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ke Phelps was abrasive, just like skateboarding…”
相较于艺术家我更愿意称他为文化观察家,同时也是滑板公司 Toy Machine 创始人的 Ed Templeton,几天前,在独立文化杂志《huck》中发表了自己对已逝的《Thrasher》主编 Jake Phelps 的致敬。“Jake Phelps 帮助推广了滑板中典型的 Punk 风格和态度,使滑板成为了今天的样子。他在和 Tony Trujillo 组成的乐队 Bad Shit 中担任吉他手,也不断地和毒品、酒精抗争,并且不顾一切投入滑板。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保持硬核的方式如此之久…”
“我第一次见 Jake 是在 1990 年,当时我去往欧洲参加一系列滑板比赛,那也是我第一次去欧洲,正在德国机场晕头转向,想找其他滑手问一下路时,Jake 先找到了我,他在远处喊道 ‘Ed Templeton! Come with us’,在这之前我们素未谋面,他对我伸出援手,就像一个滑手向同伴伸出援手一样,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可能是一个很难搞的人,但是他对滑板和滑板人非常地关心,他也像一个行走的百科全书一样,当他看到你时,甚至会回想起有关你生活的一些细节,还有任何你曾在杂志或滑板视频中出现的片段,都记录在他的脑海中。”
“Build for Speed”,《Thrasher》在 发布了 2011 年由已故摄像师 P-Stone 为 Jake Phelps 拍摄的滑板 footage
在《Thrasher》工作长达 26 年的 Jake Phelps,不仅塑造了杂志、品牌的精神内核,更是全球滑板文化中最具影响力的角色之一。在他 3 月 14 日逝世后的这段时间里,对 Jake Phelps 略有听闻的滑板爱好者相信已经从各媒体的梳理中了解到了他的生平,甚至是 “再度认识” 《Thrasher》… 而滑板文化的核心群体们也通过个人账号回忆了 Jake 与自己间的故事,并纪念他对滑板文化的影响和贡献。
《Thrasher》老板 Tony Vitello 在 Jake 逝世后于 @thrashermag 的 Instagram 中发布了对他的怀念,“对 Jake 来说,滑板不是爱好、通勤工具或生活方式,而是他的氧气。另外,他从不妥协,在言辞激烈的同时恪守承诺。在他身上你只会看到两种结果,兴奋地挥舞着拳头庆祝或是一往无前撞得头破血流。我记得他告诉过我,他只会一直朝前走,因为退缩意味着犹豫不决。”
(图片来源:Instagram@thrashermag)
对一个人敬而远之,可能是很多人和 Jake 的相处方式,无论多少人抱怨他的混蛋行为和恶毒的话语,还有关于滑手不满《Thrasher》年度滑手(Skater of The Year)评选时 Jake 个人喜恶分明的操作,而上门 “讨伐” 的种种事件。但是一切回到原点,都会将 Jake 敬为所认识的人中最爱滑板的那一位…
最难听的话可能才是最真实的话,Jake 的确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难搞的混蛋,但是都打心底里尊重他,因为他代表了最特别的声音,也是这个很多时候已经说不清道不明的世界最需要的角色。
⌈ 管牧:有 Jake Phelps 这样一个看起来很不合时宜的,甚至有些粗野的滑板文化守门人在,是极为必要也是难能可贵的 ⌋
滑板摄影师 J. Grant Brittain 在他的 Instagram 配图并回忆:“在难忘的中国之旅中,看 Danny Way 飞跃长城,在城墙附近吃着冰淇淋、喝 50 美分的啤酒。当我回来时,他打电话给我(我以为有人在恶作剧)并要求我给他发张 New Wave 风格的MixCD。Jake Phelps RIP.”
