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报道说多利羊年纪轻轻便患了老年病--风湿症,人们由此证明克隆技术目前还不太令人满意;中国的克隆牛康康和双双刚刚呱呱坠地,20多天竟长到了70余公斤;另有报道说,美国密苏里大学在世界上首次运用基因敲除技术克隆出了5只猪,其最大的价值是将该猪的器官移植至人体而不会发生排异反应。克隆方兴未艾,这些信息在说明人类科技文明正在逐步地揭示自身的奥秘。
众所周知,人体器官因病、因伤后摘除了便不可再生,缺根手指、脚趾倒也无大碍,最怕心、肝、肺有啥麻烦,弃之不可,留之有病,又危及生命,许多人对此选择的便是割、舍二字,要么割掉、要么舍命,想一想那境地,真是两难。但现在有好消息了,只要那基因敲除克隆的5只小猪发育正常,剖其心肺,取而代之即可。这真是人类生命的福音。但倘医疗科技真的克服了人体的排异反应,若干年后的人类恐怕也会面临许多尴尬。
想一想这样的场面,五七个中年人聚在一处,话题说到这里时,一个说:我的肾是猪的,还挺好用;另一个接着说:我的心是猪的,心路也没看窄;也甭说,我的胃是猪的,饭量大,吃嘛嘛香……
人体成为诸动物体的混合物,人类的生命已经掺入了另类的成分,我们大约会情不自禁地问:生命的本质是否发生了改变?一位90岁的老人心脏功能衰竭,不得不移植,或同时移植了其它的器官,因此而活到了190岁。由于人类自身零件的可替换而延长了生命,时间会因这延长而变得无意义或意义已不很重要。哲学以研究人的本质为主要命题,而这一古老的学科面对的是一个诸动物的集合体之时,人类生命的本质与一部跑爆了轮胎的汽车大约没什么不同。未来的人类面对茫茫的宇宙,还会做什么呢?可能要做的,是如何让生命延长至360、720岁了吧。
在克隆技术刚刚问世的时候,新纳粹曾叫嚣将希特勒再克隆来人世。其用意不言而喻。但笔者估计即使克隆了希特勒,其生长的社会环境早已时过境迁,那个制造怪胎的时代不再了,相信这位昔日的盖世枭雄也兴不起风掀不起浪。我倒想另一个问题,克隆的希特勒一定会穷尽一世去爱他的那个“爱娃”。能为一世枭雄、一世情圣或可称得上完美人生。佛家有轮回之说,虽然克隆与这轮回是不同的概念,却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是将其过程交诸于神,而另一个是让人自己把握。
这轮回又派生了另一问题--死,今天说死,是为灭亡、解脱,我们从出生开始便在思考、面对该问题。有一种人生观认为死是生命中的一个最本质的事情,生命中的一切连同生命本身皆因死而获得意义或丧失意义。但一切的本质与意义会因“轮回”而完全消失殆尽。克隆使人几近摆脱死亡。将有视为无,是佛家语,是幻化,是虚无,是境界。克隆却真的使死即为生。新生。
其实,我们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无数先哲为之劳神费力,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现在克隆给了我们答案:所谓文明的人类,将更混同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