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众所周知
牠们是现存体型
最大的陆生哺乳动物
在非洲的热带草原和稀树草原地区、
南亚及东南亚以至中国南部边境
都有牠们的身影,
同样地,在婆罗洲也有牠们的足迹
与其它种类的亚洲象相比,
婆罗洲象体型小、体态丰满、性格温和,
却也正面临巨大的生存威胁……
¶ 亚洲象整体概况
亚洲象(Elephas maximus)主要分布在亚洲的十三个国家,几个现存的不同亚种分别生活在不同地区。
其中印度象(Elephas maximus indicus)的分布范围主要为亚洲大陆区域,包括印度、中国、越南、缅甸、泰国、老挝、柬埔寨和马来西亚;分布在斯里兰卡区域的是锡兰象(E. m. maximus),又称斯里兰卡大象;另有两个分别生活在印度尼西亚的苏门答腊和婆罗洲的亚种 —— 苏门答腊象(E. m. sumatranus)和婆罗洲侏儒象(E. m. borneensis)[1,2]。
在IUCN受威胁物种红色名录中,除苏门答腊象在2011年被提升为极度濒危(CR)外,其他所有亚种都被列为濒危(EN)等级。
亚洲象在亚洲的分布范围参考图。
根据野外直接观察和卫星遥测数据,绿色部分均为确认的分布区域;
橙色部分是有充分记录的历史范围分布区域;
红色部分是指适宜的栖息地区域,该物种群落有可能在未来几十年内通过
自然或辅助方式得以恢复。
© Hedges, S. et al. 2008. [3]
然而,由于缺乏长期的种群监测,以及资金和人员的投入导致系统的数据收集不足,我们对亚洲象不同亚种的种群规模和趋势了解甚少[4,5]。
根据2016年AsESG会议的官方估计,目前全球亚洲象(所有亚种加起来)的数量在45,826头到53,306头之间,但其中大部分报告的数字是模棱两可的。
大象的数量评估对于保护工作是十分重要的。透过种群数量,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该物种的种群现状以及牠们是如何随时间变化而变化的。在这样的认知基础上,我们可以对阶段性保护工作进行更准确的评估、了解并对未来管理进行预测等,以应对新出现的挑战。
¶ 性格温顺的婆罗洲象
婆罗洲,或称加里曼丹岛,是世界第三大岛,也是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之一[6]。它所拥有的热带雨林能够给人类和其他物种提供清洁的空气、水源、木材和食物等广泛的生态系统服务,这对地球上的生物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不幸的是,婆罗洲超过一半的雨林已经消失,其中三分之一是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消失的,主要原因是天然热带雨林被开发为商业性油棕和木材种植园[7]。
由此引发的自然生态系统功能的缺失对人类未来的发展和岛上的生物多样性都构成了威胁,其中就包括婆罗洲象。牠们仅在婆罗洲东北部被发现,大多数在马来西亚的沙巴州内[8]。
婆罗洲象走过一个油棕榈种植园,2019.3 © Chris J Ratcliffe / WWF-UK
事实上,人们在过去对婆罗洲象几乎一无所知,直到WWF马来西亚办公室在2000年,对婆罗洲象的种群范围、栖息地偏好、活动模式以及沙巴州不同地区大象群落间的差异进行调查研究[9]。
在野外观测工作和GPS追踪项目的帮助下,我们能够确定婆罗洲象的行动与活动范围都受到自然雨林栖息地的大小、水源的可用性以及人类活动与森林干扰的影响。
婆罗洲象一家,生活在沙巴州的丹浓谷保护区 © Christy Williams / WWF
人们曾多次尝试评估婆罗洲象的数量,最新的一次是在2007-2008年间通过粪便计数法进行的。据估计,沙巴州内目前约有2040头大象,分别在5个大象管理范围内活动[10]。
然而沙巴州的许多大象专家认为该数据被高估了,现在迫切需要使用更为可靠的方法重新评估其数量。
¶ 不容乐观的多重威胁
与亚洲其他象群一样,婆罗洲象主要面临的生存威胁包括栖息地的丧失和破碎化、非法捕杀、人象冲突、遗传多样性低等问题。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婆罗洲象的自然栖息地不断减少,一部分变成了油棕和木材的商业种植园以及人类住区[11]。
沙巴州内的许多婆罗洲象都生活在支离破碎的栖息地,雨林被种植园所包围,甚至有些距离人类村庄很近。这导致大象需要穿越种植园,才能够到达另一边,有时牠们还会食用种植园或村庄的作物。
这种靠近种植园和村庄的情况会增加人类和大象发生冲突而受伤或丧生的风险[8,12]。
丹浓谷保护区内的婆罗洲象 © Kaisa Siren / WWF
2013年,沙巴州野生动物部门(SWD)、达瑙吉郎研究中心(DGFC)与WWF马来西亚办公室对三只母象进行了GPS追踪,以进一步了解卡拉巴干(Kalabakan)和斗湖拉拉山(Gunung Rara)区域内象群行动和活动范围。
但事实上,这两个地区的景观正迅速变化着,这需要采取相关管理措施,以找到更好的土地使用方法,并减轻人象冲突问题[13]。
例如在斗湖拉拉山护林区曾发现过14头疑似被毒死的大象(2013年);大象袭击靠近卡拉巴干区域的鲁马斯种植园,造成一人死亡(2016年);一头公象死体在Dumpas种植园内被发现(2017年);一头公象在Cenderamata种植园内被枪杀(2017年)……
在Cenderamata种植园内发现的婆罗洲象死体,2017
© Sabah Wildlife Department
为了保护濒危的婆罗洲象群与当地人民的安全和福祉,找到针对沙巴州中央区雨林问题的恰当的解决方案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这里是大象数量最多的管理区(约为1132头)。
此外,由于不同管理区的象群之间缺乏连通性,导致了基因流动的限制,这可能会严重影响牠们的遗传结构。
基于遗传漂变和近亲交配而导致的遗传多样性的丧失,可能会对象群产生负面影响,并可能导致牠们灭绝[8]。
¶ 保护牠们,请与我们同行
婆罗洲象被认为是婆罗洲独有的物种,由于分布分散、数量稀少,相关的保护工作十分紧迫。
WWF马来西亚办公室一直通过GPS追踪来识别牠们的活动空间范围,并减少人象冲突的风险。一旦婆罗洲象进入到种植园区域内,研究人员就会收到GPS项圈发出的警报,从而能够及时采取措施以避免冲突。
为婆罗洲象戴上GPS追踪项圈 © Christy Williams / WWF
此外,WWF还一直在推动野生动物廊道的建立,以连接分散的栖息地;加强政府部门与非政府组织的合作,包括提高调查、研究、保护区管理能力等;促进人与野生动物和谐共处的关系。
例如WWF马来西亚办公室与沙巴州当地种植园开展了多年的合作,帮助种植园内野生动物廊道区域的植树建设、野生动物监测、森林保护区间生态连接有效性的评估等等。既扩展了野生动物的活动区域,又有效缓解了人象冲突,保护了种植园的生产。
