枳椇子,很多人并不陌生,就是常说的拐枣。魏晋时期陆机《毛诗草木鸟兽虫鱼疏》云:“枳枸树高大如白杨,所在皆有,枝柯不直。子着枝端,啖之甘美如饴,八、九月熟,江南特美之,谓之木蜜。能败酒味,若以其木为柱,则屋中之酒皆薄也。”陆机记述了枳椇的形状、味道、生境并记载了枳椇子可以散酒气。唐代孟诜《食疗本草》有讲:“昔有南人修舍用此木,误落一片入酒瓮中,酒化为水也。”此言虽有夸张,但也不无反应出古人已然发现枳椇不失为解酒佳品。药王孙思邈则用“园中生枳椇,家中无醉人”高度赞誉枳椇子解酒毒之力强。
宋代《东坡集》载医案:眉山揭颖臣,病消渴,日饮水数斗,饭亦倍常,小便频数,服消渴药逾年,疾日甚,自度必死,予延蜀医张肱诊之,肱取麝香当门子,以酒濡湿,作十许丸,用棘枸子煎汤吞之,遂愈,问其故?肱曰:消渴消中,属脾弱肾败,土不制水而成,今诊得颖臣脾脉热极肾脉不衰,当由果实酒物过度,积热在脾,所以倍食而多饮水也,水饮既多,溺不得不多也,非消非渴也,麝香能杀酒果花木,棘枸能散酒气,故以此二物专去酒果之毒也。张肱以枳椇子、麝香治愈揭颖臣的酗酒过度消渴多饮也是一段佳话,有幸被苏东坡记载了下来。
汉医学中,枳椇子、葛花一直作为解酒专药,此外葛花的同源植物葛根也有为用,但是有人认为葛根、葛花其力发散虽可解酒毒但不如枳椇力峻。例如元代朱丹溪《本草衍义补遗》中有记:“一男子年三十余,因饮酒发热,又兼房劳虚乏。乃服补气血之药,加葛根以解酒毒。微汗出,人反懈怠,热如故。此乃气血虚,不禁葛根之散也。必须鸡距子解其毒,遂煎药中加而服之,乃愈。”清代《本草从新》也载:“葛根解酒而发散,不如枳椇。”不过,葛花配伍枳椇,一个走上而散,一个趋下而利,上下分消,更利于解酒。
枳椇子,解酒毒,利二便,止渴除烦。现代研究证实枳椇子具有解酒、护肝、抗纤维化、抗肿瘤、抗衰老及镇静、镇痛的作用,药理研究为汉医药视野下的枳椇子认知提供了很好的解读。而今,枳椇子除做解酒之外,多随机配伍用于湿、热、淤导致的酒精性脂肪肝、酒精性肝病的治疗。此外,在明代兰茂《滇南本草》中又有记载说:“治一切左瘫右痪,风湿麻木,能解酒毒;或泡酒服之,亦能舒筋络。”由此,枳椇子或有舒筋活络之功,尚有待人们去验证探究。
跟随神农步伐,走进植物王国
探究本草秘密,造福健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