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不留白
这么大的人,“爱”还是空白,就算赐我一把三棱镜,多彩的阳光也照不进来。
自考后去问了三次,终于知道要等十二月八日后才能有分数的确切消息。其实从我离开那张考桌直到现在,我是很胸有成竹的,因为我离开的很坚定没有检查一个字——你胸有成竹十拿九稳,咋不到一个月就去问了三次,你不是还要忙着相亲吗。你不是很自信把实力和愿望整合的有逻辑吗,你不是自我感觉迈出去的步子很稳吗,你不是善立足于必然吗?如果那么万一来了咋办,还敢津津乐道地乐观吗?你啊,你的可怜之处就是不愿承认那些即成的事实。你呀,你的可悲之处就是没有吸取经验教训。你,给我听清楚,你的可恨之处就是没有完全公正认识自己的全貌。此已发生,彼就不会发生?她走了,你的分数再多有什么意义?——我,可我不是考给她看的,我只想给世人一个他们考我的答案。
这次相亲我记得很清楚,介绍人是我们单位孙姐她圆脸大眼很好看,灿烂笑容发披肩,自学成才有文凭,财务管理人和善。这么好的人唯一缺憾是有腿疾,记得那天她问我有没有对象她就告诉我说她有个远房外甥女与我看上去很般配,她家距我们单位宿舍不远,是独女,有工作,她妈就想找个有身有力的女婿,怎么样,去见个面吧?我一阵心跳蹦出个脸红说:行啊行啊。记得见面那天是中午刚过她家是独门独院,石榴树在屋门前只剩光秃秃的枝子,大水缸盖着木制大盖垫,玻璃窗户很洁净,双层屋门夏天是单扇向外开冬天是双扇向里开。进门是锅台风箱,东上房里间门是一道布帘子,出来一姑娘引我们进屋。屋里有一中年妇人一条腿盘着一条腿伸着端坐炕上,她招呼我坐在炕沿,又叫女儿出去刷杯子倒水我的目光想跟出去却被帘子挡住。孙姐说还在班上先回单位我就自己留在那里,刚过午饭大炕还是热的,阳光斜照进屋子也有感觉暖洋洋,妇人问我抽不抽烟我说不抽,她就卷了一支烟卷自己点上她的茶水碗子在炕桌子上。我看她一边抽烟一边颤着那条伸直了的大长腿好像很满意一边打开话匣子说:家庭的成员啊,女儿的年龄啊,工作状况啊,为人好恶啊,四邻八舍啊,调动了工作啊,只上白班和二班啊,就想找个大的啊,不是团员不是党员啊,从来上班不迟到不早退啊,有东西两房啊,是老西南关人啊···我听她大讲特讲自己的女儿,就呆惊着听下去。最后她这样命令我说:情况反正就这么个情况,你的情况霞也跟我说了,行不行我等你个信,你明天来个信吧,你自己来就行。我不敢一脸茫然赶紧堆笑说:行行行。我记得走的时候也没看见她家女儿出来送我心想家教真严啊,与女孩打了两个照面当场就记不得模样。我一边回单位一边想:你女儿呢。后来我没有听她的话而是与孙姐说的,我又不傻我自己去她家告诉她说不行还不让她把我打骂出来啊。
这次相亲很特色因此记得特别清楚这算什么啊,母亲与女儿到底谁相亲啊。
我曾不止一次告诫过自己:有自信,不后悔。记得从小到大,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话除了那些被迫的,不管是错还是错,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也没有忘记过承诺。又好像有一种特殊自我解救的方式比如福祸转换,得失差错。就像与她们说分手,分手就分手。我想你的决定也是正确,事情往往很复杂,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仔细想就更说不清楚。都相信人与人是能够相通的至少在我们活着的人中间是这样,因为有语言,因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因为我们都想团结友爱一家亲,因为有共同的理想和抱负,其实再加上万个“因为”也不是完全相通的了的最好的结果还是妥协。因此,一群人的破坏力虽然大却不如一群鸟一群蜂一群鱼一群蚂蚁一群牛羊和谐。由此展开,人与人一个人就好,还结什么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