同时,为了改善种植油棕毁林的问题,马来西亚政府也要求所有油棕榈种植园在2019年底前获得可持续棕榈油MSPO认证[14],走在前列的沙巴州承诺2025年实现全州范围的RSPO认证[15],我们也在努力推动这一目标的实现。
在这里,我们还鼓励消费者们和WWF一起,多关注产品背后蕴含的“自然价值”与“自然代价”,譬如我们在生活中可以更多地选择可持续棕榈油产品。
其实棕榈油用途十分广泛,价格又十分友好,作为一种不可或缺的生产原料,它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
你在家中可以找到的棕榈油 © WWF
但因为当地对热带雨林的管理和保护不到位,人们为了获得更高经济收益,往往通过砍伐或烧毁雨林的方式来清理出更多种植油棕的土地,这就导致了婆罗洲象等生活在雨林中的动物面临栖息地丧失的威胁。
而可持续棕榈油正是不以环境恶化为代价种植和生产的棕榈油,为减少其对森林和自然的影响,以可持续的方式种植和生产棕榈油。
资料整理&编辑:鹅子
排版:捷西
本文数据资料来源:
➤ Behaviour and Spatial Ecology of the Bornean elephant (Elephas maximus borneensis) in Lower Kinabatangan, Sabah, Malaysia Borneo (2017)
➤ https://www.wwf.org.my/?16524%252FSave-Our-Gentle-Giants-in-Borneo=
➤ https://www.wwf.org.my/?26685/WWF-Malaysia-and-Sabah-Softwoods-Berhad-Signs-Agreement-for-Wildlife-Corridor
[1] Fernando, P. et al. 2006. Genetic assessment of Borneo elephants : origin and conservation implications. Gajah 24, pp. 5–11.
[2] Azmi, W. and Gunaryadi, D. 2011. Current Status of Asian elephants in Indonesia. Gajah 35, pp. 55–61.
[3] Hedges, S. et al. 2008. Range-wide mapping workshop for Asian Elephants (Elephas maximus ). Cambodia.
[4] Blake, S. and Hedges, S. 2004. Sinking the flagship : the case of forest elephants in Asia and Africa. Conservation Biology 18(5), pp. 1191–1202.
[5] Hedges, S. 2012. Monitoring Elephant Populations and Assessing Threats. Hedges, S. ed. Hyderabad: Universities Press (India).
[6] Mittermeier RA, Turner WR, Larsen FW, Brooks TM and Gascon C (2011) In: Biodiversity hotspots: distribution and protection of conservation priority areas. (pp. 3-22). Zachos, F. E., & Habel, J. C. (Eds.). Springer Science & Business Media.
[7] Wulffraat S, Greenwood C, Fahmi Faisal K and Sucipto D (2017): The environmental status of Borneo. WWF Heart of Borneo Programme.
[8] Goossens B, Sharma R, Othman N, Kun-Rodrigues C, Sakong R, Ancrenaz M, ... & Chikhi L (2016) Habitat fragmentation and genetic diversity in natural populations of the Bornean elephant: Implications for conservation. Biological Conservation, 196, 80-92.
[9] Alfred R, Williams C, Vertefeuille J, Payne J, Andau P, Ambu L, Sipangkui S & Lim A (2007) Satellite Tracking of Borneo’s Pygmy Elephants, June 2005-June 2006.
[10] Alfred, R. et al. 2010. Density and population estimation of the Bornean Elephants (Elephas maximus borneensis) in Sabah. Journal of Biological Sciences 10(2), pp. 92–102.
[11] Sabah Wildlife Department (2011) Elephant Action Plan 2012-2016. Kota Kinabalu, Sabah, Malaysia.
[12] Alfred R, Ambu L, Nathan S & Goossens B (2011) Current Status of Asian Elephants in Borneo. Gajah 35: 29-35.
[13] Othman N, Prithiviraj F, Yoganand K, Ancrenaz M, Alfred RJ, Senthilvel N and Goossens B (2013) Elephant conservation and mitigation of human-elephant conflict in government of Malaysia-UNDP multiple-use forest landscapes project area in Sabah. Gajah 39, 19-23.
[14] Malaysian Sustainable Palm Oil (MSPO)
[15] Roundtable on Sustainable Palm Oil (RS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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