气。

  “你猜他怎么说?”杨建飞自问自答,“他说:我是不是你哥?前几天你被那谁谁欺负,是不是我帮你摆平的?他是不是再也没有欺负过你?

  对方点头称是,他说:既然是这样,你这件衣服是不是该借哥哥我穿几天?

  嘴里说是借,别人可不敢借给他,只能送给他。你说,这和吃霸王餐有什么区别?”

  “这娃娃长大了可别当官,否则又是一条大蛀虫。”我不禁唏嘘,“杨老师,我下午要去肖博霆家走走,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家访才是找到问题根源的办法,去吧,不过据我所知,他家里只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去了说话要注意技巧,别惹了老人家。”杨建飞特别吩咐说。

  ……

  肖博霆家住的是一栋老旧的二层小楼,院子里杂草丛生,还有药渣一样的东西一小堆一小堆散落在草丛里。院子里还弥漫着中草药的味道,走进屋子,中药味更浓了,一个小火炉上正放着一只药罐,慢腾腾冒着热气。床上躺着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奶奶,见我站在门边,慌忙抓了拐杖,双手支撑在床沿,慢腾腾地把腿从床上挪下来。

  我跑过去,把老人扶起来,做着自我介绍:“奶奶您好,我是肖博霆的老师,我叫胡小易。”

  肖博霆奶奶说:“我知道,你就是胡老师,送肖博霆去接受教育的时候我也去了,我们见过,胡老师,请坐。”

  我扶老人坐好,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

  “奶奶,您身体不好,身边应该有人照顾,家人呢?”我出于关心,却说着唐突的话。

  “报应啊。”老人仰天长叹,“谁都不会在乎我老太婆的死活,谁让我造了孽呢?”

  “奶奶,这话怎么讲?”

  “我就肖博霆爸爸这么一个儿子,可是,就跟没有一样,肖博霆也和他爸爸一样,不把我这个老太婆当回事。都走,和那个女人一样,赶紧走,都走了好。”老人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奶奶,其实,药店就可以把要煎好,真空包装好了送过来,自己煎药很辛苦的。”我错开话题。

  “药店都是用仪器煎药,哪有用沙罐煎的药纯正?还是自己辛苦一点,把中药的成分都保留了,才能治病。”老人很有经验的样子,说完摆摆手叹气重复着刚才的话,“走吧,都走吧,跟那个女人一样,赶紧走。”

  “您是说,肖博霆的妈妈?”老人浑浊的眼神里充满诧异,我急忙解释,“我们在接收学生的时候,都要登记家庭信息的,所以,我知道,肖博霆的妈妈在他十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了,至今都没有回来过。”

  “是啊,胡老师,你说,我哪里做得不对?为什么全都怪我?”老人越说越激动,眼泪掉下来的时候还不停地咳嗽。

  我轻拍老人的背,安慰说:“奶奶,咱不激动,咱慢慢说,您有什么委屈的尽管说出来,我给您评评理。”

  老人提高音量说:“好,这么多年来,我就是想听到这句话,可是,所有人对我的都只是怨恨。”

  “奶奶,不激动。”

  “好吧,我就和你说说。”老人长长叹了口气,说,“肖博霆妈妈离家出走以后,他爸和我大吵一架之后把肖博霆丢给我,然后出了远门,和别人合伙开公司,一年到头都不回来,肖博霆这叛逆孙子,从此以后就给我惹事不说,还恨我入骨,更可恨的是,他爸出门的那天,他在我睡午觉的时候,往屋子里扔鞭炮,砰地一声,我老太婆的半条命差点就吓没了。我吼他,他板着脸,点着一个鞭炮扔到我面前,要不是我拉被子的动作快了一步,我的眼睛啊,早就瞎了!这叛逆子孙!大逆不道啊!十岁的娃娃,怎么就跟个恶霸似的,成天和我老太婆作对!”

