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你高兴的是,时间终于给了你公正和抚慰。一些曾经的所谓尖子生,纷纷因表面浮华、后劲不足、被浅薄的异性过早过分的关注和关爱而原形毕露,学习成绩和后来居上的小字辈、青涩小子彷佛相背而行,且距离愈拉愈大,这种势头越到关键时刻,越是明显和残酷。
中考预选在迫近。
天有不测风云。临考前竟然病倒了。满脸满脑黄皮疮,根本没脸见人。妈给你掸“黄金撒”,不管用;三哥给你打肌肉针,不奏效;全家人急得不知所措,你急得要仰天长啸。
好歹、总算车道山前找到了路。前屯的一个西医大夫李某某为你打上了吊瓶。因为着急,点的速度快了些,结果点到半途,浑身冷的直哆嗦,牙齿直打架。妈吓的连说:“这可咋办?这可咋办?”父亲和三哥毕竟是医生(尽管是赤脚),比别人冷静得多,他们说,这是冷针,喝点热水,盖上被,一会儿就好了。果如其言,过了一会,哆嗦叫停了。一切又都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乡村的夜总是来得那样早,又总是那样的静。今晚的静又加上了一个冷。望着早生华发的父亲,看着辛勤操劳急的满眼泪花的妈妈,还有哥哥、妹妹们一双双默默关注、惦记的眼神,内心的波涛和誓言化作了经久的动力和感恩的永远的结。
对症下药,药到病除。仅打了一次吊瓶,第二天,脸上的疮竟然奇迹般的蔫退了。你不敢再有半点耽搁,赶紧上学。
现在想来不可思议,换做今天,一定会急头白脸喝死喝活声讨教育主管部门:凭什么?凭什么还得预选?可是当年竟然稀里糊涂、没有半点怨言的被迫的参加了中考的预选考试。全校240多人,只给了17个允许考全县唯一一所重点高中的机会。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在17人名单中,那么你连考重点高中的资格都没有了。
你没有几次风流,但你一步一个脚印。这是一场实力的较量,你终于在此时,一鸣惊了人。你竟然以全校第二名的成绩漂亮痛快的为自己赢得了一张中考决赛的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