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莉.“非暴力沟通”在科技期刊编辑与作者沟通中的应用[J].编辑学报,2020,32(03):338-341. 提到的非暴力沟通,实际上不仅存在于编辑和作者之间。也存在于上下级、同事、亲人、权威与非权威人物之间。迷信暴力沟通“快捷性”的人以为他们达到了快捷的目的。岂不知——快捷也有两面性。
刘莉的论文,在 《“非暴力沟通”概述及应用》一节中,提到了“非暴力沟通”的四要素:一是:观察,讲事实,完全不带任何评论地描述观察的额结果;二是感受,表达自己的感受;三是:需要,表达与感受相关的需要;四是请求,也就是提出可以满足需要的请求。
在沟通中,“请求”是许多人不愿意说出的两个字,即使说出来了,有时也是变了味的。在“怎么又没....”“说了几次了,你就是.....”“你总是.....”开头的句子,不管装饰了多少好听、好看的字眼,都不会是“非暴力沟通”。以“高高在上”的教训人的口气做出的沟通,结果往往与发出沟通信号者的出发点无法吻合。
在编辑工作中,遇到过几乎要向读者发火的时刻;反过来,也遇到过想要对(随意改稿的)编辑发火的时刻。在作者、编辑、审读者等身份的转换中、体验中,不难感受到各自的难处。作者、编辑、审读者,从长远目标上看,是一致的。在短期行为上,出现一些冲突,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对作者不满,就罢编;对编辑不满,就撤稿;对退修回来的稿件仍然不满意的时候,审读者的耐心就要受到考验了。再三“修改后再审”的稿件编辑,作者、审稿人之间的沟通媒介,其作用和地位往往是微妙的。编辑如果嫌麻烦,可能会“毙掉”有修改价值的稿件。如果编辑作为作者和审读者之间的桥梁,心理稍有“烦躁”,都可能会影响沟通。是直接当作者和审读者的二传手,传递二者的想法,还是策略一些,降低(尤其是审读者)“暴力沟通”的成分?都会影响到沟通效果。
从具体的稿件来讲,作者往往配得上专家的称号。科技论文的作者,如果有实验数据的支持,一般是清楚地了解数据获取的过程(包括难度),对于写作过程的“煎熬”是深有体会的。
就编辑、作者、审读者自身而言,与自己也需要“非暴力沟通”。刘莉的论文,也提到了这一点。“暴力沟通”针对他人,则伤人;针对自己,则自伤。笔者听说过编辑由于无法排解职业压力而自戕的事情,对这样的“沟通”甚为惋惜。“找到自己的需求,就会发现自己的情绪被打通了,哪怕需求在短时间内不能得到满足,至少有一个改变的方向。”
的确是这样的:需求,意味着改变的愿望。个人的愿望不一定和机构、和他人的愿望完全一致。改变是需要的。有时候,需要改变、改进的是自身,而非他人或者机构。这样的情景经常看到:一个(大)人(物)暴跳如雷的时候、怒发冲冠的时候,是不宜进行沟通活动的。有一首歌这样唱道:“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 。是的,“安静地走开”是“怒火中烧”的人、是有“暴力沟通”倾向的人之最佳选择。离开现场,往往是冷静的必要条件。离开现场,可以发现,原来问题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严重;离开现场,也可以发现某个讨厌至极的人,居然也有“可爱之处”。
暴力沟通的结果,可能是暴力的延伸。非暴力沟通以平等、真诚与倾听为基础,不仅了解自己的需求和感受,也了解对方的需求和感受,这样的“非暴力沟通”才是效果良好的。正如刘莉所言“尊重、共情、积极”,不仅会使沟通更高效,还使“沟通成为愉悦的精神相遇、经验共享的过程”。
总之,沟通也好比播种,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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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莉 《吉林大学学报(地球科学版)》编辑部
▼ 摘要:沟通是科技期刊编辑的重要工作之一。将"非暴力沟通"应用在编辑与作者的沟通中,通过不带评论的观察、诚实表达自己的感受并体察对方的感受、提出需要并倾听对方的需要,以及提出请求,来完成和谐良好的沟通。"非暴力沟通"既要注重语言方式的运用,也要遵循尊重、倾听的原则。"非暴力沟通"可使编辑提高工作效率,减轻工作压力,也为科技期刊长期发展注入动力。
DOI:10.16811/j.cnki.1001-4314.2020.03.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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