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细雨,几乎是下了整整一夜。
时针刚好是3.45分。我悄悄地爬起床,穿好衣服。好像悬挂壁上的闹钟也通了灵性和我一样,几乎是屏住呼吸,侧耳听也就仅仅只有微弱的秒声嘀嗒。我不知家里这伴我多年的灵性闹钟是不想搅扰这绵软的雨[em]e401342[/em]夜,还是不想搅醒因白天加码健步行而过于疲劳的女主人。我和往常一样,很自然地走近窗前,随手拉开窗帘,推开窗子,一股清心的微微春风夹杂着饱含春香的零星碎雨迎面而来。这刚刚爬出热被窝的我,一下接受这温而不凉的春雨和这绵棉软软的微风的共同抚摸,就像正在酣睡中的她在35年前给我的第一次初吻,周身通透,神经跳跃,直到末梢!
外面,棉软的细雨点滴聚集在楼顶,有时一不小心从楼顶滑落下来,刚好拍打在楼下彩钢苍屋的上面,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
这真是‘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外面,自家院落里已长足三年的树莓,枸杞还有年年结得紫黑酸香的山葡萄,一夜间显得格外的茁壮。页面几乎聚集了整整一夜的大颗大颗的水滴玲珑剔透,就像第一次来到都市乐园的孩子开心:-)玩着秋千。我很不情愿地走进我这天天精心料理的自家的花果园,我生怕搅扰了园中宝贝们正兴致浓浓的梦,就像是怕打扰了酣睡中的她!
天空中,浓黑的云渐渐地淡了下来,成群结队的小燕子,好像是刚刚从云峰里跳跃下来,叽叽喳喳翔飞捉食!兴旺四期的小广场仍然和往常一样,早博晨练的人们开始稀稀拉拉地从我家院落门前的小广场匆匆走过!尽管天空中还仍然飘着零星细雨,可这些人们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他们的头发已稍加湿润,依然坚定地走着,走着!
广场上,我的同事~教育局的赵督学和张海局长均着实足的运动相约而过。
我家的窗帘拉开了,睡眼惺忪的老伴穿着粉红色的睡服,推开了通往院落的门。‘我说,下雨了吗,’她问我。‘’下了点小雨。今天还走吗?‘’我说。‘那能不走吗!你不走我也的走!’她的声音超乎往常的大而尖。好像我要阻止她一生最大的愿望!‘’你帮我看看,我今天(也就是昨天的运动统计)的运动排行榜我是第几?‘’我说,你今天是第25名。‘’啥?!那你帮我看看前面都有谁!‘’ 我帮你看看啊,有曲广连校长,21000多步,才是第二。有苏小平(第三),有中医院的于冬梅院长。有工商局的黄连海局长。有老干部局的项润局长。有有人民银行的赵铁行长,还有李成山,田华,张波,还有那位我的运动启蒙李中元,还有我的大学同学现淮安市长窦立夫……。‘我说你听到了吗?我回回头,这我才发现,人没了!’
外面依旧飘着绵软的雨,晨练的人们渐渐多了起来。远处,一抹淡淡的粉红色晃来晃去
尽管那样的粉红离我越来远,但那曾让我天天陶醉的粉红,就像兴旺广场那久久不落的余晖,将我燃烧在最最灿烂的夕阳里
雨声嘀嗒,还有那我一生最最熟悉的粉红,好像顿时化变成了我和窦立夫刚刚修改过的三十五年前歌词:再过二十年,我们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