时间倒回至 2005 年,Danny Way 飞跃长城居庸关时,应该是将中国滑板人与 Jake Phelps 联系起来的最早的回忆,而《Thrasher》2011 年在中国举办 KOTR(King of the road)比赛时则是他第二次来到中国。
2003 年开始的滑板公路赛 KOTR,首次海外之战选择了中国,四支滑板队从西安至北京,用 12 天穿越了 4 座城市,尝试完成挑战书中各种疯狂的任务并通向 96,000 元的奖金…
回忆 KOTR,当时作为 Vagabond 滑板队经理的赖科 (Eric Lai) 聊起印象最深刻的情景,“他在北京五道口的 D22 酒吧让整个 Skate Rock 的三个乐队和北京的一个乐队打起来了,听说此事还一直流传下来,至今还经常有人提起。我当时刚好不在场,听说场面非常震撼,打到灰尘飞起来像刮沙尘暴一样,Justin Figueroa (Figgy) 的手缝了 17 针,双方各有所伤。除了这个之外,我们一行人在 KOTR 之后继续 Skate Rock 的巡回,最后一站是曼谷。我们在入境的时候大家都排在不同的队伍,我在 Jake 的右后,我看着 Jake 从海关官员手上接回护照的时候右手举起护照,很大声的说了一句 ‘FUCK YEAH!’,然后那个海关官员就把他喊住了,他以为他在说 ‘FUCK YOU!’,然后就把他带到小房间里,一直说要将他驱逐出境,后来《Thrasher》杂志的经理在里面游说了整整一个小时才放 Jake 入境,实在太噪了。” 听闻 Jake 是麻烦制造机,倒不如听到这些细节来的更加鲜活…
管牧在 2001 年时便创办了中国历史最久的专业滑板网站 KickerClub,他认为 KOTR China 绝对是中国滑板历史上最特别的比赛之一,“当时 Vans 刚进中国不久,扛起了 Go Skateboarding Day 的大旗,adidas 的 Three Stripe Skate Hype 滑板赛也连续搞了三年,Nike SB 撒大钱在全国搞 City Jam 滑板赛,Converse 更是把《Thrasher》从美国请来搞最原汁原味的 KOTR,回想起来那真是中国滑板最颠峰的时刻了。”
Jake 去世前的一期《Thrasher》
《Thrasher》不仅是吸收权威滑板资讯和围绕滑板的音乐、艺术等文化和生活方式的媒介,它也通过滑板活动、节目、电台等内容拓宽了文化的深度和广度,壮大社群。KOTR 虽然以带有趣味性的比赛的形式呈现,但是更重要的是为这个群体提供了一个共享成果和发扬挑战和创造精神的平台,相较于把滑板当作运动来定论的规规矩矩的赛事,KOTR 无疑更接近滑板的本质。
杂志每期聚焦音乐的部分,特别对于朋克音乐场景,
管牧认为,“我觉得《Thrasher》给我最大的启示就是不要去迎合,要做你自己,要做最纯粹的,要坚持核心,虽然你可能赚不了大钱,但是你可以活很久(我指杂志),可以得到尊重。”
Jake 也曾经表示过他认为《Thrasher》成功的原因之一,正是因为传播的是全世界不同的人都适用的生活方式,比如我们都不喜欢教条,不喜欢被告之怎么做事才是 “正确”。
从《Thrasher》物流部开始做起的 Jake Phelps,Fausto Vitello 发现 Jake 能解决杂志很多问题后将他挪往了编辑部,从起初解决编辑部不了解的专业滑板问题的 “客座编辑”,成为帮助《Thrasher》挂上金字招牌的人物。原因无他,也是来源于 Jake 对滑板最纯粹的热爱和了解。听闻他甚至会把杂志中他不喜欢的每一页都撕下来,走进创始人 Kevin Thatcher 的办公室对他说:“here’s the magazine”… 你无法想象一个不滑板的人怎么做滑板杂志编辑或者去拍滑板视频,编辑这样的角色,本就应根据自身的洞察力和深入文化中心的经历,以鲜活和 “可信” 的观点跃然纸上。同时杂志不是文字堆砌而更像是一次行动… Jake 绝对不是 “纸上谈兵” 的那种人,所以他能帮助杂志陈述出色的故事、作出多方面的改进,更通过他全然不被改变的硬核精神,将《Thrasher》送往极具影响力的高度。
Jake Phelps 在滑板片导演 Patrick O’Dell 那儿留下的 quot
“Jake Phelps 的事其实我听过不少,但没想到能有机会和他一起工作并一起在路上两周之久,很自然就发现这个臭名远扬的流氓还真不是浪得虚名的。你在活动的时候遇到或视频上看到的 Jake 绝对和平常的他是两个人,我在《Thrasher》办公室所见的 Jake 是一个安静的老头子,没有太多话,会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也不太和其它人说话,除了《Thrasher》的老板娘和现在的老板 Tony Vitello。” 赖科回忆起自己所见的 Jake 另一面,虽然更多时候 Jake 示人的形象是…
Jake Phelps、Michael Burnett 和 Andy Roy 在 2016 年的 KO
《Thrasher》的影响力,搭上街头文化热潮所来带的商业价值时,也转化成为了各种人将火焰 Logo 穿在胸前的场面,当然这只是滑板文化被过度消费的其中一件案例,滑板影响了潮流的同时也被潮流影响。Jake 恪守态度,曾毫不忌讳地抨击道:“我们不会给 Justin Bieber 或 Rihanna 这样的小丑送衣服,街头才是最真实的地方,还有什么比流血和伤疤更加真实吗?”