  “这个肖博霆也太不像话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您?”我听着就来气。

  “胡老师,是不是肖博霆在你们那里又惹事了?他要是敢惹事,好好教训他,我绝不怪你们,就要狠狠地教育,不然,他反了天了他。”老人喘着气,脸上的皮肤气得抽搐。

  “奶奶,我们的教育只提倡以理服人,犯了错的孩子们,我们是不会用体罚的方式进行教育的,不过您放心,肖博霆要是犯了错,我一定会好好说他,绝不会包庇他。”我说。

  老人一度叹气,说:“他妈妈走了,所有人都来怪我,你说,我错了吗?她花钱大手大脚,把肖博霆都惯坏了,肖博霆要什么她就买什么,恨不得把商店都搬回家,她又不挣钱,我儿子辛苦打拼,挣的钱还不够她挥霍呢,我说她,她就和我理论,说什么她又不是每次都满足肖博霆的需求,她也是偶尔在肖博霆哭闹,非要买玩具的时候才给他买。这都是废话,我可是看到她过一段时间就买一个玩具,那小零食可是天天都在买。还说什么适当满足娃娃的需求是好事,免得他嫉妒别人,然后得不到就要去偷别人的。

  这都什么荒唐的借口?还不是她手松,握不住钱?看见什么买什么。哎呀胡老师你可不知道,她娘俩一个月的开销就是一千多,我一个人也就一个月花二三百。我儿子一个月也就挣个三四千,哪够她霍霍呀?我说她,倒说错了?还离家出走,想要我这个长辈去低声下气求她回来,门都没有!错了就是错了,不知错还玩小把戏,那就由她去吧。”

  老人的话掷地有声,说完还端起一边的大碗,倒了半碗水喝下去,抹抹嘴,问我:“胡老师,你说,我教育她怎样省钱,错了吗?”

  “嗯,俭省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不错……”

  “就是,你看看我们那个年代,可能你的爷爷奶奶都经历过那种苦难。肖博霆他姥姥一星期给我五毛钱,都花不完,”我还要说什么,老人抢过我的话题,“要是肖博霆他妈在我们那个年代,简直就是败家媳妇,万元户都经不起她折腾,那得倾家荡产不是?”老人说完看着我,目光迫切地想得到我的认同。

  “奶奶,您说的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初期的事吧?那个年代确实是个物资缺乏的年代,买的找不到卖的,卖的找不到买的,想花钱确实都没地方化,而且那时候穷苦人民能吃饱饭就够不错了,哪有闲钱给孩子们花?您说是吧?”我说,“但是,奶奶,如今就不一样了,过去的五毛钱意味着什么呀?一家人几天的口粮,现在的五毛钱,就能买个糖果。过日子,普通人家一天五十块钱都不够花,省钱是所有人都有的思维,但是,挣不了钱,光省钱也没用。东西就是那个价钱,你不买没关系,有的是人买;比如买油盐酱醋,米和面,你不买,家人就得饿着。所以,这就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世道,想生存,还必须得花钱。

  为什么现在和以前比起来差距这么大?还不是社会问题?谁也说不出个标准答案,总之,时代在进步,和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相比,人们的追求也就不一样了,物质才是生活的保障,除了物质之外,亲情也是一个重要因素,一个家就是用物质和亲情维护的,缺一不可。”

  我的解释大概老人能懂吧?什么通胀因素之类的才是最好的最简洁的解释,但是对于老人,得说点通俗易懂的。

  如果老人能理解我说的所谓的通胀因素,家里的一切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我承认这是个尖锐的问题,不过不是针对任何人,只是针对某件事。

  “是呀,肖博霆他妈妈和我也说过这些,最让我可气的是,她居然说我是老古董,跟不上时代,”老人激动起来,手抖得厉害,“这是作为儿媳妇对长辈说的话吗?太不像话了!哪有她说的那样悬乎?那些年我在院子里种了菜,吃都吃不完,哪像她,成天朝菜市场跑,每回都要买十多块钱的菜,我儿子在外地务工,就她们娘俩,能吃得了那么多吗?虽然她之前吃我种的菜,我只是按照五毛钱一斤卖给她,不过分吧?她还要跑到外面按照一斤几块钱买回来。我看她是钱在手里烫手,心里慌得很,不花完不罢休。

  说她她还不服气,就她那身份,农村出来的,能找到我们这样的好人家,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还不知足。我儿子回来,她就诉苦,专说我的坏话,我儿子不知好歹,找我理论。你说,她这不是挑拨离间吗?”

