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在一中的时候,语文老师兼年级主任杜万伦老师在第一节课告诉我们:“一切谈恋爱的人都是神经病。”
这算是人生第一次听到关于爱情的伦调。此后,便一直铭记,并刻意避免一些事。在初中的时候,爱情两个字是禁区,没有人敢妄闯。所以,我很是相信并且信仰了这关于爱情的第一课,最为关键的是我也严格遵循了老师教导。
高一大约是向初中,没怎么和女孩子往来,所以留下的印象不是太多。但是,高二应该是情思开始慢慢开启了,第一次认为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优秀的女孩子值得去追求。或许可以开始否定杜老师的言论,但我终究没有否定爱情的第一课。或许是我的情思开启的太慢了,当然,我更相信是我成长在一个封建制非常严格的家庭影响的缘故。
我开始找借口和理由,最终也有所收获,原来爱情本身的错误不在男孩子,也不在女孩子,而是人不应该产生情感,所以我一直没有对其他人产生似乎是爱情类的情感,反而学会努力压制自己。开始学会与女孩子相处,有那种很友好的普通朋友或同学关系。当然,我有时也很贪心,就在那些同学中认了不少姐姐、妹妹,原来姐弟、兄妹关系可以不错,甚至很好。但终究,因为时间的关系也变得疏远和淡忘了,没有迷茫过,也并不因此伤心或是遗憾,总归是越来越认同人生如戏吧!就这样,很快乐度过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纯真高中同学时代。
情思永远是无法完全打开的,哪怕我们在渐渐成长,有时候只是胆子变大了而已,竟想着要尝试爱情,其实尝试爱情与胆量是没有关系的,但我总是觉得对我来说是一大突破。所谓尝试,就是寻开心,并不是认真的。
开始和女孩子一起散步,聊天,关心她们的生活,陪她们照相,向她们表白,哪怕并不喜欢这样。后来,我也慢慢懂了,这不是爱情,因为我心里最清楚这不是爱情。可是,我开始疑惑了,为什么这些是情侣们的贯用手法和招数呢?或者是,我仅仅看到了表面,他们真的还有心灵感应,心有灵犀?有很多不懂得,开始观察别人谈恋爱,竟也得到不少启示:爱情是短暂的生命,爱情是有生命的,因而它不是属于任何人的,任何想把爱情据为己有都是妄想。人如果经历了一段爱情,就会刻骨铭心,是不可以随意忘却和焚毁记忆的,因为它已是其生命的一部分,烧掉它,就是烧掉记忆,烧掉生命,最终也就是林妹妹香销玉陨。
爱情开始被我神圣化了,并开始赞扬,一切为爱情付出的代价都是高尚的。或许我又被自己的眼睛欺骗了,我看到的依旧只是表面。那些隐藏在人内心深处的心思才是最重要的,我不得不赞同人心叵测这句话。张生喜新厌旧,李甲背信弃义,涓生和子君的爱火也被生计这盆冷水活活浇灭;当然,我们还有安慰,还有天长地久,还有海枯石烂,可是焦仲卿和刘兰芝双双殉情,梁山伯与祝英台只有化蝶后才能在一起,只有心变成了石头才能望夫归来。的确很是感人,可是不太现实。
没事总要陪姐姐看那些无聊的爱情剧,古典的现代的混杂,说的都是那些无聊事,因为结局都一样,无比坚贞,都还是为金钱所压制,为强权所迫,无力抗争。真正抗争起来,就天翻地覆,似乎世界都为其不安宁,恐怕只有巴尔扎克能为其歌颂。
依旧迷惑,爱情终究是琢磨不透。就连我自己也从畏惧爱情到迷信爱情,到鄙视爱情,到向往爱情,到怀疑爱情,…真不知道该向何处,或许爱情本身无路,甚或是一天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