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幼年到成熟,她是抑郁的!
从开始有记忆的那一天,就有了父母的争吵,父亲的莫不关心,母亲的诸多不满,虽衣食无忧,但无人疼爱的情愫伴随着她走过一天一天,一年一年,直至他们离异。
众多的流言蜚语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样的怅然若失中,终于等到了适合结婚的年龄,于是,她就毅然选择了合适的家庭,逃也似的把自己嫁了出去。
终于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平静,安逸……
她愿意在这种浑然中静静的等待死亡到来的那一天--在属于自己的小窝里。
老公是一个不善言辞,不懂关心人,却心地善良的人。可想而知,他们的婚姻日日处于寞然,相守的格局中。
一个女人在最应恣意灿烂的时光里,却被时间一点一点打磨得越发无色无味。
这一切的结果将不难想象,缺少温情的女人,就像是没有雨露和阳光滋养的野草。经过了七年之痒后,无人经营的庄园将要荒芜了。
处于情感之泉几近干涸中的女人,有了偶然又必然的一次邂逅,他是公司老总,与她相识于上班的第一天。在一次中午的业务招待后,半醉的他对女人说,“我约了几个人去唱歌,你也一起去吧”,或许是他的刻以安排,即使是,女人也是浑然不觉。到了歌吧好久,所请客人依然没到,只有两人慢慢小饮,女人几次问到“客人几点到?”他总是推辞“可能晚会吧。”
席间的她虽然青涩,但端庄素雅,她的衣着服饰都透出一个少妇雅致的精妙。所有这些可能都是吸引他的理由,在他一再的推劝下,不谙世事的她被很轻松地劝醉了。女子第一次被这个异性所触碰。不懂拒绝,不会拒绝,口中只会喃喃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或许在她潜意识里,家——才是最安全,最妥帖的,她只能往那里逃。可男人的温情让女人感到自己单薄与无耐,在昏昏沉沉的半推半就间,再也说不出其它话语。
第二天,他没来上班。
随后几天,两人即便是猛然相遇,也只是公事公办的样子。只是到了无人的地方,她才会发一短信:“我们以后不要再那样了。”于是他的愧疚,他的无措,更让他无颜提及此事。那几日中,她像往常一样出入他的办公室,总见办公桌上有一精致男包,锁链敞开,里面有红红的俩叠毛像。暗想:这可能是他想要做的了断吧!可心中总会飘出一个声音:我是怎样的一个人,接了,就把自己出卖了,也让他看不起。荷本出污浊,点滴受损,就不是荷了吗?于是她像没事一样,随手拉好锁链,放进柜中。而背地里,却茶饭无味好几天。随后一段时间,她开始愰惚,呆滞,猝不及防的那一幕总在眼前飘忽不去,明知是一个错误,可思绪总停留在那里。
荷即便再高洁,可总归是纳了风味,摄了雨浸。心中就有了杂味五尘。
可仅此而已,他们之间从未有过情感交流。虽相互没有过多言语,却感应如然,一个眼神,一个举止,心动了,砰然得无法呼吸。
她是多么需要一个知她疼她的人,可那个人不属于她。也只能自己的心自己听,不能与任何人交流。
由于他住公司,之前的人又调离了岗位,衣物没人打理,本无意去迷惑他的她,善意的给他打理。有一天去公司的路上,坐在车中的她懵然间看到他的车擦身而过,想他定是去别处有事,就没再意。可到公司一看,一片狼藉,酒味漫舞,还是善意的她悄悄的收起,洒些许的香露清洗好。当阳光的味道浸满其中时,又悄悄的打理好。随后才电联他:
“****,你下午不回公司吗?”
电话那头:“嗯,嗯。。晚会吧,明天吧”语无论次中。
“那,好吧!”
