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

老屋(五)

  因为哥们中最小,除了弹溜溜、shan pia ji等自己可以完成的个人单项外,其他儿时的集体游戏或活动都是企望三哥四哥可心情是否带着你了。印象深的一个项目是:把小伙伴(最好每组10人以上)分成两组,每组手拉手列成一横排,两组之间隔最好20米以上距离,然后,老驴啃痒痒,一替一口,说喊着儿歌不是儿歌,相声不是相声的一段词儿:“谷草垛,插镰刀。你的兵马系我挑。挑哪个,挑红英,红英不在家。要你们亲哥仨。亲哥仨,做买卖,要你们楼上小姐来一个。要谁?要某某某!”被点名要的人离开本队,百米冲刺跑向对方的横排队伍,如果把对方手拉着的手冲开了,你得胜,可以从对方领回一个你最希望领回的人。反之,你就会被留在对方的队伍里。然后再来新的一个轮回。还有一个类似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详细忘了,说词儿还记得:“点点点又点,又点花。采芝麻,芝麻绿,谷草地。狗咬狼,你出去!”再就是看了战争片子之后,模仿红军战士,把带着树叶的枝杈掰下来,弯编成圆框戴在脑袋上。满屯子里跑来跑去捉迷藏。还有就是自己比较拿手的一个单打项目:到高粱地里打乌米——没有长成高粱穗的伪劣食材。一个谜语说的正是这个活动:“溜沟走,歪脖瞅,见着大肚就下手”。那时候没啥吃的,打乌米也能充饥。而且,我不但做事认真,全身心投入,而且那时眼睛也没近视,尽管小,但是真的很聚光,动不动就打几十只乌米。现在想来当时的生活那么单调以致无聊,但是却真的刻骨铭心和经久难忘;现在的生活尽管丰富多彩应有尽有,但是真的连刚刚发生的事情却撂爪就忘恍如隔世不留一点痕迹了。

  还有就是外出到离家七八里地的山沟里、野地里捕鸟了。一般三哥四哥心情好了可以带着你,如果心情不好,他们就偷着走,如被你发现,就不屈不挠没皮没脸的跟着。如果如愿以偿,必须发下毒誓,一切行动听指挥。如态度、表现不好,还是要责令退回的。捕鸟,有时用弹弓,更多时用铁夹子。可能走很长时间看不到鸟,也可能看到鸟后人家飞得很远以致无影无踪了。要注意发现哪里是鸟群相对集中着陆的地方 ,一旦确定,三哥发出指令,在哪里要下夹子。你便马上摘下夹帽去兜土,脚步要小而急,腰一定要猫着。土最好是新鲜的有点潮湿的,新土显眼,鸟容易注意。鸟饵是植物秸秆里白白胖胖的虫子。每隔一段距离下好夹子之后(技术活,当然领头的来做了,你一般是伸不上手的),三哥小手一挥,大家马上悄悄撤退。绕到鸟群的后边去驱赶使其进入事先埋伏好的阵地。驱赶时一定要注意:要看三哥的手势和眼神,让你趴下,反应迟缓会挨训斥的;让你快跑到指定位置,也一定是要像兔子一样飞快的跑去。不让出声,大气儿真的是不敢喘的。最要命的是,一旦伏击失败,责任如果落到了你的头上,下次带不带你可就不好说了。有的时候忙活一下午,到太阳落山之前回家,也打不了几个鸟。也尽管用灶坑的火烧烤完之后,本来就不大的鸟也所剩无几了。但是,确实是的,重要的是这个玩的过程,这份经历,这份感受。当然,享受自己参与的胜利肉食也是格外香的。不有句话吗:宁可吃飞禽一口,不吃走兽半斤啊。烧糊巴拉肯的,吃完之后,每个人的小嘴巴都吃的黢黑,甜嘴不拉舌的小样,好有趣,好可爱、好难忘。

  生命中还有一个一提起来就想掉泪的人,那就是自己的大姐。俗话说,老嫂比母,这个比喻用到姐姐身上更合适。她比我竟然大了十六岁。记忆中姐姐比弟弟、妹妹们大了好多,所以,她很多时在履行半个母亲的责任。因为父亲喝酒冲动喝成了残疾也因为家庭人口多的负担,姐姐早早辍学了。相传姐姐上学时是拔尖的,记忆力是极好的,尽管文化不高,书还是没少看的。她是大队的拖拉机手,半宿半夜和男同志一起出车耙地播种也是不抱下洼地的(土话,是很厉害的意思)。姐姐心灵手巧,帮妈妈为弟弟妹妹们日以继夜夜以继日做了好多好多衣服和鞋,忘不了的是熏得满鼻子黑的煤油灯下,静静地深夜中,姐姐一针一线,把纯真和执着的爱缝进了亲人们暖暖的美好的记忆中。

本站资源来自互联网,仅供学习,如有侵权,请通知删除,敬请谅解!
搜索建议:老屋  老屋  老屋词条  老屋词条  
随笔

 我志愿当一个旅者

 走到每一处地方都想留住最美丽的画面,想把自己和大自然狠狠的融合在一起,因为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这样的时间再来这里走走,又或者说是下一次的旅游计划中还有没有烙下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