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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唯一的游戏:弦论的权力与荣耀(一)

16 镇上唯一的游戏:弦论的权力与荣耀(一)

     

彼得∙沃特    著

                        左  芬     译

 

“一个赌博上瘾的家伙每晚都在一个扑克游戏中输得精光。有人告诉他那个游戏是一个骗局,设计好了要让他一贫如洗的。他满脸憔悴地回答,‘我晓得,我晓得。可这是镇上唯一的游戏。’”

库尔特·冯内古特,《镇上唯一的游戏》 (Vonnegut, 2001)

 

既然弦论在达到其目标上一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为什么人们仍然坚持研究它呢?当我和许多超弦理论家说起这个问题时,听到的最普遍的理由是某种版本的“你看,这是镇上唯一的游戏。除非有人能想出更有前景的主意,这儿就是舞台所在”。 自从1984年第一次超弦革命以来这种论调随处可见,而很多人就是从那时开始着手这一主题的。在1987年的一次采访中,戴维∙格罗斯对超弦理论如此流行的原因做了以下评论:

最重要的【原因】是周围并没有其他更好的想法。这是大多数人卷入其中的原因。当人们开始对弦理论感兴趣的时候,他们对它一无所知。事实上,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是,这个理论极其丑陋和令人生厌,至少在几年前弦论的认知还远未发展起来的时候情况确实如此。人们很难了解它,进而产生兴趣。所以我认为人们被它吸引的真正原因是镇上没有其它的游戏了。所有构建大统一理论的其他途径——它们最开始都比较保守,后来才逐渐变得越来越激进——都失败了,而唯有这个游戏暂时还没有。 (Davies & Brown, 1988, p. 148)

格罗斯过去是,现在也是超弦理论的十足的狂热分子,不像许多其他物理学家最开始觉得它不是太可信,在要不要研究它上做过艰难的抉择。科学作家加里∙陶伯斯在他的书《诺贝尔之梦》的最后谈及与另一位粒子理论家的以下对话:

1985年8月4日,我和阿尔瓦罗∙德卢胡拉在CERN的一个小酒馆里喝啤酒。德卢胡拉预言90%的理论物理家将研究超弦以及与超对称的联系,因为这很时髦。当他暗示这并非一个良性状态时,我问他他倾向于研究什么。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岔开了话题。

“必须记住,”德卢胡拉告诉我,“对超弦发展最尽责的两个人,也就是说格林和施瓦兹,曾经在它并不时髦的时候花了10到15年时间系统地研究它。事实上他们因为对它顽固的坚持而被人们嘲笑。所以当人们过来试图说服你一个人应该研究最时髦的主题时,一定要记住通常巨大的进展都是那些并不研究最时髦主题的人们完成的。”

“那么问题是,”我说,“你转而研究什么了呢?你下一篇文章是关于什么的?”

“那是每一个理论家会问他自己的,”他回答道,“而且它取决于你到底是想作为一个理论家生存下去,还是你有胆量去认为,你特有的工作带来的自豪比对你时尚性的贡献的短暂认可更重要。那得由每个人自己去决定,基于他对自身天赋自信的层次。”

“所以,”我重复问道,“你下一篇文章将是关于什么的?”

“我正要告诉你,”德卢胡拉说,“其实我毫无头绪。” (Taubes, 1986, pp. 254-5)

Bibliography

Davies, P., & Brown, J. (1988). Superstrings:   A Theory of Everything?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Taubes, G. (1986). Nobel Dreams:   Power, Deceit and the Ultimate Experiment. Random House.

Vonnegut, K. (2001, Winter). The Only Game in Town. Natural 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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