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大学的终结》这本书,美国的凯文.凯里著,朱志勇,韩倩等译。
期末我判卷子,登成绩。有时我会赞叹某个学生卷面写的真棒!有时又会感慨某个学生考的太差!甜甜小朋友看见了,问我,这些都是大学生吗?为什么要上大学?我可不可以不上大学?我会不会考不上大学?
作为现代高等教育发展的产物,大学这种模式已经成为了我们每个人的标签。所以与其说是我们上了大学,不如说大学上了我们。我们的身上被贴上了各种各样的标签,北大、清华、人大、外经贸、985、211。
为什么要上大学?
大学的使命是什么,学者们还争论不休呢。有三种不同的建学思路,一是实用主义的专业教学,二是引领创新的研究型大学,三是大行之道的通识教育。发展到今天,绝大多数的大学已经是这三种的混杂体。
大学是传播和推广知识的场所,而不是创造知识的场所。 这点与研究型大学的思路大相径庭。美国的各所大学在发展上会有所侧重。
我国大学则由原来的一,都去做二,又提出来做三。
这本书引用了教育学界很多的研究成果,很多困惑我的问题,学者们已经研究很久了。
在我看来,大学就是用来给人贴标签的。尤其是入学考试这一关,如果通过,成功入学,就表明你的智力水平和认知能力达到了某种标准。进而这个标签会伴随你的一生。
用人单位的实践也证明,本科学历与一位员工的可用性和成就呈显著正相关。当然不排除有个别例外,但大概率上这绝对是正确的。
难怪妈妈们要鸡血,娃娃们被鸡血。的确从小鸡血着,鸡娃们才能一路由好小学到好中学,到好大学,再到所谓的成功人生。
首先、专业教学功能,在线使得这类实用性非常强的学科在网上的资源取得非常方便。例如,财报分析领域的大拿张新民教授在网易上开有公开课,对这个领域有兴趣的人都可以去围观学习。极大拉近了大众与优质教育资源之间的距离。各种慕课、各种网课都或多或少冲击着大学基础教育。
广播技术出现时、电视技术出现时、互联网技术出现时。。。每一种技术出现时人们都说会极大冲击现有的教育体制,但前面两次都雷声大、雨点小,被现有体制消化吸收。现在的互联网技术呢?
虽然目前来看,原有体制还没有受到根本性撼动,但这一次的作用力一定不小。已经出现了edX,coursera,可汗学院等我们听说较多的慕课课程,已经有新型大学Minerva的出现。这一次的撼动一定是玩真的!
其次、创新研究上,互联网技术的使用在一些领域正在改变创新的格局。例如,Foldit是一个网络游戏,开发出来是为了帮助学生学习蛋白质构成的设计。2011年,游戏参与者集体花了三周时间,解决了一个棘手的蛋白质结构难题,而这个问题困扰了艾滋病病毒研究者15年之久!现在网络上很多开源软件的进化都是网友们自发自愿完成的。维基百科的有效运转建立在每一个使用者基础上。
第三、大行之道通识教育方面,人文类学科的教育——哲学、艺术等培养人之为人的学科,培养批判性思维,培养深度思考能力的学科,同样受到互联网技术的影响。我数年前曾在网上学习了哈佛大学哲学家迈克尔.桑德尔Sandel的公正课,至今仍记得灵魂深处的震撼。原来哲学课还可以这样上!
管理学我认为也是介于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模糊地带的,清华大学宁向东老师的管理学课也很接地气,听后很有收获。理论必须实践,这些理论的落地就落在了我的被管理者——理工男和甜甜小朋友身上,木哈哈哈哈哈。
我可不可以不上大学?
这取决于你自己。
要知道有实力、有能力上,而选择不上;和想上不能上,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关键的问题是,需要首先将自己武装成一个有实力有能力上的人,至于去不去上,就可以任由你选择了。
鸡血妈是天然合理的存在,只不过对所谓成功的界定和鸡血的方式方法需要考量罢了。
我会不会考不上大学?
不努力就会考不上。
知识没有捷径,唯一的捷径就是勤奋。
有些勤奋是无效的,不要将自己陷入无谓的虚假学习繁忙中。
首先,把控输入的质量。有些网上的知识只是旧瓶装新酒,换了个说法而已。如果你想系统了解某个领域的知识,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到该领域的权威教材,然后啃下来。
其次,一定要有高质量的输出。理论联系实践,实践起来,知识才能内化成为你自己的东西。学习财报,一定要将这些方法运用到实际的案例分析中去。多年之后,同学们不会记得栗子老师在课堂上叨叨了什么,但一定会记得自己认真做过的案例。
书中一些给予我触动的学者观点
:
历史学家雅克.巴尔赞Jacques Barzun:
拥有博士学位不代表有良好的教学能力。
曾任芝加哥大学校长的罗伯特.梅纳德,哈钦斯Robert Maynard Hutchins:
学分制的考核方式很显然,这些标准实际上测验的是忠诚、温顺和记忆力。我们不能认为这些知识就是智力水平的真实标志。
曾任加利福尼亚大学校长的克拉克.克尔Clark Kerr:
大学更多是为教授服务,而不是按照其建造的初衷为学生服务。
《大学的终结》作者凯文.凯里Kevin Carey在书中的观点
:
教育是一个下意识地重装大脑的过程。
教育,比任何人意识到的都要复杂得多。
研究学习论,就是研究人类的心智,这甚至让最令人敬畏的跨学科思想家也发怵。
为任何地方的任何人提供任何资源,这样的教育听起来也许像是乌托邦,但是为大部分地方的大部分人提供大部分资源却是一个具体而现实的目标,能够在不远的将来借助现有的技术得以实现。问题不在于它是否会实现,而在于谁会将其实现。
还记得震撼我的哲学课——公正吗?圣何塞州立大学的一些哲学教授给桑德尔写了一封公开信,反对哈佛在edX上提供公正课。信上写道:关心公共教育的教授不应该使生产出的产品替代教授、解散院系,并且为公立大学的学生提供被削弱的教育。不就是怕自己没课上吗?