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高铁梯子还在操场上竖着,我长大了长高了上中学了可它却还是那破样。锈迹斑斑铁青脸,稳如泰山不发言。自从小时候从上面摔下来下巴颏缝了五针以后,再也不喜欢玩这个设施齐全的操场了,虽然现在可以名正言顺的玩。
但上体育课时却免不了要来这伤心之地,面对这个伤害过我的它。列队,慢跑,扩胸踢腿等准备活动做完之后就有了具体要求了。但引体向上我拉不上去,下巴颏从来没够着单杠横梁会儿。俯卧撑勉强能撅着屁股趴下,俯下去就真的趴在垫子上了。仰卧起最多能成对勾形状,直角是个梦想。单手投篮都是三不沾,“端花盆”还不一定能进球呢。其他同学跳马,我就翻马。人家爬大绳,我就荡秋千。同学能跳高一米二,我加速奔跑也能拱过同样的高度。太没面子了,唯一与同学做的一样好的动作时就地前滚翻和打滚,这动作安全不费力。但翻一个还是直的,连续翻两个就会歪到一边去。
最讨厌上体育课了,更不敢再爬大高铁梯到最顶了,有机会就躲猫猫。
一次体育课中,我们几个照例要溜走。我们东躲西藏分散开,又聚到教室后面的小夹过道里。大家各自心中一喜,暗讨道:解放了,进教室坐下了。啦马子,吹牛,看书,写作业,轻快又自在。正当我们几个高兴着拐弯准备进教室时,赵老师正在教室门口等着呢:嘿,小家伙,又想偷懒,回去,你们这点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