他的羞涩,她的善解,在电话两端传递着……
有一剧词说:相吸的两种动物即便八百里外也能嗅到对方的体味,何况于人。
他的花草像他一样旺盛,他的收藏像他一样精美,他的宽容,他的沉静,他的细腻,都时时刻刻,点点滴滴无不浸入她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
于是夜夜不能入寐,只能凭音乐来催眠;日日神情愰惚,山珍入口也无味。
迫切的,不能的,困沌的,清晰的于她——她被迷惑着,吸引着。
可理智告诉她:“是错的,是错的”,只能停步不前。
她不再上班,手机关掉,房门关掉,处在黑暗中168个小时,第八天,本意是取留在宿舍的衣服杂物,可一碰面,又是他甜甜的笑腼。“****,你看,你这几天不来,这花好像也想你了!”
她再也做不出任何决定了,“算了,就这样留着吧!”她只能这样对自己说。
然而比起老公的不管不问,明知是错的她更难过,在心里,老公是她全部的支撑,可现实让她无路可走,无助的处在十字路口。
魂被他吸着,步却行于相反的方向……。
烦闷的夏天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到来,由于工作中的烦杂,或是他时时处于拳头打在棉花上——她的无对应,让他再也忍耐不住了,对她怒吼“那件事是怎么搞的,弄得乱七八糟的”,她心里清楚,工作的细节已经做得很全面了,他不是因工作的事才这样,是故意找茬。本就高傲的她就回应:“有话明说”。
于是一片静默……
期间公司一直组织有舞会,她没有参加过,晚上是要回家的。可是当日他的叫嚷让她下了决心:累了,放松吧!
舞场上有她炫妙的身影!他有看到,公众之地,除了眼神的交汇,无语!
舞会散场,要休息了。感应到他会来,他会来的,打开门的瞬间,黑暗中一双炙热的星星,气息如澎……
他的吻如羽毛抚面,他的味让她毛孔战栗,迷醉着,缠绕着……
反行远之,相吸更甚。
释然了!
一夜未归!
可到夜半,老公忽然带儿子到公司,看到一切井然,就带她回家!
她是从没在外面过夜的。
“为什么不回来?”她眼神闪躲,“反正你又不管我,我在公司跳舞,就在那休息了。”“到底怎么回事?”她心里明白“不能说,不能说”。可架不住本就不会说慌的她被喜欢捕风捉影的老公追问到清晨,单纯的她哪里能与老公过招。心里的恐慌早已被老公尽收眼底,加之又累又乏,只有他问是,她答是的份了!
听完女人的回话,老公蒙然间像被抽掉脊髓一样——瘫掉了,眼神迷茫,欲哭无泪!女人可怜他,心痛他,苦苦哀求:“我再也不会去了,再也不去了!”可他象没听到一样,沉在自己的世界!
他开始到处喧嚷,他的妈妈,她的爸爸,家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了!
阴霾终究还是来了!
从那个男人的好里拨不出来,又从老公的苦痛里被痛着!
撕裂着,揪攘着,天天的,是如此,争吵无休无止,期间偶有温情,他又嫌弃她,施虐她,羞辱她!在这之前她遇到事情只会默默流泪,可由此开始她会哭得气息断开,心跳停止……
思维开始错乱,精力一点点消失。于是她又开始逃,想要逃到无人能及的地方。
她开始喝安定,割腕,而不觉疼痒!
期间有好几次,她送儿子上学,看到他的车停在路口,感应是他,也只会是他,本来神情愰惚的她就立刻会呼吸不畅,腿脚无力,瘫软在地。
没有短信,没有眼神,他看得到她,她却看不见他,相距咫尺,却似如万里!
只能这样,也只有这样了,女人是受不起这个伤的,而偏偏受伤的总是女人!
老公终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舍得放弃女人,看她终是难迈过去这个坎,又念她以前待他的好,就带她一起逃离这个伤心地。
一逃几年!!
镜子碎了,修补后照出的影子终是扭曲的,可亲情的力量就有这么深吧,能包容一切残缺!
……
……
时间终究是一把能梳开纠葛的梳子。
梳掉烦忧,把之封存,若干年后偶然打开,心痛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