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疲惫地侧身靠在沙发上,淡淡地诉说着你的遭遇,平静的像在说着别人的事情,而前些天我在你空间的心情中读到了一句话“痛苦,痛哭,痛彻心扉!”
你告诉我,你丈夫又有外遇了。对方是个三十还未婚的做生意的女人,你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由于什么的原因走到了一起。总之他们开始是地下活动,而现在走上了地面并且走到了你面前。你丈夫要跟你离婚而跟她结婚,她则愿意用一笔钱来“补偿”你,“买断”你跟你丈夫的婚姻。你的心被伤透了,他总是像一个不肯回头的浪子,无视你们的婚姻,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你。
于是,你约了那个女人,跟她聊了很久,聊了很多。后来她说:“大姐,我真的很尊重你!”再后来,她甚至主动给你打来电话,在电话中央求你“大姐,你骂我吧!骂我婊子也行!”你平静地告诉那个女人说“如果你是婊子,那么你不值得我骂你;如果你连婊子都不如,那么你就更不值得我骂你。总之我不会骂你。”我接过话茬说,“大概她觉得,要是你骂了她,她对自己对你造成的伤害,就不存在愧疚了吧?”你淡淡地笑笑,平静让人看不出你内心的起伏。沉默,一时空气仿佛要在我们面前凝固了,旁边的同学笑着打趣了一下,我赶紧岔开了话题。
那晚,你的话不多,脸上也没有烙上“苦大仇深”的字样,只是精心化了淡妆的脸上依然遮不住那若隐若现的疲惫。我和你是将近二十年的朋友了。想想那时,我们都很单纯,不怎么快乐但也不怎么忧愁。从来没有畅想过现在的生活会是怎样的,更不会想到有一天,走进了婚姻,甚至还会走到婚姻濒临崩溃的边缘。我很想安慰你,但又觉得自己在那一刻口笨嘴拙的,沉默中只是觉得自己的心挺沉的。那一刻,语言灰飞烟灭在时断时续的沉默中。
我想起有个周末跟朋友在江畔散步,聊到了女人和婚姻。我们一致认为,如果在婚姻中一个妻子被自己的丈夫在乎呵护的话,那么她就是一个宝,反之,她就是一根草。要不然即使自身再优秀,在围城中也不管用。正如传统中的女人,在婚姻中受了伤害的时候,做了怨妇的也不少,即使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人们对之总是报以同情的态度。可是如今的社会,女人受了伤害,做了怨妇则会在遭人同情的同时被人瞧不起,很多理智的女人连做怨妇都不大敢了。所以只好忍了泪,装得坚强一点,给自己留一点尊严,给自己留一点自己值得被爱的理由。
想到这里,我理解了朋友说那句“总之我不会骂你。”时,是怎样一种深深的无奈,是怎样一种对现实失望之至的委屈啊。但是尽管那样,还是要告诉自己:要坚强,要美丽,要善待自己,不要做怨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