当我问到对于 Jake Phelps 指出的外界对滑板文化的 “偷窃” 有何看法时,赖科认为,“我觉得所有真正的滑手都会认同他的态度,No Poser 一直是滑板人的口号,但对于 Jake 或者《Thrasher》来说应该是爱多过恨的状态,一件火焰 Logo tee 就能有每年几千万美元的销售又有谁能拒绝。《Thrasher》在最低迷的时候也从末低头过,在有钱的时候绝对会更加张扬的表达自己的态度,他所说到的偷窃,我认为在指更深层面的滑板界的问题,真正的滑板公司在不断倒闭,潮流滑板公司或者各种大财团的介入都将滑板界搞得一团乱。”
“如果你热爱滑板,那就继续吧,不是的话就不要自欺欺人。”
“最近几年滑板文化越来越受到年轻一代的喜爱,入选东京奥运会正式比赛项目更是把滑板瞬间推到了社会最主流的聚光灯之下,参与者和从业者都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飞快的增长,和其他所有文化和行业一样,突如其来的高速增长肯定不全是好事,失控翻车迷失方向的前车之鉴不胜枚举,在这个万众狂欢,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能有 Jake Phelps 这样一个看起来很‘不合时宜’的,甚至有些‘粗野’的滑板文化守门人在,是极为必要也是难能可贵的。虽然 Jake Phelps 意外离世,但是希望所有滑板人不要只记得他的名字,更要记得他的呐喊。” 管牧以客观的角度分析了当下情景。
⌈ 赖科:任何行业没了竞争,都会让前进的步伐放慢节奏或者停步不前 ⌋
今年的 3 / 4 月刊是著名滑板杂志《TransWorld SKATEboarding》的最后一期印刷物,订阅者在之后会收到一本名为《Men’s Journal》的男性杂志作为替代,与滑板无关,主题是健身、运动和旅行… 运营 36 年的杂志将变成过去式,不过核心团队将仍会把《TransWorld SKATEboarding》以数字方式进行下去,比如 5 月份将释出滑手 Daewon Song 的纪录片,除了网站、YouTube 等频道的优质内容外,往后有可能考虑发行限量版印刷物。
除了 Jake Phelps 的逝世这一引得各个文化领域关注的事情之外,《TransWorld SKATEboarding》杂志停刊消息的关注度就显得很垂直了,不过也引发了大家对于滑板杂志是否也跟随纸媒没落,或是在当下什么样的传递信息方式更为有效之类的讨论。我也继续与管牧和赖科两位就这方面聊了聊。
第一期《TransWorld SKATEboarding》
创立于 1983 年的《TransWorld SKATEboarding》, 它的 “Skate and Create” 宗旨相较于《Thrasher》的硬核态度,算是为滑板文化领域带来了中和,“学院派” 的 TWS 容纳了不同风格的滑板人并提出了更多美学可能,在滑板摄影和视频方面提供了标杆。
赞同《TransWorld SKATEboarding》价值观的赖科曾经尝试在 2008 年将其引进中国,不过遗憾当时没有成功… “说实话,个人更喜欢 TWS,因为不是每个滑手都要滑板与破坏。2000 年的时候,被 TWS 的《Mous Operandi》 中 Marc Johnson 那段开场白震撼到了,‘The craziest thing about skateboarding is, You can take something from pure thoughts, and you can make it reality!’ 这段话一直对我影响深远!TWS 随后的几个视频更是经典中的经典,《Sight Unseen》、《i.e.》、《In Bloom》,喜欢得不行了。TWS 和 Thrasher 几乎一直是对立的状态,TWS 的口号是 ‘Skate & Create’,Thrasher 的是 ‘Skate & Destroy’. 每个品牌各有自家粉丝。”
《Transworld Skateboarding》在 2000 年时为滑手 Marc Johnson 推出的滑板视频《Mous Operandi》(图片来源:Youtube)
