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线,面形成的立体空间感,很美,很享受,很温馨,很忧伤……
如同外公用毛笔挥动出的书法字体,浓郁的墨色下萦纡出栩栩如生,气势磅魄。
是否氤氲着浮烟般沉睡的灵魂,才足以深沉的唤醒我:美在身边?在自我的封闭世界,会铸就一份迷失,那么的倾颓和堕落。
久逢的外公外婆(妈妈的父母),依旧慈祥的脸孔。怎知岁事更替,奈何得了面部的皱纹若隐若现。于是,明白了一句:我们长大了,她们老了。奶奶亦是如此,爷爷逝世快两年了,不可否认的事实,呈现出。
清晰的记得,小时候,我们有事没事,总是一天活蹦乱跳了好几次去外婆家。外婆会备着一点零食或者零钱等着我们。然而,现在,不是这样了。
那天晚上,无意间的念想,一定要外公题几个字,好好的收藏住。偶然发现,姓氏‘郑’竟有三种写法。恍惚的不知所措,是自嘲还有一种喜悦。
“外公,你以前是怎么读书的,读书很厉害,字也写的很好看,很少能见得到在您这同行年龄认识字的,”我和婷婷好奇问着。
外公回忆了往事,打趣的讲着故事:以前读书跟现在大不一样。以前一年的学费只要2块钱。教书先生很严格,总有些严厉的惩罚方式。我以前经常背书,教书先生也疼我。但是一些不会读书的人,都会被罚的厉害,有的甚至面壁着一整夜,还有的…有点惋惜外公为什么不多读几年,才读了4年。难以预料出以当时的情况,还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当之无愧。
却蓦然记起,1967年的文革。也许,冥冥之中的注定,才有我们下一代的孕育而出。
外婆讲起日本鬼子的故事。
历史学习过,然由上一代人述说的故事,更有几番韵味。
记得爷爷(爸爸的父亲)众多孙子中,最最讨厌的是我。说不出理由,以前,总问奶奶无论什么事情,爷爷要针对我一个,奶奶会说:“对啊,很奇怪。”但,后来最后一面见到的只是爷爷的尸体坐立在客厅上,沉重……
爷爷存在时,奶奶说的话,我从没有听出话中有话,或许是曾经的懵懂,或许爷爷奶奶彼此之间相互陪伴……
而今,现在。奶奶,一个孤独的身影,令人感叹岁月的悄然。奶奶孤零零的坐在门外。时常的问起:“今天星期几,星期六、星期日到了没,你们就不用上学了”随后,又在后面轻添一句:“就算是星期六、星期日你们也总呆在楼上。”以前是无知的,然而,此刻的心情和感觉是那么的酸涩。我懂了,奶奶,一种失去了寄托之后,牵强的疼痛,愈合不住的伤疤,挽不回的岁月……
记不住那是什么样的日子,不上课。家里只是我和奶奶,早上一直呆在房间里。而奶奶在楼下叫着:“如果不用写字就多到楼下走走。”做完题目,拿着课本跟奶奶在门口坐着。
一起吃饭,顺手,我把碗也洗了。
“阿婆,您下午用不用睡觉?”
“你如果在楼下就不用睡觉了。”
我真正知道这句话包含的深沉意思。只是在过去的光阴中忘记了它的本质,在流露出的基调中忽视了它的存在,在自认为繁忙的生活快节奏里冲淡了美丽的感触。
婷婷在回去广州的前一晚,对我说,且眼眶中泛着打滚的眼泪,哽咽说着:“其实,奶奶也很孤独,你以后在家就多在楼下陪她。”擦拭泪水,“其实,我也挺感性的,呵呵,我以为我很理性的。”感触的瞬间怀着思索的口吻,说:“今天,你跟阿婆聊什么了,怎么这么说?”然而,我不正是早免除疑问,知道答案,只是,想从别人口中听出的另一番见解。
今天,在客厅里听到奶奶跟二姐谈话:“婷婷走了,我早上起床去了楼上看看她是不是还在睡觉,知道她走了,可是就是觉得她还在房里。燕珊,啊点,啊猪……她们去工作也是这样。”不止藏聚的悲伤扑朔迷离。
也许吧,老人了,疼了儿子,就疼了孙子。美好的事物总在等待中衰老了自己。
妈妈忙于工作,爸爸却忙了闲适的养花。
生活中的事情,在于感触。成长的故事,一直会待续。
欢笑之后的离别,离别之后的重逢。
外婆说:“过十几天,你家的阿公就办对年事了,你阿婆就热闹了。”原来,老人之间隐藏的共同理解感应。
年轻的我们在这片晴空中经历的风雨,也不曾体会她们何等的心怀,走过春夏秋冬,感念善良的美丽,体验生活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