  我摸摸鼻子,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来回答老人的话。

  老人哼哼一声,提高声量接着说:“我就佩服我们邻居家儿媳妇,老公患了精神病,发起病来能把老婆孩子往死里打,他媳妇毫无怨言,一手拉扯两个小孩,还要出去打工挣钱养家,多不容易呀。我和肖博霆她妈说,你得和隔壁家媳妇学习,你看人家多了不起。她说什么?她腆着脸说家里有人挣钱就行,她负责把肖博霆照顾好,不能让娃娃放学回家面对冷锅冷灶,还说她要是上班就没人辅导作业,娃娃不能缺爱。什么爱不爱的,我们那个年代,也没见哪个娃娃像现在这样金贵。她就是懒,会享福还身在福中不知福,成天抱怨我这不好那不好,我都想把她和隔壁家媳妇交换一下,要她知道什么叫吃苦头。”

  “奶奶,还是那句话,年代不一样,生活方式也不一样。”我说。

  老人嘴巴一撇,说:“过去的人和现在的人还不是一样?都是一张嘴巴一个鼻子两只眼。同样是需要穿衣,吃饭,也不见过去的人饿死冻死过多少,我说胡老师,你们这些小年轻,就会给自己的安逸找借口。”

  “是,奶奶教训得对。”我只能这样说,我知道我要是和老人的话背道而驰,老人一激动,有个不测,我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毕竟现在不是理论的时候。

  “还是当老师的明事理,毕竟是文化人。”老人朝我竖起大拇指。

  这样的夸赞我可是受之有愧呀,我这是在让老人继续沉沦在自己的自以为是里。没办法,老人要是被我气坏了怎么办?

  我忍,我忍。

  “后来,终于有一天,肖博霆他妈妈走了,她和我吵了一架,给我儿子留下一封绝笔信,丢下肖博霆,狠心地走了。”老人浑浊的眼里拂过一抹忧伤,“她倒是走了,清净了,可是我可遭殃了,我儿子把所有的不是都强加给我,和我吵了几天几夜,甩手就出了远门,很少回来,回来也是看他儿子。好吧,那个女人走就走吧,谁稀罕呢?我看隔壁家媳妇是越看越顺眼,他丈夫死后,我劝我儿子娶了隔壁家那个可怜的女子,我儿子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把肖博霆妈妈离家出走的事又翻出来和我对账,你说,气人不?肖博霆他妈妈自己要走,说不定是跟别人跑了呢?这事还真不怪我。”

  老人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都憋成菜色了。

  “奶奶,您生病了,家里不能没人照顾,把肖博霆他爸叫回来吧,在外面挣多少钱,都比不上在家伺候老人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吧。”我说。

  老人摆摆手,缓了缓气才说:“别给他打电话,他说过的,我的死活他不会管的。”

  炉子上的中药罐冒着丝丝热气,浓烈的中药味里夹杂着淡淡的悲凉的味道。

  我还是拨通了肖博霆父亲的电话,听到我的话以后,他说:“她不是什么都行吗?她是唐代女皇转世,了不起的很!”

  电话被挂断,我无奈,说:“奶奶,肖博霆也是个大人了,我让他回来照顾您吧。”

  老人叹了口气,倔犟地把头扭到一边,大声说:“可别叫肖博霆回来。他和他妈就是一个德性,回来还不得气死我?他要是懂事,我也不至于病成这样!”老人比先前还激动,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弯腰撸起裤腿,指着膝盖上的一道伤疤,气愤地说,“那个女人走的那天晚上,肖博霆和我大吵一架,把我从台阶上推下去,腿都摔断了,接骨以后这条腿都瘸了。”

  老人说完拄着拐杖在地上走了一圈,边走边说:“胡老师,你看,是不是我的腿瘸了?”说完指着门口的台阶,胸膛起伏,咬牙说,“看,就是那里,肖博霆就是把我从这里推下去的,十岁的娃娃,用了几辈子的力气把我推下去,我的膝盖着地的时候骨头就断了。”

  我愣在原地,倒抽一口冷气。

  “我老太婆精神得很,不需要低声下气求人,胡老师,你还有事情要做吧?我就不耽搁你了。”

  老人说着拄着拐杖走到门边,做着“送客”的姿态。

  “好的,奶奶,您好好休息,我会再来看望您的。”

  估计我再待下去,我会忍不住和老人理论一些问题,还是走吧,我怕我会忍不住。

  老人的话让我彻底明白她晚年的状况为什么会亮起红灯,这也是造成肖博霆现在这个样子的因素。

  可是,老人现在生病呢,身边没有人照顾怎么可以?我想,还是让肖博霆回来照顾老人吧。

  转念又想,肖博霆一旦回家,后果将会怎样?

  世界永远不会和平,和平的国度仍然在继续着没有硝烟的战争战争,这些战争来自于每个家庭。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吧?也许,还是因为不够幸福?才会引起矛盾?那么,到底什么才是幸福?

  我要的答案是真正的幸福。

  什么才是真正的幸福?

  答案就是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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