管牧在我问到他与《TransWorld SKATEboarding》有何渊源时,更是说到,“你算找对人了!” 果不其然,故事可以从 2001 年《TransWorld SKATEboarding》上出现的书法说起…
“我刚开始滑板的时候信息远没有今天这么畅通,想找国外滑板片看非常困难。2000 年夏天在湖州的全国极限运动会上我认识了一个上海的老滑手叫王培张,他有渠道拿到国外的滑板 VHS 录像带,然后自己转换成当时最流行的 VCD 销售。我买了两张,其中一张就是 TWS 的《The Reason》。这部滑板片到现在都是我最喜欢的,我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遍,直到今天每次重看一听到里面 MOBY 的歌都会头皮发麻。”
“过完暑假回到大学,同校除我以外唯一的滑手从北京带回了两本 TWS 杂志,我查着词典从头读到尾,然后突发奇想去学校图书馆的电脑室上网,在 TWS 的网站上找到了当时他们编辑 Joel 的 email,给他发了一封邮件,告诉他我是一个中国的滑手,非常喜欢他们的杂志,但苦于在中国买不到。很快他就给我回了邮件,并跟我要了地址…
一个多月后的一天傍晚,我早忘记了这个事情,宿舍同学跟我说:‘你有一个国际邮包’,当我打开发现里面是两本 TWS 杂志加两盘 TWS 最新滑板录像带的时候,简直要高兴的晕厥过去。我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那一刻,在那之后,我就用课余时间自己搭了一个非常原始的静态页面的网站,把平时用傻瓜相机拍摄的和朋友滑板的照片放在上面。2001 年,KickerClub.com 在我的大学宿舍诞生了。事后我用毛笔写了“环球滑板”几个大字寄回给 Joel,时隔几个月他还把我的毛笔字作为设计元素放了 2001 年的一期 TWS 杂志里。”
1991 年时的杂志内容 “This Is Canada”,Spike Jonze 也是 TWS 的 contributor
80 年代的信息传播的速度和渠道远不及现在,当时的滑板人通过杂志来了解和吸收滑板内容,而传统的滑板产业从 90 年代开始被互联网和科技彻底改变,不仅改变了滑板视频的传播方式,也对纸媒有一定的冲击,《Thrasher》开始构建了多种媒介的平台,《TransWorld SKATEboarding》也面临了多次被收购,在停刊之前,它的发行公司 The Enthusiast Network 被 American Media, Inc. 正式收购,并且半数 TEN 的员工被裁员…
一旦独立的媒体公司被大型集团收购,必定面临不可控的转变,向来不与主流同行的滑板文化将更不容易被看到,滑板媒体 Jenkem 表示过对行业内核心创意流失和文化趋势走低的担忧。而对于 TWS 的停刊,管牧认为这也算是时代的选择,无所谓损失;赖科则分析道,“在美国现在只剩《Thrasher》,全球最大的滑板市场、滑板的发源地,就只剩一本杂志了。试想想以前有《SLAP》、《The Skateboard Mag》、《The Skateboarder》、《TransWorld SKATEboarding》和《Thrasher》一共 5 本杂志,养活了多少摄影师、滑手,各种品牌也有地方投放自己的广告,现在大家只能抢《Thrasher》那有限的资源了。任何行业没了竞争,都会让前进的步伐放慢节奏或者停步不前。”
最后一期《TransWorld SKATEboarding》,封面为 Anthony Acosta 拍摄的 Lance Mountain
赖科创办的专注于亚洲滑板的 杂志《Wandering》目前正在制作第五期,在他心里纸媒的存在是线上及数字化的东西无法相比的,“试想想你去一家店铺,你不会随便动人家的电脑或者手机,但放在书架或者桌面的杂志几乎都是免费翻阅的,首先传阅率已经不一样了。另外,比如一张好的照片,你自己发网上,和被《Thrasher》刊登是另外一回事。就算 10 年、20 年后,只要杂志保存得好,你可以一直和你的朋友或者后代说背后的故事,而不是等我几分钟,让我从某个硬盘里找找照片。现在,科技的便利已经让人变得忘我了!”
经营滑板资讯网站的管牧站在他的角度认为,时代在发展,科技在进步,不同的时代需要不同的媒体形式,纸媒在今天注定无法与线上媒体比拼时效性,其存在的意义更在于收藏。“比如同一张精彩的滑板照片,摄影师和滑手可能前后需要几天的时间寻找地形,尝试,直到成功。你在手机小屏幕随手一划而过,5 秒之后就消失在你的记忆里是一种获取信息的方式。而端一杯咖啡,窝在沙发里,翻开印刷精美的杂志,仔细查看这张照片的各个细节是另一种获取信息的方式。纸媒的形式本身会给内容添加再多一份的仪式感,这在数码媒体中是无法获得的。”
试想现在年轻一代可以从 Youtube、滑手个人 Instagram 账号等处看到滑板最新资讯,自媒体甚至获得了极高的流量… 而人们对内容需求也的确产生了变化,愿意购买杂志的是少部分人。“说到滑手个人账号,我发现很多人都在讨论平台、流量,而忽略了个人实力!比如说 Nyjah,你为什么去看他的 Instagram?是因为他厉害,明天他转去其它平台,你也一样会去看他,他的厉害无论去到哪里都一样,所以说只能用实力说话。” 赖科拨开现象谈本质,“要说到推广方式的话,只要你的内容是独家,并且没有人做过,或者别人没有去过的地方发生的才能有新鲜感,无论放在什么时代都一样。”
作为编辑,我会以探索事件的二元性、感知未来趋势或是归纳现象原因作为日常工作,不是人人都能做到像 Jake 那样毫无禁忌地传递观点。但始终坚定的立场是,推动文化需要靠核心群体向外扩散,以及文化编辑的助力,无论纸媒也好自媒体时代也罢,就像滑板片导演 Patrick O’Dell 说的,“我们感谢 Tony Alva、Mark Gonzales、Eric Dressen 和 Lance Mountain,是他们让滑板变成了今天的样子,我们也感谢 Craig Stecyk、Glen Friedman、Spike Jonze、Stacey Peralta 和 Grant Brittian,他们教会我们如何报道、拍摄和谈论滑板”,而绝对不是靠奥运会包装宣传后、潮流洗刷后、资本看中商机挪用后的表面 “普及”…
当我问及管牧,他认为更加适合这个时代的推广滑板文化的方式是怎么样时,他的回答掷地有声,“一个小时的滑板整片也好,15 秒的 Instagram Story 也罢,随着时间的推移,唯一不变的就是媒体的形式一直都在变化,而将来一定是多种形式并存的多元世界,所以形式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通过各种不同的形式传递给滑手什么样的信息。滑板是一项可以摘金夺银的体育项目?一个正值风口人人趋之若鹜的好生意?还是像 18 年前 TWS 的一个越洋包裹那样,可以启发到地球另一端完全陌生的年轻人,并成为彻底改变他人生轨迹的钥匙?滑板并不是为了改变世界,而只是为了不被这个世界所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